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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大梦浮华录gl-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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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衣一笑还礼,带着红拂与李秀芳跨进府门。
  张道一那激动的心情似乎尚未平复,拿着子衣给他的图纸还在颤抖。子衣心里暗道,一听这里有张衡的后人,我老早就在打主意了。嘿嘿,你对当官不感兴趣,但肯定对这稀奇古怪的玩意感兴趣,我就投你所好,不怕你不上钩。你会做木鸟在天上飞不是?偶把莱特兄弟制造的世界第一架飞机的模型;画出来给你,那可是能带人在天上飞的,我就不信你不想造出来。偶还弄了辆一千年后欧洲的四轮马车图给你,那种马车你见都没见过,不仅宽敞舒服,还没那么颠簸,那两天君然坐马车可受了不少罪,我可是老早就想着;要请你帮我造一辆欧洲马车来坐坐的。
  只不过昨天可是很辛苦君然的。偶的画功太差,君然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按照我的描述可是画了一天呢。这两样图纸你要是看了还不迎我进府,那偶只有卷铺盖回21世纪了。
  “不知,潇公子身边这两位是…”
  “啊,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
  “真是失敬、失敬!潇公子关于马车的改造,必将成为一个历史的突破,不才愿为潇公子将这新式马车造出来。”
  “既然要造,就请道一先生造两辆。在下听闻道一先生也擅长机关,请道一先生在马车上再装一机关,以在遇到危险时自保。”
  “好,五日内我必为公子将马车造好!还请公子多坐一会儿,我已请了黄敬之先生和张望泽先生来府上。他二人均是我南阳俊杰,敬之先生精通卦相,望泽先生乃医圣张仲景后人,颇通医理,为人侠义。”
  原来张望泽就是张仲景的后人,他说的家中祖训,必是医圣定下的规矩,难怪医德那么好。
  “近日纷纷传闻说,道一先生即将往洛阳。先生向来有先祖张衡之风,此一去,必定象张衡先生般,游历广交,结识天下学者,于先生学术,可是大有裨益,真是可喜可贺!”
  “潇公子有所不知,此次乃是官府要我带着那两件宝物去洛阳。”
  “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先生此举一为百姓谋福利,造福天下苍生;二可将先祖张衡先生的学术发扬光大,上对得起天地良心,下对得起列祖列宗,且光耀门楣,天下百姓都将感谢您哪。”
  红拂与李秀芳交换了一下眼色,均从对方眼中看到敬佩与欣喜。
  用现代术语来说,那张道一本是一个纯粹的学者,现在被子衣吹的天花乱坠,也不禁犹豫动摇起来。
  “只是老夫平日只喜在学术上经营,一旦做官,恐将我的学业荒废,更何况,我学识远不及先祖,出去只会令先祖蒙羞。”
  听到这句话,子衣心里一喜,劝说已经见效。
  “先生此言差矣。在下听说,先生此去洛阳,专司浑天仪与地动仪,其它一概事务都不需费神,而且为了让先生能在学术上钻研,还请了一些学者同先生交流,并将专为先生建造天文馆,用于存放宝物,并供先生研究之用。更何况,张衡先生未出名时,也曾四处游历以增长见识,如今先生小有名声,洛阳又是大都之所,学者云集,人才济济,先生若至此地游历,必将对先生的学术有不可估量的造化。尤其是先生此一去,令天下人重新忆起张衡先生心系苍生,爱国爱民的伟大胸怀。所以,在下以为,道一先生就算不为自己的学术更上一层楼着想,也要为张衡先生的名声着想,不可不去!”
  “这……此一去,恐怕这两件宝物最终会失传。先祖真品已然在战乱中丢失,放于朝廷之中,一旦有动乱,后果难料啊。我原打算将这两件宝物;放在南阳珍藏起来,想办法保存到后世去。”
  “在下倒有个办法,可令先生既能保住家传宝物,又能造福苍生。先生此去洛阳,可借朝廷之力,重铸两件宝物,而先生所做的这件可再运回南阳,由张氏子孙世代保管珍藏,直到千百年后。”若果真如此,自己一旦回到21世纪,立刻跑到南阳去挖墓去,肯定会挖出个世界轰动来。嘿嘿!
  “若果真如此,倒是两全其美。只是,朝廷那里,恐怕不是那么好说……”
  “这个道一先生只管放宽心,我这两位朋友,即是那两位女将军。”子衣笑道。
  张道一大吃一惊:“什么?这……”
  李秀芳起身行礼道:“道一先生请放心,方才潇先生所言;朝廷必会一一兑诺;绝不会让道一先生失望。”
  “哈哈哈…道一;毋需再虑;此次洛阳你去定了。今日我还对望泽说,有此奇人,此次洛阳之行有惊无险,那两件宝物必定安然送抵洛阳。”只见一精神矍铄,目光睿智的老者,龙行虎步,跨步入堂,身后正是张望泽。
  “既是黄公如此说,道一去洛阳便是了。”
  “太好了!”红拂与李秀芳惊喜地对望一眼,这个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老夫年初夜观天象有异,后卜卦得知,将有奇人出现在我大唐,未想到应在这位小哥身上。”黄敬之仔细打量着子衣,眼中露出赞赏之色,“果然是眉目清华,丰神俊秀,气宇出众,真是后生可畏!”
  子衣慌忙行礼,红拂与李秀芳也以晚辈之礼拜见。
  “既是五日后方才启程,希望潇公子能让在下为公子把脉开方。”张望泽诚恳言道。
  这一次,子衣乖乖的伸出手臂让他把脉,毕竟自己的小命是很重要的。
  哪知张望泽触及子衣脉象后就惊得手一跳,而后又慎而重之地重新切脉,只是越把脸色越古怪,只盯着子衣上下打量了几十遍,又是摇头,又是惊奇,又是难以置信,最后干脆怔怔地看着子衣。
  子衣心道,我好象没得过什么大毛病吧?他的神色干吗那么古怪,这病他不是很清楚吗?突然,一个念头在子衣心头闪过,子衣心脏颤抖了一下,她好象忘了一件事,中医的脉象是一把就能把出男女的,他肯定是发现自己的脉象是女子的,所以才这么奇怪的看着自己。完了,要露馅了,所有的事业发展大计要完蛋了……子衣的额头细细沁出了一层汗珠。
  “道一兄,请借你的书房一用。”张望泽非常慎重地言道。
  子衣跟着张望泽进了书房,见他屏退了丫鬟仆人,子衣咬了咬牙,心一横便要下跪,张望泽赶上前扶住道:“潇…我还是称你为潇公子吧。潇公子切莫如此,在下承受不起,更不会将潇公子的真实身份泄露出去。”
  “张先生,在下实在是情非得已,有难言之隐,请张先生万万帮忙!”
  “潇公子既如此做,自有潇公子的道理,在下不会去问,更不会去说,潇公子且放宽心。我既然请潇公子到书房来谈,自是不想泄露公子的身份,只是需提醒公子,往后,这身份是很难保住的,尤其是一旦病倒,公子身份就将不保。万一泄露于官场,公子是聪明人,当知道那后果…所以,潇公子自己要多加考虑周详。”
  “多谢张先生!在下谨记于心,日后必注意分寸。”子衣从刚刚那巨大的惊慌中缓过神来,看来,情况还不至于太糟。
  “公子本是小病,因拖久了才有大病之虞,经过五日调治,相信应该就无大碍了。以后公子到洛阳,可找我家兄长张行泽,他医术超群,远胜于我,且颇有我家先祖仲景之风,于四方游历,现正好在洛阳一带。我回去修书一封,公子见我兄长,可将书信交于他。唉,可叹!如此风采气度,人中之龙,竟然……在下一时实在是难以相信,故此刚刚在大厅之中失礼,让公子见笑了。”
  “岂敢,岂敢!张先生之恩,子衣已是感激不尽。”
  “公子言重了。在下只是尽医者之职,不忘医者之德。”
  子衣长舒一口气,以后可真的不能再随便生病了,否则必定露馅。此次幸运,遇到的是张仲景的后人,若换上其他的大夫,那后果……日后见到仲景祠,必定要进去烧香扣头,以感谢他老人家的医德之恩。
  二人回到大厅,李秀芳那双如玉般的眸子,深深地望了望子衣一脸轻松的表情,又看了看仍旧带着一丝惊叹的张望泽。红拂已然起身道:“望泽先生,潇先生的病可要紧么?若需什么珍贵的药材请尽管开口,我自会派人送来。”
  张望泽一笑道:“无妨。经过在下一番望闻问切,现已确定潇公子病情,五日后保证潇先生康复。”
  经此风波后,子衣每每想起,怕是纸里包不住火,早晚要露馅儿,便暗暗心惊,恐以后与君然在一起的时日将尽,除去偶尔看看马车的进度,便一直呆在君然身边。或陪她下棋,或听她抚琴,或与她吟诗,或与她携手外出赏景,日日不离。君然喜她每日陪伴自己,却也好每日监督着她按时喝药,见她日渐气色转好,心里十分欢喜。
  到了五日后,子衣果然面色红润,神采奕奕,顾盼之间,流光异彩。红拂见了忍不住道:“先生之前已是风度摄人,如今病好后,竟比之前更是胜了十倍,恐天下女子都要为先生失魂了!”李秀芳眼睛闪了闪,却依旧淡淡地:“既然潇公子病体已痊愈,新式马车也已完工,我们该择日启程去洛阳了。”
 

17  君然的私密
  张道一非常热情地邀请子衣,试坐这新式马车,他亲手扬鞭驾马,显得十分兴奋。这马车不是完全按照欧洲的模式来做的,子衣为了君然她们三个不用那么受苦,特意在设计图纸时将车厢加长加宽,不仅空间很宽敞,可以乘坐多人,也非常稳当,车轮下还安装减震弹簧,如果路况不是太差,只会有轻微的动荡,完全不象二轮马车那么颠簸,在里面吃饭、喝茶都没问题。按照子衣的建议,张道一又将那坐垫做成折叠式的,这样坐得太累的话还可以躺在那儿当床。
  子衣坐了坐,非常喜欢,遂拉了君然上马车来,试试感觉如何。子衣望着她,轻轻抚上她的手问:“喜欢吗?”
  君然轻抿一笑,眼波中含着温柔的调笑:“子衣以为呢?”
  子衣心中一荡,又涌起将她拥入怀中的强烈念头,忽而又想起君然不喜自己对她轻浮,马车外面还有那么多人,便强压下那念头,正襟危坐。
  君然见子衣脸上,刚刚明明现出异常的表情,眼睛里还闪着暧昧的光,继而又收起那种目光,做出一副正经的样子来,心中一猜,隐约明白了子衣的心思,知呆子刚对自己又动了坏念头,面上便窘窘的,将手从子衣手下抽了出来。
  子衣皱了皱眉头,将她抽出的手重又握住,担忧地看了看君然:“君然,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今早起来脸色好象也不太好。早饭吃的不舒服么?”
  君然似是仍在发窘,将头侧向一边,没有看她,只摇了摇头。
  李秀芳见子衣已经小心翼翼地扶了君然下马车,便对张道一道:“道一先生,马车已经造好,我们明日便出发。今日就请道一先生训练两个车夫,来驾御马车。”
  子衣见君然身体不适,早早将她送回屋内休息,又向夏婶确认她确实没有生病,这才放心出门。
  听道一先生说,附近就有个医圣祠,明日就要离开南阳,自己今日定要来此拜谢。子衣向着仲景像恭恭敬敬磕了头,上了香,又念叨几句感谢的话语,方才起身。在签名薄上写捐献时,看到香客甚少,所捐数目也非常之少,慨叹良医无人识,便多捐了些银两。
  次日一早,红拂和李秀芳率领二百名士兵,带着两辆马车,一辆坐着君然三人,一辆载着张道一先生和两件宝物,向着洛阳方向进发了。
  子衣换了一身粗布素衣,依旧骑马而行,只时不时地回头望一眼马车。今早君然的气色好象更差,脸色很是苍白,令她十分担心。
  红拂望了望后面心神不定的潇子衣,不禁笑了笑,自己当年和李靖不也是这副模样吗?瞥了一眼秀芳,见她也似心不在焉,又观她近日沉默少语,便关切地问道:“秀芳,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自从接潇先生回来后,你就很少说话,平日你不是这么寡言少语的呀?”
  李秀芳怔了怔,这才收回心神,笑道:“让姐姐费神了。我没事的。”红拂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心知也不方便再问,就随意和她谈些个闺中之事,渐渐地将她的气氛活跃起来。
  
  晚上,队伍在一处山脚安营扎寨。
  子衣在营帐内刚刚用罢晚膳,正寻思着出去转转,只这山中的凉气也太大了,星星却是十分好看,又大又亮,难怪古人形容说:星空璀璨。到了21世纪,因为大气污染的缘故,再加上城市灯光,天上的星星已是黯淡无光。
  正寻思间,一声女子的尖叫,划破寂静的营地,子衣闻声甩帘出来,见红拂和李秀芳早已掠出各自营帐,分头搜查。子衣辩了辩方向,认出那尖叫声是从马车那边传过来的,立时变了脸色,拔腿就向马车跑去。
  “君然!”子衣顾不上气喘吁吁,一把拉开车厢门,三步并作两步直闯进去。
  “你!”灯光下,君然完完好好,却是又惊又怒。
  子衣放下心来,但见君然紧紧咬着下唇,脸上阵红阵白,似是羞极窘极,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子衣立刻慌了神,在她闯进来的瞬间,君然似乎急着将什么东西收起来。子衣的目光落到君然身边的床铺上,上面散着一些…一些形状象…象卫生巾的东西!子衣脸“唰”的一下红了个透:“我……”
  子衣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君然早已羞极窘极,生了怒气,抬手便给她一巴掌。
  脸上顿时印上五个指印,火烧一般又疼又辣,君然显是气极了,用了全力。子衣讪讪地退出马车车厢,将车门关好,这才摸了摸脸,却见李秀芳立在马车边,她身后还站着一个女兵,顿时更觉羞愧,头低的不能再低,恨不能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秀芳瞥了子衣一眼,见子衣下了马车捂着个脸,便装作什么也没看到,转身带那女兵回了营帐。
  子衣独坐在营帐中发呆,过了一会儿,有兵士来报,说刚才李秀芳将军已经找到了发出叫声的女兵,那女兵巡逻时,从她身边突然窜过几条带着血迹的恶狼,事发突然,才禁不住惊叫出声,特地来各处通报情况,让大家不必惊慌。另已派人加强巡逻,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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