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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长相思之二:诉衷情(出书版) 作者:桐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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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案上,一点微光,刚好能看清楚酒菜,丝毫不影响赏月。
  坐席上,放着两张长方的食案,中间摆着一个圆形的酒器,盛满了美酒。璟和丰隆已经在了,各自坐在一张食案前,正好相对。馨悦拉着小夭高高兴兴地走过去,自小就认识璟,也未行礼,只甜甜叫了声“璟哥哥”。
  小夭朝丰隆笑笑,坐在了璟旁边,馨悦不好再让小夭起来,只好坐到了小夭对面,和丰隆同案。
  馨悦吩咐侍女都退下,不要扰了他们自在。
  丰隆笑指指酒器,对小夭说:“你酒量好,今日可别客气。”
  小夭和他已混熟,笑嗔道:“别乱说,别人听了还以为我是酒鬼。”说着话,却已经自己动手舀了一勺酒,倒在酒杯中。
  小夭给丰隆和馨悦敬酒:“谢谢二位款待。”
  三人同时满饮了一杯。
  小夭又给璟敬酒,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举了举杯子,一饮而尽,璟也饮尽了杯中酒。
  丰隆回敬小夭,小夭毫不推拒地饮完一杯。
  馨悦笑道:“小夭,你悠着点。”
  小夭挥挥手,说道:“放心吧,放倒你们三个不成问题。”
  丰隆大笑起来:“行,我们就看看你能不能一个人放倒我们三个。”
  
  婢女捧了琴来,馨悦道:“本不该在璟哥哥面前乱弹琴,可是只吃酒未免无趣,正好这几日我新得了一支曲子,就献丑了。”
  小夭笑着调侃:“可惜颛顼不在,没有人和你琴箫合奏。”
  馨悦脸红了,啐道:“和你不熟时看你清冷少言,没想到一混熟了如此聒噪烦人。”
  小夭举起酒杯:“我自罚一杯,给妹妹赔罪。”
  馨悦坐到琴前,抚琴而奏。
  小夭对着丰隆举杯,两人连着饮了三杯,小夭又给璟敬酒,也是连饮了三杯,丰隆竟然陪饮了三杯。
  丰隆给小夭敬酒,两人又是连喝了三杯。
  待馨悦奏完曲子,小夭笑点点丰隆,说道:“今晚第一个醉倒的肯定是你。”
  丰隆豪爽地说:“饮酒作乐,不醉还有什么意思?和你喝酒很爽快,够痛快!”
  小夭对婢女说:“上酒碗!”
  丰隆喜得直接扔了酒杯:“好!”
  婢女倒满酒碗,小夭和丰隆各取了一碗酒,咕咚咕咚喝下,同时亮了亮碗底,笑起来。
  馨悦无奈地摇摇头,对璟说:“以前就我哥一个疯子,现在又来了一个,以后可有得热闹了。”
  丰隆对小夭说:“再来一碗?”
  “好啊!”小夭爽快地和丰隆又喝了一碗。
  丰隆走到空地处:“我来舞狮助酒兴。”他手一挥,一只水灵凝聚的蓝色狮子出现,栩栩如生地盘踞在地上,好似随时会扑噬。
  丰隆对馨悦说:“妹妹。”
  馨悦展手,凝出一个红色的火球,将球抛给了丰隆,小夭才知道馨悦修炼的是火灵,丰隆却好像是罕见的水火兼修。
  丰隆展臂、伏身、踢腿,像是踢毽子般,把火球踢得忽左忽右,时高时低,狮子追着火球,时而高高跃起,时而低低扑倒。
  馨悦故意使坏,时不时把火球往狮子嘴里送,丰隆却显然技高一筹,总会及时扑救,不让狮子吃到球。水火交映,流光飞舞,煞是好看。
  小夭鼓掌喝彩,又去拿酒杯,璟挡住了她,低声问:“你是高兴想喝,还是难过想喝?”
  小夭说:“我又难过又高兴。”难过意映竟然那样对璟,高兴意映竟然这样对璟。
  璟不解地看着小夭。
  小夭悄悄握住了璟的手,她的眼睛亮如星子,盈出笑意,比她身后的流光更璀璨。
  璟不禁呆看着她,小夭回头看,丰隆在醉舞狮子,馨悦笑嘻嘻地拨动火球,给丰隆添乱,两人一时间都没看他们。小夭用力拽璟的手,璟的身子向前倾,小夭借了一把力,半直起身子,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小夭又甜蜜喜悦,又心慌意乱,飞快地转身,一边偷眼去看馨悦有没有看到,一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去舀酒。
  可没料到,她拽得用力,松得突然,璟又一瞬间脑中一片空白,砰一声,璟竟然跌倒在坐榻上,带着酒杯翻倒,叮叮咚咚响成一片。
  丰隆和馨悦都看过来,馨悦赶忙问:“璟哥哥,你没事吧?”
  璟坐了起来,脸通红:“没、没事,一时眼花,被绊了一下。”
  丰隆大笑:“我还能舞狮子,你倒先醉倒了。”丰隆对小夭说,“看来今晚最先醉倒的人要是璟了。”
  馨悦怕璟尴尬,忙对哥哥嗔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灯光暗,一时看不清,摔一下也正常。”
  璟低头静坐着,有些呆,有些笨拙。小夭饮了一杯酒,笑着站起,翩然地转了一圈,轻舒广袖:“我给你们唱首山歌吧!”
  也未等他们回应,小夭就自顾自地边唱边跳起来:
  
  君若水上风
  妾似风中莲
  相见相思
  相见相思
  君若天上云
  妾似云中月
  相恋相惜
  相恋相惜
  君若山中树
  妾似树上藤
  相伴相依
  相伴相依
  缘何世间有悲欢
  缘何人间有聚散
  唯愿与君
  长相守、不分离
  长相守、不分离
  长相守、不分离……
  
  天高云淡,月朗星暗,木樨林内,花影腐熟,香气四溢。小夭踏着月光香花,轻歌曼舞,身如扶柳,眸如春水,她歌月徘徊,她舞影凌乱,最后一句长相守、不分离,声如游丝飘絮,一唱三叹,情思缱绻,缠绵入骨。
  一时间,席间三人竟都怔怔无语。
  小夭走回坐席,只觉脸热心跳,脚步踉跄,软坐在榻上。小夭撑着额头,醉笑道:“我头好晕,看这几案都在晃。”
  馨悦叹道:“果然像哥哥说的一样,饮酒作乐,一定要醉了才有意思。”她端起酒杯,“小夭,敬你一杯。”
  小夭摇摇晃晃地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小夭的酒量很好,往日喝酒,即使身醉了,心神也还清明,可今夜,竟喝得心也糊涂了。馨悦在月下踏歌,笑叫着小夭,她想去,却刚站起,脚一软,人就向后栽去,倒在了璟的臂弯里。
  小夭对着璟笑,璟也眉眼间都是笑意,小夭想伸手摸摸他的眉眼,却慢慢合上了双眼,睡了过去。
  
  ————
  
  第二日,起身时,已快要晌午。
  小夭揉了揉发痛的脑袋,不禁笑起来,难怪男人都爱酒,果然是最后才能放浪形骸。珊瑚兑了蜜水给小夭,小夭慢慢喝完,略觉得好过了些。
  小夭洗漱完,婢女端上饭菜。
  小夭问珊瑚和苗莆:“馨悦他们都用过饭了吗?”
  珊瑚笑道:“早用过了,丰隆公子和璟公子清早就出门办事了。馨悦小姐也只是比平时晚起了半个时辰,这么大个府邸,里里外外的事情都要馨悦小姐管,偷不了懒。”
  小夭不好意思地笑:“看来只有我一个闲人。”
  小夭用过饭,练了一个多时辰的箭,就开始翻看医书,看一会儿医书,在院子里走一会儿,时而站在花前发会儿呆,时而倚在廊下思索。
  
  傍晚,馨悦派人来请小夭一块儿用饭,小夭看丰隆和璟都不在,装作不经意地问:“丰隆和璟都在外面用饭了?”
  馨悦笑道:“我哥哥以前几乎完全不着家,这段日子你在,他还能六七日里回来吃一次。璟哥哥倒不是,他下午就回来了,但我和哥哥从来不把他当客,让他怎么自在怎么来,如果哥哥在,他们就会一起用饭,如果哥哥不在,璟哥哥都是在园子里单独用饭。”
  小夭吃了会儿饭,说道:“我听说你的琴艺已是相当好,为何你昨日还说不该当着璟乱弹琴?”
  馨悦叹了口气:“不是我妄自菲薄,你是没听过璟哥哥抚琴,当年青丘公子的一曲琴音不知道倾倒了多少人!娘为我请过两个好师傅,可其实,我全靠璟哥哥的点拨,才真正领悟到琴艺。只是他经历了一次劫难后,听哥哥说他手指受过重伤,不如以前灵敏了,所以他再不抚琴。”
  小夭说:“虽然自己抚琴会受到影响,可应该不会影响教人弹琴。”
  馨悦问:“你想请璟哥哥教你弹琴?”
  “是有这个想法,你也知道,我小时候就走失了,一直流落在外,并未受过正经的教导,很多东西都不会,其实有时候挺尴尬的。”
  馨悦理解地点点头,世家子弟间交往,如果没有些才能,的确十分尴尬,即使碍着小夭的身份,不敢当面说,可背地里肯定会轻蔑地议论。
  小夭说:“我一直都想学学音律,可好师傅难寻,颛顼根本没时间管我,听到你盛赞璟,不免心思就动了,恰巧他如今也住在府里。”
  馨悦说:“要真能请动璟哥哥,那是极好的,不过璟哥哥如今的性子……反正先试试吧!”毕竟小夭身份特殊,璟哥哥再怪癖,也还是会考虑一下。
  小夭笑道:“我也这么想的,说不准他看我诚心,就同意了。”
  馨悦笑问:“要我和哥哥帮你先说一下好话吗?”
  “不用了,小祝融府是那么容易近的?我既然能住在你府里,璟自然明白我和你们的关系,我自己去和他说,才比较有诚意。”
  馨悦点头,小夭就是这点好,看似什么都不在意,可真做事时,却很妥当。
  
  第二日,小夭一起身,就悄悄叮嘱珊瑚和苗圃:“你们留心着点,如果木樨园里的璟公子回来了,就来和我说一声。”
  珊瑚和苗莆什么都没问,苗莆对小夭说:“璟公子回来了。”
  小夭洗漱梳头,换好衣衫,带着珊瑚去木樨园。
  白日里的木樨林和晚上很不同,林中十分静谧,一簇簇黄色的小花绽放在枝头,香气馥郁,小径上一层薄薄的落花,踩上去,只觉足底都生了香。
  珊瑚去敲门,开门的是静夜。小夭笑问:“你家公子在吗?”
  静夜认出小夭是前夜醉酒的王姬,笑着说:“公子在,王姬请进。”
  小夭暗自腹诽,当年对我横眉怒目,现在却这么有礼,真是太可恼了!
  
  璟正在屋内看账册,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没等静夜奏报,他就迎了出来,看到小夭,又惊又喜。
  静夜看璟半晌没有说话,以为他并不欢迎小夭,不得不提醒说:“公子,请王姬进去吧。”
  璟这才强自镇静地请小夭进去,小夭进门前,对珊瑚说:“让静夜给你煮点茶吃,自己玩去吧,不用管我。”
  静夜觉得这王姬口气熟稔,实在有点太自来熟,但看璟颔首,显然是让她照做。她恭敬地应道:“是。”带着珊瑚退下。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小夭立即冷了脸,质问璟:“你怎么都不来看我?难道我不来找你,你就不会想办法见我吗?”
  璟说:“我去见过你。”昨夜他隐在林间,一直看她睡下了才离开。
  “你偷看我?”
  “不算是,我没靠近,只能看到你的身影……”璟越解释,声音越小。
  小夭笑起来,问道:“你想见我吗?”
  璟点了下头,正因为想见,他才住到了小祝融府。
  小夭道:“我对馨悦说,想跟你学琴,你教我弹琴,就能天天见到我了。”
  璟惊喜地笑起来,小夭得意洋洋地问:“我是不是很聪明?”
  璟笑着点了下头。
  小夭看着他因为笑意而舒展的眉眼,不禁有些心酸。当众人都去狩猎,他独自坐在屋内时,会是什么表情呢?当他走向意映,意映却鄙夷地看着他时,他又是什么表情呢?
  小夭抱住了他,脸贴在他肩头。
  小夭的动作太柔情款款,纵使一字未说,可已经将一切都表达,璟揽住了小夭,头埋在她发间,只觉岁月静好,别无所求。
  
  两人静静相拥了很久,久得两人都忘记了时间。
  直到屋外传来一声轻响,小夭才好似惊醒一般,抬起了头。璟爱怜地抚抚她的头:“没事,这次带来服侍的两人时静夜和胡哑,他们看到了也无所谓。”
  小夭笑笑,推璟去榻边,说道:“我想仔细查看一下你这条腿。”
  璟靠坐在榻上,小夭跪坐在塌侧,从他的脚腕子一点点往上摸,一直摸到膝盖,又慢慢地从膝盖往下摸,最后停在他的断骨处。小夭一边思索,一边反反复复地检查,最后,她对璟说:“我能治好你的腿,不能说十成十全好,但走路时,肯定看不出异样。”
  璟问:“你介意它吗?”
  小夭摇摇头,弯身在璟的小腿受伤处亲了一下,璟的身子剧颤,小夭也被自己的举动吓着了,十分不好意思,放开了璟,低头静坐着。
  璟挪坐到她身旁:“只要你不介意,就先不治了。”
  “可是……可是我介意别人介意,也不是我真介意,我不想任何人看低了你……我希望你开心,我想你……”
  璟的食指放在小夭的唇上,阻止她继续说:“我明白,你是担心我因为别人介意的目光而难受,可我不会。小夭……”璟的手从她的额头抚下,“只要你肯看我一眼,不管任何人用任何目光看我,都不可能伤到我。”
  小夭咬了咬唇,刚想说话,突然觉得璟呼吸好似急促了一些,他的身子向她倾过来,小夭一下忘记想说什么了。
  璟轻轻地吻了下她的唇角,小夭闭上了眼睛,一动不敢动。璟又吻了一下她另一边的唇角,小夭依旧没有躲避,他终于轻轻地含住了小夭。
  璟的唇柔软清润,让小夭想起了夏日清晨的凤凰花,她小时候常常把还带着露珠的凤凰花含在唇间,轻轻一吮,将花蜜吮吸出,一缕淡淡的甜从唇角涔入喉间,又从喉间滑入心中。只不过这一次,她是凤凰花,被璟含着。
  璟轻轻地吮吸,用舌尖描摹着小夭的唇,一遍又一遍后,他才恋恋不舍地把舌尖探入了小夭的口中。
  小夭身子发软,头无力地向后仰,她不明白,明明是璟在吮吸她,可为什么她依旧觉得甜,比凤凰花的蜜还甜,从唇间甜到喉间,从喉间甜到心里,又从心里散到了四肢百骸,让她一点力气都没有。
  小夭一点点地软倒在榻上,璟抬起头看小夭,小夭的发髻乱了,娇唇微启,双加酡红,眼睫毛如同受惊的蝴蝶般急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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