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叔"来袭+番外 作者:佟小年(晋江vip2012-03-13完结)-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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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晚上的时候常常有这样的对话:
“抱我还是抱兔子?”沈寒良在后面伸出手臂。
“兔子。”
“真的不肯抱我?”
“嗯,就要小兔兔。”
“那我生气了,睡觉去了。”
而后就听到转身背过去的声音。不过抱着兔子的时候,常常还是会在半夜感觉有一只胳膊圈上来,不介意我似乎,更爱那只娃娃。
现在只有娃娃,没人他。我□的走在一个人的路上。
一个月,三个月,七个月,一年。
旅行让人变得更为健康,皮肤经过了各个大洲阳光的考验。我总在挑暖和的地方,全球有四季,不论什么月份,总有一个地方,始终有阳光温暖。
到第二年夏天的时候,终于完成了环游的一圈,回到了中国,在回去S市之前,我去了趟LA城,因为知道,有个朋友在那。
其实一直以来都有收到苏文的消息,也知道他其实简单的行走之后就定居在Tibet,却迟迟拖着没过来,以为彼此对于生活的选择,相差的太远。他执着于理想,我却始终屈服于现实。
直到自己也能真正的上路,才觉得有了和他匹敌的勇气。才能在重逢的时候,抬起胸膛,足够骄傲的表示自己是可以和他平等的人,而不是几年前的时候,永远需要别人付出和舍弃,帮助自己解决麻烦。
苏文在L城开了一家慕斯客栈,接待徒步的背包客,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像第一次那样蓄着大胡子,修剪的整齐,但仍然有几分盖过年龄的沧桑。
入住慕斯的人,都对苏文贴在墙上的手写协议非常有兴趣:不能给店主拍照,更不准偷拍,不能透露某被封杀电影演员落魄到在此处开店。这里有可爱的金毛,可以供大家随意合影。
不知道他的协议是否管用,总之这些年,苏文这个名字,已经从人们的视野中淡去了。当他决定放弃的时候,也有人慢慢的可以放弃他。我告诉他,萧雨辰结婚了,也许他可以接着回去拍戏。苏文只是哦一声,没再有别的回答。
其实我知道这个人是爱演戏的,只有在虚幻的场景中,才投入的如痴如狂,现实的生活,反倒有种奇怪的脱离感。
他喜欢在晚上的时候,谈着吉他给住客们唱歌,他会在入住的客人太多的时候,自己打铺盖睡在客栈的地板上,他会在热闹的时候,大方的张罗着请客人吃饭,也会给没有行程安排的客人,耐心的筹划最合适的路线。
只是我还是忍不住问他:
“苏文,你真的决定不回去么。”
那个过去的城市,有他的梦想,曾经,他为的是不对自己的感情和人生妥协,所以放下一切离开,而今,已经有机会重新翻盘,为什么不再拼一次。
可这个人却一改从前的言语轻浮,长时间的沉默不肯回答。
就像是被高原独特的空气,改变了一个人的性情。在这住久了,他的皮肤晒成红色,服装换上当地的装扮,再加上大大的胡子。如果不是晚上谈着吉他的时候,还像个文艺青年,也许走在街上,都只会被人当做是本地的普通大叔。
在慕斯住了到半个月的时候,意外的遇见的一个熟人,提前结束了我LA市的行程。
是之前澜越的艾米,我很好奇她这样的高薪白领也会选择来LA市这么自虐的地方旅行,而且她刚到的几天,确实因为严重的高反,把整个客栈的朋友都忙的人仰马翻。
好容易适应过来,我想找这样巧遇的旧人说说话,她却始终躲着我,仿佛之前她赖着我请我吃饭的交情全都是我一个人的虚构。而这个来高原打酱油的人,来的比我晚,走的却比我早,几乎是刚刚脱离了危险期,就迅速的坐上了飞机直奔平原。
只是,她留下了一封信。
信里说了她在做简则成秘书的时候,在我俩之间从中作梗的种种细节,也许是见识的事情多了,对于这样的伎俩我没有怎么惊慌。
虽然,她有意的在信中提到了一句,简则成对于她所有的行为,其实是知道并且默许的。
写这封信和出来旅行,是因为她最终放弃了一些原本就不可能的想法,其实我很早就警告过她,简则成并不是一个能被感动和打动的人。
信的末尾,她慷慨的告诉我一个重要的消息,简则成其实一直,就在S城。
飞回去的时候,我第一时间约了他见面。如果之前曾经没有勇气面对的话,现在却可以和他坐在一起,解开心中的疑惑和谜团。
到了约定的地点,在庞大的空间绕的眼花缭乱,没想到会很巧的见到这个人。他正在游乐场的旋转木马旁边,帮着把闹着要玩的小朋友抱上去抱下来,对人的样子亲切,笑的开心温和。
他就是所谓收购澜越的程林民,换了一个名字的商业新贵,在寸土寸金的地方买下地皮开发做游乐场。
而今看来,新的投资让他很是开心,至少比之前窝在金融公司和客户们打交道的时候笑逐颜开的多。
走过去之后他很快发现我的存在,亲切的和我打招呼:
“一个人走了这么久,肯回来了?瘦了。嗯,不过好像也比以前壮点了。”
“该叫你程先生?”我跟他开着玩笑。
“嗯,那,该叫你沈夫人?”说完他自己也笑了,“走吧,带你去坐坐。”
喝茶的时候,聊了些旅途中的事,他也讲了讲从英国又挪回资金来盘下地皮开游乐场的种种波折。分开了之后,反倒可以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或者亲人一样相处。
“你之前,为什么会收养我?”盘踞心里十几年的问题,终于可以问出来。也许不再那么朝夕相处的时候,对于一直害怕的事情,反倒更容易面对。
“真的想知道么?”他在对面泡茶,几年不见,简则成像是也多出了许多享受生活的情趣,办公室安排的人性化了许多,养了许多花花草草,还有一大缸子鱼。
“想。”
“你要是不问,我也就不说了。”
之后的事情,讲起来也没用多久,前后两个小时,十几年的症结也可以解开。简则成说,十六岁的时候在医院动手,只是少不更事的年纪一时的冲动,还请多多的原谅。
原来是这样,因为我母亲的缘故和托付,才有了两个人后来的交集。
如果我早点知道是这样的原因,是不是就可以没有那么多的敌对。一面在心里期待他能够对我不那么冷漠,一面又认为自己应该维持和他针锋相对的立场。
那一天的聊天,慢慢的越来越开心。他甚至还眨巴着眼皮,小心翼翼的问:
“在沈家的生活怎么样,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才跑了这么久啊?要这样的话,我真要收拾他了。”
“不是,我突然跑了,只是因为知道,其实你就是布衣。”
也许这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说出的最温暖的一句话了吧。虽然话说完他的表情,明显是呆住了,可我一直跟他笑着,就像第一次见的时候那样。
这之后,我们就可以真正的变成最亲的人了吧,破除所有冰霜,真正的彼此拥抱。
告别了简则成出来。我给那个人发了条短信:
“我回到市里了,你呢?从LA城到家了么?”
“宝宝你说什么呢?我一直都在S市啊。最近工作很忙,没能多联系你,别生气。”
我关上手机不再跟他争辩。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在全世界到处乱晃的这两年。沈寒良并没有安安分分的呆在S市。即便最开始的时候,一些事情意外的便利,让我当做是自己运气好,可是整个旅途,无论有什么样的困境都可以迅速的化解,这种惊人的巧合,就不能不让人怀疑了。
何况,他的电话和短信还总是露出马脚。打电话的时候,旁边时常会传出和我在一个国度的国家的语言。有时候的短信内容,分明比我对这个区域都了解。
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纵使我觉得沈寒良一直很近,可是他从来不曾真正的出现。仿佛是一个完全隐形的人,永远在无声中给予照料。
最开始一个人走了几个月,还真的在心里生气,为什么我一个人消失这么久,沈某人都可以一点都不紧张。可是慢慢发现了这里面的微妙,却又觉得,自己这么任性的出走,耽误他放弃掉工作的跟我这么满世界的跑,真的是,太。太胡来了。
而今。我终于回来了,他也可以继续装作一个从来没有离开市内的人等我回家。
当然,我不拆穿他。
因为始终记得离开的时候他的那条短信。
“想去玩儿就去吧,我会一直等你回来。一直等着。”
【无责任番外】
四年后……
上午10点多,苏文从床上爬起来,脑袋乱的像鸡窝,他穿着淡蓝色的睡衣从客房出来下楼,瞥见别墅大客厅已经收拾整齐,不禁佩服他们打扫战场的效率,能把昨天晚上那么乱的场景也能在他睡醒之前恢复原位。
“早啊。”苏文伸手拍拍自己嘴巴,打着呵欠跟楼下的人说话。
“早么?”简洁将他堵在下楼的最后一节楼梯旁,左左右右的挡着,就是不让他下去。
“都起来在收拾,就你睡啊睡,你是猪啊。”简洁把拳头砸在他身上。
苏文拿一根食指比划:“要不是昨晚,简则成的那份酒,都让我喝了,我是绝不会睡到现在的。”
简则成端着报纸挡着脸,坐在背对两人的沙发上:
“行了,自己想喝酒还怪我。你不知道我不能喝酒么?你回S市也不是一年两年,聚在一起也不是一次两次,买酒还买四个人的份儿,这不有病么。”
楼梯上的苏文突然把简洁扒拉向一边,冲到沙发前扯掉那人的报纸:
“你什么时候都只会说是吧,收拾房间打扫战场,哪次有你了?成天就会拿着报纸在这装大爷,哪天按你的模子裱一张神像挂墙上算了。”
说话间苏文好像气的像是一个咕噜咕噜鼓气的青蛙。想起简洁一周有三天都会跑到简家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还有你能不能不要继续把小洁当长工使唤啊,雇个保姆会死么会死么,一天到晚,烫个衣服煲个汤都打电话打电话,你是把小洁当成那个神奇的网站了么?”
放下报纸的简则成,慢悠悠的把自己搭着的右腿放下来,凑过苏文耳边,悄悄说了句:
“我支使她,她乐意,换你行么?”
苏文像被电击了一样整个人弹回来,顺便急忙的揉揉耳朵,向要把刚才听进去的话都倒出来:
“我不行,不过我乐意被她支使。这种觉悟,你这辈子都不会有。”
说完,淡蓝色睡衣的男人身去了洗手间,这个时间大家都已经换上正装,唯独他还停留在被窝状态换不过来。
“简洁,弄完了么,一会过来开课。”
简则成从沙发上起来,把电视机切换到公司管理的光盘。刚在楼梯口看笑话看的吃吃笑的姑娘忽然脸色转黑,瞅了一眼电视机就直接扎进厨房。
扯着沈寒良的袖子,小妞把他的胳膊晃来晃去:“完了完了,简则成又逼我学光盘,我不要学啊,我不要做女强人啊,我要跟你学做菜做家庭煮妇啊。”
“别晃,你乱晃我作料放不对了。”
沈寒良专注的盯着他的鱼汤,这个人关注起事情来,总是容易让人产生他爱物胜过爱人的错觉。
简洁两眼一闭,头向后一仰:“算了,你们这一群神经病。”
没人支援,没人救场,她只好老实的出来坐在电视机前,对着枯燥无味的光盘继续交流感情。看视频中间打瞌睡,旁边监督的简则成老师一定毫不留情的弓弓手指敲她的脑袋:
“再走神,我就开除你了。”
“好啊好啊,求之不得。”简洁欢快的拍手,就差连脚也跟着一起碰了。
“嗯,顺便我还可以带走简慕,更减轻了你的负担。”
简则成拿起遥控器,把正播放的商业管理视频关掉。
下一秒,遥控器被抢过来,小妞恶狠狠的把电视按开,她摇摇自己脑袋,勉强让自己清醒,昨天晚上,真是太累了。三点还是四点,才躺上床,这几个人……真能闹。
正盯着电视里白头发的外国人出神,客厅里啪的一声,墙上挂的大大的相框突然掉到了地上。简洁分神一看,忍不住冲着两个小孩哄:
“沈羡!简慕!你俩真应该生下来就被卖到山沟沟里去啊!”
两个双胞胎男孩,都刚刚三岁,穿成灰色的是哥哥沈羡,此时正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竹竿,明显是这个竿子把相框戳下来的。
穿着深蓝色亮闪闪衣服的是弟弟简慕,正在一旁乐呵呵的拍手笑,好像对刚才哐啷撞地的声音很满足。
一旁的仆人匆忙的过来收拾,将两个小祖宗拖离犯罪现场。
昨天晚上是双胞胎三周岁的生日,四个人为此又找到了理由聚会,把沈家的客厅闹的人仰马翻。
看着两个闹事的小朋友,简则成反倒格外宽容,他走过去签过小男孩的手:
“简慕,今天带你去买航模。”
简洁在后面听见这话,心想又完了,这次简慕被拐走,不知道自己又得去给简某人当多久长工才能把孩子换回来。
当初为什么就脑子撞树的同意把简慕的抚养权给他呢……这完全是重蹈当年的覆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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