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天剑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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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烟抽!心瘾难戒啊,他以前一天两包,熬夜的时候一天甚至都能抽到三包,是典型的烟筒,现在竟然一支都没有了……
如墨天天去盯着韩秋那夫子,一有点风吹草动便赶紧跑回来报告,倒是尽职尽责。韩秋以身上带伤为借口,故意赖在床上不起,虽然韩百川夫妇每日都来探望,但也未曾逼着韩秋下床。韩秋乐得舒服,整日躺在床上优哉游哉,哎呀,不用上班的感觉真好。
这一日如墨进得门来,禀告韩秋:“知府公子范松,来探望公子了。”
韩秋眉梢一挑,心道:范松却是个仗义之人,值得一交,便赶忙吩咐如墨请范公子进来。自己在床上半躺半卧,候着他。范松一进门便紧走几步,拱手为礼道:“韩兄,这几日在下被家父禁足家中不得外出,未能早一步来探望韩兄,还请韩兄莫怪。”
韩秋也在床上拱手道:“范兄客气了,在下抱恙在身,不能下床,恐怠慢了范公子,请范公子恕罪。”
范松忙笑道:“哪里哪里,韩兄太客气了,在下今日前来一是来探望韩兄,看看韩兄伤势可曾痊愈,二来么,在下带来了几幅字画,给韩兄品鉴一下,就当做是消遣之用了,也免得韩兄烦闷。”说着回头一招手,跟随他身后的仆人将一个长方形木盒捧上来,范松自己打开,随手取出一副画卷,递与韩秋。
韩秋心里咯噔一下子,他哪里会什么品鉴字画?自家事自家明,他虽然继承了前任的绝大部分记忆,身体也剥夺了人家的,但是有些能耐却没有继承几分。例如说,前任博览群书,满腹经纶,这个他继承了,但是他空有一肚子学问却不会做文章,也不会拿毛笔写字,更不会写诗填词……更遑论品鉴字画了。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他明明知道一首诗该如何去写,知道如何的押韵平仄,知道如何的去对仗,可是就是写不出来……
第6章:严师庄子期(完)
第7章:挨训
但那范松已然将那副卷轴递了过来,他若要不接岂不是太过失礼?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将范松手中的卷轴接了过来,轻轻展开。是一副裱糊好了的狂草,满眼龙飞凤舞的——鬼画符!韩秋脑袋当时就大了,这都是啥?
范松扭头对如墨和他带来的那个小厮说道:“你们先去外面候着,我与韩兄在此品鉴字画,不要让些无干之人前来打扰。”
谁是无干之人?韩秋一时没想明白,如墨已然望了过来,这是在征询韩秋意见,毕竟他可是韩秋的书童,而且这也是在韩府而非范府。而跟范松前来的那个小厮已然将手中木盒放在了桌上。韩秋挥了挥手,如墨和那小厮退出去,将门关上,然后去院门外站岗去了。
范松贼兮兮地看了看窗外,见院中无人,嘿嘿一笑,一把将韩秋手中的那副狂草抢了过去,三把两把卷了起来:“韩兄,你身卧病榻,看这些东西着实没意思,扫了兴致,在下这里还有几幅好一些的,嘿嘿嘿……”说着竟然一阵****的低笑,把韩秋笑得云里雾里。范松也不管韩秋纳闷,直接从木盒中取出另一幅卷轴,期间还踮着脚伸着脖子向外瞅了瞅。
韩秋心知有异,也不心急,静等着范松。范松将卷轴上绑着的丝线解开,迫不及待地一抖,韩秋闪目观瞧,一看之下,眼睛顿时张得老大,半天作声不得。那哪里是什么名人字画?分明是一副裸女出浴图,就见画面上寥寥几笔勾勒出了一道山间水潭,一妙龄女子容颜秀美,秀发如云,全身一丝不挂……韩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好词儿来形容这古代的这般女子。
就见满脸贼笑的范松嘿嘿淫笑道:“韩兄,这幅画可还入得韩兄法眼?”
韩秋苦笑道:“范兄,倒是真难为了你,这等东西若是被知府大人看见,定然少不了你一顿苦头。”
范松哈哈笑道:“韩兄,这你不必担心,在下自有稳妥地方藏匿。这还只是开胃菜,下面几副才可叫人血脉贲张,过目难忘呢……”说着将手中那副女子出浴图三把两把卷了起来,又去木盒中拿那些他所说的让人血脉贲张,过目不忘的画卷。韩秋用脚趾头也能想象得出他所说的那是什么画卷,不过在韩秋眼中,这些东西根本引不起他什么兴趣。他所来的那个时代,这些画卷早已“惟妙惟肖”,而且还是“活”的,不仅是“活”的,而且还花样百出,令人目不暇接!范松拿着这几副画卷来与他分享,虽然也是哥们儿间的“情谊”,但韩秋好歹受过那铺天盖地的网络传媒毒害,这些东西焉能看在他眼中?
“哐当!”房门被猛地一下推开,正待从木盒中往外拿画卷的范松吓了一大跳,扭头看时,正是满脸惊慌的如墨。
“公子,公子,大事不好,夫子正从学馆那边过来了,看那意思,应该是冲咱们这里来的,小的估计是来探望公子的,不过夫子脸色似乎不是很好……”听得如墨禀报,一旁的范松脸色微变,但是他自有一番风度,立身原地,动也未动。
韩秋眉梢一挑,心道,即便是夫子来了又能如何?还能将本公子打死?随口说道:“如墨,你去院门口代本公子迎一下夫子,万不可失了礼数,不然挨了夫子罚可别哭鼻子。”
如墨应了一声,颠儿颠儿跑出去了。范松眼角撇着如墨出去,立时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手忙脚乱地将那几幅画卷塞入木盒,接着将木盒一盖,抱起来四下一踅摸,然后猫着腰塞入了韩秋床下,接着站起身来,装模作样地掸了掸尘,双手背后一背,又是一副翩翩佳公子之态。
韩秋差点就笑出声来,只是为了照顾范松面子,牙关紧咬,腮帮子上的肌肉绷起老高,显然是憋得很辛苦。范松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听得外面脚步声响起,忙板了板脸,装出一副无事之态。
门口一暗,进来一位须发灰白的老者,老者面如重枣,脸色严肃,不怒自威。身着灰色儒衫,一步迈出,气度沉稳。韩秋自然认得他,这便是近两年教导自己的先生,当今名士庄子期。也就是在庄子期的孜孜教导下,韩秋方才中的秀才。庄子期两年来的教导岂是等闲?韩秋看也没看跟在庄子期身后挤眉弄眼的如墨,在床上微微欠身道:“学生韩秋见过先生,请恕学生有伤在身,不能全礼。”
庄子期面无表情,只是鼻子里“哼”了一声,背负双手站于原地,没动!韩秋一愣,心说先生这时何意?这是准备打还是准备骂呀,要死要活给个痛快啊?就见一旁的知府公子范松躬身一礼道:“学生范松见过先生!”
庄子期这才“嗯”了一声,冲范松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扭过头来,脸色猛地一沉:“韩秋,老夫问你,老夫隐居苍云山山麓,闲云野鹤,不沾尘世,过得逍遥自在,为何舍去清净,甘入红尘前来韩家堡?虽说得天下英才而教之不亦说乎,但你韩秋还当真是天纵之才,盖世之资?”
第7章:挨训(完)
第8章:睡着了
韩秋心头一跳,慌忙将头低下,恭恭敬敬道:“学生祖父讳字陌齐与先生交好,是祖父三次入山相请,家父多番苦求,先生看在挚友情面,方才勉为其难来此教导学生。学生有负先生厚望,沧云城内酒后无德,作出有辱斯文之事,实在无颜面见先生。还请先生注意身子,莫要被学生这些混账事气坏了身子!”
“哼!”庄子期冷哼一声,朗声道:“韩秋,陌齐兄乃是诗书传家,现在还贵为当朝宰相,大楚满朝文武以你韩家为贵。你出身富贵之家,家境富足,不知百姓疾苦,老夫且来问你,你自幼锦衣玉食,可曾知晓城外小民苦楚?可知百姓艰辛?可知万千百姓难得温饱?谁人无姐妹妻女?若那猎户之女被你抢进府来污了清白,羞愤之下岂能苟活于世?若她自尽于府中,猎户夫妻撼不动你这高门大阀,便唯有一死了之!因你一念之差,便害得他人家破人亡,你扪心自问,这能否算得上是丧尽天良?况且若因为这等龌龊之事以至于韩丞相清名有损,门楣蒙羞,你心可安?”庄子期一开口就是劈头盖脸好一通训斥,韩秋低头不语,装作满面羞愧之色,心下却是暗自腹诽:不管哪一方天地,这样的事儿也不会少了,难道天下那些贪官污吏上学时便少了教训?估计那些人诗词文章哪个也不差,说起圣人之道那肯定也是头头是道,但为何还是做了贪官昏官混账王八蛋?老爷子这么大年纪了怎么看不清楚形势呢?
老夫子你不提醒我我还忘了,好歹我现在还是一个公子哥,有钱有势背后还有关系,等公子我伤好之后,定然去街上好好为非作歹一番,奸淫掳掠不敢说,吃喝嫖赌肯定是少不了的!奶奶的,当年最羡慕最向往的不就是这个嘛,现在终于不用为生活发愁了,终于不用再过那种上不起学、看不起病、生不起孩子的日子了,我不出去好好的败败家,怎么能对得起老天给我的这次机会?只要此番病好以后出去,小心谨慎,别和上次一般惹上那些高来高去的江湖好手,那少爷我的幸福日子岂不是来了?
韩秋肚子里算盘拨拉的“哗哗”直响,老夫子庄子期犹自“铿锵嘹亮,掷地有声”地训斥,足足过了半个时辰,这才一甩袖子扬长而去。一旁垂手而立的范松长长出了一口气,看了看兀自低头挨训的韩秋,低声道:“韩兄,庄夫子已经走了……韩兄,韩兄?”低喊了两声,见韩秋低着头不做回应,范松扭头向窗外开了一眼,见老夫子却是走远了,放下心来,紧走两步,来到韩秋近前一扒拉:“韩兄?咦,怎的睡了?”
此刻的韩秋,坐在床上,腿上盖着被子,低着头,就这么睡着了,范松又好气又好笑,方才那庄老先生一番掷地有声的训斥,全白费了!
转眼间三个月便过去了,韩秋早已伤愈,也早就能下床走动,甚至还偷偷地跑出府两次,不过是去寻范松饮酒,一是借故躲开老先生庄子期,二是在府中甚是憋闷,心情烦躁,出去散散心也省的呆在府里憋死。这一日清晨韩秋起了个大早,也不穿书生长衫,吩咐丫鬟,帮他找来一身劲装,他要去后边小校场去看看。
丫鬟哪敢违逆,这韩大公子自从中秀才以后,性情大变,不但出去调戏良家女子被人打成重伤不说,伤好之后还突然变成了浪荡子,再也不肯去学馆念书,一门心思跑出府去找那些狐朋狗友饮酒作了,现在又突发奇想地要去后边,倒真是能折腾。但丫鬟身份低微,不敢开口,只得去寻来劲装给韩秋换上。
韩秋一边伸着胳膊,大模大样地让两个丫鬟给他换衣服,还一边嬉皮笑脸地说道:“小蝶啊,今儿用的什么水粉啊?闻起来真香啊。嗯,小叶,你这胭脂也不错啊,搽在你这小脸蛋上,哎哟,这叫一个水灵,公子我越看越爱,便让公子我摸摸吧。”说着伸手便去摸小叶的脸蛋。
那小丫鬟吓得尖叫一声,倒退了好几步,慌忙福了一福,低着头道:“公子,奴婢只是个三等粗使丫鬟,当不得公子宠爱,还请公子放过奴婢吧……”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她们不过是府里买回来的丫鬟,将来最好的命运也不过就是找个府里的家人嫁了。若是韩秋对她们做出点什么事儿来,韩秋最多挨一顿责罚,她们以后的日子可还怎么过?韩府为了掩盖韩秋丑事,十有八九会把她们暗地里处理了。若韩夫人点头把她们给了韩秋当通房丫头也就罢了,到时新夫人进门之后,说不定还能捞着个偏房之类的,那也算不错,但是无名无份的,韩秋可以不在乎,她们却不敢不为自己小命儿着想。
第8章:睡着了(完)
第9章:韩秋学武
韩秋暗叫扫兴,脸色便阴了下来:“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还不快来给本公子更衣?”那叫小叶的丫鬟畏畏缩缩地上来和小蝶给韩秋更衣,眼中泪珠仍在。韩秋心情不爽,穿越?一般的男主角穿越而来,丫鬟不是都上赶着给暖床么?咋轮到自己就变味了呢?连调笑几句也不行了?大家都这么熟了,连摸个脸蛋也摸不得?这要是前世的话,混熟了之后开个玩笑,说不定那女孩子自己便扑上来连掐带拧了,现在这人真是封建,真应该顺应时代潮流解放思想……
韩秋带着如墨赶到后边小校场之时,校场中早有人在那儿练武。韩秋看准了一个身材体型和自己差不多的人,那人看上去不到四十岁年纪,一身黑色劲装,正在脚踏九宫步法,虎虎生风地练拳。韩秋之所以看准了他是因为自己跟那人体型相近,若是习练武艺,还是找个和自己先天境况差不多的,要是找那个虎背熊腰的丈二大汉,自己也学不来啊。
“吴师傅,练拳呐?”韩秋笑嘻嘻地走上前去,抱拳行礼。
吴靖收了拳笑道:“公子怎么来了校场?难道要弃文习武?”他不过是随口开个玩笑,韩秋这都十六了,还是刚中的秀才,而且也早已过了习武打基础的年纪,哪还能再习武了?
韩秋笑道:“吴师傅一言中的啊,晚辈前几日在苍云长街上的事儿想必吴师傅也知道了,虽然说晚辈行为不端,罪有应得。但是晚辈之父好歹也是堂堂的北武林盟主,晚辈被人三拳两脚就差点打死,心里总感觉怪丢人的,想来此跟吴师傅学个三招两式的,万一有事也好有点自保之力啊。”
吴靖笑道:“公子愿学,吴某当然愿倾囊相授,不过公子年已十六,过了最佳筑基年纪,现在学武怕是难以有所成就了。”
韩秋忙道:“无妨,无妨,晚辈也知道吴师傅所言极是,而且晚辈也不是什么练武奇才,不求练成绝世武功。晚辈就学个三招两式,出去不至于被人一击便倒即可。”
吴靖心道,这韩府公子受了一次重伤,醒来以后似乎言谈举止都轻浮了不少,也不似以前那等用功读书了,听说这几个月学馆竟然连去都没去,把那位庄老先生气得差点吐血。眼下又突然心血来潮,跑来学武,莫不是学个三招两式的好出去为非作歹?
心里存了这么一个心思,吴靖便有些不快,但还是对韩秋道:“既然公子有意学武,那吴某岂有不教之理?不过习武之人在外看似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