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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永恒 上by星炀(攻有心脏病be)-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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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还有多久才能不再这麽想念? 
杜逡语,这个名字就像我生命的封印,成为一道深长的痕迹划在心上。 
永世不灭! 
手边碰到个小熊维尼的抱枕。他总喜欢抱著它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拿过来搂住,像是能重新把他搂进了怀里。上面还有他的味道,埋在里面深深地嗅著,却越发有一种空虚和渴望! 
逡语、逡语……禁不住呢喃出声,细细咀嚼著这个名字,反反复复,如同回到与他的热吻。 
直到快窒息了,才抬起头来,恍惚中似乎听到电视里传出我的名字。 
“……本年度娱乐圈大事记总评中,‘最惊爆大事’的应该便是几月前闹得沸沸扬扬‘曹非事件’。下面我们来对这整件事作一个总的回顾。四月前,《狂周刊》爆出惊人消息……” 
镜头一转,出现了我家这幢公寓的外景,顿时吓我一跳,後来才发现那只是当时的记者采访现场。 
“……因为一直找不到曹非,因此无法向他本人证实这个消息的准确性,但据《狂周刊》方面称,这次他们收到的是权威知情人线报,有确实证据,并非一时猜测。” 
“大家也可以从两人的外貌对比中找到答案,曹非与邝希珩的相似度高达85%,与方鹏飞也有几分相似,足可见两人的私生子一说并非空穴来风。” 
他们不停地拍著这幢公寓的前後左右,角度多样比勘测局还仔细。也无数次地对准我家的窗户;主持人再三遗憾地对著镜头说守侯多天都没能见到我实在是非常可惜。忽然,镜头角落里似乎有一个眼熟的身影一晃而过,想看仔细时,却又换了镜头。是妈妈的影片。 
“而已故著名影星邝希珩则一直是影坛的一个传奇。邝希珩原名曹璃缨,中意混血儿。18岁时同样以电视广告片出道,先後拍摄了近百部影片。曾连续四年夺得亚太影後,并多次在柏林、嘎纳、东京等国际影展中获提名及得奖,是亚洲影坛迄今为止唯一获得过如此多殊荣的女影星。星辉影业一度因为有她而达到最鼎盛时期。而她与星辉当时的老板影业大亨方鹏飞之间多年扑朔迷离的恋情也一直是人们关注的焦点。众所周知的是当时方鹏飞已是有妇之夫,并育有一女──也就是後来的星辉老板方采薇。因此邝希珩与他的感情在当时更是倍受争议。” 
又是些老套的评论,我没有兴趣。当真相被蒙蔽时,假相便能轻易地取而代之,真真假假,不过是旁人的谈资罢了。 
只顾看著现在屏幕上的十几年前的老片的回顾,她就是凭著这些片子拿奖的。我好奇地看著,像是第一次看电影一样。 
里面的她似乎是她,似乎又不是,各种面貌超出了我的认识。太久没看到她了,忽然觉得似乎有种异样的陌生,已经让我不敢相认。 
从没有看过妈妈演的片子,因为害怕见到不一样的她。 
在我眼里,她就是美丽而温柔的,也必将这样美丽温柔地长存在记忆里。儿女心中留下的必定是母亲最美的一面,其它的哪怕是演戏也会被拒绝接受。 
主持人依然滔滔不绝,眉飞色舞得如同在看一出精彩剧集:“……然而,在方鹏飞夫妇不幸车祸过世後,邝希珩大受打击之下,不仅取消了所有的片约,连精神行为也逐渐异常起来。她半夜闯入方鹏飞的办公室纵火,几乎烧毁了星辉影业的一层楼,造成巨大损失,遭警方依法逮捕。最後她被判有精神分裂,须送入精神疗养院治疗。” 
没想到他们竟还翻出了审判当天的录像,如同我噩梦般的情景再次重现。 
她在几个穿白衣的医护陪伴著走出法庭,憔悴瘦削,但仍有绝世的风采。然而法庭外守侯的众多记者立刻蜂拥而上的情景让她紧绷的神经又开始紧张起来,想从旁边离开,却被医护认为是想逃,马上紧抓著不放。她挣扎得越厉害便越被抓得牢,最後竟连庭警也一起出来按住她。她似乎知道任何辩解都已无济於事,只能面对无数凑到近前拍摄和采访的镜头话筒反复大声哭喊:“非非……爱你!记住,……爱你!要坚强!……永远爱你!非非……” 
我呆呆地看著这一幕,仿佛穿过了这块屏幕,我们再次面对。 
13年前的那一天,小小的我也是这样坐在电视前,看著她忍受巨大的痛苦却无能为力,只能陪她一起流泪。那是我听到她最後的话。 
妈妈的遗言以这样的方式来告知给我。 
“……非常感人的一幕。当时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是在对去世的方鹏飞倾诉爱意,即使那个称呼听起来有点怪异,也被归结为她的精神问题。因为没有人知道当时已经7岁的曹非的存在。但是,放在今天,大家也许已经发现,邝希珩在说‘爱你’前嘴巴总要用力地闭一下,那根本就是个‘妈’字的发音。所以很明显,她是在告诉心爱的儿子:……”那个主持人刻意制造出感性的解说,在我听来分外的反感。什麽都不知道的人没有资格自以为是地枉加评说。 
她当时的心意,惟有我懂。 
她是那样的骄傲,没有人能用“精神失常”来侮辱和囚禁她。她定是下定了决心,才会这样义无返顾。 
那个场面又一次被拿来播放,她凄厉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我的神经开始烦躁起来。 
“……虽然有人曾提出过医生误诊的可能,可惜的是,邝希珩是否真的有精神方面的问题已是个永远的谜。因为在入院後一个星期,她便趁医护人员不备时割脉自尽,年仅33岁。邝希珩就这样……” 
我看到了她住过的医院和房间,贲张的血脉一下到达了顶点,顿时暴跳起来破口大骂:“你们为什麽要这样?为什麽不能让她安宁?!都是我的错!为什麽要把她拿出来说?!你们这帮混蛋!混蛋!!你们才有病!她是正常的!正常的!听到没有?!正常的!!” 
我大叫著气愤地抄起手边的东西向还在说个不停的主持人砸去,抱枕、书、笔、便笺……所有能拿到手的东西。全身充塞著极度的愤懑和焦躁,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沸腾,急需一个宣泄的渠道。 
“混蛋!混蛋!混蛋……”一直砸,一直砸,直到那个东西“!”地一声被砸得稀烂。 
那声炸响终於让我停下来,看到冒著白烟的显示器窟窿里挂著本来放在桌上的台灯。 
怔怔地看著那阵烟,和不时闪出来的火花,终於慢慢跪倒,双手撑著地板无声地痛哭。 
妈……妈,对不起! 
我是个没用的儿子……老是让你丢脸……对不起…… 
我一点都不坚强,我已经不知该怎麽办好了……妈……我好想你…… 
谁来……救救我…… 
…… 
迷蒙中一双手从後面慢慢抱住了我,急切却温柔地,然後,我听到了那个声音,真实得让我以为是在做梦。 
不,可,能── 
“非,怎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不要难过……” 
不是,我没有得妄想症,我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不要,不要这样戏弄我,我已经承受不起这样的玩笑…… 
“非──发生什麽事了?非,是我啊……你看看──”那个声音焦急地催促,让我不得不认清这就是现实。 
不敢相信地抬起头,真的是他! 
终於崩溃了,不顾一切地死死抱住他!不管是幻想还是做梦,我都不要放开了!逡语逡语逡语……努力建立起的防护崩塌下来,无法再欺骗自己可以没有他。 
他是我仅有的宝贝,再无法失去的人! 
尽情地在他怀里哭泣,停也不停,发泄几个月厚重的思念和郁闷,直到精神恍惚,手脚发软。 
他一直用手轻轻顺著我的背,什麽也不说,依然像过去一样,只用脸颊贴著我的脖子。 
他的温柔跟妈妈不一样,但都有著让我温暖的温度。 
等到我哭够了,他才捧起我的脸,眼睛里写满了担心:“你吓死我了!我在路上看到商店里的电视在放你妈妈的回顾介绍。快走到门口就听到那个爆炸声,还以为出了什麽事……还好还好,只是电视……非,你真的让人一刻也不能放心。” 
“……”我怔怔地看著他的嘴巴一张一合,脑子里依然一片空白。只是颤抖地摸上他的脸,温温的,是真的!真的逡语…… 
再把他搂过来,死也不撒手。 
他没有抗拒我这种孩子气的行为,只叹著气,轻轻地回抱我。 
房间里寂静无声,听得见彼此的心跳。 
我祈祷这一刻能这样持续下去。 
只要这样就好。我已没有再多的奢望。 
又过了许久,“我去倒杯水来可以吗?你必须喝些水。”他轻声说,慢慢挣出我的手臂。失去了他的支撑,我颓然倒在地上,他叹了口气,只好先把我扶到沙发上。“我马上回来,要乖乖的哦。”他哄著,终於走开了。 
我坐在那里,茫然地看著被弄得凌乱不堪的屋子,地上撒满了我随手扔出来的东西。那个小熊维尼的抱枕已经滚到了床下,我走过去拾起来。他最喜欢的…… 
忽然,旁边一盒东西吸引了我。慢慢俯身捡起来,是一盒录像带。这不是我的,我从不会买这种旧东西。迷蒙的眼睛发现封面的宫装美女眼熟得厉害,不敢相信时还好旁边的名字很快给了我提示:邝希珩。 
妈妈的影片? 
再看看周围,好象还有几盒,捡起来看,全都是她主演的影片。怎麽回事?这些是从哪来的?我没有买过这些东西。 
刚才激动地到处找东西乱扔时,模糊地记得跌跌撞撞中好象踹到了床下什麽东西。我跪在床边,看到下面一个箱子倾倒在一边,从里面还散出了几盒录像带。狐疑地把它拖出来完全打开,里面全是录像带。只需检查几盒,便能完全确定,都是邝希珩的影片! 
为什麽会有这些? 
我疑惑看向他,发现他早已不知什麽时候拿著水杯无言地站在我身後。他的脸上只是平静,却在其中隐藏著一丝焦虑。 
立刻,讶异变成了被欺瞒的愤恨!他早就知道了! 
原来,早已人尽皆知,只有我还以为这是“秘密”。 
是了,杜家怎麽会允许与他在一起的人有“秘密”?我早就被查了个精光剔透了吧?! 
难怪不管是方采薇还是邓安妮都无法勾起他的好奇心,他早就对一切了若指掌! 
一种被背叛的情绪在升腾。 
“非,你听我解释。”他焦急地把水杯放下,走过来想扶住我的肩。 
“走开!没什麽好解释的!”我踉跄地退开,拒绝听到任何亡羊补牢的说辞。 
“非,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僵硬地收回手。 
“那是怎样?你不要告诉我这一大堆东西是你捡到的。另外想个理由,或许我会信。”情绪刺激著我的语言神经,不需思考便能说出一大篇恶毒的话来。 
他直直地望向我:“我只是想多了解一点,因为从没听你说过你母亲是……” 
“是,我妈是邝希珩!那又怎样?你就能瞒著我做这些吗?”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像个浑身竖起了刺的刺蝟,一直武装到牙齿,防备地瞪著他。 
他说不出话来,只是看我。 
“你什麽时候知道的?一开始,对不对?哼,你能调查孟朝晖,当然也能调查我。”我了然地点著头,整个脑子陷入自我编织的推理中。“你们一开始调查得清清楚楚了对不对?当然啦,杜家的三少爷怎麽能随随便便就住到野男人家里去……” 
“非!够了!”他没有否认,只悲痛地看著我,无法想象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要这样说自己,你知道我们根本没有说过什麽野男人的话!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这段时间发生了这麽多事,刚才电视里还放那些……你一定是受了很大的打击。我只是想回来陪著你。”他说著说著,头低下来,非常难过。 
我才想起,他不知是不是又是偷跑出来的?那样的一个禁锢地,要出得来,定是费尽了周折。 
他的样子让我再说不出下面的话来,只能怔怔地盯著那些他不知从哪里搜集来的旧影片。 
好一会,我才慢慢地找到话说。“这些……你全都看过了?” 
“嗯。”他抬起头来点头,肯定且执意,“我喜欢她。她是个优秀的演员,比任何一个我所知道的都优秀,而且,她还是我爱的非的母亲。” 
他犹如在说一个再熟捻不过的人,无比的自然,我被打动了。他所做的比我这个作儿子的还多。 
我眨眨眼睛,不知该怎麽接下去,又停了一会,才决定另起话头:“这些东西是怎麽找到的?有哪个店还在卖这种东西?”这麽多,就算是邝希珩的,要收集齐全也不容易吧? 
“多找几个地方啊,音像店、影碟店、旧片铺……还有些是网友的收藏。” 
在我出门工作的时间里,他就在忙这些? 
“为什麽要这麽做……”他说得轻描淡写,但过程一定艰辛曲折。 
“你只要神志不清时嘴里就会一直喊妈妈,生病时是,大哥婚礼时喝醉了也是。所以我想了解。因为我想成为最贴近非的人。她对非来说是个重要的谁也无法取代的人吧?” 
“这麽辛苦,就为了……”只为了这种原因?这个人还真是无可救药的笨蛋! 
“不,做这些,我很快乐!” 
我望著他,他的脸上洋溢著快意轻松的笑,没有丝毫介怀。 
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他笔记中的那句话──但我的快乐是什麽? 
他要的快乐便是这样吗?贴近我? 
这麽微小而简单的愿望……刹那间,所有的情绪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再次被他打败了。 
“笨蛋!”嘴巴里不由自主地念叨出这个词,这几乎已经成为我对他的称谓。 
他只是傻傻地露出熟悉的杜逡语式的笑对我。 
他越是这样,我就越为自己的束手无策而焦躁。 
你为我做了这麽多,那麽告诉我,我能为你做些什麽? 
定定地望著那张笑脸,盼望能长久地印刻在脑海里。 
杜逡语的笑啊……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麽久,终於无意识地说出那句话:“分手吧。” 
他似乎没听到,仍傻傻地问:“什麽?” 
“分手吧。”我重复一遍,心脏跳得无比猛烈。 
“非……你说什麽?”他脸上还是挂著那笑,却多了丝不确定和惶恐。 
我绝望地闭上眼,大喊出声:“我说分手!我们分手吧!” 
他终於听到了,但仍死撑著那抹笑:“开什麽玩笑?我不喜欢!一点都不好笑!非,你越来越没有幽默感了。” 
“我是认真的!分手吧!”我烦躁地叫,不要让我再重复了! 
他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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