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皇兄(宫廷,虐,兄弟)作者:奉旨喝茶-第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文绍这孩子是瞎子吗?看不懂我使眼色么?
我二哥这人,不能逼的,不然会出什么事谁都不知道,我急得直挪脚。
“呵呵,我怎么会伤害他。倒是你们这些人,其心可诛,天天哄着他骗着他,让他也学会了虚与委蛇,假心假意……”
“你!文瑞才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二人还要继续争执,这时流秋一指远处道:“王爷你看。”
我府上的一小厮远远地匆匆跑过来,二哥赶紧放开我的手,杨文绍也收起了剑。
那小厮气喘吁吁地赶过来,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地喘着气。
“王,王爷原来在这里,咦,晋思和景小王爷也在……禀王爷,宫里传出消息,说是皇上突然抱病在床,情势十分危及……”
“父皇,父皇……父皇不会有事的。”我丢下众人,开始往宫里的方向跑去。
“文瑞,现在还太早,宫门肯定未开,你身上带了令牌没有?”
“啊,没有……”我又匆匆往我王府跑去,杨文绍一把拉住我道:“别太慌,我带了,你和我一起去,就不用回王府了。”
“嗯。”
“子皇……”二哥拉住我,摇了摇头道:“这时去不好,若是万一,他一个撒手人寰,弥留时指你为太子……”
“你是我叫我连父皇最后一面也不见么?对不起,我做不到那么冷血。至于太子之位,父皇既然答应了我的事,父皇自然说到做到,不会像有的人,总以为答应的事还可以反悔。”
我跟着杨文绍紧走了几步,他还呆呆地立在原地,捏紧了双拳。
我想说点什么安慰他,可是现在看来,我说什么他都不信,说了也是白说。
且又有小厮在场,有些话,不能出口。
我只好狠了狠心,向宫里跑去。
第 55 章
来到父皇的寝宫门外,我们都被挡在门外,御医们如流水一般地堵在里面,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
说是情况十分危急,宫中一干人等,此刻都侯在外面,人人面上表情各不相同。
像我和杨文绍这样焦急伤痛的,少有。
天明十分,朝中诸位要员也都齐齐跪候在父皇寝宫门外,呼啦啦一大片,穿着各色朝服,表情不一。
那些龙子凤孙们从凌晨候到现在,已然疲惫了,有的索性坐在地上,让宫人端来点心和早茶享用着。
空气中的紧张似乎慢慢消散了,倒不是父皇的病情有了好转,因为据现在看来,父皇也就是这一日两日的时辰了。
底下那些身着蟒袍的大臣们在早先的下注中一致买了父皇今天会驾崩,正为着收益在那里悉悉索索弄得不亦乐乎。
杨文绍和我跪在一起,他举袖抹了抹我面上的水,轻轻握住我的一只手道:“你放心,就算你父皇真的仙去了,我也会罩着你的,别太难过了,看,眼睛都肿了。”
我抽回手,摇了摇头道:“我不是担心父皇去了没人护我,我是……我不想父皇有事啊……他太艰难了,命运不该那样对他……”
“忧能伤身,你别太难过,相信御医吧。”
我点了点头,跪伏在地上,双手合十,全心祈祷。
不多时,父皇寝宫的大门“吱呀”一声大开。
从里面走出一个太监,是赵公公,他是父皇身边最为位高权重的大太监,只听他扬声道:“皇上召见丞相、太尉、御史大夫。”
杨文绍对我喜道:“看见没?你父皇大概已经好了,能召见大臣们商议国事了。”
我还未执词,就听下面那些人开始窃窃私语道:“皇上召见三大要员,定是交代身前身后事了,看来回天乏术了。”
说得我又开始涕泪横流,心里开始一抽一抽地痛。
接着父皇又召见了庄玄、刘贵妃、周贵妃,甚至把冷宫里的文贵妃也召来了。再接下来就是召见九弟、杨文绍,然后是身陷牢狱的三皇兄、五皇兄、六皇兄,甚至连生下来就是智障的八皇弟及其母妃他都有召见。
最后父皇还传召了晋思!
看二哥自父皇寝宫出来后那表情就知道,父皇铁定是认出了二哥!
这……这……
还不容我自责自己的不孝、作孽,里面就传来了嚎啕的哭声,宫里的丧钟也敲响了!
我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杨文绍一把扶住了我,我颤抖着手抓着他的袖子,猛地摇着:“父皇就这么走了?连最后一面也不与我相见?为什么连八皇弟他都记得,独独忘了我?你说,你说这是为什么啊?”
杨文绍面上也淌下泪珠道:“我也不知道。他召见我时,只说要我照顾好自己,效忠朝廷,其他的,什么也没说,待我好冷漠的样子,难道,弥留的人都是这样的么?”
这时赵公公捧着圣旨走出来,所有人都肃穆地跪下听旨。
等到大家都山呼万岁时,我才清醒过来,父皇是真的走了,他立了九弟文然,他把该交待的都交待完毕了。
我站起身来,冲出去,想要看父皇最后一眼,可是被侍卫叉开了,任我哭得撕心裂肺,都无法再靠近殿门一分一毫。
未曾料到,父皇的离去,只是我噩梦的开始。
举国哀痛,父皇的灵柩停在梵若宫,丧事在严肃郑重地进行着。
九弟的登基大典也在紧锣密鼓地准备中,他马上就要登基为帝了。
七月二十四这天,九弟的登极大典准备事务都已妥当,七月二十五日他就要登基了,才虚岁十五的孩子,端起帝王的架子,那是有板有眼地。
他现在大抵在东宫准备一切,应该忙得很,不知道此时召见我,倒底有什么重要吩咐,感觉上不是什么好事。
进了东宫,听见里面居然有歌舞声,九弟坐在高椅上喝着酒,怀里还搂着个姑娘。
我走上前去,按礼制对他行了礼,并自称“臣弟”。
他斜睨了我一眼道:“听闻七皇兄在音律上颇为精通,不知道可否为九弟奏上几段,聊表七皇兄的恭贺之意?”
“恭贺?”
“怎么七皇兄是不打算祝贺我即将登基么?”
“父皇新丧,九弟却在东宫喝酒饮乐,恐怕于礼不合。九弟即将荣登大宝,为天下万民表率,该当恪守大随历代追奉的百治以孝为先的道理……”
“放肆!这也是你能说的话么?不过是个被父皇遗忘的小小闲散王爷,就敢充当谏臣,对我指手划脚,你好大的胆子!”
“臣弟不敢,臣弟只是照实论说而已。九弟的提议,恕难从命。还请九弟停止喝酒饮乐,去梵若宫守灵。”不是我不知进退,实在是他这样,太令人寒心了,父皇驾崩才几天啊!
“你!你们都滚下去,都下去!”九弟推翻了面前的案几,腾地站起来。
我转身就走,文然喝了声:“站住!谁让你也走了?!”
迫不得已我只好停住脚步。
待人群都散尽,他踱到我面前,望了我半天道:“七皇兄还当自己是从前那被父皇宠爱的逸王呢?父皇弥留时虽然觉悟,不再厚你,可是不代表父皇就可以被原谅!他的丑事叫我们都蒙羞,我载歌载舞恭贺他登仙怎么了?我这已经算是很孝顺了。”
“你!”
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摊开双腿,把他的龙纹袍摊整齐了,又端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皱着眉头道:“茶凉了,不知道七皇兄可否效劳代我去泡一壶热茶?”
“……”我愣在原地。
“七皇兄这么点小事都不能代本王去做,不知道日后我登基为帝,逸王还能辅助我做些什么?不如就摘了你的王爵如何?”
“你!你敢,父皇亲封的,我又没犯什么错,凭什么除我爵位?”只恐我一旦被削去王爷的头衔,我府上不知有多少人跟着我一起遭殃。
只好忍气吞声地去泡茶,从御膳房回来的时候,发现八皇叔胥麟也在东宫,正与文然商议着什么,见我来了,八皇叔就退出去了。
原来是有八皇叔的支持,怪不得他敢有恃无恐,在居丧期间敢如此胡作非为。
我被迫跪在地上给他斟茶,斟好了一杯,毕恭毕敬地第上去。
他一手接了,却突然将一杯茶全部倒进我的领口,哈哈大笑起来。
我被烫得钻心地痛,也没敢呼痛。
虽然这夏天里,御膳房不会给完全的开水,但是这些水依旧可以泡茶,泼到身上,还是很烫。皮肤被烫红了,虽没有起水泡,但是很痛。
“呵呵,不小心撒了,七皇兄不要紧吧?来,我看看烫伤哪里了?”他劈手就掀开我的衣领。
我低头一看,那天见二哥时留的印子现在还有浅浅的一抹,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下,不知道要怎么被他嘲笑侮辱了。
父皇驾崩后,我在宫里真是寸步难行!其他人的冷言冷语倒也罢了,可是九弟文然与我积怨在先,如今他贵为天子,我是死是活,都显而易见了。
二哥二哥,我都听你的,我跟你走,决定了!府上的人我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捂紧了领子,我伏在地上告退。
“这么快就要走?七皇兄莫不是耐不住寂寞,要急忙奔去会情人吧?来,给我先斟一杯茶再走不迟。”他坐在椅子上讥笑道。
“要羞辱臣弟,你只管把这一壶茶兜头淋在臣弟头上便是,犯不着一杯一杯来。”我赌气道。
“斟茶!”他一拍桌子,硬是要继续这无聊又幼稚的游戏。
哎,果然是只有十五岁不到么。
这次他接过茶杯慢慢地吹凉了,小口小口地喝着,眼睛却瞄着我道:“七皇兄果然妩媚动人,怪不得父皇喜欢……”
“你!不要羞辱父皇!”我气得恨不得狠狠扇他那张脸几个大耳刮子。
他重重地放下茶杯,一手猛地掐上我的脖子,狞着五官道:“你们做都做得了,我说也说不得?七皇兄,何必硬气呢?不如使出你的手段,讨好取悦我——大随未来的帝君,如何?”
“呸!父皇怎么会生下你这样不忠不孝不知廉耻之人?!”
他手上一紧,怒道:“你说谁不知廉耻?你有资格说我么?!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这些年你越长越美的份上,我早就让你提前跟随父皇去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脖子被他掐得快要有出气无进气了,抬手下死力地抓着他的手,他才稍微放松了一点点,我咳嗽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抬手抚上我的脸,痴迷似地道:“真美,与韩妃越来越像了,虽说倒底不如韩妃那样有女人的柔美可人,可也有好几分像了,她已经被太多下·贱的人糟蹋了,还好你只有父皇和二皇兄碰过,还算干净……日后,从了我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他越说越离谱,感情这孩子原来是迷恋我母妃来的?待要开口狠狠臭骂他一顿,气得我连死活也不想顾了。
却见他有些不对劲,眼神都开始涣散了,很快,他的鼻子及耳廓里各自流出一股鲜红来,嘴角也溢出一丝血迹,连眼角,都流下血泪来,几乎是刹那间,他头一歪倒在我的怀中。
“九……九弟……”我虽恨他如此羞辱我,可没诅咒过要他死啊!颤抖着抬手探了探他的鼻端,已经断气了!
他这是,中毒?七窍流血?!
我把他刚喝过的茶倒在地上,地上立马就滋滋地冒着泡,果然是有毒!
可是,刚才他还倒了一杯在我身上,并没有毒啊!想来他倒茶在我身上也是为了试毒吧,不光是为了羞辱我。
这,这倒底是……
我吓得一抖索,破开喉咙大喊起来:“来人啊!来人啊……”
喊了半天,并无半个人影进来,我周身冰凉,心知自己已经陷入别人的阴谋,我毒害了未来的帝君!我,我现在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是谁要害我?
这时,殿外走进一个人来,是八皇叔胥麟。
第 56 章
“逸王殿下。”八皇叔向我行了个大礼。
这让我有些吃惊,八皇叔是德高望重的亲王,平素行事都是四平八稳,对父皇也甚是忠诚,才朝中的份量,只在景王之下。
论辈分,他是我皇叔,我是他的侄儿,只是一个地位中等的王爷,他却向我行了大礼。
“皇,皇叔,何故行此大礼?”我坐在地上,抱着文然渐渐发冷的身体,警惕道。
“殿下,新君死在你怀中,你怎么办呢?”八皇叔走过来,在我身边蹲下,他的眼里,我第一次看见那么锐利的光芒。
“我,我不知道……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中毒的……”
皇叔突然笑了,一字一句道:“我当然知道不关你的事,因为毒,是我下的,毒在他身上,而不是在茶盅里,更不是在茶水里……”
“你!你谋害新君,罪犯滔天……”
“可是,只要我打开东宫的大门,我相信没有人会怀疑到我头上,因为我本来就是新君最为倚重的臣子,我的话,比你有份量。而逸王殿下你,新君在喝下你给斟上的一杯茶后就七窍流血而亡……东宫里可是有很多双眼睛看见了哦……”
“为什么要这么害他,他才十五岁不到……皇叔你倒底想做什么?想要皇位,直接废帝自立不就得了?何苦要害他性命?”我的手越捏越紧。
“因为他太过骄傲,空有一个聪明的脑袋,又任性妄为,不听劝告。他做大随的皇帝,迟早是个暴君,你也该看得出来,他即使深深迷恋着你,还是那么骄傲的态度,尚未登基,就以为掌控一切、只手遮天了一样,开始胡作非为,什么猪狗不如的话都说得出口,什么禽兽不如的事都做得出来。皇叔这么做,也是为了逸王你好啊!被弥留时的父皇遗忘,心里很难过很不甘心吧?你父皇可是最宠爱你的呢……”他的话语中透着诱哄的味道。
“说他禽兽不如,皇叔这样弑君的行为,又叫做什么?”我瞪着他。
“皇叔不是弑君,皇叔是铲除逆贼,逆贼篡改圣旨,夺七皇子帝位……相信不伦是赵公公还是庄玄,亦或是丞相、太尉、御史大夫,都会相信并愿意承认这样的事实的。毕竟,为人臣子,谁愿意自己的主君太过强大,谁愿意被自己的主君长困五指山,肆意利用,随意封贬,还永久不得翻身?谁不想自己的主君偶尔也听任自己摆布一下?谁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