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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悍卒-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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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进了厨帐却没见到朱大爷他两口子,找别人打听一问,宋老生的人马昨晚来劫营,朱大爷受伤了,这一惊可真是非同小可,忙又打听伤势,知道只是腿上中了一枪我才放了点心,先把这孩子安置了在去看朱大爷吧,车上还有个死的呢,怎麽的我也要给这孩子他娘弄口棺材呀。
    在厨帐里偷了两只猪蹄一只鸡,出来塞给那孩子一只鸡后我也蹲在车里开始啃上了,边吃我边想,这可怎麽办?原想让朱大爷他们两口子照看这孩子的,他们老两口子膝下无子,特别喜欢孩子,但朱大爷却受伤了,还能照顾的来吗?交给郑雄?那不是扯蛋吗,想了半天我总算想出个人来,柳先生,这老头合格,但自从上次他求我离他孙女远点后我特别不想见他,一想起这事来我就上火,闹心,但眼前这事由不得我再躲着他,眼望着那正在撕鸡皮吃的孩子我又心中有点庆幸,可能把这孩子送去后我还真有机会了呢,到那时接近柳姑娘的机会可就多了,名正言顺,想到这我嘿嘿一笑,在衣服上擦了几把油手又向柳先生那间大帐走去。
    到了帐前又是通报又是施礼的忙活了一通,里面叫进后我迈步进去一看,柳先生正在桌子上写字,边上还有个人正在给他磨墨,白发如雪俏颜如花,我眼睛直了,脑中又是一片空白,嘴里结结巴巴的道:“先生好,柳……柳姑娘也在呀”。然后就像个锯了嘴的葫芦一样一句话都编不出来了。
    柳先生问我什麽我没听明白,问了几次也不知道,最后那次是他用镇纸拍着桌子问的,这次的声音大,我听清了,是问我干嘛来,我赶忙抱拳施礼道:“我在外办差时捡到个孩子,想请先生暂时照看一下”。
    柳先生吃惊的道:“你捡了个孩子?多大了?他父母呢?”。
    我又禀道:“这孩子是个孤儿,他就在外面,我还是带他进来您看看吧”。
    等把孩子带进来后这小东西到乖巧,没等我把介绍的话说完就趴在地上磕头道:“柳爷爷好,柳姑姑好”。
    我一听心里这个不是滋味呀,怎麽叫柳姑娘为姑姑?管我叫哥,管她叫姑姑,这不是岔辈份了吗。
    柳先生一见这孩子就笑了,忙招呼他到身边问道:“你叫什麽呀?几岁了?爹娘都在哪呀?”。
    那孩子道:“我叫乐文辉,妈妈说我六岁了,娘有病了,就躺在外面的车里,是燕大哥带我们来的,爹我有好久都没见到了”。
    柳先生听完后脸上有些怒意,瞪了我一眼道:“你不是说这孩子他娘……”。说到这停嘴哼了一声后站起来又道:“来,领我看看你娘的病去”。
    到外面车里一看老头就明白了,将孩子交给柳姑娘后问我道:“这人就是孩子他娘?你怎麽没找个地方把她葬了呀?”。
    我苦笑道:“哪有那个时间啊,您看看这个”。说完把那张血状递了过去。
    这老头看完气的脸上肌肉乱颤胡子都快蹶起来了,口中连声骂道:“为富不仁丧尽天良,就不怕有遭一日遇上报应?你碰见这事怎麽没管管?”。
    我叹了口气道:“身上有将令啊,不敢在那里多生事端,没办法只好将这孩子带回来了,咱们全营上下我最尊重的就是先生您的为人,所以才把孩子送到您这的”。
    这老头看了我一眼后摸着胡子道:“这没问题,但这孩子太小了,如何在咱们大营中住得?万一碰上场硬仗不是反而害了他性命吗,要想个万全之策,你去张罗口棺木先把他娘葬了吧,孩子的事我想办法”。
    我答应着又往玄武营走,到了里面要了几块板子就开始做,木匠活我是一敲不通,想找人帮却发现他们一个个的都忙的要命,刚打了场大仗,满地的刀枪军器需要修理收拾,人家没抓我当劳力就不错了。
    好在棺材这东西比家具好做,咱们也不讲究那种万字头,高仰脸的寿材样式,讲究我也做不出来,到最后只弄了个躺柜一样的东西出来,也别刷油了,要了几块白布将这棺材的衬里一包,又拿小钉钎紧,这棺材就算做完了。
第一零九章 深恐情多误美人
    总算做完了,我擦着头上的汗坐在边上喘了口气,虽说这东西模样怪了点,但好歹也是我第一件木匠活,刚想再加工一下,就见帅帐的传令兵跑来道:“你怎麽钻这里来了,大人叫你呢,快回去”。
    我一听忙对他道:“你帮我把这个送到柳先生住的帐篷去,等着要用呢”。说完就向帅帐跑。
    进帅帐后见上官大人正坐在桌前写信,见我进来道:“九郎啊,你要马上回去,将这封信交给那边龙组的人,然后你就随着那边的人一起行动吧”。说完将手中的信封好递了过来。
    我将信拾起后揣好道:“大人,那南云忠二可招出扶桑忍者在唐海县的藏身地点没有?”。
    上官大人道:“没有,他不知道,这个扶桑人是专门付责传递消息刺探情报的,并不参与武力行动,但三天后他要去唐海县外一个叫灵云观的地方取消息,来送信的就是你们要对付的这群扶桑人中的一个,你们那边商量下看怎麽对付好”。
    我嗫嗫的答应后大人看着我笑道:“你这是怎麽了?有什麽困难吗?”。
    我苦着脸道:“大人,我手边的人太少了,龙组的那些人又不肯什麽都告诉我,您现在都不知道我那边是怎麽个乱法,现在我家里还住着20多个来路不明的扶桑人呢,而且我手下的那群衙役没一个能成的,里头还掺有扶桑人的奸细,能不能……在派几个人过来帮帮我?”。
    上官大人听完后接着笑道:“不困难我让你去干嘛?人不是没有,但我却不能派给你,你自己多留心吧,住在你家的那群扶桑人的事我已知道了,正在派人查,应该很快就有消息来,至于龙组的人不和你交底这事嘛……是我告诉他们这麽做的,你的身份在明处,有些事知道了反而不好,总之,他们怎麽说你就怎麽做吧,吃不了亏的”。
    我心里这个憋屈就别提了,压着火低声道:“那……那大人要是没什麽事我就退出去了”。
    上官大人点点头道:“快去吧,多跟他们学着点对你没坏处的”。
    出了帐后赶忙又向柳先生的大帐跑,我的时间不多了,原打算看看朱大爷两口子和王天赐,现在是都看不成了,但好歹也要再去与那孩子说一声啊,跑到那里一看,只见那孩子身上的衣服都换成新的了,只是看上去大了些,也不知道是从哪弄来的,那小脸小手也洗了个干干净净,但两眼通红,显然是刚哭过,我做的那口棺材被架在两条长凳上,那孩子的娘以被放进棺木里,身上的衣服被换成新的了,脸上蒙着块黄纸,几个女兵正在忙着裁白布给那孩子做孝衣,柳姑娘则拿了块布正在给那孩子他娘擦手。
    见此情景我叹了口气对被柳先生搂在怀中的孩子道:“燕大哥又要走了,你要听爷爷和姐姐的话啊,燕大哥不用多久就会回来的”。
    柳先生看了我一眼道:“你走你的吧,放心,今后不会再让这孩子受苦了”。
    我对柳先生又施了个礼道:“您多费心教教他,这孩子很聪明的,我走了”。说完又转头看了柳姑娘一眼,这才有些不舍的向外走去。
    这次回来柳姑娘一眼都没正视过我,看来那一嘴是真把她亲急了,也怪我冒失,干嘛要当着那麽多人亲她?背地里亲多好啊,顶多挨她一个大耳刮子,不会,照她那脾气该是许多个大耳刮子,那又有什麽?我求知不得呢,她爷爷也就不会下跪求我离她远点了,总之是大错筑成一切都晚了。
    来到马厩向管马厩的老蔡要了匹马,备好鞍子才出营打马而去,走出有好远又回头向大营看了看,真不想回去呀,感觉我那大宅子再好也不如这大营住着让我舒心,长叹一声圈回马头刚要走,忽然看到大营门口站着俩人,一高一矮,那矮的正在向我这边挥着手,一看就是那个小孩,高个的一头白发在风中上下盘旋飞舞,窈窕的身影却好似石像般凝立不动,我看呆了,足有好一阵才回过神来,柳姑娘来送我了,心中剧震之下真想打马跑回去,但这不可能,军令要紧呀,想到这我向她俩挥了挥手,然后纵马向前跑去。
    马已被我放到极速了,耳边的风声呼呼的,脸更被这寒风割的生疼,刚才几乎让我乐疯的感觉也渐渐冷却了,她不是来送我的,是那孩子要来她才陪着出来的,不然为什麽冷着脸连正眼都不看我?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罢了,想到这我将马速放缓苦笑着对自己道:“算了,撤底死心吧,不是都答应柳先生了吗,那干嘛还要想这个?柳先生说的多好,你是个大头兵,不知哪天就被人宰了,就算人家真看上你了你也不能答应啊,不然不是误人一辈子吗,醒醒吧,别做梦了”。
    第二天早上,我又回到了唐海县,到了地方没先回城,而是绕路先去大王庄看了看,到了万老头的草屋那一看,这老头正和棋师伯下棋呢,俩人见我进来只点了下头就不理我了,我走过去弯腰看了看,这东西咱不懂,只是看见棋师伯那边的白子占了大半棋盘,万老头这边的黑子在盘外堆积如山,看到这后我又轻手轻脚的向屋内走去,许月蝉还在睡着,但脸色以恢复如常,唇边和指甲上的紫黑色也已褪的隐隐看不见了,看到这我的心可算放到肚子里了,转身出屋后刚想说话,却没想到这俩老头吵起来了。
    开始是那万老头挑起来的,只见这老头一把推了棋局道:“不下了,真他娘的憋气,我说你这小兔崽子,找到伤人的凶手没有?”。
    棋师伯在旁怒道:“你怎麽这样?看着快输了你就毁盘不玩啊?有你这样不要脸的老东西吗?”。
    那老万头也怒道:“谁说我输了?我没输,你才不要脸呢,这几天吃了我多少顿不记得了?”。
    棋师伯道:“我不白吃你的,但给你钱你不收啊,这能怪我吗?”。
    那老万头又道:“那是我看你可怜,6……70岁的人了还管这毛头小伙子借银子,我听见都替你丢人”。
    棋师伯说不过他,把眼一瞪捏着拳头就要往上扑,那老万头更凶,操起地上的小凳也摆了个架势,我在旁边看的哭笑不得,忙跑到中间对他二人道:“二位……二位停停手吧,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您二位不怕我这个后辈笑话呀?加起来130多岁了怎麽还跟小孩一样啊”。
    没想到他俩又跟我急了,一个怒道:“你说谁像小孩?”。
    另一个也怒道:“臭小子皮痒了是不?滚,快找消息去”。
    我赶忙一缩脖边向外跑边道:“是,是,我这就去,二位慢慢玩”。
    回到城中后我直接就去找傻强,这小子到好,在麻袋里睡的呼呼的,我走过去拍了一下那麻袋把信塞进去道:“看看这个,大人让我带给你们龙组的”。
    傻强先是伸出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缩进去看那封信,隔着麻袋我就听见这小子在吸气,而且呼吸也越来越重,过了一会就听他在里面道:“你回去吧,我明早去你家找你,今晚上别出来乱闯,我今晚不在城中”。
    他这话我听着可真不是味,怎麽他不在我还不能上街了?不过今晚我还真打算在家睡一觉,这几天实在是跑累了。
    先去那家估衣店取回我那身典尉服换上,又将换下的衣服打了个包,这才晃悠着回衙交差去了,到里面与那程县令简单的说了说,然后就想告假回家睡觉,程县令也看出来我累了,只简单的说了几句就准了我的假,回到家中后把马与我那肥龙往一起一栓,我进房就想倒头睡,没想到小玉听见动静来了,跑过来又是端水又是递手巾的忙了一气,我有点吃惊,看来没出什麽事嘛,难道她不是奸细?先不管这个了,睡觉要紧,我现在感觉骨头缝都快开了,打发她出去后倒在床上就睡,这一觉睡的香,天都快黑了我才睁开眼睛,爬起来后洗了把脸,出来再找那小玉发现又不见了,先出去吃点东西再说,等吃饱喝得后这力气又回来了,叼着个牙签转出房去后我漫无目地的在街上遛了一阵,刚想回家时就见对面的街角好像出事了,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两个专管收死尸的杂役正在往门板上抬人,边上一群人都捂着口鼻站的远远的,我站在边上看了几眼,却发现门板上这人穿的衣服好像在哪见过,但现在天黑我还看不太清,忙走过去将他二人拦下了。
    其中一个见我拦说道:“大人拦不得,这人好像害上瘟役了,我们要赶快把他弄走”。
    我没理他,而是走到边上仔细的看了几眼,这次看清了,居然是在北平城外差点没把我宰了的那人,大惊之下忙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热的烫手,但手脚却已冰凉冰凉的了,忙对这两个杂役道:“这付近有郎中没有?快抬着他领我去,还有,他身上那把剑呢?”。
第一一零章 天大的糗事
    那两个杂役听我这话脸色都是一变,过了会才有一个慢吞吞的道:“原来大人您认得这人啊,那剑已被我……不,是我们俩收起来了,原打算明天交到府里去的”。
    我冷冷的看了他俩一眼道:“别废话了,你们什麽心思我清楚,现在先给他请郎中看病,回头把那柄剑给我送过来,其余的事我就先不问了”。
    那俩杂役忙点头答应抬着门板就跑,这付近就有一家生药铺子,把这人抬进去后那掌柜的明显皱了皱眉,但看我跟在后面也没敢多说什麽,坐馆的郎中先是给他疹了疹脉,又翻了翻眼皮,然后低着头拈着胡须不说话了,我忙从身上掏出锭银子送过去道:“先生,他这病可是那瘟疫吗?”。
    那郎中抬起头来呵呵一笑道:“这大冬天的哪有什麽瘟病,钱一会大人您交到柜上去,我这就给他开方子,他这病是小伤寒,再加上饿的,要好好调养一下才成,此人的身体不错,不然早就死了”。说这提笔就开方子。
    我听他这一说心中一宽,拿了药付完银子,我命那俩杂役抬着这人就往家走,回到家时那小玉也回来了,一见到我眼神有些畏畏缩缩的,但看见我身后又抬进一个来后忙奔过来帮着忙活,等那两个杂役走后不禁抱怨道:“大人,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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