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闯三国-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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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吕布军马不停蹄,挟大胜之势,直入朝歌,三日而下牧野。大军兵锋直抵黄河岸边,与官渡遥遥相望。
兖州太守曹仁,急调大军严守濮阳,沿河密布防线,提防吕布军侵入兖州。一边连发数封文书告急。
许昌留守曹丕,遣刚刚征调而回的曹真率大军十万前抵官渡,原本历史上曹操与袁绍大战之地,这个时空,舞台未变,登场的角儿之一,却由袁绍变成了吕布。
然而就在此时,曹操费劲心机,割地相让才达成同盟的刘璋,忽然再次传檄天下。这次檄文倒是中规中矩,没像上次那般,令人一看便有吐血的冲动。只是,旁人不吐血,曹操却要大吐特吐了。
檄文中历数曹操罪责,从其挟持天子,役使大臣起说,直到后面因其保卫不利,致使天子蒙难,终丧贼人之手,而后为了逃脱罪责,却诿过晋公吕布,挑动诸侯纷争,使得无数黎民百姓深遭涂炭等等。
文中称,刘皇叔早已明察秋毫,先前假意答允与之结盟,不过是因军资匮乏,一时不能保证供给,这才虚与委蛇,换取些时间准备罢了。
如今,经过数月竭力征调,各郡民众大义相助,现已然备齐所需。在思及高祖、光武创业艰难,不敢有负祖宗基业,为保黎庶安定,诛奸佞以安社稷,除****以扶汉室,刘皇叔决意奋起一战,不日挥军而进,□□****曹操。号召天下忠义之士,齐齐响应,为国而战,为民而战,为君而战云云。
此文言词犀利,用句华美,却是出自大家陈琳之手,端是称得上文笔如刀。
檄文发出,四方响应。幽州公孙续派军三万,并入冀北张合军团听用,并发民夫三十万,负责大军粮秣物资运输之事。
荆州周瑜起马步军十万,水军两万,再次进伐扶风郡,水路大军出江夏,径取义阳、平春一线。
江东则由名将贺齐为帅,沮授为军师,起兵八万,跨过黄淮,自安风津而出,往汝南之东而进。
而刘璋本军则分成三路,分取东阿、山阳,另一路则出萧关,取祁乡,三路人马成合围之势,目标分明,便是兖州治首——东郡。
再加上已经深入魏郡的吕布军,各方人马磨刀霍霍,杀气腾腾。整个大河以北,风起云涌,人马如潮,铺天盖地而来。
四方云动,曹魏所辖各州,齐齐报警,告急文书雪片般飞入许昌。
此时,魏公曹操远在华阴,年仅十六岁的魏公世子曹丕接报后,一边派人急报父亲,一边召集众臣商讨应对措施。
398章:四方云动(1)(完)
第398章:四方云动(2)
曹操麾下原四大谋主,在郭嘉死后,程昱、荀攸正随曹操在西北,尚书令荀彧,却因前时谏阻曹操称公一事而遭忌,已被发往豫州汝南主政。
而因献帝薨逝,眼下许昌城中,原献帝时一班朝臣告病不出者大半。各部政务,便唯有刘晔、陈群、满宠等人主持。武将中,则由夏侯惇领防务之责,曹真为副将,毛玠、吕虔为左右卫。
及至曹丕升帐议事,众人目光便都望向这几人,隐隐间便以他们马首是瞻。只是面临眼下这种局势,情势实在危险复杂,众人商议良久,也是不得结果。
正自闹哄哄议论不休之际,时有魏公府主簿司马朗,忽然出列进言道:“殿下,臣推举一人,必可解眼前之危。”
这司马朗其人,于昔日董卓作乱时,受家族之命,带领部分族人远走黎阳避难。在成功安顿后,被曹操征辟为司空属官,曾历任成皋令、堂阳长、元城令等职,后升调为兖州刺史。直到前不久,曹仁接手兖州后,又被调入魏公府,任主簿一职,其人之才曹操亦多有赞赏。
这司马朗按原历史上所记,死的比较郁闷。是在其后曹魏攻伐东吴之时,因感染时疫而死。年不过四十七岁,生平所记也不算多。
但他有个兄弟,却是大大有名。那便是后来的魏国大都督、西晋王朝的奠基人、西晋开国皇帝司马炎的祖父,司马懿。也是这个时空,刘衙内极为忌惮的人物之一。
刘衙内打从来到东汉伊始,首先生出杀机的,除了一个刘备,便是这个司马懿了。后来在遇到师兄王越,更是再三交代过寻找其人,以便早早下手除之。
只是,刘衙内学史不精,只记得司马氏乃是京都世家,给王越火部的查询方向,也就定在雒阳、许昌以及颍川之地。
却不知当日尚有司马朗携部分族人,避难而迁黎阳之事。而司马朗自己,也一直在京师之外任职,从未进入过火部眼线之中。是以,王越等人搜寻至今,也没能完成这个任务。
而今天,司马朗在刚刚踏入中枢不久,正准备大展手脚以展抱负之时,却没成想赶上的,却是曹魏岌岌殆哉的时刻。
眼见众人束手无策,他寻思良久不得其计的时候,却鬼使神差的想到了自己的那位兄弟司马懿。
自己那位兄弟之惊才绝艳,早在年幼时,便曾被当时以知人善任著称的前南阳太守杨俊称道。而后,自己的好友崔琰,也曾私下对其有过“君弟聪亮明允,刚断英特,非子所及也。”的评论。
正是因着这些缘故,司马朗这一刻忽然想到,若说当此危急关头,或许只有自己这个兄弟,才有解决之道。而若能趁此推出兄弟,并解决这个危机,以后司马氏必然将在魏公麾下,得到莫大的利益。
由此,这才有了他方才出班举荐之言。只是他哪会知道,也正因这一念之间,非但没能就此达到光大司马氏门楣的初愿,反而将自家兄弟,就此推上了黄泉不归路。
对于司马朗的举荐,雄才大略几不下于乃父曹操的魏世子曹丕,便在这少年之时,便展现出其超人的才华胸襟,当即便喜而问之,随即遣人往黎阳急调司马懿来见。
只是,谁也没有发觉,便在魏公府军议暂停,派往黎阳的使者前脚出发,没半刻功夫,后面便多出了几个诡谲的身影。
纵观古今中外,无论和平时代还是战争年代,细作谍探的身影便屡屡闪现其中,发挥着极为恐怖的破坏力。今日在这古时空的汉末许昌,终于再一次露出其凶戾的獠牙。
司马懿这几天总是感到莫名的心惊肉跳,总感觉将要有什么事儿发生。思来想去,终是归于近在咫尺的吕布大军身上。
大汉朝已经彻底完蛋了,司马懿对此有着坚定的认识。而名为汉丞相的曹操,在他看来,一统华夏原本是极有希望的一方。
哪知道,先是西北告急,随即许昌大乱、献帝薨逝,接着又是青州异动,这让他敏锐的捕捉到其中的诡谲之处。对那位一直表面上蛰伏的青州之主,他忽然有种毛毛的感觉。
及到后来曹操回防,辽东在当时看似艰难的抵挡,却在曹军一退便即高歌猛进,肆无忌惮的攻掠幽州,丝毫不显疲态之时,他心中的疑念便更趋加深。
而后,传出与青州结盟,曹操放弃冀北挥军而进西北,司马懿悚然而惊。他身在局外,灵台清明,又在对青州起了疑心之际,放眼全局,顿时便察觉到其中若隐若现的蛛丝马迹。
从这些痕迹中,他壮着胆子一番推测后,当即便面色大变。结论证明,越是面上看似不可能之事,其实越是接近真实的事实。那位青州之主,布局之宏大,目光之精准,竟然犹如预知一般。
一些前几年看似不经意的事件,如今演变至此,不经意间已是连成一片大网,形成了布控天下的绝对优势。
这种手段眼光,要是真的像自己大胆推测那般,确是那青州之主有意识的推动,那可真是如神如鬼,近乎妖孽了。饶是司马懿自负极深,却也知道,倘若换做自己,那也是绝对做不到的。
等到再后来,吕布忽然攻入魏郡,随即刘璋传檄天下,不但荆州、江东齐动,幽州那边竟不但出兵出粮,竟尔直接将己方大军并入青州军团,司马懿终是断定,自己一切的猜测,必然不是虚妄。
而就在此时,他先是接到兄长的手书,随即,便迎来了许昌的征辟使者。一边是家族的征召,一边是几成死局的事实,他将如何选择呢?
398章:四方云动(2)(完)
第399章:绝杀,跨越轮回之宿命(1)
碎雨霏霏,冷风凄然。天地间阴沉沉的,层云如鳞,将远山近岭笼成一片灰色。这一日,正是祭祀之日,清明。
自黎阳向东南去的驿道上,一队长长的车驾正缓缓的移动着。车声粼粼中,司马懿挑开车帘向外张望。
有风吹过,细雨觑着半开的缝隙挤了进来,湿寒之气便瞬间透体而过,让他不由的轻轻打个寒颤,下意识的一手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心情便一如那外面天地间的晦暗。
在接到兄长的手书,和许昌魏公世子派来的使者后,他思量再三,还是做出了去许昌的决定。
这其中,固然是家族面临危机,他不能独自避开的无奈,也跟如今黎阳已然处于战火之中,不再安全有关。
昔年因躲避战祸,兄长司马朗身为长兄,携家避难而走,**有了黎阳司马氏这一支。而今,这昔日的避难之地黎阳,已经不再安全,兄长不在的情况下,做为黎阳司马氏的二公子,他就必须顺承担负起这个责任。
做为曹操老巢的许昌,司马懿知道,在那个高瞻远瞩已达恐怖之境的青州雄主的谋划下,早晚也必成危地。此去许都,只能见机行事,为其效力绝非智者所为,想法子接应兄长和家族逃离,才是此行的主要目的。
如今,北方之地已经竟被青州占领,刘璋麾下大将张合、关羽、张飞,连同幽州公孙续联军七万之众,正沿阳平、内黄一线而下,直扑濮阳。
东路刘璋亲率大军三路而进,东郡岌岌可危,曹仁虽魏之大将,与刘季玉相比,却不如甚远,差出的不是一筹两筹,东郡乃至兖州沦陷,亦不过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而另一方的吕布,如今正兵临官渡,大军过处,左近郡县尽皆被寇掠一空,到处都是乱兵盗匪和无家可归的流民。
此时若想前往许昌,唯一的通路,便是过白马,跨黄河,趁着兖州尚未丢失的时候,入济阴后转而向陈留,再去许都。
打从黎阳出来,因这次领着家中老少齐动,行程极慢,直到此时还未抵达白马。眼下选择的这条路线,虽然还未成为战场,但因近在咫尺的战火影响,却已充盈着紧张凄惨的氛围。
一路行来,处处可见成群的流民,扶老携幼而行之际,哀哭声如挥之不去的夜鬼幽咽,时不时的回荡在四周,忽远忽近,时隐时现。合着这晦暗的天气,凄风冷雨之中,令人不由的兴起,末路孤行,魂断神伤之感。
耳边凌乱而沉重的脚步声和马蹄声、车粼声混成一曲颓废的乐章。随着车轮的颠簸,司马懿坐在车中的身子,也跟着轻轻颠动着,眉宇间愁意紧锁,眼中全是忧虑之色。
两边不时可见的树木稀疏凋零,清明之时正值初春,本应是新绿满目,绽叶含苞的景象,此刻,却是满目萧瑟,放眼一片灰蒙蒙的。那是因为大量的饥民走过,为求果腹,将初生的嫩叶早早摘空所致。
399章:绝杀,跨越轮回之宿命(1)(完)
第399章:绝杀,跨越轮回之宿命(2)
司马懿目光在那些萧条的残枝上掠过,目中闪过一丝阴暗,微不可闻的发出一声叹息,随即,却又长吸一口气,将那份奢侈的同情心抛开。这个世道,自己活下去,自己的族人家人活下去,永享富贵荣华才是王道。至于那些个平民,命贱身卑,却哪有空为他们哀叹。
“司墨,司墨!”
车中久坐有些疲乏,又被方才这阵湿雨扑面,司马懿索性掀帘而出,站在车辕上,略略活动了下手臂,随即向跟在后面的僮子招呼道。
“来了来了,二郎,唤我何事?”僮儿司墨年**十五,自幼长于司马家,前年指了给司马懿为书童,伶俐机巧,极得司马懿喜爱。此刻闻声而至,催着小驴奔近,便就驴上施礼而应。
至于二郎的称呼,却是司马懿排行在二,而汉之一代,对年轻男子多以“郎”称呼的缘故。如“周郎”、“刘郎”等等,都是一个意思。
“唔,你去寻王都尉说说,便在前面那片林子边暂歇半刻,走了这许多时候,怕是后面的老人孩子乏的紧了。”
抬手搭棚,向前面看了看,司马懿轻声吩咐着。随即放下手来,两袖在身上拂了拂,将浮于衣服表面的细雨拂去。大袖落去,水珠迸成细碎的碎雾,却在原本未湿的衣衫上,留下片片湿痕。
司墨大声应着,拨转小驴跑开。司马懿却看着身上的湿痕,面上露出一丝忧虑。
世上事有多少如这拂衣之举一样?明明拂衣的本意,怕的就是湿了衣衫,但岂料,那细雨本是粘衣不湿,这一拍打,却反将水气拍进,就此将衣衫弄湿了。
此番自己举家而走许昌,欲救兄长、家族于危机之中,会不会也是这般,原本无事,却因刻意而为,而走向未知的方向呢?
想及此,心中不由莫名的更增烦躁,不知道为何会突然生出这种念头。用力的喷出一口气,似是将所有郁烦尽数吐了出去。
淡淡的白气一现而散,他转身向后望去,欲要看看后队的情况。但便在目光一闪之际,两眼瞳孔却猛的一缩,瞬间面色大变。
与此同时,两边细雨凝成的迷蒙雾霭之中,嘣嘣嘣的弓弦之声次第响起。随着这阵弦响,数十支黑影一闪而没,整个队伍中猛然暴起一片血光,惨叫声乍起。
而司马懿也在同一刻,拼命的向前跃去,避让如电而来的一抹杀机。
身子堪堪正落在拖车的马匹上,引的马儿惊嘶声中,但觉左肩处一阵大力冲来,噗的铁器进入肉体的闷响响起,剧痛随即接踵而至。
有埋伏!
他两手死命的搂住马脖子,将自己险险落下马去的身子调整过来。脑中想到埋伏两字的同时,手上却当机立断,锵的一声抽出佩剑,猛然向后划去。
喀嚓!嘣!
木辕和绳索的断裂声接连响起,胯下马儿身子一轻,瞬间脱出了桎梏,在司马懿随后的一拍之下,马儿长嘶一声,四蹄飞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