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之神医弃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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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那你也那边站着吧!”秦芳摆手把人往南宫瑞那边一指,然后就抬头看了看屋内所有的灯笼,而后冲着寇老狗说到:“老狗,现在起,当他们两个不存在,就按照在停尸房那样,再配合我一次,明白吗?”
“明白!”
“那好,那就准备手术吧!”秦芳说着拿出医用手套来给了寇老狗一双,自己也就带上,而寇老狗有了经验,完全熟练起来,不但迅速的带上了手套,更是非常自觉的就为秦芳准备酒泡过的药棉等物。
秦芳此刻不在理会屋内那两个人,带上了显像镜之后,就在公主的头皮处轻触着找寻下针点,而南宫瑞和张太医都没见过这种奇怪的会自行发光的玩意,自是两个人都瞪直了眼瞧看。
片刻后,秦芳预判出包块的位置,便将穿刺针拿捏在手,按照先前给韩文佩那样找寻脓肿的办法找寻着公主脑部的出血点。
但是,似乎上天就是不想让秦芳轻松,给韩文佩这样找脓肿找不到,给公主这样引出淤血,竟也不成。
秦芳慢慢地试验了约莫一刻钟还不见有效,便知道这是逃不过开颅的命,当下只能拿起了手术刀在消毒之后,就划上了公主那块光溜溜的头皮。
刀一划,一个半圆划出,血水随即涌出,那一瞬间南宫瑞和张太医都已经绷直了身子,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惊讶与疑问。
然而,秦芳此刻却是将手术刀一斜,熟练而快速的分割着皮下黏膜层,当那块头皮完全被秦芳给剥离的掀起来时,张太医双腿放软的噗通一下就跪了地,那南宫瑞则是瞪直了眼:“你,你这是杀人,哪里是救人!”
第九十章 莫名的惋惜
“闭嘴!”对于南宫瑞的出声,秦芳几乎是本能的就吼出去了一句:“再出声就给我滚出去!”说完便是继续专心致志的剥离……开玩笑,这可是头皮黏膜的分离,要是刀度掌握的不好,那锋利的刀片,可是随随便便就能把这块头皮给削掉的。
秦芳这突然的反喝,当即就把南宫瑞给噎了个懵,而在他一时间的呆滞里,就听见秦芳对着老狗一个劲的吩咐:“来,撑皮!”
寇老狗虽然在韩文佩的手术时,在屏风之外准备材料,但当时隔着一个屏风,内里有些什么动静却是听的清楚,他听到这熟悉的词,也不急躁,看了眼旁边的一堆叫不出的器械,便是按序拿起一个,秦芳就一把拿过去,将这块头皮完美的夹住撑开,以免阻碍她接下来的步骤。
切骨的电锯被拿起,南宫瑞没见过这玩意自是瞧望,可还没等看清楚呢,就见秦芳拿着它往瑜儿的头上一放,随即一个手柄被秦芳拿捏在手,继而,刺耳的锯骨声立刻入耳。
之前凿骨,他是有些心理准备的,毕竟关于她如何救治了两个死而复生的人,传来的消息里提到了她的凿骨,可锯骨他却是完全没想到的,看着那奇怪的东西一点点的在瑜儿的脑袋上转,他一面觉得费解,一面却又被那吱钮的锯骨声给刺的是毛骨悚然,便是伸着脖子瞧望着不说,还不由自主的一点一点的往前挪。
三分钟的功夫,锯骨终于完成,秦芳拿开仪器后,便是小心取下了头骨,那一瞬间生/理颤动的大脑便毫无遮拦的暴漏出来,而南宫瑞恰好也凑到了跟前,结果他一看到那白花花地脑花,便是没由来的一个干呕,当下秦芳抬便是冲他轻喝:“要吐出去吐,别弄脏这个屋子!”
南宫瑞立刻灰溜溜的跑了出去,而秦芳则在外面的一片呕吐声里,拿了镊子碰触到了脑沟中清楚可见的一坨淤血。
这一碰,秦芳惊讶的挑了眉。
怎么是……这样的?
她大大小小做过的脑部手术,不说百例,也有几十例,她见过脓肿装的,散血块的,还有果冻装和液状的,而像这种如同冻住了的冰坨状的,却还是头一次遇到。
怪不得我抽不出来呢,这都冻在一起的,怎么可能抽的出来……
秦芳想着,拿镊子一夹,这淤血块就超轻松的被拿了出来,她在检查其余的部位,却发现它们都很干净,并无淤血包围。
她再去瞧看对冲损伤造成的血管破裂,却发现它们竟也同样的被冻住了。
奇怪?怎么会冻住呢?难道公主是掉到冰窟窿里了吗?
她心里正不明白的嘀咕着,忽而那块冻住的血管,竟隐隐有了化冰般的状态,秦芳一愣,立刻喊着叫老狗递上了止血钳,血管夹,迅速的给她封住这些血管,而后便开始一点点的对接缝合血管,以及清除新鲜的渗血。
缝合中,吐完了的南宫瑞挂心亲妹安慰再度折回,结果正好看到秦芳在拿着一些说不上名字的奇怪物品在妹妹的脑袋里进进出出,立时那恶心之感再度冲起,他又只好出去继续呕吐。
秦芳不理他,安安稳稳不急不燥的依次缝合,清理,消毒,再确保这公主脑袋里没有淤血残留之后,她才抹上粘合剂,把头骨放回去粘粘,而后为她覆盖头皮,开始缝合。
南宫瑞再次进来,这一次他似乎长了心眼,不敢再凑上前看,而是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这才发现,白花花的脑仁是看不见了,只有秦芳捏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夹着一个曲针穿进两处头皮里,而后手指灵活的一缠一绕,便是轻吐:“剪。”
寇老狗立时拿着剪刀帮她剪断缝合线,就瞧望着她再去缝下一针。
“剪……剪……剪……”每一个手术结打好时,她会轻声言语,那专注而不慌张的一双眸子让一旁瞧看的南宫瑞,莫名的感觉到一种安心。
就好像,她不是在缝合的头皮,而是缝补着一件衣裳,以至于眉眼里才有那样的淡然与娴静。
忽然间,他有一种莫名的惋惜感,就好像错失了一件稀世的珍品般那般失落,更像是对错过一段美好而有些隐约的懊恼。
“棉花。”缝针结束,秦芳招呼着寇老狗递送棉花为其消毒后,便是把煮过的白布给公主抱了脑袋,而这一句话,也让南宫瑞从那种莫名的情绪里清醒。
他看了她一眼,不解自己怎么会对她有这种莫名的惋惜,毕竟从一开始他就对她失望至极,更对她毫无兴趣,再加之母亲的言语谈及的旧恨仇怨,他是真真没把这个女人放在心上过。
可是,谁能料到,在他抛弃她的那一天,她却陡然变化,再不是他曾经以为的那般不值一提,她让他惊讶,也让他羞愤,她让他感受耻辱,更感受到的一种愤怒……因为,她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下!
“好了,手术结束了,公主将进入十二个时辰的观察期,张太医,接下来就劳烦你给盯着了。”秦芳说着将针麻仪的触头全部取下:“现在你可以给公主拔针了,还有,如果这十二时辰内,公主出现什么发热的,你就按照你的治病法子给她治疗吧!”
秦芳说完这话,便是转身去收拣东西,而在地上坐了许久的张太医这才应着声费劲儿的想要爬起来,可他却完全使不上力气,还是一边的寇老狗见状,脱下了手上的手套小心的放好,这才把张太医给扶起来,取下了针。
“皇上,我的手术做完了,你可以叫人进来伺候她了,不过,在公主醒来之前,最好不要移动她也不要吵她。”秦芳把手术的东西全部收拣起来后,匆匆撂下这么一句话就赶紧拎着包袱想要走出去。
“等一下!”南宫瑞抬手制止了她的出去:“那个……瑜儿,这就没事了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清除了她脑袋里的淤血,至于她到底会不会醒,醒来后会不会有别的什么问题,以及后期能否完全好过来,我都给不了你承诺。”秦芳不敢给他一点的承诺,因为对方可是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小心眼男人,她如果告诉对方有六成,万一公主不幸成为那四成的一份子,她岂不是又被牵连的可能?
南宫瑞闻言立时担忧的看向了公主,秦芳则趁机赶紧的溜了出去,当南宫瑞再一回头看到人都不在房里,便是想也不想的就追了出来:“卿欢,你等……”
他话没能说完,因为他一出来,就看到秦芳的包袱掉在了地上,而她人则完全倒在了突然冒出来的苍蕴的怀里。
第九十一章 消失的血口
“她,怎么了?”南宫瑞看着苍蕴抱着秦芳的画面愣了愣,随即出声询问。
“从昨天晚上救人到现在,她根本就没怎么休息过,累晕了。”苍蕴说着一脸心疼的伸手在秦芳的脸上轻轻地蹭了蹭,这才又言:“皇上恕罪,苍某想把欢欢先送到房中休息,还请皇上您……”
南宫瑞抿了下唇抬了手:“去吧!”
“谢皇上。”苍蕴说着单手朝地上一勾,那包袱就嗖的一下被他擒住,继而他将秦芳打横抱起,便是迅速地出了这个院子,留下南宫瑞立在那房间门口隐隐有些怅然所失之感。
苍蕴抱着秦芳回到了她自己原先住的院落房间里,将人轻轻的放在床上后,他便是伸手捏上了秦芳的脉,继而眨眨眼有些费解的看着她。
“怎么会这么虚呢?”他轻声喃语着,不明白自己给她过过血的,她竟然还会虚成了这样。
“难道那日她血不曾补够?”他嘟囔着看了看秦芳,随即手一抬,腰间的银月便是出鞘,唰唰一闪还于鞘中,而后他和秦芳的手腕之上都多了一道血痕,他便再次把两人的伤口碰触在一起,掐决用功。
半个时辰的功夫,他一头汗水的与她分开了紧贴的手腕,草草地扯出汗巾把他的手腕一缠后,才从怀里拿出一方素白色的帕子为秦芳扎在了左手腕间止血。
做完这些,他看了看她,便是动手为她放下了帐子,继而关门离去。
……
秦芳这一睡,就彻彻底底的睡了个昏天黑地,径直是睡到第二日太阳都下山了,人才从床上骤然坐起,急急忙忙的冲向净室。
缓解了内急之后,她看着外面昏暗的天色,一时有点不明时辰,迈步向外刚要找人询问,素手姑娘竟然端着一盆水向她走来:“郡主醒了?素手为您准备了净面之水,您且洗洗吧。”
秦芳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你没走吗?”
素手垂了头:“我家公子命我伺候郡主,公子不发话叫我回去,我便日日跟着郡主。”她说着端了水盆进屋,放在了盆架里:“请吧郡主。”
秦芳眨巴眨巴眼,当即返身回屋就要洗漱,一抬手入盆,就发现自己的左手臂上竟缠着一块手帕,当即一愣,伸手两下的给解了下来,但见自己左手腕上干干净净的是什么都没有,就不明白的随手把那个帕子丢去了一边,捧水洗脸去了。
素手见郡主竟然直接就丢了公子的手帕,立刻变了脸的去捡拾起来不说,更是急急忙忙地拍打着上面的灰尘,待到秦芳洗完脸擦抹了水后,素手竟是一脸不悦的捧着那帕子递给她:“郡主,这可是我家公主的手帕,还请郡主爱惜。”
秦芳闻言一愣,看了看素手那激动又认真的样子眨眨眼:“你喜欢给你吧!”
素手当下一惊,急忙言语:“不行!这是公子亲手为郡主扎上的,素手不能拿走此帕,还请郡主您收好它!”她说着上前一步,那帕子几乎是要杵到秦芳的脸上了。
眼见遇上这么个具备死忠脑袋的丫鬟,秦芳只得伸手抓过塞进了怀里,继而不解的看着素手:“你家公子干嘛给我绑个手帕啊?”
素手立时扫看了她一眼:“郡主您昨日从那房间里一出来,人就往地上栽,是我家公子接住了您并把您送到此处休息,至于为何给你腕间绑了帕子,这个我可不清楚。”
秦芳闻言眨眨眼,发现自己完全不记得中间这块,也就懒得再想,当下摸了摸空空地肚子看向素手:“给我做点吃的吧,我饿了。”
“参汤早就炖好了,我给您端来。”素手说着人立刻走了出去,秦芳这才把帕子又拿出来瞧看,这一看,才发现帕子里竟有一块小小的血迹。
她狐疑的看看自己的手腕,又看看帕子,完全没有头绪,只得悻悻地收了帕子,随即找了一件外衣,把手术时穿的那件中衣给换下。
刚把自己拾掇利索,素手就端来了食物,秦芳压着大快朵颐的欲/望,少少用了一些,便去往明仔休息的病房。
“呦,郡主您醒了。”沈二娘正在房间里一边守着明仔一边端着个绣绷子绣花,看到秦芳进来立刻起身言语:“奴家都去您那院里问了三回了,您都睡着呢!”
秦芳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明仔怎样?可醒过?”
“醒过,都和奴家东拉西扯的聊了三回了,不过到底是头上的伤,人还有点虚,跟我那小侄子一样,醒一会就睡的,这不,又睡着了,要不我把他喊醒?”
“别,他现在体力差,肯定是睡的时候多,别去吵他让他休息吧!”秦芳说着凑到明仔跟前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一旁的沈二娘就小声言语:“郡主您放心吧,您睡着的时候,那个药王来瞧过了几次,还给明仔扎了一会针呢!”
“是吗?”秦芳闻言转了身:“行了,你帮我看着,我再去瞧瞧那二位。”她说着出了房门,直接去了对面。
一推开门入屋,浓郁的药味就窜入了鼻息,引得秦芳当即就打了一个喷嚏:“我的天啊,这什么药啊,这么呛人。”
“断腐生肌之药。”姬流云抱着个药罐,一面捣药一面瞧看她:“睡好了?”
“睡好了。”秦芳悻悻的言语着,赶紧的走到里面去看韩文佩:“怎样?我睡着的时候,那管子里可曾还放出过血水来?”
“没有了,出来的水无有血色。”
听到这个答案,秦芳的脸上有了一色欣喜:“那他,有没醒过?”
姬流云看着她点了头:“有,昨天你给公主做手术的时候就醒过一次,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瞧了瞧屋内,就又闭了眼,我本打算告诉你的,可你一出来就晕了过去,又被苍公子给抱走,睡的人事不省的,我也不好去叨扰……”
“这样啊,那白天他没再醒过了吗?”
“不,他也是醒过的,而且清醒的时间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