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朝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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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狠地瞪着厅中的烙月,手中的长戟发出铮铮之声,他已经动了杀掉烙月的念头,杀气毕现,长戟指向烙月“你给我出来!我要和你决一死战。”
烙月舍了温馨、陈晓走了出去,那知没等烙月说话,燕钟离已将长戟刺了过来,每一招都对准了烙月的要害,恨不得立马要了烙月的姓命,烙月忙左避右闪躲开长戟。心中却是有些怒气,这小子太过狂妄,说不得教训一下他。
待长戟刺来,烙月一把抓住长戟,使劲一抖一旋,便从燕钟离手中夺过长戟,嗖的一声扔到院中,刚好插在假山之上。燕钟离见长戟被夺,并不甘心,空身跃起看准烙月面门便一脚踢了过来。
烙月侧身躲过,一把又抓住燕钟离踢过来的脚,一使劲将燕钟离也扔到院中,燕钟离被烙月这么一摔一扔,站在院中心中发虚;这时才走进来了燕江湖,他忙将燕钟离挡住,对烙月说道“小儿不懂事,烙月兄弟海涵。”说完拉起燕钟离出了威猛家军府。
燕江湖拉走了燕钟离后,随即又回到威猛将军府;燕江湖夫妻一直为遂立卖命,受到很大的器重,他们一直有个期望,就是燕钟离能当上蜀国的驸马,这样的话燕家的势力在蜀国之中便可以稳如泰山了。
那知道自从烙月来到蜀国,不断地立功受封,现如今遂立却要将真武嫁给烙月。燕江湖这才后悔,不应该将烙月带到芙蓉城,更不应该将他举荐给遂立。这不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遂立这个人独断专横,他决定的事,谁都无法更改。表面上虽是找燕江湖商量这件事,实际上他早下定了主意。燕江湖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当上驸马,看来不得不防备烙月。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说不得要采取些非常之法。
送走燕钟离,燕江湖已在心中有了计议,回到威猛将军府,表面上是给烙月赔罪,实为探烙月的口风。
烙月见燕江湖回来,忙舍了温馨,将他迎到厅中。燕江湖忙说道“钟离这孩子从小就和真武殿下在一起玩耍,早就喜欢上了真武殿下。听说真武殿下要嫁给烙月兄弟,一时冲昏了头脑,烙月兄弟可千万不要和他计较啊。”
烙月忙说道“钟离兄弟戟法精炼,好武艺,好人才。我与他计较什么,大哥见外了。”
燕钟离瞟了烙月一眼,问道“以后烙月兄弟可就是蜀国的驸马了,真是可喜可贺啊,当了驸马爷可不能忘了大哥我啊,到时候要多讨几杯喜酒喝。”
烙月不知燕江湖在试探自己,说道“大哥可别躁我!我可不奢望那种福分!”
燕江湖在心中暗暗合计,这人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骗得了真武,脸上却是从未表露,心机不可谓不浅。这人要是留在蜀国,以后必是我燕某的劲敌,只怕留他不得。
燕江湖见从烙月口中掏不出消息,只得别了威猛将军府,自回去了,心中却暗暗计划,怎样让烙月当不成驸马。
其实燕江湖也并非无情之人,只是有时候利益之间的斗争,便是生死存亡的斗争;烙月一旦在蜀国站稳了脚跟,有了大权,只怕到时候遂立就不再需要燕家夫妇了。
燕江湖不愿冒这个险,他也冒不起;就算他真的杀了烙月,那也只能怪命运的安排,烙月挡在了他前进的路上。
烙月本就是一个不该出现的人,特别是不该出现现在权利斗争的路上。
凭燕江湖的机变能力,只怕他一旦对烙月起了杀心,那么烙月早晚无法躲过这一劫了,“百变之王”燕江湖绝不是浪得虚名。
送走燕江湖,温馨便走进了大厅,说道“咱走吧,师哥?”
烙月看了一眼温馨,说道“还没到哪个地步”蜀地是烙月的最佳安身之处,走出蜀国,踏入中原的土地,面临的就将是无穷无尽的追捕。
烙月厌恶了那种四处奔逃的生活,不愿舍下目前的安逸。
温馨一听烙月不愿意走,心中便生出了怀疑,问道“你不会真看上了真武了吧?”
烙月忙说道“胡扯,就算真武再好,我也不会看上她的,你放心吧!”
温馨一听,心中又有了疑惑“不是真武,难道你看上了媚儿那小妮子了”
“你是怎么想的,怎么把媚儿也给扯上了,别胡思乱想了”烙月看着温馨胡乱猜测,心中别提多难过,女人疑心,必定是男人没给她足够安全的理由,说到底这也是个男人的悲哀。
这时只听门外陈晓说道“不要怪温妹妹多心,你看这是谁。”
门开之处,只见陈晓手中牵着一人,素装淡抹,面生娇态,眼露天真,正是温馨、烙月口中的真武的丫鬟媚儿。
烙月心中奇怪,媚儿不在皇宫待着,怎么会独自来威猛将军府呢,难道又有什么变故。
第四十六节 丫鬟媚儿
媚儿也没想到真武会让她来威猛将军府,她是一个丫鬟,从小便被父亲卖到了王宫,到如今她甚至连自己的亲身父母都忘了,是真武给了她名字,给了她吃的一切,穿的一切。可是这些给予不是免费的,她知道她的命卖给了别人,别人要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
就像现在真武要她来威猛将军府,并不问她同意不同意,只需一句话,她就必须得来威猛将军府,做人丫鬟也好,做人小妾也罢,总之她一辈子都不会有自由,因为她的自由从小就卖给了别人,不再属于自己。
烙月见媚儿走进大厅,忙问道“真武有什么吩咐吗?”媚儿只是摇头,一句话也不说,想哭却哭不出来,她也不敢哭。
烙月忙又问道“那你怎么来我这了!你有什么话要给我们说吗?”媚儿还是摇头,眼泪已经塞到眼眶,只是强忍着不肯让它流下来。烙月见问不到答案,只得叫陈晓先给她安排个休息的地方,眼看天就要黑了,明天再送她回王宫。
陈晓只得带了媚儿下去,再想问些什么,小家伙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唰唰地流了下来,可是她又害怕陈晓怪罪,慌忙将它擦净,可是眼泪就是不争气,就像决堤的洪流,一发不可收拾,怎么擦也擦不净,流不完。
陈晓慌忙打住,再不敢问,只得带她到客房住下,又吩咐下人给她拿了一套干净的被褥,这才回到大厅,只见烙月还是愁眉不展,温馨歪坐在一旁却只是生气。
“你们这是怎么了?谁得罪你俩了?”陈晓看到两人模样,想要打圆场,那知温馨说道“你看来的这小妮子,肯定没什么好事。唉,陈晓姐,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陈晓被说中心事,却不敢承认,口中说道“我着急什么啊,这烙月当驸马可不是大喜事吗,有什么着急的,很多人求还求不来呢!”
温馨没想到陈晓会这么说,心里暗想陈晓不老实,脸皮薄,却又问道“媚儿这小妮子来干嘛,你可问清楚了。”
“一问就哭,我那还敢问;你们饿不饿,我可是饿了;我要吃饭了”陈晓说话,吩咐下人把饭摆到厅中,又叫人给媚儿送了一份去,只怕她饿着。
吃完饭,天便完全黑了。温馨心中还在生气,不再理烙月,一个人回房了;陈晓也觉无趣,研究自己的琴谱、剑招去了。烙月见两人不理自己,一个人踱步回到了屋中,正想躺下,只听哐哐哐有个敲门声。
烙月以为是温馨,忙说道“进来吧!”
门被轻轻打开,门外却不是温馨,而是媚儿,只见她已经将眼泪擦净,已是重新上了状,如此一看,只见她肌嫩唇红,面带红晕,眼露秋魂,看得烙月也是惊了,真是个漂亮的丫头。
媚儿轻轻走进房间,走到烙月身旁,低头说道“真武殿下叫我来服侍将军,以后我就是将军的人了,无论将军叫我做什么,我都会像服侍公主一样,尽心服侍将军。”
烙月听着好笑,没想到这小丫头还能说这么一段客气话,问道“这些话谁教你说的,真武吗?”
媚儿一听,先是一惊,然后说道“是殿下教我说的,可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媚儿说完这话,已是全身发抖;身为别人奴婢,主人要好,不打不骂,那是最好的。要是遇到一个不好的主人,拳脚相交也是难免的;媚儿只怕自己说错了一句话,惹怒了这个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魔王,那就糟了,所以只能是小心说话。
“你不用怕我,我也不会吃人,到那边坐下,抬起头来说话!”烙月见媚儿似乎有些怕自己,没想到这真武把这么个人塞给我,忙又说道“看来是被那刁蛮的真武欺负贯了的,她要是把你给了我,那我现在就给你自由,你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吧,再也没有人管得了你了。”
媚儿一听,慌忙跪到地上“媚儿错了,将军要打我骂我都行,可千万别把我赶出去!”
看着媚儿担惊受怕的样子,烙月突然想到,人都是父母所生,可是为什么有些人生下来就注定了是奴役别人的,而有的人生下来却是注定了要被别人奴役呢?烙月只是想不通。
烙月又问道“真武让你来服侍我?仅仅这么简单?”
媚儿这才说道“殿下说,将军早晚都要成为驸马的;还说我早晚是将军的人,如今让我来服侍将军,只是为了让将军安心,公主答应将军的她都会做到的。”
烙月现在才明白,媚儿来将军府的目的,只是这真武也太小看我烙月了,我若不愿做这驸马,你就算赔上一个媚儿,我也事不会做的。“你不用服侍我,你回去吧?”
媚儿待要说话,只见温馨闯了进来,一把拉住媚儿,说道“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啊?你就不会反抗吗?你才多大啊!”
媚儿苦笑道“反抗?我为什么要反抗啊!”媚儿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反抗,在她看来,真武让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她似乎觉得自己生下来就是听真武使唤的,她为什么要反抗,她也没想过要反抗。
温馨很奇怪地看着媚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拉着媚儿走出了烙月的房间。烙月心中也是奇怪,可是这奇怪到底是什么他也不明白,只觉得媚儿如此听从真武是不对的,可是按道理说来,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
没有对或不对的概念,一个人一旦处在一个特定的环境中,长期不变,他就会被这个环境所同化,所改变;以至于这个环境中奇怪的地方,也变得平常了。烙月似乎有什么感触,可是自己却说不出来。
看样子这次不是真武恶作剧了,只是我是决计不做这蜀国驸马的,就算不为了温馨,我也不愿一辈子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如今身在蜀国,也就是我暂时的保命之计罢了。
若不然大好河山、美丽江湖在外,我为何要困在这弹丸之地呢。想想李随风来去如风的快意,烙月暗羡不已。
心中想道,只要这遂立不下旨意,那我便安坐将军府;若是遂立下了旨意,那么我能拒绝就拒绝,不能拒绝的话,我便舍下威猛将军府,带上馨妹,重新过我平民百姓的生活。
至于这媚儿,明曰我便送她回宫还给真武;真武若要真的明白我的心意,她就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驸马虽是风光无限,可是皇家规矩,天子龙威,却不是我烙月手能能忍受的,江湖浪子倒是更适合我一些。
心中想得妥帖,烙月随即安睡……
只盼遂立和真武明些事理,懂些权衡,留我烙月在这蜀国再待上几年。
第四十七节 赐婚谕旨
第二曰烙月将媚儿送到真武寝宫,真武只是一惊。男人不都是风流成姓的吗,难道是媚儿不够漂亮;那不对啊,媚儿可是我寝宫中最漂亮的婢女了,无论是脸蛋、肌肤,还是姓格,都是男人看了舍不得离开的主儿,这烙月到底在想什么。
真武很奇怪地问道“媚儿不好吗?”
烙月虽然也做过三妻四妾的梦,男人不做这种梦的很少,左拥右抱谁不喜欢。可是现在他没这个心思,以后也不会有,有时候一个人便可以抵过了所有人,就如温馨在烙月心中,就令天下百花无色;不是因为温馨太美,倾倒众生,而是她是温馨,仅此而已。
烙月却不知这真武对婚姻如何理解,不过烙月知道,他们的观念一定是不同的,说道:“媚儿很好,既漂亮温柔,又懂事体贴!”
“那你还将她送回来,这又是什么原因?”真武还是一头雾水,她以为像媚儿这样的人,是谁都不会拒绝的,可是烙月却拒绝了,他突然间觉得烙月好陌生,这个男人好陌生。
烙月问道“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什么是婚姻吗?”
真武不知烙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她没想过这个东西,其实她也不需要想,父王一旨诏书便能给她一切。“爱……我不需要知道这个,驸马就是我的爱,你若当了驸马你就是我的爱。你来告诉我,什么是爱?”
烙月摇了摇头,笑了,轻轻的甜甜的,此时他心中浮现出了温馨、馨妹:“爱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永远道不完的心酸血泪,说不尽的悲欢离肠;它是甜的也是苦的,是酸的也是辣。”
真武只是听得更加混乱“它既如此痛苦,你又何必去追寻呢?”
烙月笑了,笑得很清很纯:“因为一天的幸福甜蜜,便可抵过一世的痛苦离愁。”
真武听罢,不再说话;她从未过得到过这种感觉,也无法理解这种感觉,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可是她从烙月的脸上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就是每当想到温馨时那种幸福、甜蜜的笑容。
烙月出了真武寝宫,当面撞着了传旨的王太监,王太监一见到烙月,大喜“我正要去将军府上呢,这倒好了,省得我跑腿。”
烙月忙问道“王公公去我府上有什么事吗?”
王太监笑了笑“将军见了大王就知道了,只怕还得赏我些喜钱呢,要不然我可不准!”说完王太监拉着烙月,向遂立寝宫走去。
去到遂立寝宫,遂立从上到下仔细端详了一下烙月,心中想道,身份虽比不上王公贵胄,却也是大夏高官后裔,也算是仪表堂堂,更可贵的是有勇有谋,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烙月本以为遂立会给他说这真武婚事,驸马之位的;可是遂立却是绝口不提,却是天南海北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完了就让烙月回府了。
烙月一走,遂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