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幸福 by 歌尽桃花 (虐心+可怜的小受+悲剧)-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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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泪无声地落下,我认识她以来,第二次看她落泪,第一次是因为去参加面视,被导演揩油,气愤而回,错失机会,我与她躲被窝里又哭又笑了一夜。
“懿玉,懿玉,你要振作点!为了你无辜夭折的bb!”
她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哭了出来,我抱着她站在诊所的门口,一旁的路人对我们行注目礼,他们可能想她得了什么绝症,所以,我决定要拉她上车。
她抽噎了好久,终于平静了,我们决定去好好吃一顿,在餐厅坐定,她去洗手间整理完出来了,坐下来喝了口水,第一次问的话就差点让我喷水,“那个医生叫什么呀?这么拽!”
“咳咳咳,”我咽了一点水,连忙用手捂口,“叫楚哲恺,我一个世伯的儿子,家了挺有钱的,怎么?有意思吗?”
“什么?!”她嗤笑,“他这么拽,居然给我脸色看,我下次要美美地,再去让他看一下!让他嚣张!”
“然后勾引他吗?”
“死高卓!找死吗?”
“明星!注意形象!”我马上招侍应过来点菜,一边呵呵地笑,懿玉眼冒火光,做手势要杀我。
其实,只要她有精神了,身体要恢复就是挺简单的事,不过楚哲恺说她会落下病根,我倒是比较担心的,毕竟他不是妇科医生,肯定不会太了解,下次要去找妇科医生才行。
晚上接到楚哲恺的电话,我边听边觉得心寒,“你最好让她去妇科检查一下,我担心她会不孕。”
“有这么严重吗?”
“我不是专科,所以不太确定。”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挂了电话,我坐在电话边发呆,难道要幸福是如此困难吗?
“小卓?怎么在发呆?”
我抬头,陈括已经站在我身边,我连他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站了多久。
“没什么。”我笑了笑,我相信我笑得比哭要难看。
“怎么了?”他握我的手,“连手都冰冷了,刚刚的电话是谁的?”
“是楚哲恺的,”我底下头,“你放心,是关于懿玉。”
他蹲下来,微微昂头看我,“懿玉怎么了。”
“楚哲恺说,他说懿玉可能会不孕。”我的声音很轻,连我自己都几乎听不见了,我圈的陈括的脖子,脚一软便跪在地上,“她很希望有小孩,如果这样,她要怎么办?”我的声音有了哭腔。
“小卓,或许不那么严重呢,就算是这样,也可以治的。”他搂住我的腰。
我摇头,“为什么我们都这么不幸呢?难道我们注定一辈子都活在波折中吗?括,你告诉我。”我望进他的眼,我俩皆无言。
我没有告诉懿玉她的事情,我想,如果她想恢复健康之后再仔细检查,可能会好点。可是陈括不同意,“病应该在浅的时候医治,迟了,可能就不好了。”
我硬着头皮拉懿玉去医院,在妇科的门牌前,她停住了,“小高,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上次,就是我同你一去检查的楚医生说,他不是专科,叫你最好到妇科检查一下。”
懿玉在微笑,“我好久之前就知道了,你着几天一直都愁眉不展的,就是为了要不要告诉我和怎么说吧?”
我惊讶地张大口,“你知道?!”
“是啊,”她往回走,“出事之后没多久,我就来检查过了,身体的事情,我自己最清楚了,所以,你其实不必为难的。”她有点看白痴似的看我,但是却很温柔。
“我,我很难过。”我觉得我真的像个白痴,连好朋友的事情也不知道。
“不用难过啊,虽然是挺不幸的,或许是上天给我的惩罚。”
“懿玉,不是的,一定不是的。”我拉着她,我这个笨蛋,自作聪明,又害她伤心了!
“我没什么,你放心拉,我在振作呢!今天不看医生了,我们去逛街,难得放假,要轻松一下嘛!”
我真正的笨蛋!不断地伤害我爱的,我这个人,有什么用呢?!
十二
懿玉住了几天就回去了,我在家里整理逛节的战利品,陈括在书房工作,我一边听着《胡桃夹子》,从小孩开始我就很喜欢着个曲子,我觉得这是为小孩子而写的,充满生机,陈括喜欢《四季》,小提琴与交响的完美结合。可以说,在音乐上面,我们的爱好是截然不同的。不过去同时讨厌贝多芬还非常爱听莫扎特,或许这跟妈妈的爱好有关,所以姐姐也会差不多,以前小时侯我们常在一起玩,妈妈在一旁看我们,总是笑得很温柔。
安静没有维持很久,陈括进来说舅舅叫我们晚上过去吃饭,他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怎么了?”我拉着他的手,要他穿上刚买的休闲服,他的是蓝的,我的是白色,我决定今晚要穿上它。
“我前几天有叫舅舅帮我个忙。”他一边乖乖地脱衣服,准备试一下。
“帮什么忙?”
“我叫他帮我约爸爸过去。”他停下手,我也停了手,“我想在舅舅家见他会好一点。”
我走过去帮他扣扣子,“好啊,反正也是时候见一下他。”
他抓住我滑落的手,“如果你还没准备好,我们就不去了。”
“傻瓜,总要去的拉,迟早还不一样,真是的。”
“其实,你不必这么急着去见他,舅舅没跟他说我们会过去。”
“你怎么这么罗嗦,”我娇嗤,“先把衣服脱下来,去洗个澡,我们早点过去,不要让人家等,好吗?”
“真的去吗?”他还是犹豫不决。
“真的真的!快去拉。”把他推进浴室,我自己就在床边发呆,终于要见他了,我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他,家里人都刻意让我回避,我可以是高家或是越家的孩子,但决不是陈家的孩子。陈括也早已脱离陈家,虽然外间都知道这件事,却不知道真相。
理性上,我无可否认,我和陈括见流着同一个人的血,但是情感上,我决不承认这个事实,今天我去见他,并不代表我会原谅他或是承认他,只不过,既然大家都还活着,幸运地都或者,就应该减少怨恨。他做了错事,这些年来,已经够他受的了,阿姨的自杀他可以不在乎,陈括的叛家,他可以不理会,妈妈的自杀和爸爸徇情终于让他看到了恶果。
以前,我从没想过会原谅他,不过,恨一个人也是要力气的,我决定要放开,也要让陈括放开。
他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换好衣服,很帅,我忍不住过去抱住他,他的头发还是湿湿的,显得特别的性感,我有点痴迷了。
“怎么笑得像个花痴似的?”
“什么!”我捶他的胸,“我哪有花痴,就会欺负我!”
“好了,你怎么还不换衣服呢?”
“我就要换了,你去把头发吹一下拉,会感冒的。”
“好,我在外面等你。”
“恩!”
他转身出去了,我一边哼着歌一边换衣服,穿上那套情侣装。
陈括在外面已经整装待发了,拿着车钥匙要游荡。我去穿好鞋子便拉他下楼。
“车在那边,你去哪里啊?”我拉着他往街上走。
“你真笨啊,去舅舅家当然要带点东西上去嘛,怎么两手空空呢?”
“对拉,你最聪明!”他溺爱地搂着我。
“那还用说吗?当然的拉!”
我买了榴莲,熏得陈括捂鼻子,这是我和舅舅姐姐都超喜欢的食物,但是陈括很敏感,他怕那个味道。还买了樱桃,石榴,两人都提得挺沉的,叫他开车来水果铺接我,就冲去舅舅家了。
我们去的是高家的老宅,妈妈阿姨和舅舅,我和陈括长大的地方,现在已经很少人住那边了,今天在这里吃饭,主要是因为陈括爸爸要来,在这间老宅,有些事情,是需要解决的。相信他自己也明白,这顿饭不容易吃。
我都还没拿东西出来,舅舅已经过来猛嗅了,“小卓带了榴莲来吗?”
“是啊,舅舅,你的鼻子好灵啊!”我崇拜的说。
“那是当然!”他很自豪。
“就跟狗一样灵也!”我笑得好天真,连陈括也笑了。
“小卓,说了半天,你骂舅舅是狗啊?!”
“舅舅,你多想了,我不过是说你跟狗一般可爱罢了!”
他拉我到一旁,悄声说,“你们到荷兰之后怎么了?你干了什么坏事?陈括回来快要变木头人了。”
我低下头,“舅舅,没什么,我们没发生什么,他心情不好而已,你不用担心。”
“真的吗?”他还想问,我看到陈括过来,连忙说,“你惹姐姐生气了,当然要你自己去哄的拉!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呀!”
舅舅有口难言,看着我干瞪眼,“我,我。。。”
“你放心拉,我姐姐人好,她不会真生你气的。”还拍他肩膀安慰他,和陈括走开了。
我们到花园去逛,好象回到了昨天,一起在花园玩的时候,在水池玩水,弄得浑身都湿了,还感冒呢。
陈括眼中带笑,他也一定想起来了,真的像是昨天似的。我们相拥站在树下,阳光透过树叶落在我们的身上,落下斑驳的影子,一切都这样的熟悉,妈妈和姐姐仿佛还坐在凉亭看我们玩,景物依旧,人面全飞。
舅舅在屋檐下向我们招手,“进来喝茶,下午的太阳大,不要晒太久了。”
我们走进主屋,坐下没多久,管家就过来说陈括爸爸车已经进了私家路。李伯在高家几时年了,看着高家的浮沉,众人的欢喜落寞当然也走不出他的眼,所以他今天看起来并不十分满意,除了我们刚进来说了句“少爷们午安”之外,现在是第二句话。
我有点好笑,管家也不欢迎他,这间屋子呢?妈妈和阿姨呢?他这人,也许永远也不可能在高家有一席位,因为,他毁了高家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陈括握着我的手,我才发现原来我的手在发抖,视线向上,我看见他的目光有点不自然,
我知道他对他爸爸的感情很复杂,作为一个父亲,他很成功,自小对陈括就刚柔并施,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陈括,会是一个极佳的继承人,而且,他对爸爸的尊敬是异常大了,叛逆家庭,其实对他来说也是痛苦的事。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大门开了,我终于又见到了他,陈兴扬,我真正的父亲,虽然我一直以来都没有承认过。
他同我印象中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就是沧桑了点。在见到我很陈括时,他显然很惊愕,然后马上就显露出欣喜。
“姨丈,你好,好就没见了。”有点失望,他期待着我叫他父亲,但是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这么做。
十三
陈括叫了声,“爸爸。”
他只是淡淡地应了声“恩。”
恩他个头啊!我的陈括真可怜,他敬爱的爸爸不爱他,他可以对陈括严厉随和奖励和惩罚,但从都不会慈爱,不是爸爸对儿子的感情。
陈括的脸上也是淡淡的,但是他眼里流露着伤痛,我看得好揪心。
“啊括也好久没回家了,奶奶很记挂着你。”他有点迟疑地说,视线有点不稳。
这是不是说,其实他也是爱着陈括呢?或许只是隔阂多年,不知道怎么表达好呢?
“我找个时间同陈括一起回去吧。”我轻声应到。
他眼里放出光彩,又转向陈括,等着他答应,我碰了碰陈括的手肘。他也“恩”地一声,也很酷。
他立即就放心,老脸上的皱纹也像平服了。我走过去同他说,“姨丈,我带你去个地方。”并且示意其他人不要跟过来,便领他到了后屋。
老宅很静,屋子虽大,但是人烟不多,因为主人常年不在,留下来只是几个佣人每天打扫主屋和后屋的主人房,有园丁和厨子,定期请清洁公司过来整个房子打扫,再来就主要必须保持清洁的就是这间供奉着妈妈和阿姨灵位的房子,这是她们未嫁之前的房间,一个起居室和会客室在中间,两边是睡房,灵位放在起居室中间的窗台下。
屋子保持着她们未嫁前的模样,雪白的窗帘,银色窗框,此刻更像一道道挽仗。台上的花每天更换,很是新鲜,是淡雅的百合,宛如母亲的性情。
陈兴扬呆立在门口,他的脸色很苍白,全身都定住了,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么直接,一下就把他带到这里。
妈妈去世接近4年了,她的照片放在已经呆了12年的阿姨的照片旁边,她们依旧很美丽,一样的面孔,几乎分不清谁是谁。
我过去摆了摆插在花瓶里的花,每一朵都是妈妈的化身。他艰难地走过来,每一步都像拖着千斤铅。下一步,我呆住了,他毫不迟疑地跪在妈妈的照片面前,泪留满面,“佩情,请你原谅我,我没有亲口同你说,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他叫着妈妈的名字,已经哭不成声。
我扶他去坐下,看他这个样子,我很难说出什么话来。
“小情,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他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