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叔"来袭+番外 作者:佟小年(晋江vip2012-03-13完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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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VIP2012…03…13完结
总点击数:27409 总书评数:367 当前被收藏数: 411 文章积分: 10;530;516
【简先生】
简则成是个变态。
从我跟他走的时候我就知道。
跟这个变态一起生活了十年。
一切终于要了结的时候。
他却企图像个“正常人”一样重新扰乱我的生活。
【苏先生】
苏文是当红的影帝。
可我竟然不认识。
第一次见面我把他当做“出台”的男色。
和他在一起很安全。
谁叫他是无绯闻,无性向,无感情的三无产品。
【沈先生】
沈寒良人不如其名。
他是一个很温暖的人。
就像把手放在他的黑色呢制大衣里的温度。
三餐温饱,四季和睦。
这里会不会是最后的归宿。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简洁简则成苏文沈寒良 ┃ 配角: ┃ 其它:
程。
抚养合同
我总是反复做一个梦,梦里沿着一条幽深无光的隧道一直爬一直爬,似乎筋疲力尽,又似乎没有知觉。那个隧道紧窄到只容许人手脚并用的通过。远处有光源,闪耀到刺眼,我以为光亮的地方就是出口,可是到达的时候才发现那里站了一个人。来不及抬头看清,瞬间的刺眼白光就如白矮星爆炸,让我从梦境或者幻觉中醒来。
醒着或者睡着,白天或者晚上;工作累了趴在桌子上小憩,都能见到同样景象。有时走在路上,也会神思恍惚。常会撞到行人,碰到电线杆子,或者干脆听到尖锐的刹车声,紧接着车窗摇下,车主探出头来呵斥。
就像现在这样。
大分贝的声音像爆破一样,将我从失神的状态里拉回来。我半脸歉疚半脸哀伤,悻悻然走到路旁。从手包中拿出纸巾,一张一张交叠;小心的铺在路边马路牙子上。整整身上Lanvin的单肩黑裙,膝盖并拢,慢条斯理的坐下去。保持双腿紧贴,低下头去看见自己十厘米的chanel细跟凉鞋,坐在仅仅十数厘米高的路沿上,实在是个高难度动作。
简则成一米八七,所以我每天上班都要穿着一双摇摇欲坠的鞋子。开会的时候抱着大摞的文件,前面的高大威猛男大步流星,我跟在后面,鞋跟在透亮的地板上砸出清脆回声。
回声还算好,最怕跟不上的时候稍微一崴脚,就有可能整个人扑在他身上而后顺势倒地,文件夹里的纸片散落一地。
就像刚才那样。
倒地的那一瞬,简老板浅灰色的boss西装无比手滑,我本想像九阴白骨爪一样狠狠的抓住它,结果只是无可挽回的跌在地上。下巴碰到了光滑的瓷砖,竟然不是很疼。地板擦的透亮,映出我的眼神。奇怪的是我看看自己半张脸的倒影,里面传达的意思,竟然像是释然。
我长出一口气,心想,来这家公司三个月了。我终于摔了。
我没有怀孕,无需天然一跤代替手术。也没有绝症,不会有心跳血压种种波动。事实上我在英国读书的时候一直是学校运动会的主力,所以我倒在地上不能制造任何可怜假象。何况我真的不是故意。
但是我紧绷的神经,也许只是需要一次休息,哪怕是用意外的摔倒这种近乎于自残的方式。
简则成的西服被我撕扯了三秒,他的身板却像是只动了分毫。散开的文件像下雪一样纷纷扬扬,等到全都落地有如过了半个世纪。各个部门都在透过玻璃门探头观望。我瘫了十多秒准备爬起来。一只手刚刚按上凉凉的地面,就听见他的声音不徐不疾:
“Jill;你慢慢捡,不用跟来了。”
从我崴脚到拽他衣服,到跌倒再到他说话,这个男人雁灰色西服的背影岿然不动,说完不停留半秒,泰然的在走廊消失。
我尚且在地上反应了一会,才双手撑地爬起来,拍拍衣服,频繁清洁的地板没有太多的灰尘。可是这一身的新行头……简老板为了让我跟他出席这个重要会议特地破财拎给我的衣服鞋子,恐怕又要去见上帝了。
简先生那人神共愤的洁癖。
然后我三个月的薪水也见上帝去了吧?
想着可悲的薪水,我踱步到公司门外,想要徐徐晚风将我吹醒,结果刚走几步,又一次着了魔一样犯傻,视野空白,大脑空白,全然忘记自己站在街边。
如果不是刚刚刹车的司机动作灵敏,可能我也跟工资一起去见佛祖、上帝、马克思了。
现在坐在薄薄的纸巾上,也许稍一挪动这些拼起来的纸巾就四分五裂如战国七雄。屁股下面灰尘滚滚,更加糟践蹂躏这条金贵的裙子。
所以我必须如被施了定身法般不动如山的坐着,任由汽车喷着尾气从我面前或疾驰或缓慢的PASS。
其实我不应该坐在这里,我该冲到这条繁华的街区正中间招摇,事实上我自己也分不清刚才妨碍交通秩序,是真的昏头了,还是被不可理喻的老板压榨的一心想要被撞个身残志坚。
天气入秋,露肩的礼服有些凉。人说胖子保暖,我就是保暖的反面。晚风吹着暂且还绿的树叶一个一个跟头的滚,如此凉爽。
吹风吹了小半个钟头,感觉自虐的非常畅快,我站起来准备回公司。离开之前低头看了一眼。
交叠的纸巾完好无损,欣慰的拍拍屁股走人。
****
Jill—女—20岁—英国杜伦大学工商管理硕士—澜越集团总经理助理
这是我的人事资料,今天是我三个月试用期的最后一天。
回想刚刚回国来澜越面试的时候,HR问我中文名,我说没有中文名,一直懒洋洋的三名面试官,有点被勾起了兴致:
“看不出你是外国人?”
“我是混血。我爸爸是英国人。”
“哦。简总也是中英混血,说不定会因此给你加分。等通知吧。”
果然面试资料送过去不久简总就打来电话,第一件事竟然规定着装。风格就是如今这幅欠摔的模样。那个时候我只恨自己没能长的足够高,为简某人折磨我提供了充分而又正当的理由。
我忍着摔到的疼痛,若无其事走回公司,通过其他部门的时候众人或同情或兴奋的目光溢于言表,他们一定觉得,明天我就可以收拾东西滚蛋了。
简先生的办公室在公司最里面,每天他都很拉风的从各个部门穿过,穿着高跟鞋的我却要被各种眼神千刀万剐。
暗地里我被认为是企图与BOSS“并肩”,没人知道这其实出自老总怪异的审美。
穿越整个公司回到自己座位,我得继续处理老板日程的未尽事宜。刚坐定桌子上电话响起。是雇主先生。他要我去他家里帮他遛狗,再按照家里的药箱一模一样的配齐了带到公司一份。
放下电话我理所当然的再次声响大作的踢着高跟鞋出去,在众人眼中于工作时间理直气壮的旷工离职。
简先生说:“我邮箱里塞满了你的投诉,Jill,你怎么这么不讨同事喜欢呢?”
说这话的时候,他十指交叠,身子软软的靠在转椅上,语气非常温柔。配上他嘴角的和煦笑容,眼神传送的亲切目光,我甚至觉得应该是:
“洁儿,你怎么这么讨大家喜欢呢。”
我自我催眠,当做自己听到夸奖,低眉顺眼的垂手一旁,等着总经理下一步的吩咐。
简先生助理的工作事项里有很多匪夷所思的内容。
比如他的办公室不允许清洁人员进来,所以每天我要赶在正点前一小时到公司,把他办公室的桌椅地板柜子衣架擦的锃光瓦亮。
比如他办公室暗门后有一个房间,严重洁癖的某人进门就要去换衣服,紧接着就该我去把他换下来的衣服熨烫笔直,叠的整整齐齐。
比如上班时间他会突然想吃一小时车程之外不送外卖的某家法国私房菜馆的鲜鱼汤,所以我要端着保温效果顶尖的饭盒来回跋涉给他买回来。
……
我一直怀疑我没来之前,简总怎么生存,因为据公司同事描述,他从来没用过助理。但是我毫不怀疑,他这样奇异的要求,一定是出身豪门,被家里的24小时保姆惯坏了。
马不停蹄的遛完狗配好药,回到公司已是下班时间,收拾东西的时候,艾米约我喝咖啡。同为助理,惺惺相惜。她一定会是关怀或者安慰我未知的前程,不过更多的一定是为了打听老板更多的八卦。
简雇主身材伟岸,面貌养眼,衣着品味不俗,举止充满英伦绅士风味。虽然年岁已老,已是36岁高龄,但有钱人如活在真空,看起来也就刚满30而已,何况,他还只有一次短暂婚姻。
公司女职员风评他声音温和,待人春风和煦,品貌好性格好家世好,所以姑娘们做梦都想爬上他的床,时尚的男青年也惦记着他的空窗,兼带怀疑他的性向。
所以,一直孑然一身的老板突然多了一个私人助理,我毫无悬念的变成了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为了防止大家的仇恨雪上加霜,每天下班我都有男朋友开车来接,以示跟花痴大军不在同一战壕。
这样总算缓解了一些我的窘迫境地,并且成为了一线情报收集站,每天的晚餐都有不同的人请客。
答应了艾米的邀约,我打了个电话,说了要去的咖啡厅和结束的时间,顺手换了一双舒适些的凉鞋。艾米边看我边调笑:
“男朋友管的这么严啊,跟女同事喝咖啡也要汇报行踪。”
我笑笑,跟她下楼去楼下咖啡厅。无关痛痒的说了雇主一些喜好,又义正词严的给了艾米许多警告。让她明白简雇主的性格不是表面那么hello kitty。到了说好的时间,有车来接我。走的时候又被艾米一阵奚落,要我奋力抗争,挣脱男朋友的束缚。
我满心欢喜的感谢她请客吃饭,而后说再见迅速跑向汽车后座,以免八卦的艾米跟来要看我男朋友长什么样子。
我哪来什么男朋友,开车的是家里司机。
上车后问开车的:“今天去哪。”
“Seven team那边的舞蹈课两个小时,然后是禾楚茶馆学茶道的最后三节。晚上11点前到家,小姐。”
学完了课程,23点准时被送回家。进门就看见简则成在沙发上看报纸。我换好鞋准备上楼,一步还没迈出就被他叫住:
“简洁。”
“恩?”
“今天我们好像有些事要谈。”
“哦。”
是啊,今天是最后一天。Tomorrow,everything will be okay in the end。
只是没想到简则成说的有事要谈竟然谈了整整一夜。到第二天清晨,他穿着昨天回来就没换的衣服起身上班,看看他的背影,我感慨自己终于可以有一个好觉可睡。
拖着跟他通宵对峙的身体迟缓的爬楼梯,我想自己一定困到沾枕头就着了。可是美好的期待总是不那么容易到来。躺下之后我竟然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左右翻身不下几百个,我终于跟不肯光顾我的睡神妥协。从床上爬起来,去翻简则成的药箱。
吞食了几片他常用的安眠药片,想必这一次可以得到彻底的休息。
拿安眠药的时候扫见一个没见过的药名,昨天他私人医生把这药拿给我的时候脸上满是莫测的表情,莫非他又添了什么新绝症?
我懒得去研究,他这样令人发指的人活该不得好死。
吞下药片,果然没有多久,就混混沌沌的着了。长眠奢侈,无人打扰。一觉睡醒,竟然已是天黑。下楼的时候,简则成依然坐在同一个地方看报纸,仿佛今夜和昨夜没有不同。
我穿着睡衣懒散的瘫在沙发上,简先生放下报纸走过来,拿着一张支票,递给我。
“什么意思?”我明白我的薪水没有结,可是却不明白为什么会是张支票。
“数目你随便填,这些年物价涨的太抽象,谈好的价格不够与时俱进。”
我接过来,欣然的装在睡衣口袋里。
“我可不可以写一个亿?”
他突然眉毛上翘,咳咳的清了清嗓子,我以为他被我吓到,正要得意,结果听到一句:
“如果你想,可以。”
简先生一字千金,出言无悔。相处多年,从不食言。于是我快活的回应他:
“那我就可以拥有豪华游艇,私人飞机,高级定制……”
我说起来滔滔不绝,穷尽我所有的想象去描述一亿元的花法。
他假装很有兴趣的听着我YY,顺势坐在Desede手工沙发的扶手上,一只手随意的搭在我肩膀上,像个亲切的长辈一样关怀的问:
“还会在澜越上班么?”
一见他这种狼批羊皮的样子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真好奇公司怎么那么多人被这一套收买。
“找到别的工作之前,会的。”我回答的很现实。
“要继续在家里住么?”
我挪挪肩膀让他那只胳膊掉下去,眼角余光斜着向上,瞟了下坐在我左侧的男人:
“你能不能给我一本支票?这样用起来比较方便。”
他听完轻轻的笑了笑,说了声“好的”。表情像是每次喝完法式鱼汤一样愉快。
想起这道菜我还心有余悸,因为他刁钻的偏爱,我曾经在那家法国菜馆做了半个月的学徒。当然,能去餐馆偷师,简先生也为他的嘴馋掏了不少钱。
答应了我的要求,他还是站着没动,叫女佣Coral把支票本拿过来。
Coral是跟着他从英国回来的佣人。简则成母亲是英国人,他十岁时父母离异,被母亲带回英国,Coral从那时候起就一直在他们身边照顾,十六岁的时候母亲意外去世,他又带着家业重新回国。
他貌似和父亲关系不好,这些年没见他们怎么来往。不过简则成和谁都关系不好。没妻子,没朋友,没亲人,除了做不完的工作使唤不完的仆人用不完的钱,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孤家寡人,孤苦伶仃。
用一句绕口的话说叫做:“和所有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