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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碧海青天夜夜心 作者:琪安(晋江2013.12.29完结)-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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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莎,黑和白之间还有无数深深浅浅过渡的灰,你又如何能把男女之情和其他感情泾渭分明地区隔呢?”
  我被薇如这一句堵住了,是啊,我对自己的感情尚且糊里糊涂,又有何资格去判断别人。我对田野的感情是不是也仅仅是一种依赖和倾慕呢?从小没有父亲疼爱的我,在田野那样成熟男人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毫无招架之力,难保不是恋父情结作祟。
  坐了良久,薇如握着我的手,轻声说:“从前我不和你说这些,因为你是个连男朋友都没有的糊涂鬼,说了你也不懂。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毕业时我确实是有些自暴自弃,非凡那时候也从美国回来了,爸妈着急要我们成婚,我那时心灰意冷,想着如果不是孟彦西,那嫁给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区别,非凡又是知根知底的,除了他我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但是这几年相处下来,我是真心爱他敬他,为了守候一份长久的婚姻,我想和孟彦西彻底隔离,从此再也不相见,只全心全意做梁太太。”
  “这固然是你的心,可是梁非凡他对你怎么样?是一个男人爱女人的感情,还是一个大哥哥对小妹妹那种?”
  薇如轻轻靠着我,似乎没了力气,声音温柔似水:“男女之事你也懂了,我便说给你听吧。结婚那晚我故意喝了很多酒,想着把自己灌醉了就躲得过,但是到底躲什么我自己都不清楚。非凡他都看在眼里,就跟照顾小孩子一样替我卸妆洗澡换衣服,我躺在床上一直哭,他抱着我,哄我睡觉,什么都没问,因为他什么都明白,如果他不是真爱我,他怎么能如此纵容我呢?”
  我轻声说:“纵使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薇如说:“其实闹别扭的只是我一个罢了,非凡他一直是喜欢我的,是真正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心思。大学时你从没听我提起过非凡,那是我故意不提,那几年他在美国很少回南京,你也没机会见到。但是你记不记得我在宿舍放了一把折扇,当时你见了还笑说,这年头还有人送扇子当礼物的,真是稀奇。那是非凡出国前亲自题画送我的,上面写了一句——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他这样的心意便是我再愚钝也明白了,我只是假装不懂,仍旧像小妹妹那样跟他撒娇要这要那,向他炫耀我和孟彦西轰轰烈烈的恋爱。我以为伤了他的心他就会不理我了,可是他一如既往地对我好,从前少不更事的我真是太残忍了。”
  我心里百感交集,无话可说,只好紧紧抱住薇如,给她我唯一能给的一点小小的理解和支持。薇如的眼泪一滴滴砸在我的肩膀上,无声地哭着,她选择了告别过去,华丽转身,今夜之后,她不再是孟彦西的沈薇如,而只是梁非凡的好太太。
  薇如哽咽着说:“结婚以后其实我真的很快乐,非凡对我好得无以复加,孟彦西到家里来他也是客客气气的。我喜欢什么,但凡他买得起的没有不立即送到眼前来的。我想做什么,他都支持我,这次我说要辞职,他二话不说就同意了。我从小锦衣玉食,可以说有求必应,可正因为如此也注定了我这辈子和名利二字脱不了干系,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非凡他没有追名逐利之心,只想做个好医生。那这些和钱打交道的事情只能由我来做了,我来维持有品质的生活水准,让他专心工作、品茗赏画、不为生计发愁。他待我那么好,这也许是我能报答他的唯一方法,夏莎,也许以后我会变,变成一个面目可憎唯利是图的商人,但我心甘情愿……”
  有人敲门,不等回应就拧开门,是梁非凡来找我们了,看了一眼心下明了,对我说:“夏莎你下楼去吧,你男朋友被一群女色狼围了个水泄不通,你快去救救他。薇如交给我。”我知趣地走了,把片刻宁静留给这一对璧人。
  楼下田野果然被本来就不多的女宾客围在一角,田野很有耐性和礼貌,微笑着和她们低声说些闲话。我刚下楼他就瞥见我,终于找到借口脱身,大步走过来在我耳边用德语抱怨:“沈薇如不愧是个律师,她请的这些女朋友们个个也都是伶牙俐齿,刨根问底的,我差点就招架不住了。”
  我笑:“也有你喊救命的时候,我看你如鱼得水,享受得很!”
  他暗暗在我腰上捏了一把:“差不多我们就撤退吧,几番应酬下来比我上班还累,真耗神。”
  “好的,等下他们夫妇下来我们就告辞。”
  过了片刻薇如跟没事人一样,容光焕发地被梁非凡牵着下了楼,显然是又补过妆了。孟彦西一脸凄楚,但看见夫妇二人十指紧扣眉眼间都是缱绻情深,他万般愁绪也没有倾泻的出口。我心知过了今夜,恐怕薇如再也不会给他见到自己的机会了,不由得感慨,从前种种,都如梦幻泡影,只有身边人,才是最真实最宝贵的那个。我依偎在田野怀里,感到很心安,田野,他也许就是那个我可以托付一生的人吧。
  好不容易等薇如落单,我走过去悄声说:“田野有点疲倦,你知道他胳膊伤口还没全好呢,我和他就先告辞了,好吗?改天你有空我们再聚。”
  薇如点点头,亲自拿了田野的西服送上前去,又低语几句,这才让我们离开,仍旧让司机送我们回去。
  路上我忍不住问:“薇如跟你说什么了?”田野笑而不答。
  到了维景,司机问是否再送我回太平南路,田野不待我说话已抢着回答:“不用,我们俩都在这儿下车,麻烦您了师傅。”
  作者有话要说:  沈薇如真的牺牲很大啊,司法考试被誉为中国第一考,难度非常高,好不容易考取了资格证又入行了几年,却在关键时刻放弃这条道路转行。她是破釜沉舟要维护自己的婚姻。


☆、启蒙【X】

  我不好意思当着司机的面和田野拉扯,乖乖跟他一起下了车。车开走了,我一跺脚说:“我又没说要在你这儿过夜,现在怎么办,我自己打车回去吗?”
  田野一脸坏笑,故作轻佻地说:“你知道我晚上一向轻食,今天为了赴你好朋友的约,暴饮暴食,不找个人陪我运动一下消消食怎么行呢?”
  我心中惨叫一声,无语问苍天,为什么这个男人他就这么精力旺盛呢?刚才还说聊天太伤神,一涉及某些事他又神采奕奕。田野不给我拒绝的时间,直接搂住了就带我去他房间,我还想矜持一下,他跟我咬耳朵:“夏莎,这些天你跟我赌气不来找我,我真的很想你,陪陪我好吗?哪怕只是聊聊天。”他一说软话,我骨头就酥了,不知不觉就跟了他走。
  到了房间,我支撑一晚上也累得够呛,赶紧踢掉高跟鞋,直接去了他的浴室卸妆,没有带自己的东西,只能用田野的洗面奶努力多洗几次。正拆头发的时候,他脱了西服也进来了,从身后抱住我,从镜子里欣赏我发髻拆开之后蓬松成卷的形象。此情此景,和在德国的初夜几乎一模一样。他似乎也回想着同样的情景,轻声说:“我们在德国的时候多么自由自在,不是吗?你会不会想念那段时光?”
  我有点脸红地回想起那一路上夜夜颠鸳倒凤的疯狂,只嗯了一声。又想起一事,还是追问:“刚才告辞的时候,薇如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田野失笑:“你这人真是心里什么话都憋不住,好奇心又重。其实没什么要紧的,她只是跟我说你喜欢绿色的宝石,比如翡翠之类,应该是暗示我若要送你首饰就选绿色的宝石。”
  我也失笑,我确实喜欢绿色,现在身上戴的也是绿水晶,估计薇如看我赞美她的翡翠首饰漂亮,就撺掇田野买类似的给我。我既然逼问,这下倒是田野反过来追问我了:“那她说得对吗?”
  “对啊,她当然了解我的喜好。只是我觉得自己长得稚气,又还年轻,像翡翠这种东西她戴得出韵味,却不适合我。祖母绿和碧玺那些又太贵了,不是我这样的小白领消费得起的,所以这些便宜的人造绿宝石戴戴我就蛮开心的。”
  田野脸上浮现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好像有些事儿正中下怀的样子,看不懂。他看我探究的眼神,立刻顾左右而言他:“那我既然把人家私下对我说的话都告诉你了,有没有奖赏?”
  我一边脱下耳夹和首饰,一边问“你什么都不缺,我能给你什么奖赏?”
  他刷一下从背后把我裙子拉链拉开,手指顺着我的脊柱轻轻弹拨着顺势而下,如同抚摸他心爱的吉他。酥/痒难耐,我惊呼一声,他眼里满含情/欲,哑着嗓子说:“奖赏就是——我想做一些爱做的事情,而且要尽兴,你今晚不许推三阻四催我收兵。”
  我羞得无地自容,赶紧求他:“那至少别在这里,冷冰冰的,好硬。”
  他知道我算是允许了,便说:“好,我们一起洗澡,等下去暖和的地方,慢慢来……”
  片刻之间我俩就裸裎相对,不大的沐浴间两个人挤着,互相涂了浴液浑身都是泡沫,身上滑溜溜地,田野心情大好,不停动手动脚,我没地方躲,只好拿花洒喷他,玩得不亦乐乎。他眼疾手快夺了花洒,大手揽住把我压在墙上。
  我想起他强要我那一次,也是这样抵在墙上强行进入,有点害怕,我脸上任何一点细微的情绪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轻声说:“我不会再弄疼你了。”
  他轻轻吻着我的唇,大手在臀上慢慢揉着,抱着我靠紧他的身体,感受他身下那处坚硬的物体,渴望着进入温暖的天堂。他含着我的唇瓣,无比轻柔地舔着咬着,软舌探入,唤我回应他的渴求,我忍不住把自己交给他,在近乎窒息的深吻中纠缠共舞,传递彼此隐秘的渴望。
  他难以忍耐地在耳边求我:“可以在这里做吗?我忍得好难受。”
  我不出声他就当是默许,将我翻个身,让我双手撑在墙上,花洒的热水还在延绵不绝地浇在我背上,水流汩汩而下,不需爱抚已经湿润一片。他轻轻托起我的臀,我被迫踮起脚尖,他瞬间就插了进来,借着柔滑的浴液和温暖的热水,毫无阻碍。他愉悦地闷哼一声,扶着我的腰开始最原始的占有,一下一下越来越重,我身体里被压抑已久的快感立即引爆,在水流哗哗声中,我的腿在发抖,渐渐叫喊出声:“我不行了……快拿出来……太深了……
  田野见我又支持不住,停了动作,慢慢抽出,将我扭转过来,一阵缠绵的吻加以安抚。尚未满足的他带领我的手抚摸自己勃发的那根欲望之柱:“喜欢它吗?它一见你就是这样子,我也控制不了,好像它自己有生命一样。”
  那巨物在我手中湿滑滚烫,是从未接触过的物体,我不敢看只好贴在他胸膛,闭着眼睛脸烧得通红。田野很有技巧地带领我用手爱抚它,越来越快,他抱紧我,粗重的喘息就在耳边,我不知道原来只用手也可以让他这样快乐,于是主动握紧了更快速地动作,他松了自己的手任我摆弄,突然他低吼一声,我手中的家伙也蹦了几下,一股热流喷了我满手。我傻傻地看着那黏稠的白液,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田野从极致的快感中缓过来,居然有些羞涩地低了头,悄悄说:“你什么技巧都不会,却让我这么快就……夏莎,你真是我的克星。”他用花洒冲干净我手上的液体,故作遗憾地说:“太可怜了,出师未捷身先死。”我这下明白过来,羞红了脸。
  擦干身体被抱去床上,我什么换洗衣服都没有,只得裹了一条浴巾。田野也什么都没穿先来地帮我吹头发,动作轻柔,不时还在额上亲一下。俩人都赤条条一起钻进被窝的时候,田野又欺身上来索吻,含着耳垂用牙齿轻轻咬着,我喊疼,他便转而攻击胸前的两颗,握住了就像品尝樱桃那样含着舔舐顶端那一颗,我又痒又疼,娇嗔一句:“刚刚都让你舒服过了,还来折腾?赶快睡吧。”
  他在耳边吹着热气说:“那顶多算前奏,主旋律还没开始呢,说了今晚要尽兴。”说罢把我抱住坐到他自己身上,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你试试自己来,这样你就可以控制深度,若是由着我,恐怕没几下你又要求饶了。”
  我坐在他胯上扭来扭去不肯配合,他突然吃痛叫了一声,我赶紧问怎么了。他闷哼一声:“那东西也很脆弱的好不好,你差点压断它!”
  我赶紧伸手去摸看是不是弄疼了,他低笑一声:“小傻瓜真好骗,我就想让你再摸摸它。”我气得干脆真的用力捏了一下,他这次似乎是真的疼了,惨叫一声:“哎,你别真的这么狠啊,真的很痛!”真真假假的,立刻把我搞懵了,不知所措。田野坏笑着,趁我发呆,让我身体略微撑起来一些,一手带领我握住那根家伙,找准地方慢慢探入。我还没有完全湿润,十分困难,他极有耐性地在入口处浅浅进出,直到唤出我身体里面的源泉滋润了彼此,这才扶着我的腰往下按,自己也往上顶,很快这个长长的家伙就完全被包覆进来,我只觉顶住了酸软的深处,难以忍耐那种极度敏感的接触,想要让它再退出来。
  田野稳住我说:“别怕,现在主动权在你,你怎么觉得舒服怎么来。”
  我带着哭腔说:“我不要!我也不会!”
  田野笑着说:“小傻瓜,这事儿不止是男人的乐趣,女人也可以享受到至高无上的愉悦。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当然是我来教你怎么可以令自己快乐,你也不想总是被我欺负吧。”
  说罢他一手从背后腰窝处扶住我慢慢运动起来,一手揉捏我胸前的柔软,不时又轻轻拧着两颗樱桃,让我身体里分泌出更多花蜜。我坐在他身上,忍不住仰头呻/吟着,长发蓬乱,腰肢款摆,快感随着缓慢的律动慢慢传来,是完全陌生的感觉,似乎是我的身体在紧紧裹着那一根,要从中榨取出所有的精髓。但我的体力实在太差,不小心顶到某个敏感之处之后,我惨叫一声倒在他身上说:“我不要学了,好累,好辛苦。”
  田野无奈地抱着我在背上抚摸着,果然一层汗:“算了,由着你慢慢来的话,这一夜都成不了事儿。”说着他抱紧我,我们的胸互相贴着,我伏在他肩窝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我们仍然还结合在一起,他身下仿佛是突然开动马达,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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