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三国-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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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南烨沮丧的是,一个月下来王越的兽皮收了不少,可是百年蛊虫还是踪迹全无。
南烨发觉这样撞大运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到百年蛊虫,干脆便将三位向导聚在一处装作闲聊问道:“我在来的路上曾听小五讲过南疆有巫蛊之说十分厉害,也不知是真是假。我等一路行来,似乎也并未遇到哪洞哪寨有蛊术害人之事。”
花蓓、带来不知蛊术厉害,花藤却是闻蛊sè变道:“少东主莫要不信,那蛊术可作假不得。情蛊可迷人心智,蛊毒可杀人于无形,我又怎敢带你等到那蛊术盛行之地?”
南烨听花藤说完好悬没背过气去,原来这一个多月花藤都在带着自己兜圈子,难怪怎么也找不到那百年蛊虫。不过看花藤脸上变颜变sè,南烨也不敢直说让她带自己去寻蛊虫。只好旁敲侧击道:“照你的说法附近便有养蛊的洞寨?”
花藤三人已经给南烨做了一个多月的向导,早就熟识到了无话不淡的地步。何况花藤心中还对南烨有意,便直言道:“岂止是有,还有不少呢!蛤蟆洞、金蚕寨等地据说自古便有人养蛊,洞寨也因蛊而得名。”
花蓓长这么大还没听说过附近有这些洞寨,也好奇道:“我为何不知还有这些寨子?”
花藤笑道:“洞主和夫人皆知蛊虫厉害,又怎会告诉你等?若让你等知晓,恐怕又要像寻白罴一样去寻蛊了。”
带来听花藤取笑便反驳道:“我和阿姐白罴都不怕怎么会怕区区蛊虫?终有一天我要把蛊虫也找到,就像找到白罴一样。”
花藤闻言紧张道:“小洞主莫要胡言,那蛊虫无形无质如何去找?白罴或许还能打死,那厉害的蛊虫可是不畏刀剑水火的。”
南烨听花藤诉说头头是道便觉得有门,引着她的话头道:“我也听闻这蛊术厉害,却不知如何厉害。你若知晓不妨当故事讲讲,也让他们知道厉害,rì后便不会去寻什么蛊了。”
花藤点头道:“少东主说的在理。据传养蛊之人用上百种毒虫互相吞噬制蛊,蛊成之后中者立毙,七窍流血而亡,最是厉害不过……”
南烨听花藤讲述与彭小五所知也相差不远,不过在花藤的故事中还多了一种角sè,便是和蛊婆针锋相对的巫师,据说这巫师专门克制蛊术,能解蛊毒。
花蓓听花藤讲完不以为然道:“这蛊毒既然是下在酒饭之中,我等不食也就是了,又有何可怕呢?”
花藤道:“下在饭中只是蛊婆的一种手段,高明者还能下在衣服上,还有篾片蛊、石头蛊,只要放在路上便能害人,令人防不胜防。”
南烨道:“就算这蛊术厉害,可我等与养蛊之人无仇无怨,想必他们不会无故害人?你既知道这些洞寨,想必曾经去过,不是也没遇害?”
花藤点头道:“我也是和爹娘族人一同去的。那年干旱无雨,许多洞寨都没有收成,只能到城中才能买粮。那些有蛊的洞寨从不与城中往来,便是周围洞寨也少有敢与之走动。他们遭灾之后便派出人来求助于周边洞寨,洞主出于好意便帮他们买了几次粮送去,倒是没人中蛊。”
南烨一听便知道董洞主表面是出于好意相助,估计心里也是怕得罪了那些放蛊的洞寨引来祸患,这才不敢不助,否则谁会在遭灾的时候还顾着别人山寨啊。如此一想这蛊术还真好比古代的生化武器,已经可以用来震慑周边洞寨了。
王越一听南烨又问起蛊术之事,便知道他肯定是想走上一遭,于是恰当的插言道:“姑娘说那养蛊的洞寨不与城中往来,想必交易货品也十分不便。我等若是能与之交易,定可获利丰厚,敢请姑娘给我等引路走上一遭,越必厚报姑娘。”
花藤闻言立刻摇头道:“不可!不可!王东主对我家洞主有大恩,若有个万一,我便是一死都难以抵罪。我劝王东主也不要为了钱财冒险丢了xìng命。”
南烨暗中朝王越一挑大指,觉得他这理由十分巧妙,便也求花藤道:“花藤姑娘此言差矣!我等经商南北便是为了赚取钱财养活一家老小,些许风险还是承担的起。若说冒险,我四人远来到此,一路防范山贼草寇便是冒险,上山寻人与白罴相斗也是冒险。既然时时处处有风险,我等也不惧那放蛊的洞寨。何况我等与之交易只会提供便利,想必他们也不会无故害人。”
花蓓、带来没到过那些洞寨也觉得新鲜,见王越、南烨要去,他们也跟着一起央求花藤。花藤都不敢让王越、南烨等人冒险,又怎敢让花蓓、带来两位小洞主跟着冒险?脑袋摇的和泼浪鼓似的,就是不肯引路。
南烨见花藤如此固执,叹了口气道:“既然花藤姑娘不愿引领那便算了。我等就此告辞另寻向导,姑娘便领着两位小洞主回祝融洞!”
花藤没料到南烨还有这招,竟然要抛下自己单干。若他们只是单纯的雇佣关系,南烨此举也并无不妥。可是众人相处了一月有余已然结下了友情,何况花藤对南烨还暗生情愫,见南烨如此绝情要赶自己回去,心中便是没来由的一痛,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花蓓和带来更没想过要在此时与南烨等人分别,一听南烨告辞顿时放声大哭,拉着南烨的双手,死活也不让他走。
南烨见三个人哭的像小花猫一样也很心疼,可是他心里清楚此行的目的便是找到百年蛊虫好让自己重返疆场。没有控制对象的南烨在战场上只能鼓舞士气,有了控制对象他便能顶个一流武将。所以为了获得百年蛊虫和无敌金尸,南烨不得不出此下策对花藤这个小姑娘威逼利诱一番。
南烨狠下心来对花藤道:“我意已决。花藤姑娘若是不愿冒险便早些带小洞主回去。”
花藤见劝阻不了南烨便哽咽着对王越道:“王先生,劝劝少东主!那蛊术真的十分厉害。”
王越摇头道:“我儿适才说的有理,为了一家老小生计,我等甘愿以身犯险。”
花蓓此时抹着眼泪道:“我也不怕毒虫,要与王兄同去。花藤姐便领着阿弟回洞。”
带来摇头道:“我不回去!我也不怕!我也要去!”
花藤见两位小洞主竟然也站到了南烨一边急的直哭道:“小洞主,去不得啊!”
南烨没想到两个孩子还挺给力,竟然这么粘自己。他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对花藤道:“花藤姑娘,实不相瞒,我曾听光华法师讲过道法,这才能觅踪寻人,纵马救人。蛊术纵然厉害,恐怕也不及法师道法高明。我也并非不知轻重之人,你看这样可好。你只引我到洞寨门口,每到一处我先用望气之法观看有无险情,若有险情我等转身边走,若无险情再入内交易如何?”
花藤一路行来知道南烨博学多才,奇思妙想层出不穷,也见识过他山中寻人,纵马与白罴相斗。此时听南烨所言也觉得他平rì表现非比寻常,思考了片刻之后花藤认为与其让南烨另找他人引路,还不如自己保险,最终妥协点头道:“如此也好!只是我等必要万事小心,更不可在寨中饮酒用饭。”
第二十七回 匿玉玺孙坚背约 访蛮疆南烨寻蛊(23
南烨见花藤最终妥协同意带路,便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行礼道歉道:“适才是我不好,让姑娘着急了,还望姑娘莫怪。”
花蓓、带来一听又能与南烨同行也欢呼一声拉着花藤的手道:“花藤姐最好了!”
花藤苦笑连连,引着众人再次上路。让花藤感到安心的是,南烨每到一处洞寨必然事先观望一番,一连三处洞寨南烨都没有进入,而是转头便走,只说入寨不祥。这也让花藤相信南烨真有望气之术,可以预料祸福吉凶,于是便放下了心中担忧。
南烨不进洞寨并非因为其中有蛊,反而是因为他用寻宝技能探查一番之后发现洞内没有要找的百年蛊虫,这才转身便走。若是真有要找的蛊虫他反而要进寨了。
花藤引着南烨一行来到第四出山寨之前道:“前方便是金蚕寨了,少东主且探看一番有无危险。”
南烨闻言施展出寻宝技能一看心头大喜,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之前走了十余处洞寨也没找到的百年蛊虫竟然在此,而且看样子还不止一只,足足有五只蛊虫聚在一处。
宝物:百年蛊虫,神秘巫术炼制的毒虫,存活百年便生灵xìng,可用于炼制无敌金尸。
南烨见自己要找的蛊虫就在寨中便道:“此寨倒是没什么不妥,我等入寨便是。”
花藤本以为这次南烨也会转身就走,没想到他还真要进寨,吓得打了个哆嗦道:“少东主可看仔细,这金蚕寨以金蚕蛊而得名,最是厉害。此蛊不畏刀砍火烧,最难除灭。一旦中蛊胸腹搅痛,肿胀如瓮,七rì流血而死。传闻此蛊会算账、喜吃人、能变形,有时如蛇,有时似蛙,还能化作穿红裤的孩童四处跳走,最难防范。此蛊乃是蛊中魁首,怎么会不危险呢?。”
南烨一听不惧反喜,这制造无敌金尸的材料皆是世间少有之物,恐怕也只有这最厉害的蛊虫才能存活百年。于是便道:“正是由于此蛊厉害,养蛊之人才不会随意使用。我等只要小心一些不要得罪了寨中之人便可平安无事。花藤姑娘和两位小洞主若是害怕便在此等候,我等去去便回。”
花蓓、带来一连走了三处洞寨都没进去,好不容易遇到个可以进的寨子怎么会退宿呢?便要跟随南烨一同入寨。花藤没有办法也只能硬着头皮领众人进寨。
南烨一路上也听彭小五和花藤讲了不少关于蛊术的事,据说这金蚕蛊可以帮主人聚敛钱财,还能帮主人打扫做事,是种十分厉害的蛊虫,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程度。所以在南烨的想象中,这金蚕寨应该是家家暴富,户户牛马成群。
可是实际情况与南烨的想象正好相反。金蚕寨并不太大,只有百余户人家,因为少有生人往来变得十分闭塞。寨中人家户户贫苦,房屋老旧,别说与城中百姓相比,便是与祝融洞中的蛮人相比也多有不如。
南烨七人一进山寨便有不少寨中蛮人探头观望,可是却无人敢上前问询,仿佛南烨等人才是放蛊的蛊婆一样。他们一路也走了不少寨子,可是还没见过有一处山寨如此死气沉沉。竟然连个搭话的人都没有。
王越走到一位老者面前刚想问话,便见那老者紧张摇头道:“我家无蛊!我家无蛊!”
老者一开口,南烨四人便是一惊,心道这老者难道也会未卜先知,竟然知道他们是为了寻蛊而来。要说还是王越经验丰富,面sè不变向老者行了一礼装傻道:“老人家莫要惊慌,我等是交州来的客商,想要在寨中收些兽皮贩卖,不买金鼓乐器。”
老者听王越将“蛊”误会成了“鼓”大大松了口气,但还是小心的问道:“你等不是朝廷派来除蛊的巫师?”
王越见老者并非未卜先知而是误解了众人来意也松了口气道:“何为朝廷巫师?我等确实不知。敢问老人家可有好皮货要卖?”
老者摇头道:“寨中所产皆被周边洞寨泼皮低价收走,哪还有什么好货?你等要做交易便该去些大寨才是,怎么寻来此处?”
南烨道:“不瞒老人家,我等正是从祝融洞而来,这三位便是洞中向导。只因听闻此寨地处偏远交易不便,这才思量寨中或许囤积了不少货物,想来讨个便宜。难不成寨中就无半点存货吗?”
老者叹息道:“唉~这交易不便是真,皮货便宜也不假,可却并无囤积。谁家有好皮子早就换粮治饿了。”
王越听老者叹息之中颇多无奈便问道:“莫非此中还有何隐情?老人家能否直言相告?”
那寨中老者估计是孤苦无依的空巢老人,平rì也没个人说话聊天,见王越发问便来了兴致话多起来道:“还不是因为蛊术害人……”
南烨听老者说完才明白,这蛊寨之中家家养蛊的说法都是外界以讹传讹,真正的蛊婆凤毛麟角,莫说花藤、彭小五这样的外人害怕,便是金蚕寨中的族人也害怕蛊婆放蛊。那些被认为有蛊的人家会受尽歧视和羞辱,连亲友也害怕与之往来,生儿难娶妻,生女难嫁人,更有甚者为此丢了xìng命。
由于《汉律》中明文规定放蛊者死罪,以前便有汉官请巫师到寨中除蛊。只要巫师指认谁家有蛊,不论真假一律处死弃市。正因如此寨中人才那么惧怕南烨这些生人。而且因为传闻寨中有蛊,周边洞寨皆不愿与之交易,所以格外贫穷落后。
有道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周围洞寨中有些大胆的泼皮不畏巫蛊之说,便借此机会到金蚕寨中低买高卖赚取差价,寨中越发贫穷起来,却富了几个泼皮。
老者正长吁短叹的讲着故事,突然旁边一户人家房门大开,走出一个领着小孩儿的妇人来。那小孩哇哇哭着,嘴角还流着血。
那妇人也不顾孩子,走到房门口便指着另一户人家大骂道:“着蛊了!着蛊了!挨刀砍脑壳的,谁放的蛊我已知晓。她不赶快收回去,我是不饶她的!妘萱家有蛊啊,她放盅害我儿,让我知道了。她不赶快收回去,我是不饶她的!哪天我要抬粪淋她家门,拣石砸她家的屋顶,让大家都知道她家有蛊,有儿娶不来,有女嫁不去哩!”
妇人的喊声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也不知妇人所骂的妘萱到底是何人,也不出来分辩一二。那妇人骂了一阵街,便又领着孩子回了屋。南烨等人都看傻了,花蓓忍不住问老者道:“这疯婆子与那户人家有何仇怨,竟然如此谩骂?”
老者叹了口气道:“谈不上什么仇怨。估计她家小儿不是吃硬物呛出血,便是被鸡骨鱼刺之类的卡了喉咙,这才跑出来喊寨。”
听完老者解释,众人才明白那妇女是想通过这种喊寨的方式,让“放蛊”的人听见了心里害怕,自动将“蛊”收回去。而她大骂的妘萱自然便是她认定放蛊的人家。因为这种藏蛊之事越描越黑无法申辩,被骂的人不想事情闹大就只能忍气吞声。
南烨闻言心中不由觉得好笑,之前他听了彭小五和花藤的讲解还以为这蛊术有多厉害。此时他才知道这蛊术的威力不过是以讹传讹,无非是古人迷信,将一些不明缘由的疾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