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卒-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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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稳妥的办法是送他回大营,这里离我们大营还不是太远,稍绕了个弯,我估计也就140里不到,挑了条路刚要放开马跑,我忽然想起那孩子来了,反正这车够大,不如趁这机会把他也带回去,想到这拢着缰绳我又向那小土地庙去了,到了土地庙前跳下车轻轻叫了声那孩子的名字,只听里面一阵轻响后有个小小的身影奔出来道:“燕大哥,你这麽快就来看我了”。
我奔到那供桌前抱起他母亲的尸体道:“白天我给你的干粮还在吗?你收拾些咱们这就上路”。
那孩子忙兴奋的道:“都在,我都留着呢,燕大哥,你要带我和我妈去哪呀?”。
我将他母亲的尸体放到车上后又把他抱起也放进车箱轻笑道:“咱们回家”。
我赶着车没走一会那孩子就从车箱里冒出头来道:“燕大哥,那两个人是谁呀?怎麽被绑着呢?你为什麽不把他们解开呀?”。
我向他笑道:“那是我抓来的两个坏人,你要帮我看好他们啊,他们要使坏主意你就喊我”。
这孩子忙答道:“燕大哥放心,我一定看好他们”。说完就回到车箱里没动静了。
我到不担心这俩人能逃跑,手脚朝天肚皮贴地,只要他俩不会缩骨功就没个跑,那赶车的是个什麽路数我不清楚,但这南云忠二被抓可有大用了,押回大营狠揍一顿一定收获颇丰,心中得意浑身也觉得无比的轻松,当马车驶上官道后乌云中的月亮也冒出头来了,我一直都担心车陷进沟中去,这月亮一出来可帮上大忙了。
跑了一阵后车里那俩人醒了,先是那车夫叫出声的:“大王饶命啊,小人只是个赶车的,没有钱财,大王就高抬贵手把我放了吧”。
我开始没爱搭理他,待他喊了一会后又点烦了,也不停车回身掀开车帘刚想张嘴骂,就见月光下南云忠二那颗圆脑袋噌的一下就从那赶车人身上缩了回去,然后俩眼一闭,又装上死了。
那赶车人虽还在叫着,但两眼中却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一闪一闪的,这眼神好怪呀,我赶忙回身停下车也钻进了车箱,借着外面的月光在他二人身上摸了一通,那南云忠二的绳子没变化,可那车夫被后的绳子却有些松了,还湿呼呼的,摸明白后心中又是气又是笑,这俩兔崽子。配合的还挺有默契,再有半个时辰还真能把这绳子啃开,又望了望那个小孩子乐文辉,绻缩在车箱角里睡着了。小呼噜打的还真响,看到这我摇头苦笑着把那南云忠二的两只袜子拉下来后团了个团,又一把将那南云忠二的鼻子捏住了,待他张口喘气时往他嘴里狠狠一塞。
塞完袜子后又扒他的衣服,待扒到胳臂绑着的地方时用短剑划断袖子往那小孩身上一盖,这才开口道:“赶车的你别怕,这里没你的事,我这就放了你”。
说完后先用短剑把他脚上的鞋邦挑断,这才解开绳子道:“你家老爷是不是叫庞丙文?”。
那车夫忙道:“不,那是我家老爷的兄长”。
我呵呵一笑道:“你回去告诉你家老爷,让他把脖子洗净了等着我”。说完将这赶车的推到了车下。
这车夫下地后就想没命的逃,但他鞋邦断了跑不快,可跑不快他也想快跑,我看着他连摔了两个筋斗后向他笑道:“你别怕,我不会追你的”。
天亮了,终于把这个夜晚熬过去了,这一夜跑的,身上都被冻的一点知觉都没有,那南云忠二的皮帽子和脖套我全划拉过来给自己戴上了,但那也冷的扛不住,现在总算好点了,太阳照在身上有点暖和,我将马车靠在道旁跳下来活动了下手脚,那两匹马看来也累的够呛,浑身都是汗,马鼻子里喷出的白气又粗又急,我忙拿出车下的两块大棉被给马披上了,这车上备有草料和饮马的水,我弄了些草料先喂了喂,但这水可不能现在就给,不然容易炸肺。
等了一阵给马喂上水,我又向车里看了看,那孩子还在睡着,南云忠二也没动,我又查了下这小子手脚上的绳子,没异常,都查看完后又打马上路了。
这次刚跑了没多久,隐约觉得前面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又向前跑了一阵,这下听清了,是战鼓,而且这鼓声很急,离的远我也听不出鼓点说的是什麽意思,赶着马车又跑了一阵,这次鼓点听清了,不但鼓点听的清,连双方的喊杀声也听了个一清二楚,待听清后当时就有些紧张,看来两军正在交战,俺理说这个时间还早点,一般都是吃过早饭后才出来接阵的,但听这动静打上可有一阵了,照这样看晚间肯定有一方出来劫营。
不管谁劫谁的营,现在我该怎麽办?赶着车就这麽上去?那是找死,不但不能过去,我还要快跑,这里离战场最多10里地,交战之后必有散兵游勇被追杀的四处乱跑,此时的败兵恶如虎,万一要是被碰上就麻烦了。
想到这我停下车来窜到车顶向四外望了望,左边是一片密林,我这车太大,跟本就钻不进去,右面是一条土路,能远远望见个村庄,看到这我跳下车顶赶上车就向那村中走,
先找个人多的地方藏着,散兵被追击时是不敢抢战场边上的百姓的,但离那村越近我反而却觉得不对头,怎麽这个时间连个炊烟都看不到,而且这里的天冷,就算没吃早饭的习惯那大炕可是非烧不可的呀?难道人都跑光了?不会吧,看这位置可离那宋老生的营地远的很啊,难道我军失地了?但想调头回去却也晚了,道路太窄,没办法,到了地方再说吧。
马车到村中后才知道,一个人都没有,别说人。连鸡犬都见不到一只,可看着还不像被乱兵抢过,各院的东西都整整齐齐的,应该是为躲战火全逃了,我挑了间大一点的院落用刀挑开门锁,将车赶进了院内。
车停后那孩子醒了,钻出头来揉着眼睛问道:“燕大哥,咱们到地方了?”。说完转着脑袋开始打量这院子。
那南云忠二不知何时也醒了,瞪着两只小眼睛正在看着我,估计他是看明白我是谁了,那可怜巴巴的眼神让我看着都揪心,我叹了口气暗道你就认倒霉吧,咱俩犯克,只要碰上就没好事。
从车里拿出几个饼子往那孩子手中一塞笑道:“这不是咱们要去的地方,先吃点,等会咱们到了去请你吃好的”。
刚把饼子递过去,就听见院外有人说话,声音还不大,我忙示意那孩子别出声,只听外面有人道:“三哥,这仗打的窝囊,咱们还是别回去了,回去也是个死,如今被唐兵挡的太严,我看咱们宋大帅也没办法了”。
另一个声音道:“这北平城咱们都没攻下来,更别提后面那道关了,现在唐军人马越来越多,咱们的人却是越来越少,以前当兵是为了吃粮领饷,可如今看这情形是不成了,三哥你拿个主意,不如咱们抢点就回家去吧”。
又有一个声音传来:“大伙先别急,咱们营的库房里存了不少金银,等咱们躲过这次回去后晚上偷点出来再走,抢这群百姓又能弄来什麽?”。
听声音是越来越近了,应该只有三个人,我向车里的孩子打了个手势让他进车箱,这才轻轻拔出刀来摸到门背后站住不动了。
第一零八章 生死之间
那三个人越走越近,其中一个道:“这个村里人都哪去了?怎麽一个都看不见?”。
另一个道:“我饿了,从二更天一直杀到现在都饿慌了,咱们看看这村还有吃的没有”。
我摒着呼吸在墙后面藏着,那三人应该没注意这里,脚步声音以越来越远了,我轻轻的松了口气,不动手最好,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遇到麻烦。
外面又有个人道:“这村里人好像都跑光了,妈的,这上哪找吃的去呀,一会碰上个倒霉的老子一定砍他几刀出出气”。
这时又出来个声音道:“不要,不要祸害百姓”。
我听见这人的话两腿一软差点没坐地上,心中的惊惧差点让头发都竖起来,明明是三个人啊,怎麽会多出来一个?这人的脚步声我怎麽一点都没听出来?坏了,这第四个肯定的个高手,是高手怎麽没听出我这边的动静来?他不赞成祸害来百姓,难道这群兵痞子里还能出来个侠肝义胆的?还好他们走过去了,可就在我暗自庆幸时,身后的马车里却有动静传了出来,一听就是那南云忠二搞的鬼,呜呜的叫在加上用身子撞车箱,我知道坏了,非被外面的人听见不可。
果然外面有个声音道:“还真有人,是那个院子”。
那第四个人的声音又出现了:“别祸害百姓”。
那三个人也没理他,奔到门口一脚就把门踹开了,其中一个人道:“哈哈,有辆马车,哎,那车箱里还有个孩子,老子这次没白来”。
我双手握刀在门后等着,见一个人以进来后猛的向门上踹了一脚,同时向已进来那人搂头就劈,那人显然没注意到我,一声惨叫当时被砍成了两截,后面要进来的那几个被门挡了一下,当听到里面的惨叫时同时扑了进来,我退后几步横刀向他们看去,前面是两个穿着宋老生军服的大汉,手中拎着武卒长刀,但我要看的却不是他们,那第四个人在最后面,并没进门,正在带着笑看着我,这人看上去好像不比我大多少,细高的身材如同麻杆一样,一张长脸白的吓人,两只眼睛也像他那身材一样又细又长,但眼中放出的寒光却让我后背都直冒冷汗,细长的鼻子向上翻着,鼻子下边还长着一张大嘴,真够丑的,长的有点像驴,在看他的手,同样的削瘦惨白,双臂环抱在怀中腰间还带着柄细剑。
看到这我倒抽了口冷气,那把剑太怪了,没有鞘,通体乌黑乌黑的,也没有一般宝剑的云头和剑锷,只是在剑柄处包了几层厚布。
今天碰到硬茬子了,要快收拾这两个大汉,不然那第四个上来死的一定是我,打定主意我咬着牙扑过去抡刀就砍向门口那二人,这两个大汉的武功可不怎麽样,几刀下去就被我砍的手忙脚乱,这还是我担心第四个偷袭没用全力呢,几招过后那俩个大汉就喊上了:“你小子干什麽那?还不快过来帮忙?”。
他俩这话让我吓了一跳,偷眼一看那瘦高个,见他还是抱臂站在那里,太好了,当下用上全力开始抢攻,这俩大汉抵挡不住了,其中一个发声喊夺路就要跑,他们若是一齐对付我到还能再挺几下,但有个跑的那就算完了,我一刀砍掉没跑的那个又急扑过去将那逃跑的也砍死后向那瘦高个一看,只见他脸上的笑意更盛了,左手拔出他那柄细剑双脚在地上轻轻一弹,一个虎跃就扑了过来。
我吸了口气也扑了过去,交上手没几招我就知道赢不了他,他那柄灵蛇一样的细剑速度太快了,快的我都看不见,只有一命换一命了,想到这里也不去防他的剑将心一横抡刀就与他对攻,这招还真行,看来他还不想跟我一起死,几招过后就被我把先手抢了过来,我的刀比他的剑长了一尺,现在抢得先手后我不由得心中大喜,只要用好这一尺长的优势我这条小命就算保住了。
可是我高兴的太早,又对几招后估计他是猜出我的想法了,身形不再站在地上与我抢攻而是围着我开始打转,那瘦高的身影越转越急到最后我的眼睛都跟不上了,又要防他的剑又要找他在哪,一时之间把我忙了个焦头烂额,我咬牙苦撑了一阵后实在顶不住了,刚想耍嘴皮子蒙他一下,没想到忽觉喉头一凉,到底还是没斗过他,我当时就万念俱灰将手中长刀向地上一扔道:“我打不过你,死在你手也不冤,只求你放过车上那孩子吧”。说罢将眼一闭等死。
没想到闭了一阵也没感觉到疼,大惑之下睁眼一看,只见那人以走出好远了,剑还是插在腰间,身上那件军服和皮甲也脱了,只穿着里面一件夹衣,转眼间就没了影。
他走了,可我却觉得自己都要虚脱了,浑身的冷汗这时才冒出来,整件衣服都被浸透了,被风一吹这个冷啊,更丢人的是觉得裤裆里也是一片冰凉,难道我被吓的……不会吧?赶快伸手一摸,还好是汗,不然今后就别想抬头做人了,心中稍安后不禁又起了狂怒,要不是那南云忠二不老实能碰上这倒霉事吗?妈的,老子跟你没完。
回身来到大车旁一把揪过那南云忠二左右开弓就是一顿嘴巴,也没查到底扇了多少下,这小子已被我扇晕过去了,顺着鼻孔嘴角往外淌血,我一看不能在扇了,再打能打出人命来,现在这老小子对我来说可是万金不换啊,把他向车里一推后回身拾起我的刀又拣了半块砖头递给以看的两眼发直的那小孩乐文辉道:“你看着他,他要是再敢乱动就用这半块砖头拍他的脚脖子”。
又等了好一阵,外面的鼓声喊杀声停了,接着等,直等到下午我才拉着马出了院子又向北平方向赶,一路上见到不少败兵,看衣着全是宋老生的人马,没受伤的和轻伤的早跑了,遇上的都是重伤号,有几个看来伤势稍轻点的还想抢我的车,刚扑过来不是被马踩就是被我用刀劈了,我抡着刀驾着车一路狂奔直扑城外我们大营的驻地,又跑了一个时辰后,可算到地方了,到了营门我没敢直接进,先与门口站班的兄弟套了会词,知道那齐王殿下没来我们营后这才驾着车进了大营。
来到帅帐报过名进帐后上官大人看着我笑道:“怎麽跑回来了?遇见自己办不了的事了?”。
我拱手答道:“大人,我在外县察案时抓了个扶桑人,我听他自己说他是任那府的”。说这就将前因后果都与上官大人讲了一遍。
大人听完后拈着短髯想了下道:“我审问一下那扶桑人,趁着空你就下去休息吧,别乱跑,我可能马上还要招你来”。
退出大帐后来到车边把那南云忠二往别人手里一交,我摸着那孩子乐文辉的头道:“好好看看这,这就是我的家,你有可能也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了”。
这小东西左顾右盼的看了一阵后笑道:“你家人好多呀”。
我呵呵一笑边赶着车走边道:“还有好多人你没见着呢,我先带你弄点吃的去”。
没想到进了厨帐却没见到朱大爷他两口子,找别人打听一问,宋老生的人马昨晚来劫营,朱大爷受伤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