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叔"来袭+番外 作者:佟小年(晋江vip2012-03-13完结)-第2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飞机的时候,他像个不认识的人一样拖着自己的行李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我怀疑刚才的对话,是不是完全是我一个人的臆想。
一落地打开手机,就收到很多个人的短信,内容都一样,让我速度赶到王府酒店,今天是电影《关河引》的杀青仪式。
赶到的时候,活动已经进行一半,台上一排椅子,落席的人竟然和我过生日的时候阵容相似,连宋锦文也在。他们在台下给我安排了位置,是第一排的贵宾席,我虽然不能亲自参与,但看着他们在一起插科打诨也觉得开心。
还是回到这个世界里更让人觉得轻松,身边都是不设防的朋友,每一个都是掏心掏肺的彼此对待,没有太多的前事牵扯,相处起来也觉得简单愉快。
活动散场,苏文特地跑下来第一个跟我说:
“多谢你这段时间的配合,萧雨辰终于鸣金收兵了,过几天我要去日本拍部片子,有什么需要我给你带的么?”
我想不出需要什么礼物,只是跟他聊起了15岁的时候去日本旅行的经历,那段时间我和简则成两个人大多数时间都在背包徒步的走,我佩服他那样的工作狂也有着让人望尘莫及的体力,可是他却一点不顾及我的脚步跟不上,常常他走的轻松,我却只能歇一段路,跑一段路,旅程中没有对话,除了赶就是累,看过的风景也忘的七七八八,除了有一个小村庄,在那里休息歇脚挺长时间,记忆里那里安静而美丽,潺潺的河水环绕四周,进村的地方有一座古老的桥,四面都是山,隔离人世,有如另一个人间。
苏文走了,皇甫辉也过来道别,他说这段时间抽身做《关河引》的监制,觉得拍电影也挺好玩儿的,不过美国还有事情,要跟白子嘉一起回去。
送走了众人,沈寒良陪在身边,问我:
“皇甫走了,你说我俩的戏还要不要演下去?”他说话的时候真诚直接,让人觉得轻松,内容却有些不好应对。
“看客们都散了,还演给谁看呢?”我只好这么说,总不能说别人是在演戏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投入。话虽这么说,心里却觉得有点寂寥。这些天和朋友们相处的很开心,两边演着戏,觉得自己的生活格外的热闹,可这些人聚在一起,只是为了一部电影,还有各自的人情。
我费力的这边扮演那边扮演,只觉得他们都是对我好,从来没有的好,是我接触这个世界之后受到的最好的礼遇。可是这些人却又都直接通透的要死,电影不过是刚刚杀青,就迫不及待的过来跟我表示这一切都是戏都是戏。一个飞去了日本,一个又着急的来跟我划清界限,我回应时显得轻松,却又觉得自己的生活,又要重新安静了。
一直以来以为自己是个习惯安静的人,可是曾经投入过热闹之后,却觉得自己不习惯。记者们都散了,会场里只有清洁人员在打扫。我认识的朋友们都有事情要忙,我也只想着抓紧回去工作,也许人孤单的时候,工作是最好的排遣和借口,这样对所有的人都可以说:我是因为工作很忙才没时间跟大家娱乐的。
“想什么呢?我送你回去吧。”沈寒良的外套挂在手臂上,像是随时准备出门的时候给我披上。我拒绝了他的好意,只说自己今天想要静一静。一个人打车回家,原来宴席散了的时候,自己会觉得这么的不舍得。
回到家洗漱完毕,开着电脑跟布衣聊天。
他是我这些年来一直存在的一个树洞,我十六岁刚上大学的时候认识,那时候大学里组织了一个手语社,社团聘请了一个很有名的手语老师,就叫布衣。不过很奇怪,这个人从来不曾亲临,只是录制视频给大家讲课,视频上配着字幕。
大家都以为这个老师太摆谱,不见其人,不闻其声,只看见一双手。后来才听说,这个人天生不能说话,所以多年一直从事手语教学。至于不露面,是因为遇到过一次火灾。
同学们知道后唏嘘不已,我却暗暗和社长要了他的联系方式,不知道怎么,两个人逐渐聊的很熟,他跟我说,自己不能说话,所以很想教手语让正常的人能够和他这样的人沟通,可是因为火灾后样貌吓人,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亲自出去推广教学,觉得很难过。
我总觉得自己能理解他的心事,也许是小时候在孤儿院长大,所以特别能理解和人群不一样的那种感受,所以有什么心事,我也愿意说给他听。
这些年的心事,曾经毫不保留的倒给他听,因为他是陌生人,所以讲起来畅快。我跟他发泄对简则成的恨意,他却问我会不会有一点喜欢?像是被逮到了隐藏的小心思,却死不承认,每次我都嘴硬的回答,才不会喜欢。他却像个很懂行的人:“你不喜欢,不过那个变态的监护人说不定喜欢你。”我把他的话置之一笑,简则成怎么会喜欢我,他恨我都来不及。
跟他聊起新认识的朋友,我只说大家都各自去忙了,自己又变回一个人,他却很直接的问:“影帝和CEO更喜欢哪一个,还是你有乱伦体质,喜欢白子嘉?”我被他的玩笑逗乐了。
却也忍不住在心里比较。要说一点不动心,也是不可能的。和新朋友在一起相处的开心,不知比之前的烦闷要好上多少倍,可是心里像是放着块大石头,迈不过去就不能重新开始。也许我的感情世界,没能开始就注定已经关上了门。
他却敲过来一句话:“我觉得你说的那个CEO不错,影帝的世界,也许不是你能驾驭的。”我没再回应他,下了线,沈寒良打来电话,说是晚上约我喝茶。地点在他家里,会派司机来接。
我以为他说过演完戏了就真的会不再理我呢,现在接到邀请,也有一些开心。
晚上沈寒良准备的是一道简单的家宴,他厨艺了得,常常把我喂的心满意足。晚餐过后,他带我去偏厅喝茶。
“白子嘉这次走要在美国呆很长时间,他嘱咐我好好照顾你。”沈寒良一边泡茶,一边说着朋友的托付。
我心里很感激,他对任何人交代的事都会两肋插刀,谁能有这个人做朋友做兄弟,都一定是好到家了。我把他当作朋友,他则一直认为我是晚辈,布衣还好心的帮我比较CEO和影帝的差别,现在看来,他跟我一样是多心了。
“小洁,和苏文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幽幽的,房间没开灯,只是点着几盏烛台,烛光黯淡,旁边人的脸也看不分明。
“沈先生误会了,和苏文一起,是帮他打掩护的,他要躲避女一号的围追堵截。”我殷勤的解释到位,又觉得自己多余,别人不过是随口问问,我这么说,反倒让人家还得陪着我继续这个话题。
“哦,那小洁恋爱过么?”他端着青瓷的茶杯,细细的啜,慢慢的饮,热气袅袅飘散空中,茶香四溢,吸引的我也想举杯品位。
“没有,一直没有人喜欢。”虽然这么回答起来丢脸,但也确实是事实。
“没事,我也从来没人喜欢。”他把茶杯放下,眼睛直视着我,看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沈先生开玩笑了,你这么优秀,怎么会没人喜欢。”在英国的时候,他每次演讲散会都有一群人追,这样的人说没人喜欢,真是大言不惭。
“那就是我没喜欢过别人。原以为我会独身的很开心,谁知道就要老了,开始觉得身边没人陪伴,寂寥的很。”说到一半他看看我,又继续:
“你会不会觉得我一把年纪说这样的话,很是矫情?”他问的样子认真,在乎的问题却有些傻气。
“怎么会,沈先生不过刚过而立,东皇不是好多女明星最惦记的就是你这位钻石王老五?”这话是一点不虚的,仅是君会所和他山庄里的几次聚会,就看得出他公司里有多少女艺人对老板觊觎已久。
“小洁,我还是喜欢你在英国那么叫我,现在这样,反倒越来越生分了。还有,我把那匹小马从英国运回来了。托运的过程真是很艰难,它还有些水土不服,这些日子,有没有时间陪我去看看它?”
他说的马我倒是记得很清楚,叫琳琅,长的健壮漂亮,一身黝黑的鬃毛,在草原上跑起来的时候格外的帅气。
过了几天,我陪他去山庄,果然多了一匹马,琳琅却已不是我记忆中的模样,它变的很瘦,又格外憔悴。我过去摸摸它,只听见他突突的吐气,再也没有当年的生气。
“他快要十岁了,人生百年,马的青春无非是那么几年。你见到它的时候是它最勃发的年纪,不过才三年,看它像不像是老了三十年?”
我被沈寒良说的有点难受,在一匹马身上,意外的觉得岁月风刀霜剑,雕刻的人世面目全非。
“把他接回来,希望能陪伴他走过最后的时光。”沈寒良走过来,手臂自然的搭在我肩上:
“走,我们回屋去吧。”
一个人,心动。
回房间的路上,沈寒良的手臂一直搭在我肩上,手臂的触感让我想起那天他喝醉酒时的动作,不禁有些脸红,怕被他发现,只好深深低头,装作在踢路上的石头。
“我最近有半个月的休假,小洁有没有空陪我去旅行?”沈寒良像是感觉出我的拘谨,把手臂收回来,插在口袋里。
“旅行,去哪?”
“在爱琴海岸,几年前和朋友买了一套房子一艘游艇,这些年一直工作忙,从来没时间过去。最近,那边打电话说,好几年了,房子又是大雨又是暴晒,阳台的砖都爆裂了。当初买的时候没在意,没想到国外也有豆腐渣工程。”
我被他逗乐了,又觉得只是笑不礼貌:“海边不住人的房子是很容易坏的。”
“是啊,帮我开游艇的朋友,前几个月有事走开,现在那艘船在海边飘荡了好几个月,养护费都快赶得上船的钱了。”
“那你怎么不考虑把游艇开回S市?”问完我又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傻气的冒泡。
“大家都说爱琴海岸是最美丽浪漫的地方,所以我才买了艘船,希望有机会带朋友去玩。只是一直没有朋友愿意。”配合着我踢着石子的步调,沈寒良的步子也放慢了许多。
“怎么可能,这么好的事情,你的朋友应该都愿意啊。”爱琴海应该是很多人梦想的浪漫之地。
“那小洁你愿不愿意?”说话的同时,他转身挡在我身前,双手从口袋里伸出来,握住了我两手掌心,我一下子停在原地,因为他突然的动作不知所措。
他掌心微汗,攥着我的手却不肯放开。站在他对面感觉压迫,虽然低着头,仍然觉得身前的人目光灼灼。
深吸一口气,我犹犹豫豫的回答:
“我……我最近工作有些忙。”一边吞吞吐吐,一边想把手抽开。他感觉到我动作别扭,轻笑了一声,就此松开了手。
“你瞧,连你也不愿意陪我。”
说完,沈寒良一路无话。
他的山庄路很长,从马场走回餐厅需要很久的时间,不够投机的对话,像是让他生气了。我绞尽脑汁的想补救,却不知说什么好。
晚间吃饭的时候,他在对面默默的扒拉米饭,脸色铁青,像是愠怒的神情。我小心翼翼,只顾看自己的碗。想着都怪自己说错话,连这唯一剩下愿意理我的朋友都招惹了。
吃过饭他说开车送我回家,一路上仍旧是不言不语。我坐在副驾不时看他的脸,希望他能明白我这明显是主动示弱的含义。他却只顾盯着方向盘,或者直视前方,完全将我祈求的目光当作空气。
停在我楼下的时候,这个人没一句寒暄热情,更不似平常停好车,送我出门,一直送上楼,要坐下聊天吃茶才走。
他就停在驾驶座上,冷冷的一句:“到家了,下车吧。”
我赖在座上不动,对这样的沈寒良很不适应。以前送我回家的时候,他常常上楼聊上很久,有时候聊的开心忘了时间,常常一不小心就到了半夜,每每留宿客房,早晨我睡醒的时候,他已经在厨房忙活很久,总是不一会就会端出成品。
漂亮的心型煎蛋,现磨的豆浆,刀叉摆好,旁边还放着糖。有时聊天,我故意不提醒他时间,心里动着歪念头,想到能吃到现成的早餐,总是觉得很开心。
而今这个人一言不发,因为我一句迟疑就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过是因为我拒绝,你就这样么?”
“没有啊,我今天只是有些累,就不上去了。”他伸手撑着额头,像是真的很累的样子。
我盯着他这个样子半天,想着自己豁出去了。出去旅游有什么大不了的,几年前就跟他一起飞遍英国了。
“你别生气了,我陪你去看房子。”
“真的么?”他撑着脑袋,转过来看着我,脸上像是有些冰消,却还是没有我熟悉的笑容。
我点点头:
“嗯,真的。”
话音刚落,还在为自己的妥协暗自委屈。却被旁边的人突然揽手抱住,我惊讶还没回转,下一秒就被人吻上。皮肤被他的胡茬蹭过,整个人突然的僵了动作。
只感觉被这个人的舌头轻轻掠过嘴唇,碰触的时候带着薄薄的清凉,我紧锁牙关,却感觉他揽着我肩膀的手忽然发力,吃痛的想喊,他却趁此机会侵略进来。后颈被人用胳膊扼住,整个人一动都不能动。舌头已经被掠夺过去,眼前的人却仍在用力吸吮。
努力的想用手推开他,双臂却被窝在胸前,用不上力。这人揽着脖颈的手不肯安分,耳垂被他擒在手里轻轻的摩挲,阵阵的麻痒让人脸红难耐。
第一次他是醉酒我也就忍了,这一次清醒着竟然也这样,我心里生气,却丢脸的不敢有脾气。这么软弱的任人占便宜,还在想着自己要是反抗是不是会惹他生气。
我果然是最近太孤单胆小,生怕身边唯一一个朋友也要飘走,又或者是他一直以来脾气都太好,第一次见他黑脸就真的被吓到。
这样被人吃的干净,良久他才肯把手松开。不知怎么,我却已经留下眼泪。
他帮我整整衣服,又缕缕头发,伸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