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孕-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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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终于睡足了的奉天看着还跪在榻前的老太医:“您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么?”
经过昨晚的事儿,这老太医也知道这位公子并非看起来那么良善,又思及皇上与这个人的关系,权衡半天低声道:“皇上在夜宴前曾问臣确诊过自己心脉的位置,又让老臣开了些补气的方子,并让老臣在夜宴的时候随身带些解毒的圣药……”
“很好……”奉天看着外面被晋忠背进来的皇帝,面露笑意,却咬着后牙道。
晋忠和福泽小心将皇上抬到了床榻上,一旁的冯至急忙将一直备着的药端了上来,奉天却接过碗,语下轻柔的道:“我来吧。”就在大家以为奉天又要以口喂药的时候,奉天却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对慧明道:“去,上御膳房把他们倒油用的油漏子给爷拿来。”
众人不解,一炷香后,众人侧目。
一天后,静远帝醒来,感觉身上轻松许多,只是觉得这嗓子里有些不舒服,怎么一股子菜油味儿?
作者有话要说:抱头,新鲜出炉……所以有点儿晚了……
远目,俺已经看到完结的曙光内·~~咳咳~~
请多冒泡,多谢支持~~鞠躬~~(*^__^*) ~~~
56
56、要害问题 。。。
在重宁远昏迷的这一天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初一本是奉蛋蛋的百天,可是帮他庆祝只有奉天和奉舜华以及奉天的爹爹和父亲,又比如,因昏迷被众人围观的重宁远被用油漏斗灌了四次药五次参汤,再比如,西北大战,战局突然转变。
“皇上,已经布置好了。”阿达低声道。
姬扬观察了一下天色,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已然是大年初一了:“什么时辰了?廖远那边有动静么?”
“回皇上,已经是四更了,廖远那边派人传来消息,说是五更便动手。他那边也都布置好了,让我们等他们的烟火为号。”阿达回道。
“嗯”姬扬望了前方矗立于黑暗中的玉雁关,隐约只见其轮廓。那玉雁关守备已经被他们买通了,如今只待时机了。
五更刚进,便见远方天际一颗红色的烟火骤然划破叆叇的云幕!在尤带着夜色的晨曦中显得格外的醒目!姬扬如野兽般长啸一声,所有埋伏的魏宜士兵应声而动,催促着胯下的战马向玉雁关奔驰而去!
就如想象中的一样,那玉雁关的守备将关门大开,那虞国士兵还在睡梦中突然遭袭,毫无准备,溃不成军!四散逃走!姬扬领着自己的手下又向玉雁关腹地冲去,可是刚出了关口,却赫然听到身后传来战鼓声!
姬扬心下一惊!还以为是那廖远出卖了自己!姬扬刚调转马头,谁知自己身后又传来战鼓和士兵叫喊的声音!一时间整个山谷都是战鼓声!姬扬一凛,这是中了埋伏了!果然!四面峭壁上,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士兵!姬扬大吼:“镇定!弓箭手准备!”可是,这边命令刚下,山谷两侧便想起如雷鸣急促的战鼓声!魏宜的战马一时受了惊吓,好多将背上的骑手甩了下马!一时间魏宜的队伍乱了起来。
姬扬见势不好,急忙让士兵往关口处撤出!可是正在此时山上滚下巨石!
“快撤!盾牌手掩护!骑兵往山谷外撤!”姬扬大声命令着,一旁的阿达接过一旁盾牌手的盾牌:“皇上!您先撤!属下掩护!”
魏宜的士兵急忙催马往山谷外跑去,谁知道刚出了山谷又遇见了堵截的士兵,一时间,双方交战在一起!那魏宜士兵虽身体强壮,擅长骑术,可是刚才突然遇袭损失了不少兵力,一时间士气便弱了下去!
“皇上!怎么办!难道还要等廖远的救援么?”阿达一刀劈开一个虞国士兵的长矛对姬扬喊道。
姬扬身上的战袍也业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为何那帮人还没来!派人突围!”
“派了!可是虞国有备而来!恐怕联系不上那边啊!”阿达面带急色。
说起来,另一边也好不到哪里去,那放了信号烟火的,其实并不是廖远的手下,而是左维仁早就派到廖远军营里的卧底,所以导致的结果就是廖远这边的人行踪暴露,而姬扬那边落入了陷阱。那廖远虽然拥兵近百万,奈何重宁远在还是静王爷的时候便已经暗中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了,或者,更远一点儿说,在元祐帝还在世的时候,廖远身边便有皇族的卧底了,也就是说要不是碍于元祐帝临终之前嘱托,恐怕重宁远早就将这些人端了锅了。而且,如果不是因为他们那次鼓动离健的事儿彻底惹怒了重宁远,估计重宁远暂时还会先逗弄着这帮人,让他们自以为是一段时间。
廖远相当于被人杀了个措手不及,夸张点儿说就是这边刚准备好去点那烟火弹,那边就看到了红色的在头顶炸开的烟火,那叫一个漂亮!还没等廖远反应过来,便已经是四面楚歌了。
等重宁远醒的时候,奉蛋蛋已经是一百天又四个时辰了,西北之乱在历经不到三天的时间已经结束了!活捉逆贼廖远,并生擒魏宜国君烨帝!一时之间,全国上下为之震动!这是虞国历史上发生最快、结束也最快的谋反。更有甚者,在知道的时候,西北之乱已经结束了……
重宁远虽然身子底子好,又天生异秉,可是毕竟也是人身肉做的,流了那么多血,一天两天之内也是难以痊愈的。“天天呐,给我倒杯水呗。”重宁远醒了,等待自己的不是欢呼雀跃外加喜极而泣的某人的脸,他就知道这事儿不妙,急忙低声央着坐在自己身边抱着奉蛋蛋的奉天给自己倒杯水,借以试探一下那个人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哟,醒了?”奉天脸色挺正常的,正常到好像重宁远只是睡了一觉刚醒而已。奉天拿过一旁的给自己煨着的汤:“喝点儿这个吧,据说是补血养气的,咱俩一人一碗。”边说边给自己和重宁远一人倒了一小碗。
重宁远心下诧异,说是奉天知道了吧,按着他的性子,应该早就火了,说不知道吧,那为什么自己受伤了这个人一点也不着急?纵使做事一项都成竹在胸的重宁远心下也有些打鼓。要说奉天对自己没有感情吧,可自己遇刺的时候人的表情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啊,而且那时候在自己耳边说的那些话,应该也是真的啊……
奉天看着重宁远难得略带迷惑的样子,心下狠狠的爽了一把,面上却状若无事人一般,还好心的拿着调羹喂着重宁远喝汤。
重宁远刚要喝汤才发现自己嘴里带着一股子的菜油味儿,纳闷儿的低声嘟囔:“怎么一股子菜油味儿?”
“疯子手艺不精,估计是他药的事儿。”奉天一句话,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一旁的帮重宁远号着脉的冯至苦着脸,再好的药过了油漏子能出什么味儿?
奉天还细心的将汤吹凉了喂给重宁远:“呐,慢点儿喝。”重宁远喝完,他还拿过一旁的手帕帮人擦了嘴角的汤汁,重宁远有些恍惚,要不是胸口犹在的痛楚,他真的会以为自己还在睡梦中。
一碗汤喝了能有小半个时辰,重宁远觉得自己本就有些干的嘴都快被擦破皮了,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来。奉天不理会重宁远探求的眼神,而是让号完脉开了方子的冯至赶走,自己慢里斯条的也喝了一碗汤,又将奉蛋蛋放到了重宁远身边。
“说吧,还有什么事儿。”奉天的语气像是唠家长里短一样,可是眼神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
重宁远侧目看了看自己怀里安静的嘬着自己手指头的奉蛋蛋:“我昨天宣布册封蛋蛋为太子了,这事儿还要等主祭卜个吉日,才能举行册封大典。”
“不是这个”奉伸手轻拍了拍奉蛋蛋穿着小肚兜的还盖不住的小肚子,屋里热的很,所以奉蛋蛋被扒光了,只穿了一件红绸绣龙纹的小肚兜,这个肚兜还是重宁远特意命人在奉蛋蛋百天之前赶制出来的,由上面的龙纹刺绣也能看出重宁远封奉蛋蛋为太子的心意早就定了。
重宁远也想摸摸自家儿子像小莲藕一样登踹着的小腿儿,可是刚伸手却又扯动伤口,疼的他微有些抽冷气。由此可见,昨日冯至那几针不仅提了他的精神,更暂时麻痹了他的痛觉,看来那个人说的果然没错。
奉天看到重宁远脸色一白,急忙将人按住:“伤口刚合上,别崩了。”昨天人抬回来的时候不仅昏了过去,又出了好多的血,要不是信任那疯子的医术,他早就发火了。
重宁远打蛇随棍上的轻握住奉天的手:“你还在这儿真好。”
“别岔开话题!”奉天没抽回手,只是脸色有些冷。
重宁远发现自己的目的被发现了,讪讪的接口道:“是柳笑颜。”
“你许了什么好处?”奉天就知道这其中有猫腻,“你又得到什么好处?”奉天抽回自己的手,抱着胳膊坐在床边慢声道,大有你不交代,我就要你好看的架势。
重宁远决定丢车保帅:“就是买些消息,他想要一个人。”
“这么说,离健的事儿好多你都是从邀月阁的消息网知道的?然后只用了那个木头脸换的?”奉天因前段时间被“劫”回宫里,便赌气再没理会过邀月阁的事宜,没想到却被这个人利用了!竟然还没付银子!
“你怎么知道是晋忠?”重宁远抿着嘴笑道。其实要是真的说起来,他买的消息可是不止那么一点儿呢。比如那个子烟是谁,从哪里来的。再比如冯至医术了得,还卖一些迷晕人却让人身体无碍的药,或者再再比如,“魏青”这个人在未“出嫁从良”如何如何的。当然啦,这些话,他可没和奉天说,咳咳,想他堂堂一国之君,怎么会打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呢?
“嘁,我还不知道他的那点儿小心思?”奉天乜斜着,又道,“记得给银子!邀月阁现在还是我当家呢!还有呢?”
“还有……离洛没死……”重宁远小声道,气势矮了泰半,没办法,这辈子就做错那么一回,还是关心则乱,可是奉天心里肯定还对那事儿耿耿于怀。对了,那天他昏着的时候他说什么来着?生气自己和女人睡过是吧?唉,重宁远自知理亏的面露讨好。
“哟,等着她给你生儿子呢?行啊,俺们爷仨走了,您就安生的躺着吧。”奉天说完就抱起光着小屁股在重宁远怀里扭来扭去的奉蛋蛋作势就要出门。
重宁远虽然知道他说的是气话,可是也不敢怠慢,也不管身上的伤急忙起身将人拉住:“她要是真的死了,我怎么拿得住那个离健啊?”
“得了,您咋还起床了。赶紧养着吧,虽然说这心脉和正常人不一样,可是你也不能这么怠慢不是?”奉天用手肘将人推开。
重宁远装作没听见,捂着胸口:“嘶……”心下却了然,原来这人是真的知道了那事儿,怪不得自己醒了的时候会是那个表情。
奉天听到他的话之后脸色一变急忙去查看他的伤口,发现没有什么事儿,转又换回脸色,瞪了重宁远一眼。重宁远委屈道:“难道非要她捅到我的要害处,你才不计前嫌么?”
奉天听完伸手指着重宁远的裆部啐道:“最好你把这个要害捅了!”省的自己总有孩子!
“要是捅了,你怎么办?”重宁远还白着张脸呢,手就不老实的要去摸奉天的肚子,要是说起来,最近这肚子开始有起伏了,难道又补多了?怎么这么快?
奉天抱着奉蛋蛋,也任由人摸着,斜瞥着重宁远,知道这个人是故意岔开话题,也便没再追问起来,倒是调笑着逗着重宁远:“你不行了,不是还有我么?”
“……”重宁远手下一顿,将人拽到自己身边坐下,碍于胸口的伤,只能轻轻的环着奉天的腰侧,下巴放在奉天的肩窝处,因为有些累了,声音低沉:“那可不成……我又不能生孩子”像是附和他的话一样,奉天怀里的奉蛋蛋哼唧哼唧的对着重宁远挥了挥小馒头一样的小胖手。
“有俩就成呗”奉天轻拍了一下瞎掺合的奉蛋蛋的小屁股,侧头对上重宁远的眼睛;二人的呼吸胶着:“乐趣,要的是乐趣……”说完吧唧亲了重宁远的下唇,刚要后退,却又被重宁远探头擒住,轻柔的舔舐着,直到二人难解难分了,重宁远又要将人推到了,才想起怀里的小东西来。奉天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到的娃儿,这事儿有些难办了,到底是,继续?还是不继续?
重宁远哑着嗓子诱哄着:“把儿子放到小床里……”
奉天面露鄙夷的瞪着重宁远捂着的胸口:“下次吧”
“……”他这算不算是报应?重宁远泄气的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