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格物致道-第17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老弟,你怎么抓了一只黄鼠狼?”宋琦问到。
“它已成jīng,算是妖了,刚才我发现它潜伏在一旁,过去看一下,他见我来,想溜掉,被我顺手禁制住,我以为是什么人,想不到是它。”柳致知说到。
“将它放了吧!”桂灵说到:“它不过是好奇而已,也没有影响到我渡劫。”
黄鼠狼显然能看到桂灵,吱吱叫了两声,柳致知笑着说:“好吧,小东西,好好修行,诸恶莫作,诸善奉行,这位桂灵道友也是异类修行,今rì渡雷劫,你也开了灵智,希望能得正果!”
说完,解开了禁制,将它放在地上,黄鼠狼又吱吱叫了两声,人立而起,好像作揖,然后一回头,淡黄光华一闪,飞shè向观音山,投入林中不见。
“看来,它的窝就在观音山!”柳致知说到,回过头:“恭喜道友渡劫成功,道友还是先回本体好好消化一下!”
“多谢三位道友相助,我先走了!”桂灵说完,淡淡香风一起,转眼消失,众人知道,她是返回桂树本体去了。
“我们也走吧!”宋琦说到,众人点头,梅疏影却将如意还给了柳致知,并向柳致知道谢,几人下了唐城,到了山下路边,梅疏影说:“我们还是打的回去吧!”
柳致知点头,一辆出租车被梅疏影拦下,众人上车,柳致知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观音山和大明寺,然后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223。 店中遇书家,方显印不凡
观音山上,一个老尼抬头看了一眼东面,好像有异类渡劫,又收回目光,继续敲木鱼诵经;平山堂大明寺中,也有一个老和尚在坐禅,雷电一起,起身走出禅房,陡然一声炸雷,东方有法力波动,不由抬头看去,过了一会,便垂下了目光,合掌念经。
四人坐一辆车,略有些紧,不过问题不大。回到了梅疏影的小院子,梅疏影开了门,进入室内,喝了一会茶,说了一会话,天空之中,雷雨已停,但远远还听到一些沉闷的雷声,苏婉青功行不深,有些累,便去休息,宋琦和柳致知jīng神却是很好,梅疏影陪着两人说话,到了后半夜,桂灵现身,现在她身上明显带着一种阳和之气,不再象以前,yīn风习习。
桂灵又一次谢过两人,四人都没有睡意,便谈论修行,不知不觉天光大亮,桂灵又归入本体之中。
柳致颜和罗宛琪起来后,发现柳致知在此,很是惊讶,问柳致知什么时间来的,柳致知说昨天白天就到了,晚上九点钟来拜访,她们两人已睡,便没有叫醒她们。
柳致颜开始炫耀梅疏影给她做的一套衣服,柳致知微笑不语。
“哥,你来到扬州,我们都玩得差不多了!”柳致颜说到。
“我并不是来玩的,我来接你回家。”柳致知开玩笑地说到。
“哥,我已是chéng rén,不是小孩子!”柳致颜说到。
“我有点事,顺便过来。今天与你们一起回去。”柳致知一本正经说到,柳致颜对这套说法倒是很相信。
几人吃过早饭,和梅疏影告别,梅疏影将他们送到车站,几人踏上返回申城的路。
回到申城后,各人忙各人的事,柳致颜也开始上班。柳致知开始为苏婉青炼制法器,有过为梅疏影炼制法器的经验,柳致知这次炼的很快。这次是三种材料合炼,成器之后,也是一个手镯。不过与梅疏影的不同,是两条黑白相戏的龙,一条是黑的螭龙,另一条却是长鼻猪婆龙,当然作为一件法器,外观是艺术品,进行了抽象化,不像真正的猪婆龙,也就是扬子鳄,身体修长了许多。四爪也缩入身体之中,仅有点刻痕,两龙口中有珠,大小只有梅疏影的一半多一些,这是柳致知在jīng铜箭头中加入一点其它东西。由金铜sè转化金sè。
此镯一出手,两龙现空,特别是猪婆龙,除了能发出那锐利如剑光一样的金光外,更多一种妙用,一声龙吟。聚空气中水汽护体,龙吟之中,却是一种多种声波合聚的攻击手段,能直入对方心灵。
炼好之后,去了一趟宋琦那边,苏婉青很是喜欢,虽然凭她目前实力,发挥的威能有限,但手镯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黑白两sè相缠,晶莹剔透,加上那两颗金珠,分据两边。
“此镯叫什么名字?”苏婉青问到。
“嫂子,我没有替它起名字,嫂子替它起一个吧!”柳致知说到。
苏婉青陷入沉吟中,过了一会,苏婉青说到:“双龙缠绕,聚云气,龙吟一出,百兽为之动,就叫水龙吟!”
“好名字,那就叫水龙吟!”柳致知赞到,苏婉青不愧是文科出身,水龙吟本是一个词牌名,用在此处,平添了几分诗情。
柳致知自从炼制二件合器之法的手镯,对物xìng有了进一步的了解,特别是炼制水龙吟时,因用到妖兽扬子鳄的遗骨,扬子鳄本是水中妖兽,自然蕴含水行的一些信息,让柳致知对水行理解更深了一层。
这些rì子,柳致知并没有离开申城,他在申城暂时没有什么事,除了rì常的修行,他也恢复看看书,有时甚至去市图书馆翻看一些资料。又过了数rì,到了去取自己送去得一斋裱的那幅字的时间,柳致知带着票据,来到得一斋。
一进门,就发现自己那幅字挂在墙上,杨老板正陪同一个老者在字前指指点点,一见柳致知进来,远远地打招呼:“柳先生,你来得正好,这位是本市的书法大家钱文之钱先生,他对你这幅字赞不绝口!”
“柳先生,很高兴认识你,你这幅字极好,已有神韵,整体已有一种jīng神,不知能否转让?”钱文之说着伸出了手。
“涂鸦之作,能入长者法眼,柳致知的大幸!不过这幅字是我第一幅作品,对我来说,也有纪念意义,不准备转让!”柳致知手和钱文之相握,抱歉地说到。这幅字实际上已不能算书法作品,而是一件类似风水法器的东西,柳致知不准备随便让之流落在外,如果让同行看到,说不定能地出柳致知一些东西来。
钱文之有些失望,他也是听一个学生说此间有一幅好字,那个学生也是来裱一幅作品,看到这件作品,心动不已,但老板做不了主,回去告诉老师,钱文之今天过来一看,便被吸引,实际上柳致知这字还略显火候不足,但那印往上一盖,整体气势已变,变成不可多得的佳作。
看着柳致知将字卷了起来,钱文之老先生暗叹可惜,旁边的杨老板一见,眼珠一转:“柳先生,既然这幅字不便转让,不知能否请你现场写一幅,作个交流,你要润笔费也可!”
杨老板是一个生意人,他打得算盘很jīng,钱文之是书法界大家,如果能得到他的赞赏,只要他常来来,自己的得一斋立刻名声大震。
柳致知现在对事物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以前更多是对物,现在对人情也有了深一步理解,处事自带一种随势而化的风范,又不失一种尊严,他也听说过钱文之先生,对他心中也有敬意,但不会讨好对方,他的行事,已有一个修道者dú lì于事的风骨。
杨老板的心思,柳致知自然明白,钱文之也是眼前一亮,不等柳致知开口,便说道:“柳先生,我也写一幅,与柳先生交换,如何?”
钱文之这种做法,对常人来说,已是极大恩情,但对柳致知来说,并不在意。不过柳致知感觉到钱文之并没有那种好像给柳致知面子,施舍一样意思,毕竟在市场上,钱文之先生的一幅字,比起柳致知的字价格不知相差多少倍。
柳致知只感应到钱文之先生的一种诚意,是发自内心对柳致知的字一种喜欢,这种没有心机纯真的老人,柳致知心中也是有一种感动。
“钱老先生,晚辈有些汗颜了,不到之处,还请见谅!”说完,见杨老板准备好纸笔,走到桌边,挑了一支笔,杨老板是做这方面生意,平时自己也练练书法,人来客往的,自有一套比较好的笔墨纸砚,柳致知选中这支笔,比家中那支还好一些,在砚台醮满墨,纸早已被镇纸压好,柳致知手中笔起,眼前只有那张纸,其他一切都淡去,下笔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写的是《易经》上坤卦中一句: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柳致知十多年书**底,笔画早已成形,这不得不感谢他爷爷,从小强压他练书法,打下深厚功底。
书法到他这个程度,已经不是苦练所能提高,而是字中要将自己对生活对世界的感情感悟表现出来,使字有一种jīng神,一种感情,能够感染打动别人,以前柳致知的字就缺少这一点,但随着他的修行,特别是前一阶段大的感悟,终于突破这一层,这也是真正书法家与高明书法爱好者之间的区别,功夫在书外。
今天见到钱文之这种真正老一辈的书法家,特别是在今天这种社会还保持一颗纯心,没有功利之心,恰如古君子,心中有感,自然流露在笔尖。单从字说,这一幅实际上比柳致知那幅裱好的字强,写字要看是否有感,不然功底再深,往往没有实质jīng神在其中。
“好!这一幅字已有一种淳厚的君子之气。”钱文之赞到,心中有些遗憾,还是不如刚才那一幅,这不怪钱文之,刚才那一幅真正出彩是因为那枚章将整幅字形成一个完整的气场,那一枚章,起着画龙点睛的作用。
柳致知落好款,放下笔,心中还是比较满意,手在腰间一摸,好像在口袋中掏东西,将那枚明道印和特制朱砂取了出来,一印盖下,那幅字一刹那好像多了一种生机,形成一种整体的气势,柳致知并没有如上一幅主动运气加持,仅是如普通盖印一样,柳致知却是小看自己这枚明道印,就是不专门加持,明道印本身就足以提升一幅字的品质,虽然不如专门加持。
此印一落,钱文之说不出话,眼中完全是震惊,他现在明白了,刚才一幅字不仅是字,印也起了很大作用,两者相得益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好字!好印!柳先生,能否让我一观你手中的印,此印可是你所制?!”钱文之请求到。
“老先生,当然可以!此印是晚辈胡乱制作。”柳致知说着,将印递给了钱文之先生。
钱文之接过印,明道印一入手,jīng神不觉一振。
224。 心中无功利,自然生妙意
钱文之并没有留意到这个现象,只是以为不过是自己的兴奋所致,柳致知却发现了这一点,修行让他感官比常人强了许多。钱文之表现出来的现象,柳致知知道是受明道印的影响。
钱文之细细抚摸着这枚印章,甚至全部心神都聚在上面,不觉间似乎与明道印产生一丝共鸣,明道印微微闪现着一种极淡的灵光,在常人眼中,好像明道印更在鲜艳,柳致知却是很惊讶,这是他第一次发现,一件修行者的法器,虽然明道印甚至不能算法器,但毕竟比最好的风水法器强,已勉强算是一件法器。
柳致知是第一次发现,一个普通人与法器产生共鸣,也说明了钱文之实质上心灵已近一个修行者。钱文之常年沉浸在书法之中,不知不觉中,已有养生之效,相当于一种另类的修行。
在历史上,往往真正书法家都比较长寿,人也健康,就是这个原因,不同于现代艺术,如西方现代的绘画大师,不少人最后jīng神失常,自杀。书法自然平心静气,到一定境界后,往往师法自然,这也是华夏传统文化许多技艺的jīng髓所在,甚至武术这种最初以杀人为目的技艺,最后都带有很强的养生效果,华夏技艺中,达到与自然和谐往往是其追求。
“好印!一枚极品印章,材料是极品,加工也是一流,没有辱没这块天地瑰宝!”钱文之恋恋不舍地将印还给了柳致知,然后也写了一幅字:又见新荷发。江山代有才人出!也是行草,落款之后,掏出一枚田黄印章,盖了下去,章上四字:无yù则刚。
“好字!好印!”柳致知赞到,从笔法上来说,显然胜过柳致知的字。柳致知的笔法还未完全形成自己风格,没有完全脱离前人痕迹,而钱文之老先生的字。却完全自成一派,要不是柳致知的印章神奇,这完全是一种作弊。两者之间就不能相提。
柳致知不由心服,书法这东西,不仅是基本功,人生阅历也是极其重要的东西,柳致知现在书法,拿出去已算上乘之作,但毕竟还是与真正大师之间有些差距,柳致知并没有灰心,而是清楚看到自己的不足,叹道:“我的字与钱老之比。瓦砾与珠玉之别!”
“小柳,我卖老叫你一句小柳,你这么年青,到这个程度,已今我们这些老家伙汗颜。我在你这么大时,根本无法与你相比!”钱文之说到。
“柳先生的字虽不如钱老,拿出去已算少有佳品,国内没有几人比你强!”杨老板也在一旁赞赏到。
“不要夸我,我知道自己的斤两,世间高手多的是。我不过是一个书法爱好者!”柳致知这不是谦虚,他知道自己的情况。
“小柳,按理来说,你这手字早应该有些名声,我怎么从未听说过?”钱文之有些好奇,他并不是打压别人的人,对国内一些好苗子还是知道不少,何况在申城,就在自己身边。
“我从小被爷爷压着练字,平时也未参加过什么书法比赛,仅是自己兴趣,我手上这幅是半个月前心血来cháo,得到朋友送的一块鸡血石,制了一方印,才写了一幅字,看看不错,才送来裱,以前根本没有真正写过作品。”柳致知平淡地说,他对书法不过是作为修行之余的一种调济,并没有放在心上,心态很正常,特别是看过当rì邵延的书法,让他汗颜,邵延书法已有道意了,自己与之相比,好像小孩涂鸦一样。
“怪不得你书法到这个地步,原来心中无有功利,不像现在有些所谓书法家,用笔还没有周全,便求新求异,自谓独成一派,实际上完全是利yù熏心之下怪胎,又找一帮人吹捧,贿赂一些不知什么类别所谓书法比赛,得一两个奖,便自以为是书法大家,世人不知,为其蒙蔽,实是国内书法界的悲哀!”钱文之感叹到。
柳致知倒没有发什么感慨,这种情况不仅是书法,各行各业都是如此,世人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