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伦by净然(父子年下,受瘫痪.深情攻,虐攻心be 有第二部好像坑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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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需要!不需要多馀的人介入我们的生活!
父亲没有答允,他犹豫地望著我,那清彻的目光不知怎地竟让我害怕地撇开视线,彷佛惊恐他看到自己深深埋藏在心底的欲望和不属於父子间的浓浓爱意。收在桌底的双手用力握紧,满是汗水。
父亲父亲。
没有人可以阻隔我们。
谁也不能。
也许你过去的时光被其他人占据,但未来绝对是我的……
现在我的羽翼还没丰盛,请给我一点时间,我定会成为你的翅膀。
一生,牢牢地保护你。
所以,请不要让其他人进入只属於我们的领域。
谁也不能。
母亲、那女人、还有他……
整天我的脑海都没有休息,直到下课的钟声响起,收拾书包刚站起来,前面的容楠脸红红地对我说∶“林默同学……我跟你一同去吗?”
那张清秀的脸既紧张又带点期待,黑圆的瞳孔满满不安。
是的,这两天被林戒打乱思绪,差点忘记相约他星期一来我家作客。
为了……看到父亲轻松的笑颜。
林戒的出现让这一切变得多麽可笑。
父亲的笑容……在他面前触手可及。
“我们走吧。”
31
“我、我要买些什麽去拜访吗?”容楠低下头,显得很不知所措。
“不用。”
“糟糕!我要不要回家换一套便装?”他看到自己白衬衫上一个浅浅的污迹,立时大惊失色地问。
“不用。”我瞄一眼,定是他吃饭时溅上的菜汁。
“那我……”
我让自己冷淡的语音听上去比较平和温柔,“你什麽也不用做,只管陪我父亲聊天,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他惊喜地抬头,视线刚与我接触又连忙避开,“我、我会努力……说话的……”
“谢谢你。”我勾起唇瓣对他浅浅一笑,他连耳根也开始发红。
“不、不用,难得我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哎呀!”容楠说著说著,没留意到我忽地停下的脚步,一时不慎撞上我的背部。
我眼也不眨地凝视学校门口。
那儿泊了一辆眼熟的车子。
果然,车上的人也看到我,车门缓缓推开,一个高大的人走出来。
林戒。
“对不起,今天有事,你先走。”我淡淡地对容楠说,眼睛却盯住慢慢接近的林戒。
“咦?怎麽……好、好的……”容楠的目光怯怯地来回我和他之间,迟疑片刻才道∶“林同学我先回家了。”他向我微微躬身,才转身离开。
林戒笑眯眯地望住那逐渐远去缩小的身影,“不错的小朋友,很乖巧。我打扰你们了吗?”
“大伯,找我有事吗?”退去眼中的冷淡,我友善地微笑。
“也不算特别的事情,随便聊聊。”他收回目光对我说∶“来,我和你一起走回家好吗?”
穿著整齐西装,出入私家车代步的大忙人愿意放低公事,跑来学校门口,只是单纯地想和我聊聊?没有任何原因?
谁会相信?
他不明说,我当然也不会指出。
虽然是下午,但初夏的天气还是很热,他脱下身上外套,松开领带,凉快一点。
“小默将来有什麽打算?”他语气轻松,真有几分像长辈和後生閒聊。
“大伯是指毕业後吗?”我接著说∶“应该会先念完大学,再出来社会做事。”
“哦?想念什麽科目?”
“嗯……我没有特别兴趣,不过……大概会选择电脑编程那一类。”
他若有所思地点头,“有想过从商吗?”
嗯?
什麽意思?
32
“将来有太多可能性。”我刻意挠圈子回答。
“是吗?没关系,年轻人还有时间慢慢细想……”林戒閒閒地说∶“要是小默改变主意,可以到大伯的公司来。”
“哦?”
“其实也是你父亲的公司——我是指林氏的家族生意。”他微笑,“从私心来说,我是很想小默来,你到来可帮忙减轻大伯的重担。”
家族?
从他表现出来的种种迹象,我早已猜到他绝不简单……
但看来我还是想得太轻……
林氏……林氏?
林氏!
不会是……
我掩不住脸上震惊的表情,对自己的猜测有点不敢相信。
“不用急,我对你最後的决择有信心。”他笑得有点难以形容,令我有一种被他紧紧掌握的感觉,像在瞬间变成一只被狐狸窥觊的猎物……
“只怕会让大伯失望。”
我讨厌被他压得死死。
如果可以,我会选择与他撇清所有关系,那可能自动跑到他的公司?
父亲父亲,我定能带著你离开。
“世事难料。”林戒的笑容下彷佛意有所指。
“小默对自己的想法尚算了解。”
“你作什麽决定大伯也支持,只是……”对於我轻轻的反驳,他不以为然地道∶“人力有限,总有不可抗拒的原因让人改变想法,对吗?”
我没有答话。
“据我所知,你本应在上年跳级的吧?但到最後不也没有成事吗?律的意外……就是不可抗力,让你选择自动休学一年的关键。”
他话头隐含了另一番意味。
想暗示我所作的选择,父亲都是其中影响最深的主因吗?
为了父亲从商?
我不否应如果父亲要求,我有可能听从。
但是……父亲绝对不会迫我。
他会温柔地支持我,让我走自己要走的路。
不想在这问题上纠缠,我顺著他话儿说∶“大伯说得对,我们很多时会因外在因素而改变自己去迁就环境。”
只是在这世界上没有任何因素可令我离开父亲。
他看出我平和语气下的不耐烦,倒也不在这事上打转,话题跳到不相关的事上。
短短十数分钟的路程很快走完。
“其实,相比起律,你和我更相似。”临近家门,林戒忽然道。
“哦?”我皱眉,不懂他如此说的用意。
他的目光一下子犀利地看穿我,“我们啊……都喜欢用最激烈的方法保护他,不是吗?”
我刹时停下脚步,谨慎地回望他。
他想说什麽?
“那件事,和你有关吧?”
见他胸有成竹的表情,我只是淡淡地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用装了。”林戒拿出一张相片,“认识他吗?”
在看到那相片中人的一刻,我的脸色忍不住微变。
33
“我知道你的记性很好,每年的年级第一,过目不忘,可不会轻易忘记这人吧?”他把相片丢到地上,语气阴沉地道∶“还是你有心忘记?”
我努力叫自己镇定,别轻易被他左右,这是他的手段……
然而,地上的相片显得那麽刺眼。
彷佛一直扎在心中,从未拔掉,轻轻触碰,便让我害怕得发抖。
他要怎样?
这就是他的目的?
和我走这一段路的目的?
他终於要露出真实面目了吗?
“不用怕,我不会告诉他。”我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谁。
“你说完没有?我由始至终不明你的意思。”我取起相片,当著他面前撕成两半丢到地上,“我根本不认识这人。”
林戒像早已料到我的反应,并不吃惊,只是微笑说∶“林默,你不用防备我。我对你们没有恶意,明白吗?”
我死死盯住他的每个表情。
“他是我最爱的弟弟,虽然你是害他的凶手,但也是他的儿子,冲著这一点我便不会害你。”他的眼神柔和得彷如望向亲人般慈祥,我却知道他不像外表有善。
无论他知道什麽,我也不会放开父亲。
“我们来个交易吧!”他的话如投下炸弹让我们之间的保护墙炸得粉碎,“我会好好照顾律,亦不会把这事告诉他,作为交换,你要出国念书三年,如何?”
我皱起眉,脑袋极速运作思考他这话的深意。
出国?念书?
他想把我调离父亲身边?
但,这对他来说有什麽好处?
“明白吗?这世界上总有一些抗拒不了的事情……”他说得很慢,但每个字彷如千斤狠狠击撞我的心头。
“我现在不会迫你,回去好好想一想,一星期後我会来听答覆。”林戒往前一踏,有意无意间刚好踩在被撕开的相片之上,“当然,要是你的回答让我很不满意……你得准备好接受惩罚。”他的嘴角牵起一抹笑容,透著几分危险的笑容。
我用力地紧握拳头。
“亲爱的侄子,我万分期待你的答覆。”他语气轻松地说毕,便潇洒地转身离开。
我紧紧地看住他的身影渐渐远去,直到完全不见。
疆立在原地。
胸口像被重重打击,破开一个深深的大洞,平日的冷静一点点地流走。
恐慌一涌而上把我笼罩。
脑海呈现一片空白。
双手用力地抱著自己,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熟悉的耳呜声又再度袭来,巨大的呜响让我堕进永远黑暗的世界。
34
我爱他。
爱这个一直陪在我身边,关心我,照顾我,宠溺我的男人。
不知道何时开始,这种爱竟然渐渐演变成情人间的爱恋。
难以言语异常强烈的感情令我漠视伦常,甚至忘记体内流敞著和他密不可分的血液。我觉得自己著了魔,却也是心甘情愿地按著恶魔的指引沦陷下去。
曾经,我多麽希望这种单纯的父子关系能一直维持下去,让我默默留在他身边。
我以为自己可以忍耐。
忍耐。
也许可以。
然而,女人的出现让一切有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因为我醒觉自己对他的感情,并不是单纯的留在他身边便可满足,那是不能宣泄,不能开口的情欲。父亲接受女人的表白,和她手拖手出现我眼前,那一刻……
我的世界正一点一点地崩溃。
逐小逐小的粉碎……
多采多姿的世界慢慢变成黑白……
一切也失去颜色。
到最後的……虚无。
什麽也没有,一点,不剩。
父亲父亲……
小默,生日快乐,我们三人一起到外面庆祝好不?
小默,今晚李姨姨煮了你最喜爱的菜……
小默,这是我们挑给你的圣诞节礼物,喜欢吗?
小默……
默……
黑暗之中,声音彷佛从远处传来……我用力地挤出最灿烂的笑容。
——好高兴喔!可以到外面吃饭!我们快去……
——太好吃了!李姨姨真利害。
——你们怎麽知道我一直想要这礼物?
笑……努力笑直到脸上肌肉疆死。
父亲父亲,我已经很努力……为什麽你却愈走愈远?
呜咽的悲鸣,无声的呼救,得不到回应。
脱轨了。
情感和理智开始失衡。
我极度妒嫉那女人,她的到来轻易闯进只属於我和父亲的禁区。
她想从我身边夺走他。
抑压不住,满脑子都是他的身影,他的笑容。
我竟然幻想把他压在身下,狠狠的要他,这种疯狂的欲念和扭曲的思想几乎使我失控。
事实上,我的确失控了。
妒嫉惊慌害怕伤心焦急怨恨杀意……
父亲父亲,你知道吗?我爱你,为了你,我会不惜一切。
35
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我後悔得想把自己杀死。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为什麽生命垂危的会是父亲?
为什麽躺在手术室内的会是父亲?
滔天恨意令我亲手把最爱最爱的珍宝摔坏……
“你父亲和我……呜……在公园附近散步的时候,遇到歹徒……他们、他们想抢我的手袋……把我拖进巷子,律拼命救我!被他们打得浑身都是血!律把我推开,被他们打中头部……我拼命尖叫尖叫……呜……”
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为什麽!为什麽!
不是说好,专门找那女人麻烦吗?
我要她消失!
谁叫她不知好歹竟奢望嫁给父亲,想介入我和他之间。
心底一把强大的声音不断愤怒地咆哮,毁了她毁了她毁了她毁了她毁了她!
我要把父亲夺回来,让他再次留在我身边。
为什麽!为什麽!
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
我没想到竟然祸及父亲……
不是有意的……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苍白的墙壁,空洞的长廊,亮起的红灯,痛得无法呼吸。
轰轰的耳呜声也掩盖不住他们的嘲笑。
我听见,全世界都在窃笑,偷偷躲於我背後,笑我的愚昧,笑我的鲁莽,笑我的不智,笑我的贪婪,笑我的无知,笑我的妄求……
笑我对他禁忌的爱。
他们彼此用眼睛私下宣告,这是我应有的惩罚。
父亲父亲……
“小默……医生说律伤得很重……一双腿没救了,怎麽办?他残废了,一辈子都要坐轮椅……是我害的是我害的……”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我无法面对血淋淋的他。
是我,是我亲手把他的翅膀折断,让本来雪白的羽翅沾染斑斑血迹,再也……再也无法於蓝空飞翔,永远被禁锢在地上。
父亲父亲……
我得留在你身边,成为你专属的羽翼……
求您,求您别丢下我独自一人。
眼泪流进无人看见的黑暗死角。
破碎的灵魂静静地躲在心深处,把受伤流血的一块紧紧锁上,沉没於记忆洪流,永不见天日。
遗忘。
把一切遗忘。
我将得到重生,笑著面对父亲。
直到嗡嗡的耳呜再次响起,彷如世界未日刺耳的幽冥钟声,令这已遗忘的记忆如泉水涌现。
36
我呆呆地站在家门,双手发软,身体不断地颤抖,刹那间失去推开大门的力量。我不敢面对门後的人,没有胆量踏前半步。
一扇推了十多年的门,一个住了十多年的家。
父亲,就在这门後等待我归家。
他……在等我……
等我回家,等我替他洗澡,等我煮饭,等我替他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