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 上by星炀(攻有心脏病be)-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茫然地看著他像是焦急得随时要哭出来的样子,安慰著:“没关系,我明白的。”啊,自己的声音怎麽听起来也如此陌生?我努力清清嗓子:“去做饭吧。”
“非……你怎麽了?”他想把手放在我的脸上,我转头避开,他受伤地看著我。
咦,奇怪,受伤的那个不应该是我吗?
很容易地就笑起来了,对著他笑。
不知为什麽,现在觉得做什麽都很轻易呢,真是太神奇了!整个人好象处於某种失重的状态中。也许我可以试试走到天花板上去。
“非……”他不知道我为什麽突然笑著看向天花板,小心翼翼地也跟著向上看。
“上面有异形。”我大声地笑。他更惊惶地看我。
“开玩笑的啦!做饭去吧,我好饿哦!”我用轻松的语调说,还用比平时更撒娇的样子推他。
他终於给我推动了:“非,你……真的……”
“没事没事,我不是好好的吗?有什麽事?”我把他转个方向,向厨房推进,“去吧,快去!我快饿死了!”
他被我推得没办法,只好就范。进厨房前尤不放心地回头:“非,有事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怎样都行。”
我哈哈大笑:“干吗啊?我真的没事。放心好了。”
他深深地看我,我走回沙发,坐下来看电视,他才放心地进去。
现在正在放卡通,眼前红的蓝的各种各样的颜色在跳来跳去,这种幼稚的玩意我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麽。试著定下神来看,还是不懂。
慢慢累积起来的烦躁气息在胸腔里蠢蠢欲动。喘不过气来,快要窒息了!
我跳起来拿下外套开门冲出去。
逡语在我身後大叫,然後马上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我不知道他把什麽东西掉到了地上,也不想知道。双腿有著自己的意识在向前冲。
“非!非!非,你要到哪里去?”他追出来了。
要到哪里去吗?我也不知道呀。
一直跑,不想思考,冷风从脸颊两边擦过去,头又有点痛了。
胸中的窒闷倒似乎稍松动了些,於是还是跑……
我不像你……我不像你……我不像你……
我?我是怎样?在你眼里,我是怎样的……不愿相似的不堪,还是孤苦伶仃的可怜?
楼道里灯光昏黄,一点一点地在头顶晃荡……
耳边只听得到杂乱的脚步,和重重的喘息,仿佛不是我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往哪里跑,跑啊,一直向前,向前……逃离这个地方吧,我要走,放我走……是你们不要我的……怎样都行,怎样都行,让我走吧,放了我……
前面有一处光亮,也许……那里就是我要去的地方……
“非!不要!我求求你!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他竟追得这麽快,而且力气好大,一下子从身後抱住我,死死的,勒得胸口更闷了。
眼前的开阔吸引著我,想大叫,叫得尽情,叫得撕心裂肺……可是,喉咙像被卡住了,什麽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被他拖住,踉跄了一下,停下来。才发现原来已跑上了天台,跑到了生锈的围栏边缘。
“非!对不起!求求你!”他在我背後泣不成声,我却只能呆望著脚下霓虹变幻。
他抱著我小心地往後带,我没有反抗,跟著他一点点後退到他认为安全的地带。
他以为我要跳下去?呃,如果他不冲上来,这也许就是个事实了。不过,我应该是掉下去的。
“非!你打我吧,是我的错!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非……”他急急切切的,真的给吓到了,“我答应你,去哪里都可以!意大利奥地利荷兰瑞士德国法国……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好不好?好不好?啊,非?非?你说话啊,非……你不要吓我……”
“我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孩子,何苦要来招惹我?”我喃喃地说。眼前的景色好模糊,是了,天早就黑了。
“非……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相信我!”他放开我,站到我面前,拿起我的手,“你打我,好不好?这样心情会好一点……求你,不要这样……”
我没有动,只是无意识地看著他。“是因为这张脸吗?孟朝晖说他在杂志上看到了我,就喜欢上我。你呢?是不是也是这样?”
他连外套都没穿就跑出来了,在家里尚且要披著被子,现在这样,会冷吧?
“不是。不是……”他的泪一直在往下落,一颗接一颗,却还用那样的眼神看著我,“我爱你,只因为你就是你啊!”
我摇头:“我不需要同情。”哪怕只是眼神的流露。
“你明明知道那不是什麽同情!”他大声起来,随即又放柔声音,轻轻抚过我的脸,我的泪,“我当然喜欢你的眼睛、鼻子、唇,你的美丽,喜欢你身体的每一部分;也喜欢看你笑,看你生气和各种各样的表情──虽然你从没有在我面前哭过,但如果有的话,我一样会喜欢……喜欢你的每一个优点和每一个小缺点,喜欢听你说话,喜欢看你拍的广告……喜欢为你做饭……喜欢你的一点一滴,所有的所有……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爱你!”我闭了闭眼睛,感觉他抚著面上的冰凉。
爱我……还在说这种话!他知道我会相信──深信不疑。
杜逡语,你知道你有多狡猾吗?你什麽都想得到,哪怕捆住我,捆在这个会让我窒息的地方。
你宁愿看我窒息也不愿陪我离开吗?
想恨你啊,为什麽却不能够?
伸手拥住他,他在不停地颤抖。
他紧紧地搂著我,呜咽:“不是因为曹非,只是因为是你……”
也以同样的心情爱著这个人呵,无论他做了什麽说了什麽,都无法怀恨──那样的郁闷才无法向他宣泄啊。
这就是爱情?人人歌咏的伟大爱情?可是为什麽我会觉得无法再去相信?
它轻易地玩弄著我们的情绪:喜、怒、哀、乐……甚至神志……
爱人与被爱,时时在提防这样的平衡会不会突然崩坏。仿佛每一个“幸福”背後都有“伤心”、“痛苦”等待著随时跳出来伤害你!
那麽,告诉我,“幸福”又是什麽?我要付出什麽才能真正得到它?!
“非,对不起,说了那样的话,让你难受!对不起!”他依然在不停道歉,悔恨非常。
“我没有在生气。”难受是事实,也是必然!并且绝对刻骨铭心难以忘怀。
“可是……那,先回家去好不好?”他仍不太相信,小心地劝,生怕我又发起疯来。
“你先回去吧。我还想在这里呆一会儿。”这里空气不错。月黑风高,适宜思考。
“那我陪你。”
“不用了。你穿这麽少,小心著凉。”他抖得越来越厉害。
“可是……”我刚刚犯下前科,已使他充满了戒备。
“我只想一个人。拜托。”
“那我……”他走到我身後几步远的地方,“就站在这里。你当我不存在好了,我不会打扰你。”
“逡语……”我向来都拿他没办法的。
“非,我不会放你一个人在这里的。”他宁愿跟我耗下去,坚定得跟什麽似的。
顶楼的风大,时间又晚了,只怕不用等我们妥协完,他已经要送医院了。
“好吧,我们回家。”我终於高举白旗。
他依然要牵著我才肯班师回朝。
17
'随便说说'
以後想不定期地在开始的地方写些简短的话,因为觉得……这样很有意思^^,也算是把文章外的星炀传达给大家的一种方式呢。就象漫画的边栏,不喜欢不耐烦我这麽唠叨的大人可以跳过~~~~也请允许我小小的任性,谢谢!^…^
其实今天不太舒服,天气冷了吧,又在外面吹风,头就开始痛了起来。但就算是这样,还是跑到了一位基督教的女士家里,她和她的先生热情地接待了我们,还请我们喝了各种中国名茶(说是各种,是因为他们一下子在茶几上摆出几罐小小的茶叶罐让我们自己随便选,喝的是中国茶,却是用典型的外国待客方式哦),有碧螺春啦、龙井啦、铁观音啦……还跟我解释,龙井只是三等品,并不是最好的那种,让我见谅!我咧!能在这里喝到这麽精致的茶我都已经很满足了,哪里还会有意见?!而且就算在家,也不是经常可以喝到这麽好的茶啊~~~~好香的碧螺春,我决定爱上它了!喝著茶,我们就开始讨论耶和华他老人家,反正他们拿我们练中文,我们拿他们练德文,竟也相得益彰宾主尽欢,虽然离开的时候头更痛了,但还是好感谢他们的香茶招待~~~~下个星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去呢?(狂想中)
17。
厨房里一片凌乱,是他刚刚惊惶失措的铁证。幸好他还记得关掉煤气,否则後果不堪设想。
但他不打算整理。陪我躺在床上。安详而平静。
我伏在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听说心跳声可以让人感受生命的神奇,宁神静气,应该是有几分根据的。
看我们现在的样子,根本不会有人想到刚刚的失常状态。
似乎过了很久,我们保持著这样的姿势,谁都不想动,仿佛一动,努力维持的平静就没有了。
终於,他舒出一口气:“非,如果我们能永远这样,该多好。相互依偎温暖。”
这样听他说话,感觉是从胸腔中振出来的,闷闷的且有磁性。
“永远?”我的脸伏著,笑起来也是闷闷的,“知道吗?曾经有人说过,永恒的爱情只能存在於小说和电影里,现实中也不过是说‘我爱你’的那一瞬。每个人都是孤独地来,孤独地去。所以,逡语,你相信爱情永恒,还是寂寞永恒?”
“我相信──我对你的爱永恒。”
我微微一愣:“这麽自信?”
他没听说过时间是爱情的大敌吗?爱得再深,也经不起时间的折腾。由浓转淡不过是个必然的过程。
“因为,我是杜逡语,你是曹非。我们两个注定要在一起。”他为什麽总能把这种话说得这麽理所当然?肯定得犹如偷看过上天的神谕。“而我对你的爱无论经过多久,都不会改变。”
我仰起头,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乐不可支地:“逡语,你知不知道你这种时候最可爱了,每次讲这种话都一本正经的样子。”
他深深地注视著我,像在研究我的表情:“非,你已经不再相信我了吗?”
“没有啊。”我爬起来,趴到他的脸上方。努力想看看那双褐色眸子的深处到底会是什麽颜色。
他用手捧著我的脸:“难道我只是说错了一次话,就被判了死刑?”
“你没有说错,那是事实啊。”我满不在乎地说,看到他的眉慢慢皱起来。
“我真的很後悔!如果可以让你忘掉那句话,我情愿把我的舌头割掉……”
俯身吻住他,在唇舌相戏中一遍又一遍地挑逗。“割掉多可惜,你的舌头用处多不胜数。”
“非……如果难受就发泄出来,否则你这个样子我会更难受。”他极力抗拒我的诱惑,扶住我的脸,用一种极悲哀的表情看著我。
难受?我的难受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能够体会。
只是,这样的逡语让我再笑不出来,他已经看穿了我的心肝脾肺肾,不管我挂起何种面具,他永远能透过表像抓住我的灵魂。
我拨开他颊边的发,细细地描摹他的轮廓。
他瘦了,脸色也苍白了很多,在我身边他过得不好?
“逡语,遇见你,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事,如同上天突然的恩赐。无论以後会有怎样的突变,我都满怀感激,不会有半分埋怨。所以,如果一旦你不要我了,”掩住他欲言的嘴,“或是被迫离开,都请告诉我一声。不要让我找到恨你的理由。”
即使会让我痛不欲生,也请告诉我理由。
恍惚中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话好生耳熟。那天晚上,他也同样地哭泣著恳求我不要离开他。改换了时间,转换了角色,在相同的地点,同样的场景再次上演。
和乐温馨的表面,掩盖的是对未来忐忑不安的两颗心,都在患得患失中徘徊。
要怎麽样,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和自由?
泪像止不住的雨,湿了他的脸。
“怎会?”他抹不及的泪,便直接一一吻去。“这是我的台词才对。”
“杜逡语的温柔”就像最上等的毒品,尝过了,便再也放不开。
被他逗得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心一柔,软下来。算了,我从来都不是会赢的那一方。
将头搁在他的颈窝,侧躺下来,换个语气:“别自欺欺人,虽然你们全家都对我表现出一种怪异的欢迎态度……”
“怪异?拜托,非,注意一下你的用辞。”他故意用严肃的口吻不赞成地打断。
“不怪吗?有谁家像你家那样对自己儿子和弟弟的‘男朋友’欢迎成这样的?”他还当这多正常啊!
“没有吗?”他还真的很认真地想想,“也许是不多吧。”
“根本就没有好不好?仅此一家,别无分号。”无意识地拿过他的手,放在唇边摩挲。
他认清现实,只好投降:“好吧,这个再讨论。然後呢?”
“但你老爸不喜欢我,”察觉到他又要反驳,微张口轻咬了一下他的指头,成功地夺回发言权,“别告诉我是我多心。你自己也有眼睛。”
他叹气:“好吧,这也是事实。所以?”
“所以不管他为了什麽容忍,等你年纪到了,自然会催你娶妻生子……”
“非,你一直在担心的是这个吗?”他侧侧头靠紧我,“对不起,有件事大哥说会影响你的心情,让我不要对你说的。但是现在看来不说不行了。”
“跟我有关?”忽然紧张起来,仿佛一切谜底皆昭然若揭。
“不,主要是跟我。你知道大哥要结婚的事吗?”
“知道。他告诉过我,好象就在年底。”
“那麽你知道未来的大嫂是谁吗?”
“上次见过一面,是姓江吗?”我对人的外貌向来比他们的名字要记得清楚,尤其是那样一个特别的女孩。
“嗯。江家与我们家是世交,江咏萱从小聪明伶俐,深得我父亲的喜欢。而且江家也是世代为商,如果两家能结为姻亲,对彼此的发展都是双倍的得益。我父亲早就想达成这门亲事,探问过江家的口气,那边江伯伯和江伯母也非常愿意。但二哥已经发誓非小葭不要,所以他便向大哥施压,希望大哥能早日和江咏萱成婚。可是你也知道大哥生性洒脱,根本不可能答应这麽早受约束,父亲又是个固执守旧的人,当然谈得不欢而散。当时我才刚刚回家没多久,对家里的一切都还很陌生,根本对这件事懵懂得没有一个概念。不久就认识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