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宠之庶女翻天-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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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盘是一场不见血的战场,刀光剑影均化作落子进退,异常紧张的厮杀,刘公子终以三子险胜墨潋,棋落定局,文太傅深深叹一声,抬头看着墨潋,眼中深意不减,却是没有点破。
接下来,月冥一手狂草深得文太傅称赞,明显胜了刘公子的娟秀小楷,方锦绣一曲高山流水让人如临其境,月冥一柄软件更是引得连连叫好,评比下来,双方均是各赢一场,平一场。
比赛只剩下墨潋和方锦绣的画,方锦绣似乎是已经想好了意境,面色不带一丝犹豫,执笔挥洒。
墨潋款步走至桌案,却没有急着提笔,她望着远处的黑暗,思绪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意境里。
众人见墨潋如此,不由得小声议论起来,众所周知,墨潋出身青楼,纵是身负一品沁夫人之名,恐怕也是没有多少人是对她真心尊崇的,反应更多的是不屑。
刚才的对弈并不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就算旁观整局,却也是不服,心里只信墨潋是侥幸而已,如今作画她迟迟不提笔,想必是没有真本事拿出手了,一介青楼出身,不选舞却选文雅风尚的画,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对于众人的议论,墨潋并不在意,收敛已经飘远的思绪,她这才不紧不慢地提笔,并没有像方锦绣一般各种色调均沾。
砚台将宣纸归置平整,墨潋纤细素手提笔,左手侧拖衣袖,倾城的面上净是庄重之色,一袭白衣在夜下更显得静怡,犹如含苞待放的昙花,纯净脱俗,让人不自主地靠近,却又因着她周身散发的寒意望而却步。
一盏茶的功夫,方锦绣的画已经出了描出了大概轮廓,这是院子中央百花锦簇的一角,只是,原本静怡的景物,中间多加了一个妩媚如柳的身影,方锦绣清丽的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上好的画笔蘸取调色盘中的染料,原本勾勒的轮廓画中,渐渐加入了灵魂一般,灵活生动起来!
众人赞叹一声,这才发现那妩媚如柳的身影竟是二公主,听得人群中议论声起,二公主也不由得往那画中看一眼,面上却是没有什么变化,苏姑姑上前细细看了几眼,抬起头来看方锦绣,眼底带了几分冷意。
这女子看起来聪明伶俐,却不知是个自作聪明的,她聪明将比赛的作品加入二公主,画作点评的时候定是会多加几分,却不知道二公主向来喜欢心性直爽,对于如柳无骨这般做作之态向来不喜,不知不觉已经让二公主对她看低了一层,苏姑姑暗自叹了一口气。
转走两步,苏姑姑来到墨潋的桌案前,看着众人面上均是不解之色,苏姑姑不由得看向她的画,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
众所周知,苏姑姑在琴棋画上造诣颇深,可是从墨潋的画上,却看不出她的意图!
众人站在墨潋身后议论不停,墨潋丝毫没有在意,全身的精力关注在右手,整张宣纸平铺在桌案上,时而皱眉做思考,时而勾唇微笑,不由得让人看痴了。
片刻,墨潋和方锦绣同时停笔,方锦绣面对众人将手里的画举起,画中花朵娇艳,衬叶翠绿,爱花丛中那一抹娇柔身影更是夺人眼目,自然地,方锦绣这幅百花争艳图自是得了很高的分数。
再看墨潋,众人不由得感觉替她捏一把汗,至始至终大家都没有看出她到底画了个什么东西!
墨潋在众人之间扫视一眼,将众人的神情收入眼底,唇角微微勾起,款步转到桌案对面,将画从砚台下抽出,素手捻在画纸上,高高举起。
哗然……众人安静片刻,不约而同地鼓起了掌,只见原本看不出来任何意境的画上,被墨潋这一倒过来,这才明白过来!
画面之上上,雪茫山峰之间一枝寒梅傲然开放,山峦叠翠之间马蹄飞踏,带起雪尘一片,空中几只惊飞的喜鹊四散飞走,铁骑上一队身着军甲的骑士,给整幅画添了一种庄严的肃冷之色,整幅画并没有太过华丽的色彩,凸显之余,更有一丝单调,却让人凝神。
座上二公主看着,猛然一抖,眼中顿时酸涩起来,心里的某一处被深深触动,她带着复杂盯在墨潋身上,久久没有离开,手下握着的桌角险些裂开。
余光中瞥见二公主的反应,墨潋唇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深意闪过眼底,在场均是有学识之人,自然之道作画切忌挡光之说,也就是,作画的过程中,不能与作者对面而站,正是因为了解了这一点,墨潋才独创心思地倒立作画。
这幅画单调却有意境,从画作的评比来看,定是会有争议,也就是说,她剑走偏锋,会有人极力赞赏她的独具匠心,也会有人钻死角认为她的画比不上方锦绣的手笔好,这样一来,墨潋这幅画得分肯定是要输给方锦绣,她不想赢,但是也不会留给他人置喙的机会。
当然,墨潋做这幅画,还有一层更深的一味,这铁骑踏雪图,正是当年二公主还是六皇子妃的时候,先六皇子从极北之地快马加鞭与赶回来二公主会面的场景,铁骑上之人妆容虽然并不没有勾勒那般细致,但在二公主看来,前锋那人定是先六皇子!
此刻,苏姑姑似乎意识到二公主的异常,上前扶了二公主一把,二公主猛地醒过来,这才端坐恢复了往日的神情。
苏姑姑看着墨潋,眼中除了探究,还多了几分赞赏,同样是向二公主示好的心思,这墨潋却是要高明许多。
果然,一场争论下来,墨潋的画以一分之差输给了方锦绣,方锦绣向墨潋这边看过来,高傲的仰着头,对着墨潋,唇角多了几分嘲讽。
墨潋无视方锦绣的炫耀,面上依旧平淡无波,在她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二公主却突然说话了。
“这幅铁骑踏雪图本宫甚是喜欢,不知沁夫人是否能赠与本宫?”二公主的声音和温艼一样,带着天生的高高在上的味道,只是二公主的语气却比温艼的声音多了一份真意。
墨潋缓缓上前行礼,道:“二公主抬爱,自当献给二公主。”
没有多余的奉承话,也没有推脱这限时之作并不是她的水准,二公主要,墨潋便爽快地答应着,众人一阵怔楞,小声议论墨潋不懂礼数。
不在乎众人,墨潋面上没有丝毫动容,仿佛二公主并非那般高高在上,只有她知道,只有这般才是真正迎合了二公主的胃口,二公主这样一个爽利毫不拖沓的人,向来有什么说什么,若是推诿反而惹她厌烦。
果然,二公主并没有像众人预料那般脸色暗沉,相反,一向面带冷意的二公主竟然面上带了几分笑意!
接过苏姑姑递上来的画,二公主的面色更加柔和,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绝不会相信这样飒爽肃冷的场面竟是墨潋这样纤瘦柔弱的女子所画,正如她没有和她赛马之前,绝对不会相信这个十多岁的女子能够赢她这神一般的二公主!
似乎是一种冥冥之中的事,这个女子非但不若他人一般对二公主惧怕,反而接连的举措屡屡让人惊愕,却不知在他人看起来要惹怒二公主的举动,却是正和了二公主脾性。
就像现在,众人议论着墨潋要倒霉惹怒二公主的时候,二公主心里却是对墨潋的赞赏又多了几分。
人群中,郁凝无害柔和的双眸锁定在墨潋身上,没有担忧,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嫉恨,正是纯净什么都没有,这样的目光却让墨潋感到了一丝凉意。
方锦绣自听到二公主跟墨潋要画的一瞬间,便拿眼死死地瞪着墨潋,仿佛要将墨潋生生瞪出一个窟窿,明明是她的百花争艳才是极品之作,像墨潋这样的败落之作凭什么赢得二公主的青睐?
递上画,墨潋慢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清歌郡主轻嗤一声,十分不屑,以为自己有多大的才艺?一个青楼出来的女人怎么配和月冥皇子站在一起?真是自不量力!如今第一轮就败下来了,真是丢脸!
墨潋坐在桌前,婉瑜郡主贴心地递过一杯清茶,墨潋含笑接下,浅抿几口,墨潋目光飘向对面的男席。
月冥一脸阴霾,明显气愤不已地绷紧拉了全身,而正坐在边上的郁韶却是面含笑意地低头喝酒,举手投足之间洋溢着幸灾乐祸。
“墨潋姐姐你是故意的!”婉瑜郡主面对着墨潋,一双黑亮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眨巴,难得的严肃神情,她对墨潋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墨潋放下手里的杯盏,看着婉瑜郡主勾起唇角,却没有回答她的,沉默,便是答案了。
身旁月灵原本想着嘲讽墨潋几句,却因着婉瑜郡主的话将还未出口的话压了回去,她看向墨潋,眼中似乎有着些许的迷惑。
婉瑜郡主伸手抓着墨潋的手臂,眼中似有不甘,道:“我刚才看了你刚才的棋局,若是你认真与他切磋,你至少能赢她十八子!”
墨潋端起跟前新添的果酿,浅浅抿了一口,面上笑意浅淡,却十分柔和,道:“我的确是在认真切磋啊!”
婉瑜郡主哼了一声,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道:“墨潋姐姐是认真思考着怎样输得最少!墨潋姐姐的棋艺我最清楚!”
墨潋一怔,看着婉瑜郡主面带愠色的笑脸,噗嗤一声笑了,道:“刘公子棋艺原本就很高,输了就是输了。”
婉瑜郡主哼一声,看着墨潋无所谓的样子也不再多说,听得一声唱喊叫号,婉瑜郡主拿着手里的竹牌,确定是自己的数字,站起了身,看都没看同组男子一眼,便走了出去。
比赛进行着,或许是因着二公主第一次办宴会,亦或许二公主的彩头太珍贵,总之,这场比赛是十分激烈的,各府千金纷纷拿出看家本领想要夺取魁首,而各才子则是佳人面前卯足了劲表现。
二公主向来对这些事没有兴趣的,只是有目的而为之,就算不喜聒噪也不能扔下这一院子的客人,如今她坐在主位上,手中的果酿已经被苏姑姑换成了清茶。
将近两个时辰,比赛中已经只剩下两组,良王世子木顾里和文太傅的嫡孙女文萧雅的第十二组,户部尚书嫡次子秦铭远和月灵的第九组。
木顾里原本就是国都四大才子之一,加之文太傅亲手教导出来的孙女,这两人组合到最后是毫无悬念,月灵似乎生下来斩月国君就给她安排了和亲的命运,她的各项才艺均是经过严格训练,更是高人一筹,这样的结果似乎没有任何悬念。
墨潋抿一口果酿,抬眼看了一眼隔壁位置同样正襟危坐的郁凝,眉角挑了挑,再看一眼中间自信骄傲的月灵,眼底闪过一抹嘲讽。
心思细腻如郁凝,她早就看出来二公主的意图,这样的场合,已为人妇的最好还是收敛光芒,把机会让给那些尚未婚配的,所以,之前的比赛郁凝便和墨潋一样,故意输了比赛,而向来高傲的月灵似乎全身都在夺魁首上,根本没有想到这比赛的深一层寒意。
墨潋暗自摇摇头,看来月灵什么都学得精,只是这后宫内宅之术没有参透,一旁婉瑜郡主紧张地看着这最后一场比试,木顾里是她的亲哥哥,她当然希望哥哥拿到那颗夜明珠。
最后一场是文萧雅的琴和月灵的舞,二公主捻起一颗酸梅放进嘴里,一双精厉有神的双眸盯着两人,文萧雅琴艺是国都第一琴师亲手所教,自是精湛无双,月灵跟着她的琴音临场自编舞蹈也是抓住了众人的眼球。
桌下,婉瑜郡主紧张地抓着墨潋的手,似乎比赛的是她,墨潋转头看着良王妃,良王妃正优雅地喝了一口果酿,转头跟身边的丫鬟说着什么,从她翘起的唇角不难看出,良王妃对文萧雅还是很满意的,太傅家的嫡孙女,这门婚事倒也门当户对。
墨潋收回目光,眼角到过一处黑暗一闪的亮光,顿时警觉了起来,只是,转过头再看,却是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仿佛刚在是幻觉一般。
赛场中,文萧雅的琴音连绵仙乐袅袅人行云流水,突然,乐点骤急,原本柔绵的乐声逐渐激昂,月灵随着乐点开始旋转,越转越快,片刻,月灵已双脚离地腾悬于空中依旧在饶转,一边素手拨弦音乐激昂,一边又是舞姿惊人身形震撼,众人均屏住呼吸,双眼紧紧盯住两人。
忽然,一处亮光一闪,众人来不及反应,二公主一个闪身将月灵拽在身边,顺着她的舞圈旋转一周,将月灵推了出去,月灵没有防备,顺着二公主推出去的方向摔在了地上,苏姑姑上前将月灵扶了起来,眼睛却是对着亮光飞来的地方,全身警惕起来。
二公主落地站定,手里多了一柄短剑,她双眸冷冽盯着黑暗中越来越近的身影,爱护早已经猜到了这不请自来的贵客。
院内宾客顿时紧张起来,男宾已经有几个跟到了二公主身边,将身后的女宾护住,而月冥却是事不关己地依旧安然喝酒,他看着对面同样平静的墨潋,唇角翘了起来。
“哈哈,不愧是巾帼的二妹,多日没有比试,你这武功又是精进了一步。”一声张狂的声音自黑暗传来,只让人心里莫名的增添了几分寒意。
二公主蹙眉,盯着越来越近的锦缎紫衣,冷了声音,道:“长公主可是说笑了,既然来,何须带这般贵重的礼物?这玄天刀我收下了!只是,我记得似乎请柬中并没有长公主的名字。”
二公主向来不称呼温艼为皇长姐,而是随众人一般称她为长公主,一个称呼便无形之中将两人距离拉开。
众人知道是长公主,心里顿时轻松不少,只是再听二公主这话,丝毫没有给长公主留面子,不禁有些惊愕,众所周知,长公主和二公主向来胡看不爽,只是这样的场面丝毫不留脸面,也只能说这两人心性太耿直。
片刻,温艼已经走近,她一身锦缎紫衣,一条金色腰带紧紧束于腰间,不似平常宴会的广袖长裙,袖口都是锁紧的,看来还真是有备而来!
墨潋的眼光自温艼出现那一刻就一直盯在她身上,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眼底还是抑制不住深深的寒意,袖口下攥紧的双手关节都开始泛白,白日的热气还没有褪尽,墨潋此刻却是手指冰冷。
婉瑜郡主似乎也感觉到了她周身的阴寒,有些怯怯的拉着墨潋的手,一股温热传来,墨潋看一眼满是担忧的婉瑜郡主,紧绷的神经稍稍缓和,拍拍她的手拉着坐下。
二公主看着温艼稳步走过来,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