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大太监-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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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梁薪如此还是有机会逃走的,但是谁知道孙运筹居然还让人准备几张大网去抓他。梁薪刚刚飞到半空中就发觉有劲风袭来,他长剑往长空一引才明白这是一个网。梁薪强行拧动身子,凭借着七星龙渊剑的锋利终究还是将网给破开了。
不过这一刻梁薪上冲的力道已竭,他的身体缓缓向下落,而下方为他准备着的就是几百只长枪。长枪在月光下发出淡淡寒芒,梁薪右手一挥一道剑气挥出,然后整个人终于找到了一个空挡站在地上。梁薪刚刚站定,周围一百多杆长枪全都刺了过来。
梁薪大吼一声:“玄虚剑十二,一剑……寒九州!”只听见“嗖”的一声,长剑飞出去瞬间穿透四个士兵的喉咙,然后梁薪右手一引,长剑瞬间回飞到他手中。他刚刚接到长剑转身就是一剑斜斩出去,此一刻又是十几个士兵给被他砍翻在地。
不过此时梁薪体内的内伤再也压制不住了,他鼻孔和嘴里不断在吐血,每使出一招他体内的内伤就会加重一分,并且威力还没有之前那么强盛。
梁薪脚下踏着万里独行从包围圈中突围出来。还没来得及快速逃离,孙运筹就已经追上来了。孙运筹哪里像一个瘸子?只见他右脚的脚尖轻轻在地上点了一下整个人就凌空飞起来一飞就飞得老远。
梁薪的速度根本就不能和孙运筹的速度相提并论。他手中那平日藏在拐杖中的长剑自上而下劈斩下来,梁薪必须抬剑和他硬拼。这一剑下去,孙运筹再度将梁薪手中的七星龙渊剑震飞,而梁薪整个人也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一丝还手之力。
九品遇到宗师,结果其实早就已经注定了该当如此。
孙运筹长剑一抖指向梁薪,梁薪缓缓将眼睛闭上,淡淡说道:“你动手吧。”
孙运筹看着梁薪道:“你不死,我心难安,安心上路吧。”
第五十八章关进地牢,二哥没死
建州多雨,即便时间已至晚春整个夜晚也是冰凉如水,冗长的走道上有两个男人分别被四个士兵拖出前行。四个士兵孔武有力高大威猛,两个男人则犹如两条死狗一般。借着过道上昏暗的烛光可以看清楚,那两个男人一个相对较年轻,一个则年纪比较老迈。
年轻那个就是梁薪,年纪比较老迈那人则是上官一止。上官一止浑身乏力没有动弹,他服食了大量的噬骨软筋散后又偷偷服用了梁薪给他的解药,所以现在正闭目运功在努力化解噬骨软筋散的药性。而梁薪则完全是因为内伤太过严重无力动弹,倒也不是说他连走路都不行了,不过梁薪就是不愿意走,他的想法很简单,老子就是要累死你,怎么滴吧?
四个士兵拖着梁薪和上官一止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停下,梁薪和上官一止都勉力站起身来。凭着感觉,梁薪发觉这里似乎是一个类似于牢房一样的地方,听那冷风的回荡声可以知道这里的空间比较大,环境很潮湿。一股股的恶臭也让人知道,这里很脏。
房间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不过梁薪倒是能隐隐约约看到一点里面的环境,毕竟是九品大圆满的高手,眼力非比寻常。但是上官一止就有些摸瞎了,因为他体内噬骨软筋散的药效还没过。站在门口,梁薪隐约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给我滚进去。”身后的士兵踢了梁薪和上官一止一脚,上官一止一个摇晃险些没站稳摔到地上,梁薪赶紧扶住他,等到他转身想教训那几个士兵时,牢门已经关闭了。听着哗哗哐哐的声音,梁薪知道牢房已经上了锁。
“点灯!”一个淡漠的声音响起,黑漆漆的牢房内突然亮起十几盏灯光,整个牢房一下就看清楚了。牢房很大,房间内只住了五个人,空间显得很空旷。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粗犷男子似乎兴趣十足的看着梁薪,头斜靠在墙壁上,有两个男子正在认真的给他捶腿,裸露的虬结的肌肉让人很清晰的能感觉到那蕴藏着的爆发力。
“好久没有新人进来了,过来叫声爷爷,我可以考虑今天不为难你们。”粗犷男子轻蔑地看着梁薪与上官一止说道,语气之中一点没有掩饰自己的嚣张。他真的很嚣张,说话很嚣张,动作很嚣张,眼神表情都很嚣张。
梁薪强撑着站直身子,整个人傲然站立身体像拔出鞘利剑一般直立着。他根本不理那个粗犷男子,连看都不屑看他。林冲叛变的事让他现在心情很不好,他扶着上官一止,低声问道:“没事吧,你不要急着用内力化解药性,这没用的。再忍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药性自然会化解。”
“小子很嚣张啊,去替我教训教训他们。”粗犷男子用脚踹了踹为他捶腿的两人,两名男子毫无怨言的站起身来,目光犀利的看着梁薪和上官一止。
上官一止坚持着站起身挡在梁薪前面,梁薪拍了拍他的肩膀跨出一步挡在了上官一止的面前。梁薪抬头看着面前的两人,他的目光显得很涣散,就好像没有视力焦点一样。空洞的眼神,让人感觉到莫名的死气。很明显,梁薪内心压抑着无边的怒火。
两名男子微微的屈下身,左脚在前,右脚在后,看样子十分像野兽。梁薪神色坚定,淡然的向前踏出一步,这一步轻轻的抬脚踏在地上,但却尘土飞扬。
两名男子慢慢的向后退了一两步,突然一下冲过来。一个以直线冲向梁薪,一个则以“s”型线路冲向梁薪,速度之快,转瞬即至。
“嘭!”梁薪左手一把抓住直线冲来这个男子踢出的一脚,劲力之强竟然让梁薪感觉虎口有些震痛,另一个以“s”路线冲过来的男子双手成爪直袭梁薪的腰部。
梁薪左手用力一抖,被抓住脚部的男子整个身体被他挥出去。袭击梁薪腰部的男子被自己人的身体一下砸中,两人相撞到一起,身体同时后滑出去两三米。
一般人受到这样的攻击肯定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可是这个两个男子不同,身体刚刚停住。两人像没事一般弹起来,这时两人都是完全四肢触地,那样子就好像准备攻击的野狼一般。
两人后腿猛地一蹬,整个身体如离弦之箭一般又冲向梁薪。梁薪微微皱了皱眉头,两名男子又已经到了梁薪身前。扑,没错,两人竟然像野兽捕杀猎物一般,扑向狼锋。
梁薪动作很快,闪电般的伸手抓住其中一人的喉咙,然后猛的一脚踢在他的腹部。刚把这名男子踢飞,另外一个又抓住了梁薪的双腿。用了用力想要把梁薪扳倒,谁知根本动不了梁薪。
梁薪反而抖动双腿,再一脚踢飞了这名男子。
“好功夫。”粗犷男子拍手赞道,两名男子还想攻击,粗犷男子使了个眼色后,两名男子退到了身后。粗犷男子走到场中间,他的块头很大,高可能足有两米多。浑身的肌肉虬结一起,看上去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梁薪再度向前踏出一步,他这踏出一步似乎在气势上无形的压住了粗犷男子。“想再试试吗?”梁薪淡淡地问道。
粗犷男子笑了笑,突然脸色一变,毫无预兆的攻向梁薪。转瞬间,两人已经拳脚相交了好几招。而且两人所攻击的地方全都是致命部位,看样子谁都下的是狠手,这样的情况下,一般稍有不慎就有死伤。
粗犷男子朝梁薪直击一拳,梁薪侧身闪开,顺势右脚踏出。两人的双胸相贴,正是梁薪从焦蓉蓉那里学来魔宗神功的崩山裂。粗犷男子可能感觉到了这招的不凡,脸色大变。
梁薪双手抓住粗犷男子的左右手,胸往前靠,沉声道:“给我破。”粗犷男子整个身体横飞出去。刚摔倒在地上,突然他不停的痛苦翻滚。刹那间,粗犷男子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自己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裂开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使他不停的在地上翻滚。
“好一招崩山裂。”一个瘦的似乎全身就只剩下一身骨头的老者站起身来,深邃的眼神看下打量着梁薪。淡淡地说道:“八极贴山靠,碎尸崩山裂。想不到这两种可以说是失传的武功,今天还能再看见。”
梁薪眯眼看着老者,仔细看,却发觉,这老者其实越看越看年轻。“老人家好眼光,好见识。”梁薪缓缓赞道,能凭一招就能判断出武功来路的人,不管其实力如何光是这般见识就已经非凡了。
“哈哈。”老者意味深长的笑了两声,双手做了一个圆抱的姿势,说道:“英剑不管他做事对与否,但他始终是我们的人,少不得老朽得替他出头一番。”
原来那个粗犷男子叫英剑,此时他还在地上不停的翻滚。崩山裂,亏得他本身身体素质过硬,实力也算强悍,外加梁薪身受内伤威力大不如从前。否则凭借梁薪的功力,就算说把他全身骨头崩散都有可能。
“邵伯,是我技不如人,算了。”英剑喘着大气说道,他这话倒是让梁薪生出一丝欣赏,男子汉就当似这般拿得起放得下。
“双手不停拍打丹田,我想你会舒服些。”梁薪淡声说道。英剑听完马上照做,果然舒服了很多了。他也是练功夫的人,依着梁薪所说的方法,配合自己的吐纳呼吸,总算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没了。
勉强站起身来,英剑拍了拍邵伯枯槁的手,喘着大气说了声:“谢谢!”
邵伯也没说什么,收起架势,站在一旁。英剑捂着仍在发痛的心房,很是和气的说道:“你们有资格住在这里了,欢迎加入。”
梁薪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心想刚刚的事算是考验吗?
梁薪扶着上官一止走到角落处坐下,邵伯也跟着回到他先前坐的位置上坐下。他眼睛亮着精光看着梁薪和上官一止,邵伯说道:“两位应该说身负内伤吧,不然以二位的身手恐怕我们这儿没人能是你们的对手。”
“客气,过奖。”梁薪淡淡地回应道。
如此淡然的态度上邵伯倒也没有介意,他自顾自地说道:“二位不用对我们抱太大的戒心,我们是福建路厢军孙伯玉的部下,这一次战败,我们几个都成了俘虏。林冲想要让我们归降,我们不肯所以才被关在了这里。”
梁薪抬头看了邵伯一眼,没有搭话。邵伯叹息了一声道:“也许你们会认为厢军都是草包,但是我们孙将军部下却并不是这样的。我们这些都是有骨气的人……”邵伯说到这里见梁薪一点反应都没有兴许也是觉得有些无趣,于是他继续低声说了一句:“如果说有骨气这隔壁牢房里的那个人才算是真的有骨气,自从他来到这里,每天都会骂林冲。”
邵伯话刚说完,梁薪立刻听见一道浑厚的声音骂道:“林冲,我。操。你祖宗十八代,你忘恩负义卑鄙无耻……”
听见这个声音梁薪顿时一怔,他眼中泛着泪光低声叫道:“二哥……”
第五十九章控制百鸟,又见反叛
印江林在监牢里面骂了两句后就没声音了,梁薪扯着喉咙加了两声二哥,但是却没有得到回应。他回忆着方才印江林放声大骂的声音,想了一会儿心中顿时一凛:“二哥被人灌了噬骨软筋散?”
梁薪想了想后突然眼睛一睁大声吼道:“喂!你们不能这样给他喂食噬骨软筋散,你们这样他武功会被全废的,你们不能这样!”
梁薪叫了几声后没有人理会他,最后他放弃了,只能先盘膝坐到地上打坐运功。上官一止也跟着在那里闭目静坐慢慢疗养,整个牢房陷入一片安静之中。邵伯和英剑也各自坐回原处,大家都没有再继续说话。
梁薪体内有着和氏璧的力量,所受内伤虽重但是好的却很快。深夜,梁薪的内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他靠在墙壁上静静地看着墙壁上那一块月光,那块月光自窗口映射进来,算得上能判断是否是深夜的唯一参照物。
月光就是那么一块,看着吝啬却又华丽。梁薪看着那块月光脑海中却还在回想着先前孙运筹准备杀自己,最后林冲出来制止的情景。原本梁薪还以为是林冲良心发现了,但是却没想到林冲却还想着要利用自己逼江南忠义军里面死忠于自己的人就范。
梁薪心中想不通,为什么事情最后会演变成现在这样。自己以真诚待人,结果却为此身陷囫囵。梁薪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后闭目睡去。
第二日清晨,梁薪早早地醒来。牢房的窗口射进一道朦朦胧胧地亮光,天似乎已经快开始亮了。梁薪正在出神时突然隐隐约约听见一声鸟叫声,梁薪突然双目一张,他精神一振坐直身子,口中低声念道:“白老是怎么控制的?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梁薪闭着眼睛在那里吹着口哨,口哨的节奏忽快忽慢,声线忽长忽短。吹了大约半个时辰后梁薪摇摇头略微有些沮丧地说道:“还是不行……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梁薪闭上眼睛细细地回忆着白乘风控制百鸟时的场景,他其实能够很肯定自己没有记错白乘风控制鸟儿的口哨节奏,甚至于白乘风每一个哨声的意思梁薪都能分析出来。不过梁薪吹了半天就是无法控制鸟儿过来,这一点梁薪怎么也想不通。
节奏、音量、声线、音色……还有什么?梁薪不断地思虑着,他很自信自己的记忆力,毕竟那过目不忘不是吹牛的。想了半天后梁薪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是感情!对,就是那一份感情。化自身为百鸟,每一个哨声都由心发出,鸟儿们皆为灵物,他们能够感受到的。”
梁薪有一种想要扬天大笑的冲动,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慢慢地去把自己想象成一只翱翔于蓝天之上的雄鹰,然后又将自己想象成一只灵巧的小家雀。当天完全融入到那个环境之后梁薪开始吹响口哨,这一次他刚一吹响没有十息时间就听见有鸟叫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鸟叫的声音越来越密集,梁薪哨声一变吹出一道长哨声,牢房的窗口突然飞进来一大群家雀。家雀围着梁薪不断煽动翅膀盘旋,彷佛与梁薪很亲近的样子。牢房里的英剑、邵伯以及另外三个人全都惊呆了,唯独上官一止却一下弹身而起走到牢房门口去戒备。
梁薪从自己的衣服里面撕下一小块白布,然后咬破手指在白布上写了几个字。梁薪将那块白布系在一只家雀的腿上,接着用哨声控制它将白布送到旁边的牢房。
按照梁薪的估计,印江林应该在离自己三个牢房的距离。小家雀听懂梁薪的哨声后一下飞出去了,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小家雀一下飞了回来。梁薪看见它腿上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