悍卒-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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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婆婆听完后擦了下眼角的泪水笑道:那我就给你讲讲吧;其实雨师不是神;是一个人;就来自你们那里;他有个名字;叫南宫夜雨;是个残臂跛脚的老头。
我听完后当时就蹦起来了;颤声道:南宫夜雨?雨师居然是南宫良。说完这句话我转身就向外面跑去。
第八十章 群狼之吼
一直跑到外面的雨师像前;我站住了;望着眼前的石像;武教头那厚重的声音仿佛又回荡在耳边: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秉先人之志不计自身之荣辱;生当如此;死亦如此;方不负丈夫之名。恍忽间;那石像似乎变了;变成一个断臂跛脚的枯瘦老者;头高高仰起;身体拔的笔直;一双有如闪电般慑人心魄的目光掠过我的全身;脑中同时回响起一个雄浑而又飘渺的声音:即习吾技当效吾事;不可二心事主;不可卖友求荣;不可乱性;不可妄杀;不可辖技凌弱;不可对敌心慈;丈夫之志不可轻悔;则吾愿足矣。
当那声音完全消失后;我身躯一阵颤抖;石像还是刚才的样子;似乎一切都是我的幻觉;我慢慢的回过神来了;同时查觉有人在轻轻的拉我;转过去一看;是李玉山;不光是他;其余的兄弟也正站在我身后;都在面色庄重的看着我;我有点吃惊;难道那声音他们也听见了?正疑惑着呢;只听李玉山轻声在我耳边道:小九啊;在忍忍;现在不行;这时候下手会出麻烦;等晚上的;晚上咱们一齐上;得手后就快撤;尽量别弄出人命来;不过你这是为什麽呀?。
我听傻了;瞪着眼问道:动手?咱们晚上动什麽手?去探路?。
李玉山听完后笑了;轻声道:你不是想把这神像砸了吗?我说的就是这个啊。
我被他的话气的鼻子都歪了;白了他一眼说道:我什麽时候说过要砸这像了?你还嫌咱们不够忙是不?。
李玉山听完我的话后松了口气;然后笑道:这可怪不到我们啊;你不知道你刚才什麽样吗?一跑出来就跟条疯狗一样眦牙咧嘴的向那石像运气;就冲你那驴脾气;什麽事不敢干呀?我们想你要砸像都是轻的;弄不好还要在这里来个群体的先奸后杀;那可就麻烦大了。
我笑骂道:你们就不盼着我有点好事呀?这都什麽乱七八糟的;让开点;我要给这石像好好磕几个头。说完我撩袍就跪下了二拜六叩;依足了师礼叩的头;等起来时脑门子都青了;疼的我直迷糊;哪知刚爬起来这群兔崽子又围上了;后面还跟着一大群当地的大姑娘;只见几个兄弟过来围着我笑道:我说九儿啊;你这是磕的什麽头啊?这礼可不轻啊;是不是看上这里的哪个姑娘要入赘为婿了?快说看上谁了?我们也跟着高兴高兴。
另一个兄弟笑道:先别说看上谁了;你先把给柳大姑娘的休书写了;没你的休书我们大伙不敢下手;快写快写;我盼着这一天可好久了。
这时那群姑娘也在后面拿我取笑;再加上围在身边的众兄弟;登时乱哄哄的比过年都热闹了;我被他们吵的头都要炸了;扯着脖子使足了劲喊道:都闭嘴;刚才都吃撑着了?我的刀法就是这雨师创的;论起来这是我的老师;我能不拜吗?。
兄弟们听完我这话后都吃了一惊;只听王虎在后边道:就是你那套又黑又狠;又被你耍的狗屁不通都能把自己砍死的刀法?是他创的?。
我听完怒道:什麽狗屁不通;那是你看不懂这刀法的神妙。
王虎嘿嘿笑道:这可不是我说的;武教头来过封急信;信中就提到你的刀法了;说让咱们大伙小心着点;别见你练刀时就手痒往跟前凑;那信里着重写的就是让我们盯紧点;说你练刀时有可能会伤着自己;一见不好要赶快救。
我的脑袋嗡嗡直响;指着他骂道:你扯蛋;我怎麽不知道这事。
那王虎又嘿嘿笑道:你?你能知道吗?抡完大刀就去人家大门口蹲着当看门狗;能知道什麽呀?。
我又急又气;都不知道说什麽好了;就在这时;一个尖细清脆的嗓音道:又在这里吹什麽牛?你个废物;雨师会教你刀法?再胡说小心我揍你;快回去吧;花婆婆还在等你呢。
一见阿唯我一点脾气都没了;长叹了一声道:是;小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这就跟您去。说完垂头耷肩的跟着她走了。
回到石洞就见花婆婆恭恭敬敬的正在门口迎我;这可把我吓了一跳;赶忙走过去扶着她坐下道:您这样我怎麽当的起啊;我是后辈;您迎我不是折我的寿一样吗。
花婆婆笑吟吟的看着我道:我从见你时就有种熟悉的感觉;没想到你竟是雨师的传人;要论起辈份我可比你晚上好几辈呢;迎你是该当的。
我赶忙道:您言重了;我只是有幸得了南宫先生的技艺;现在还不够资格当他的传人。
花婆婆正容道:他来岛上后教会了我们读书识字;教会了我们养蜂牧羊;帮我们选了这个地方避难藏身;还促成了与你们汉地的互市;更重要的是教会了我们取火;以前我们是靠保存天火的火种;一直到他来后才知道如何自己取火;所以我们才尊他为神;你想的对;也许你现在还不够资格;但今后一定会;你跟雨师;是同一类人;。
她说的话令我悠然神往;其实她只知道一半;南宫夜雨没上岛前的事更让我钦佩;那种气魄;那豪情;那视名爵如粪土的孤傲;每每想起都让我激动不已;武教头说的对;生当如此;死亦如此;丈夫之志足矣;我有幸学到了他的功夫;那就先从他精心呵护过的地方开始吧。
想到这我说道:婆婆;您知道这些贼兵是从哪里登岛的吗?。
花婆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他们上岛后就大肆抓人;还好被我们发现的早;只被抓去100多人。
我点了点头;然后站起来道:婆婆;事不宜迟;我这就着手准备与他们交战的事了。
花婆婆点头笑道:好;我把族人都交你调用。接着又对阿唯道:去把你阿秀姐叫来;我有些事要交代她。
我想花婆婆行了个礼后就退了出来;到外面向以吃完了饭;正在癞皮癞脸的跟一群大姑娘套近呼的兄弟们说道:都别扯蛋了;开始干活。
兄弟们一个个都站好后我指着李玉山道:你领着韩得贵把那批刀枪先发下去;王虎钱鬼子;你们试试这里人的身手;其他人把运来的货物清理一下;把铁器都找出来。
这时阿秀也走到我身边道:婆婆说让我们听你的号令;你给我们也安排些事做吧。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一群躺在兽皮上闲聊的男人;无奈的转过头来说道:你领人去外面的树林里多砍一些大头棒来;要结结实实的那种;大小轻重按着你们的臂力来;我这次带来的兵刃不多;但长钉却是不少;能做些狼牙钉棒出来也比你们的梭标好用些。
阿秀领命走了;这时一直站在我身后的阿唯道:你给我安排什麽活呀?。
我赶忙转过身来陪着笑脸道:小姑奶奶想干点什麽都成;不干也行;那就四处转转玩会;废物头子有事要忙去了。说完转头就向洞外跑。
刚走出几步就听后面阿唯道:废物就是废物;干嘛还装模做样的;我早晚要你好看。
我没敢接她的话茬;跑到外面帮着点货去了。
点了一阵后心里默默算了一阵;到是有不少农具;铁锹铁耙的加在一起也有个200多把;虽说拿着打仗差点;但也比石头尖的枪好用;几个大木桶里装了很多油;这东西可是宝;别的东西用处就不大了;帮着大伙将其余的东西都收到洞中后;我又领着他们开始给这些农具开刃了;忙活了一大气也没开多少把;正发愁呢;阿秀领着人扛了几百只大头棒回来了;抬过大铁钉箱又做狼牙棒;直到天色全黑;才把这些大头棒改完;满身的臭汗早把衣服粘上了;我挺了挺腰;然后问阿秀道:咱们这有洗澡的小河没?我想去洗洗。
阿秀听完后笑道:有啊;我们这里洗澡的地方可好了;走;我们一起去洗;我也满身臭汗了;大伙一起来吧。说着拉过我的手就走。她身后的姑娘们笑呵呵的也拉起我身后的兄弟们走。
我没敢跟她去;挣开手后问道:你们跟我们一起洗???。
阿秀道:是呀;有什麽不对吗?。
我不顾身后弟兄们那连续击来的老拳咬着牙忍痛道:阿秀姑娘;男女有别呀;在一起洗这不好吧?。
阿秀歪着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哈哈笑道:放心吧;我们不会把你们怎麽样的;快来吧。
我半边身子都被她的笑弄木了;一边被她拉着跑一边嗑嗑巴巴的道:那即然咱这就是这规具;那那我们就去了;到时;;;;到时;
阿秀边走边道:到时到时什麽?我们不会欺伏你们的;别废话了。
我长叹了声道:那我要多谢您了。
在我的身后;先是听到兄弟们窃窃的偷笑声;紧接着就传来20声标准的色狼长嚎;我摇了摇头道:这下麻烦了。然后;第二十一声色狼低嚎也出现了。
第八十一章 遇上个截道的
当全身都泡在温暖的泉水中时;我连话都懒的说了;真没想到这里还有温泉;太舒服了;眯着眼睛看了看弟兄们;这群兔崽子也全都跟我一个德行;隔壁的洞里那群姑娘们在嘻嘻哈哈的说着话;隐隐能听见她们正在谈论我们:这群傻瓜真傻;你看刚才他们那模样;全都色迷迷的;还以为接着是一阵像是掩着嘴的偷笑;然后又隐约听到有撩水声传来;我不由得全身一阵燥热;脸上也有点发烧了;在看看兄弟们;也跟我差不多;正支棱着耳朵听的正起劲呢;我苦笑着使劲的拍了下水面;然后说道:听人家大姑娘洗澡;咱们也太丢人了吧;都别闲着;帮我想想怎麽收拾这1000多敌兵吧。
一个兄弟用半死不活的腔调说道:拿主意是你的事;我们管下手。
另一个道:他说的对;兵听将令草听风;你怎麽说;我们就怎麽干。
我气道:你们就不能帮我拿拿主意?全听我的;真出错了怎麽办?你们当我是神仙哪?。
这时李玉山闭着眼睛懒洋洋的道:这事不难办;分批引出来弄死就是了;但怎麽引你得想办法;还有;我看应该抓几个敌兵来问问了。
王虎接口道:我跟老钱试了一下这里人的身手;女的都不错;男人就别提了;连我们一拳都接不住;这些女人如果训练一下能是强助;我看是不是等几天;等把这些女人训练的差不多时在动手?。说完自己先偷偷笑上了。
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轻捶着额头想了一下;然后道:引他们出来不难;但没办法控制他们一批会出来多少人;这个要好好想想;我听说他们正在筑城;那明天咱们就去看看;抓敌兵的事我以想好了;到了咱们就动手;王虎你和老钱先专管训练;主要训练她们的纪律和相互间的配合;5天之内我要见成效;那些铁锹铁耙你们这几天也安排人接着开刃;其余的明天跟我出发。
李玉山又道:那我们是不是该换成当地人装束?现在这身渔夫打扮在岛上有点扎眼。
我嘿嘿笑道:那当然;衣服一定要换;你去找阿秀给我们每人都要一套来。
没想到这小子听完后扯着嗓子喊上了:阿秀;听见小九说的了吗?我那套要你亲手做的啊。
只听对面众女一阵嘻笑;中间还夹着阿秀有些恼怒的声音:我都听见了;你瞎喊什麽。接着她的声音就被一片叽叽喳喳声淹没了。
李玉山又没脸没皮的喊道:阿秀;你那边的水怎麽样?小心着凉啊。
这下那边更热闹了;只听阿秀急道:你怎麽没完了;一会看我怎麽收拾你。
我们这边也热闹上了;兄弟们都跟着掺合;一时间这地方比赶集都乱;那王虎居然扯开破锣嗓子跟那边对上歌了;两边的歌声一起;这地方我就待不下去了;一方面是因为乱;另一方面是居然没有理我的;我伤心;暗骂这群姑娘都眼神有问题;闭着眼睛捂住耳朵接着硬泡我的澡;可是不行;水里早就开锅了;接连被不知道是谁的几只大脚踩过后;我无奈下只能选择走人这一条路了;从水里爬出来后架开又一只大脚大喝了一声:都给我站好。
只刹那间兄弟们都笔管条直的站好了;我看了他们几眼后道:别玩过了头;都留心点;别给咱们大营丢脸。
兄弟们一阵大笑;接着王虎那跑调都到了极点的山歌又出来了;我摇了摇头;苦笑着爬上岸走了。
天很热;我只穿着裤子;衣服虽便往肩上一搭;借着头上那明亮的月光向回走;走了一会后;温泉那边杂乱的笑闹声渐渐听不见了;四周的静逸让我浑身都松弛了下来;这样的感觉好久没有了;我沉醉在这静逸中暗下着决心;仗打完后就告老还乡;回家去当我的猎户;哪也不去了;对;哪也不去了;这念头一起就感觉心里一阵心酸;忽然有风吹来;头上那早就披散开的头发被风吹的拂面乱舞;我举手拨开一从乱发想;她的头发为什麽是白的呢?不过好美;我那如同失心疯一样的痴迷里恐怕也与她的头发有关吧;但她呢?是否现在也在想着我?她许的人家到底是谁?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暗骂自己蠢;现在怎麽想起这事来了;前面是一块大石;我将衣服铺在上面趴了上去;闭上眼想着摆在面前的大问题;那被抓的100多当地人该怎麽办?救是一定要救的;但很难说能救下多少来;这事太挤手了;一但接战对方恐怕就会立威杀人;先把他们救出来?困难重重啊;最后想的我头都要炸了;不行;到地方后先侦察一下再做打算吧;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刚想翻身起来;就感觉不远处有人悄悄的在接近;我微微冷笑了一下;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这人显然在竭力的放轻自己的脚步;那微微的呼气声几乎细不可闻;来了;离我还有大概五尺;我暗暗的做着准备;那人却在离我三尺处停下了;随着一声粗重的呼吸;一道恶风直扑了过来;我吃了一惊;是闷棍;怎麽这远山恶水的山沟里还有打杠子劫道的?听风声还是冲我屁股来的?这是什麽调调?先把他弄不会动在说;想到这我在石上一滚;双脚接地后一脚踩他脚面;同时肩膀向他握棍处一顶;左手卡住他咽喉;右手握拳直砸向他的面门。
那人显然被我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刚想跑就被我抓了个正着;见我一拳砸来身体猛扭了几下;一张小尖脸刹那间惨白一片;是阿唯;情急之下我忙变击为推;同时恰住她脖子的手也松了;这小丫头被我这一推足推出去好几丈远;直打了七八个滚后才有点不稳的站起来道:你个死废物;就不能轻点推呀。
我鄂然;怎麽她比我还有理?不行;跟她我是弄不明白了;想到这我忙做了个揖苦笑道:小姑奶奶;您放过我吧。
阿唯怒道:少装熊;你不是雨师的徒弟吗?这麽没骨气不怕丢他的人?去找根棍子来;今天我要打的你满地爬;省得你到处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