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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部分

盛唐夜唱-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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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郎无须担心;我这边都有数……两年之前;我就在旅顺开始兴建宅邸。虽然没有长安城中这宅院大;却也小不到哪儿去;而且在城外还选了处山谷;兴建山庄别院;城中住厌了;可以去山庄别院透透气。”
    “如此多多有劳十一郎了;只是……只是听闻辽东土地买卖甚难;不知十一郎能否想法子;给我们置下一处庄子;留几千亩田地?”
    “大郎说笑了;田地一年才有多少出息;唯有那些新至旅顺的流民;才会想着要置田”叶畅没有直接拒绝;而是笑道:“若是我家丈人、舅兄只靠着田地过日子;我还敢自称赞理财经济?我自有安排……大郎莫急着说不;我知道你们不愿意白白占我便宜;这安排是要你们出钱的;你们将准备置宅买田的钱交与空娘;我与你们合伙办一家作坊;一年怎么着也能有十万贯的出息。”
    十万贯对于见多了钱的李岫来说;不算什么;但他很清楚;叶畅这是表明态度;要他们将钱投入到工商之中去。李岫也读了叶畅的国富论;自然知道;叶畅是极不赞成将钱全用来买田置宅的。
    “田宅终究是根本;可以传之子孙。”
    “实业亦可传之子孙;绝不逊于田宅。若不愿意投之作坊;亦可考虑开办商行、商栈。”叶畅道:“别的不说;单单是置一艘船;每年跑旅顺至新罗再至倭国这航线;每年纯利;便有数十万贯。”
    “海上风大浪急;常有意外;此事却是不敢插手的;不过作坊……十一郎有那作坊做何物?”
    “座钟。”
    “那又是何物?”
    “到时你就知道了;今后座钟;必如屏风;富贵人家皆须备之。”叶畅道
    在堪用的齿轮终于能造出来之后;叶畅紧接着就将座钟的制造提上日程;时钟的重要性不仅仅体现在计时之上;还体现在航海之上;而要想能造出适合航海的怀表;此前先拿傻大笨粗重的座钟积累经验是必然的。
    “十一郎既是如此说;那便依十一郎所言……”
    李岫还想再问;就在这时;却听得外边有人道:“中丞可在?”
    “何事?”叶畅问道。
    “圣人召叶中丞入兴庆宫进见。”来人乃是叶畅家中的一个管事;在院外说道。
    叶畅与李岫都是心中一凛;叶畅今日才回长安;原本以为要等两三天李隆基才会见他;却不曾想;李隆基这么迫不及待。
    “我先去拜谒圣人;辽东之事;回来再与大郎细说。”叶畅道。



第365章 未知边患起安西
    兴庆宫这两年变化得也很快;不仅仅是因为水泥这种建筑材料运用;也因为来自辽东的各种各样物产;象是玻璃;兴庆宫有一间用了大量玻璃搭起的暖房;就在入宫西门第一处院落;为建此暖房;耗资高达百万贯——这钱是国库与安西商会合资而出;各居一半。
    当然;大唐国库掏出的是真金白银;可是安西商会的五十万贯就谁都没有看到过了。冬日之时;李隆基与杨玉环最喜就是躺在这暖房底下晒太阳;既无风;又暖和。他们琢磨着;要在温泉宫也修一个更大更漂亮的暖房。
    叶畅却看都没有看这座暖房一眼;不过就是一个大点的玻璃阳台罢了;李隆基当个宝;他却不以为然。
    匆匆走到勤政务本楼前;李隆基穿着件绸衣;没有着帝皇冕服;而是常服;看他的神情;无喜无怒;不象是有什么急事的样子。
    见叶畅来了;他才露出笑容:“叶卿;辛苦了。”
    “为陛下分忧;为华夏经营边疆;乃臣之本份。”叶畅眼睛一溜;却没有看到杨钊;心中有些奇怪。
    以现在杨钊对他的防备;应该不会给他单独见李隆基的机会才对。
    “叶卿在云南劳苦功高;原本早就想召你回京;只是国事为重……哈哈…
    李隆基含糊地说了几句鼓励抚慰叶畅的话语;然后他自己都觉得没有意思;打了个哈哈;转而好奇地问:“听闻云南那边蛮人;有一风俗;山歌娱人;以求婚配;不知是真是假?”
    “确有其事;蛮人居于大山之中;平日里忙于生计;难得得闲;故此择日欢聚;对歌求偶;亦有只寻一夕之欢者。”叶畅笑道:“仓廪实而知礼节;此语虽有偏颇;但也有几分道理。”
    李隆基悠然神往;好一会儿笑道:“若朕去此处;当是如鱼得水。”
    “圣人胸怀四海;不以其俗为怪陋;实是蛮夷之幸。”
    “也要遇着你这般善治边者才行;如今辽东情形;朕是日日有闻;富庶已不亚于关中;人口三十余万;赋税却可以抵得百万人的大郡;云南亦已政通人和;诸乱皆平;每月自云南运出的红糖与霜糖;便有数百石之多……”
    这些都是叶畅的功劳;不过云南这边还只是起步;大种植园种植水稻、甘蔗、茶叶;都还只是刚刚开始;效果还不大。叶畅估计;要象辽东一样;过四到五年之后;才能初步见到成效。
    说完一番叶畅的功劳之后;李隆基话题一转:“卿以为安西是否亦可以你经营边疆之策来经营?”
    “自然可以”叶畅毫不犹豫地道。
    “你那开中之法;在安西当如何用之?”
    “安西物产亦是丰饶;勾通中外;以臣所见;至少有四大优势可供利用。”叶畅心里隐约有个想法;此时听李隆基相询;便伸出手指:“安西出玉;昆仑玉之名;汉时便已扬名天下;宝石美玉;中土富贵之家;家家皆欲藏之;仅此一项;便足以令商贾往去。”
    “说起玉;你那翡翠玉亦是不错;你送给朕与爱妃的翠雕;都甚是精巧可爱;朕可是日日把玩。”李隆基插嘴道。
    此时翡翠尚未大行其道;在诸玉之中默默无闻;云南地接缅北;叶畅既要开发它;自然少不得将翡翠作为一项主打的奢侈品来推广。其间一些炒作的手段;甚至连李隆基与杨玉环都被他利用了;从而给翡翠打开了销路。
    “其二;安西气候;极适宜木棉种植;天山以北;水土肥沃;辟为农场;雇使诸胡耕作;不仅粮、衣可以自给;其棉、果、酒;尚可行销四方。”
    “金山产金;而且其与天山坡地之上;皆是好牧场;放牧牛羊马群还有骆驼;则大唐又多一处马场。”
    “其四;安西地处中西商道之要冲;丝绸之路陆上必经之所;仅收取商税;便可支撑军饷……”
    叶畅一口气拿出四个理由来;李隆基听得连连点头;果然;叶畅并不是对西域局势信口开河;他还是做了相当准备的。
    虽然叶畅说的简略;可是每一条;都有其针对性。
    “今中原富庶;方能压制四边;若是四边皆起;富庶胜过中原;如之奈何?”等叶畅说完之后;李隆基又问道。
    这个问题极为尖锐;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就是质疑叶畅的边策;认为他采取开发边疆的方法;实际上是在助长分离倾向。李隆基相信;以叶畅的聪明;不会看不到这种分离倾向;既是如此;他的这套边策;表面上看起来是解决了大唐眼前的困难;实际上却是埋下了未来更大的隐患。
    叶畅却是一笑。
    “边疆再富庶;终究有所缺;如何比得上中原?况且边疆能富庶;中原就不能更富庶?以原之地大物博人力充足;若做不到比边疆更富庶;那原因只有一个;便是宰相、郡守皆不称任”
    “四边财富;终将会聚于中原;会聚于长安;圣人与其担忧边疆富庶胜过中原;倒不如担忧如何让会聚于中原的四边财富;为中原创造更大的财富。”
    这话说得甚是真接;可谓毫不客气;李隆基不怒反喜;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十一郎再与我谈谈云南之事;云南以新制糖之法所造霜糖;着实甜美;确实很好啊。”
    叶畅与他说了一会儿云南那边的风土人情;自然没有忘记再度提出云南兼并整个中南半岛之事;他深知这对于未来华夏控制两洋有多么重要;只不过就算是李隆基;此时也想不到未来会是什么模样;故此他也不急;只是说百年经营之策;一步步来罢了。
    不过李隆基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一个劲儿就问云南那边的风土人情;还问那边女子姿色如何;叶畅不曾板起脸来劝谏;倒是凑了趣;说起蛮女风情;不过为了避免李隆基当真淫兴大发;他甚是惋惜地补充了一句:“南方日照多;云南又地势高;阳光刺肤;致使蛮女肤色黑红;实不如我华女多矣。”
    李隆基哈哈大笑起来;示意叶畅离开;叶畅走后;李隆基面上笑容仍未改;回头看了看:“杨卿;如何?”
    杨钊自屏风之后绕了出来;脸上也是笑:“如圣人所料;叶畅果然早有准备……只是他如今已经身兼数使;官高权重;如何愿意去安西给高仙芝打下手
    “叶十一有私心;但私心与你们不一般;他的私心;不在于权;而在于名;在于千秋万载之后的青史留名。”李隆基缓缓拍着手;眯着眼想了好一会儿:“辽东、云南;他身上所任之使如故;令其遥领;朝廷另委人手担任要职就是。不过;你切勿走漏消息;待李林甫离京之后再安排吧。”
    “臣知晓。”杨钊垂头行礼;脸上露出冷冷的笑。
    叶畅再有本领又能如何;还不是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只须略略挑动;他便又要去西北
    杨钊一点都不担心叶畅去安西会再立新功;因为李林甫辞相的缘故;现在许多消息;李林甫也没有接到;比如说;安西正在发生的事情;李林甫就不知道。即使没有现在发生的事情;安西的那趟浑水;也不是那么容易去趟的。叶畅自己屡屡就安西的情形上书朝廷;那些奏章;李隆基自己是不耐心细看的;杨钊却是细看了。
    如今正如烈火烹油一般的安西;在大唐占优势的表面之下;却酝酿着一场可怕的风暴。叶畅不只一次提醒;这场风暴彻底暴发之间;大唐在安西要做的是巩固好自己已经得到的东西;将之变成大唐现实的国力;然后再进一步向葱岭以西发展。否则的话;即使侥幸获得一二次胜利;漫长的补给线也会极大消耗国力;最终将大唐拖垮来。
    “步步为营;殖民获利;化敌为我;软硬兼施”;这十六字;乃是叶畅对于大唐边疆扩张的总方略。
    叶畅出了兴庆宫;心里觉得甚是奇怪;李隆基召他来;难道说真只是为了问一问那些蛮女的风情?
    若只是为了这个;为何会这么急?
    心中琢磨了会儿;叶畅将李隆基与他的对话又梳理了一遍;李隆基提的事情很多;有辽东的;有云南的;有安西的;还有……
    叶畅心猛的一跳:安西
    李隆基所提的地方或者事件;多少都和他有直接关系;象辽东与云南;他在这两地都兼有官职;或者是海外仙山物产;不是他遣人发现的;就是与他有贸易往来的。唯独这安西;除了他这一两年来时常会在奏章中提到之外;与他并没有直接关系。
    想到这里;他呼来叶安:“将所有和安西有关的消息;都整理好拿给我
    他人不在长安时;叶安便留在长安;这个他最信任的族人;办事稳重牢靠;可以说是他最倚重者之一。他也没有亏待叶安;如今叶安也挂着勋职;论起品秩;也有六品。至于家财;更是远胜一般富人。
    叶安依言而去;叶畅回到家中;李腾空已经从李林甫府回来;两人牵手细语;满心温馨;就在此时;却有人来禀:“郎君;外头有人求见。”
    叶畅愣住了:“我今日方至;便有人来求见?是谁?”
    “有名刺在此。”
    叶畅接过名刺一看;却是“卫尉少卿、仪王友晃衡”;这名字很有些熟悉;叶畅想了一会儿;然后猛然忆起:这不就是阿倍仲麻侣;那位非常有名的日本遣唐使么?
    “他要见我何事?”心中犹豫了一下;见叶安还没有将资料拿来;他便道:“请他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瘦矮的男子走了进来;此人年过半百;神情从容;举手投足;颇有士人之风。不过他这般模样;叶畅反而有些不喜;因此淡淡颔首:“晁公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于?”
    他有些倨傲;看在晁衡眼中却是再正常不过了;事实上;当晁衡第一眼瞧见叶畅时;便觉得敬畏;如此年轻;最成了大唐最有权势之人;所倚靠者;并非家族血统;而是个人的拼搏努力。
    此等人物;也只有在大唐才会有吧。
    “仆;李太白之友也。”晁衡先做了自我介绍:“与中丞素昧平生;早欲一见;只可惜中丞日理万机;为国辛劳;难得一会。今日在圣人处得闻中丞回京;大喜过望;仓促而来;有失礼仪;还请中丞海涵。”
    这厮倒是很通人情;不说自己的官职身份;只说是李白之友;以叶畅和李白的交情;既是李白之友;叶畅自不会怠慢于他。叶畅果然起身;向他一拱手:“失礼;失礼;太白之友;即我友也……来人;奉茶;晁公请尝尝我于云南所寻野茶”
    再分宾主入座之后;晁衡赞过茶水;便恭敬地道:“今日来拜谒中丞;一是慰平生之愿;二是有事要请中丞相助。”
    “何事?”
    “仆老矣;在大唐已三十四载;意欲随此次遣唐使归国;如今圣人那边已经请辞;却恨无舟楫可渡;闻道安东商会商船;往来于大唐、日本;如泛江河;不惧风波;故来请中丞;借一云帆;送仆还乡。”
    叶畅吃了一惊;他听说过此人;却不知道他在大唐竟然呆了三十四年;更没有想到;他归国之事;会求到自己头上来。
    他却不知;此事也与他有关。晁衡口中的遣唐使;乃是去年随安东商会自日本过来的使节;今年正旦之时;为争向李隆基朝拜的座次;还闹了一番。
    “此事易耳;晁公自可随此次遣唐使归国……不过;有些事情;我想先请教晁公。”
    叶畅原本是准备一口应下;但旋即想到一件事情;便又补充道。
    晁衡肃然正坐;凝神道:“叶中丞只管问;仆知无不言。”
    “晁公此次归国;做何打算?”叶畅问道。
    晁衡顿时愣住了;他原本以为叶畅是要问日本的风土人情——叶畅对这些有兴趣;在长安城中都传遍了;却不曾想;叶畅竟然问他本人的打算。
    晁衡熟读叶畅《国富论》等书;深知叶畅经营四边之意;这样的人;绝不会是随口一问。
    这其中;有何用意?



第366章 全盘唐化何行之
    思忖了好一会儿;晁衡决定实话实说。
    “若幸蒙鄙国之君拔掖;当效仿大唐;奉行仁义。若因仆才疏学浅而不为所用;当结庐办学;将仆在大唐所学;教授予人。叶中丞《国富论》;仆一见便甚为欢喜;当在鄙国大力宣讲……”
    听他这样说;叶畅心中一凛。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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