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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明朝好女婿-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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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云卿则在最后,毕竟,她和燕娘的新老花魁之争乃是今天晚上最后的大**。
  其他人的节目究竟如何,苏木也不感冒,反正都那样,他真正关心的是云卿和燕娘的最后决战。
  而且,他刚才看了张鹤龄,就觉得这人十分的眼熟,总想不起以前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可实际上,今天却是第一次见面。
  这种奇怪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呢?
  苏木想了半天,突然一拍脑袋,心中叫了一声:“对,这家伙有些像朱寿那个熊孩子!一样身高臂长,还有那骄傲荒唐的神情也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苏木这个感觉还真是对了,毕竟,朱厚照就是张鹤龄的亲侄子。
  民间有种说法:侄儿像母舅。
  朱厚照身上带着张家的基因也不奇怪。
  估计,未来正德皇帝荒唐胡闹的性子,也是从他这个舅舅身上继承来的。
  ……
  酒过三巡,随着个楼的名妓们不断登场,宴会的气氛也达到了最**。
  张侯是个精力旺盛之人,端了酒不断在席间穿梭,又不停跑母亲那里去同自己的亲娘说话。
  这个时候,眼见宴会就要结束,他就走到张老夫人身边,低着身子笑道:“娘,今天晚上的节目可还满意。母亲本是诰命夫人,年轻时最喜欢诗词曲子,儿子今天将京城最最有名的清馆人都请过来了。”
  张夫人病体刚愈,面色还有些发白。但心情却是极好,道:“孩儿你有这份孝心,我这个做娘的心中也是高兴。其实啊,为娘这病是活活被你气出来的,如果你以后不那么胡闹,自用不住请这么多人过来哄我开心。”
  张侯却道:“娘教训得是,不过,娘一向喜欢诗词曲儿,只不过为人节俭,不肯请人过来唱而已。儿子这一胡闹,却促成了这桩盛事,看到娘这么高兴的样子,儿子以后还得胡闹几次,办这个几个会儿。”
  “你……”张老夫人气得笑了:“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身边几个丫鬟小子想笑,却又不敢。
  张鹤龄见母亲发怒,忙道;“娘,都是儿子的错,你且看,现在出场的是《罗衣馆》的燕娘,唱的又是你最喜欢的龙明卿所做的词。”
  张老夫人一听说燕娘出场,立即来了精神,顾不得责骂儿子,定睛朝台上看去。
  只见,音乐声中,一个二八佳人娉婷而来,在台上翩翩起舞。
  她立即看出了神,忍不住感叹:“好女子,身若无骨,也不知道是怎么练出来的,果然不错,当得起花魁这个名头。”
  音乐声中,燕娘双袖如同流云飞舞,一开口,就是澄澈干净的嗓音。
  正是一阕龙在的《采桑子》:
  每逢胜景偏惆怅,莫问何求。孤影难留,寄向天涯都是愁。
  山川好处凭谁说,尽在心头。试问知否?万里无言一醉休。
    
    
第二百二十二章 今天就到此刻为止吧

      看到燕娘的舞蹈,苏木有些吃惊。
  老实说,他对舞蹈这种东西一窍不通,仅仅还停留在能够分清街舞、探戈和华尔兹的程度。可眼前这个女子的舞艺实在出色,尤其是那身体的柔韧度更是超越的常人的想象,可见世人所说的此女能够在一个盘子上跳舞的传言非虚。
  光舞艺着一项,燕娘已经先声夺人,云卿要想在这上面出彩已经没有可能,提前就败了一阵。
  再听到她干净的嗓音,苏木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也不知道云卿的声线如何,可就算再好,也不过同燕娘打成平手的地步。
  京剧讲究的是念打做唱,这四项是一个艺人的基本功。如今天这种表演,念白是不需要的,打是身段,这一项燕娘完胜。做是舞台表演,这不好说。唱功,燕娘确实不错。
  云卿要想胜出,的确有些难度了。
  等到燕娘唱出龙在所写的《采桑子》之后,苏木更是大吃了一惊。
  这首词的上半片倒还寻常,可等到“山川好处凭谁说,尽在心头。试问知否?万里无言一醉休时。”却将整首词的意境烘托出来,将那羁绊旅清愁,少年心事点得透了,当真是欲说还休,只一醉解忧。
  “这个龙在的词句文字功夫真是好生了得,所写的每个句子都带着一股强烈的美感,格调也高。”苏木不得不在心中承认这一点。
  在曲子词的优劣这一场,难道又要败了?
  不可能,不可能,龙在这首词虽然好,表面上看来,在明词中也算不错。可为什么没能传诸后世,被后人所传唱呢,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苏木忍不住回头看了云卿一眼,却见得云卿的神色明显地显得紧张起来,小手紧紧地攥着手帕,额头微微出汗。
  正在这个时候,台子上的燕娘又开始第二遍演唱。
  苏木在心中又将那首词过了一遍,突然笑起来:原来如此,险要些被龙在这小子给唬住了!
  说句实在话,龙在这词在技巧上是非常高妙,甚至还带着略微的宋风余韵,给人一种强烈的即视感,总觉得以前在什么地方读过听过。
  也就是说,一般人在第一次听到这首词的时候,首先就被这辞藻之美给吓住了。
  但只要你再听一遍,就会觉得这东西实在没什么了不起。词是美,可没有灵魂,缺乏真正触及灵魂的东西。恰如一个绣花枕头,只要拨开表明的锦绣,里面却是丑陋的败絮。
  在以前,苏木觉得这个龙在才华出众,是一个值得重视的对手。
  可今日突然有些意兴阑珊,这就是一个貌似才子的普通书生,特别是诗词这一项而严更是如此。打败这么一个纸老虎,实在是没什么挑战啊!
  “这种词,非不能为,是为不屑。别说是这个年代的大家,就算是一个现代人,只要沉下心研究一段时间,掌握了古诗词的写作规律,也能写得像模像样。龙在,今日就让我将你才子的假象戳破吧!”
  想到这里,苏木的心绪安宁下来,朝有些恍惑的云卿平静地一笑:“云卿姑娘,该你上场了,今天,我们赢定了!”
  云卿先前被苏木的冷笑话弄得笑起来,心头的紧张好了许多。可现在一看到燕娘超水平发挥,又有些担心。可一见到苏木平静的神情,她心中最后一丝忐忑也消失不见。
  回头也是一笑:“定不负公子那首绝妙好词。”
  这个时候,燕娘的表演总算结束。
  同苏木当时的反应一样,在座众人都被龙在这首曲子词的辞藻之美给震住了,再加上燕娘的表示实在出色,顿时彩声连连,不少人都摇头晃脑地回味着这首词的妙处。
  见自己的词博得满堂彩,龙在脸上的傲态被得意所代替。
  身边几人也同时道:“佳作啊,佳作啊,虽然前一阵子已经听人唱过明卿这词。可今天却是第一次听到燕娘的唱腔,也只有燕娘的嗓子和舞姿才配得你的杰作,才能相映成辉!”
  这话一说出口,满座众人都纷纷称是。
  无论怎么看,燕娘的表演都是今日晚宴的压轴戏,最**。至于花魁之争,大家也不在意,都这样了,还用比试吗?
  至于云卿,已经被所有人自动过滤掉了。
  她唱也罢,不唱也罢,也不打紧。
  就算在表演,难不成她的嗓子和舞姿还能好过燕娘。
  她要唱什么词,所唱的词系何人所作也是无所谓。龙在的作品如此优秀,要想胜过他除非七子、唐伯虎和杨慎出手。
  也罢,今天的场景如此热烈,自少不了背景音乐,就让她唱下去好了,只要不是太闹的话。
  在张鹤龄和张老夫人那一桌。
  张老夫人也忍不住叫了一声好:“好词,好词,这个龙明卿果然是年轻一代最好的诗词圣手。”
  张侯见母亲开心,也是极为高兴:“只要母亲你喜欢就好。”
  张老夫人病体初愈,用手锤了锤腰,笑道:“年纪大了,坐了这半天,腰肋饱涨,却有些经受不住。”
  张鹤龄慌忙扶起母亲:“娘,你也累了,儿子这就扶你回屋休息。”
  “好。”
  毕竟是当今皇后的母亲,张老夫人这一站起来,又是丫鬟又是小子一大群簇拥着,动静不可谓不大。
  众人今天来这里凑热闹主要是为了投张皇后之好,既然正主儿要走,这一场宴会也到了要曲终人散的时候,大家都站起来,纷纷拱手施礼。
  张鹤龄哈哈笑道:“多谢各位今天买我有个面子,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日后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说话。”
  话说得很粗,大家都是面带微笑,人说张侯不读书,果然如此,身上的草莽之气却是重了些,有失体统。不过,外戚嘛,都不如此?
  这个时候,云卿已经登台,丝竹这声轻轻柔柔地响了起来。
  《采桑子》本是小令,用的乐器也多是弦乐和管乐,又婉转轻约,声音也低,顿时被这一片噪音给压了下去。
    
    
第二百二十三章 那是今生,乘风而去

      按照表演的程序,每个清馆人上台之后,得先表演一段舞蹈,然后才开始唱曲。
  问题是眼前这种情形,不等这段舞蹈表演结束,只怕张老夫人就已经离开了。她才是这场宴会的中心,按照后世的说法,拥有最后解释权。
  世人都是趋炎附势之辈,尤其起今晚来张府讨好的众人,自然以张老夫人马首是瞻。
  她喜欢你的曲子,你就是今天晚上的第一,你就是新的花魁。
  苏木这个时候正站在舞台旁边,一看场下的情形,就暗叫了一声不妙。
  回头一看,那云卿已经彻底楞住了,站在台上,竟然有些手足无措的模样。
  心中一急,就一个健步跳上台去,走到为首那个老乐师身边,低声喝道:“直接开始唱词,就别来这么多过门,也不要跳舞了。”
  这个老乐师是拉胡琴的,在乐队中负责走旋律,无论他拉出什么曲子,别人都会跟着这主旋律走,算是事实上的指挥。
  听到苏木这一喝,老乐师点点头,手一用力,就是一道长得让人透不过气来的高音,无限拔高,直冲到九天云外。
  这一声实在太高,刺得众人耳朵一阵嗡嗡乱响。
  场面上突然一静,所有人纷纷转钻过头来。
  张老夫人也忍不住捂住耳朵:“好刺耳!”
  张鹤龄大怒,喝道:“什么玩意儿……娘,娘,你还好吗?”
  这个时候高音终于停了,然后是一段幽咽绵长的乐曲。
  张老夫人;“没事,没事,不打紧的,音太高了。”
  张侯爷是个孝子,立即指着台上大喝:“混帐东西,卑贱的戏子,来人啦,叉将下来!”
  在绵长神情的胡琴声中,戏台上的云卿檀口一张,以女子中少见的层次丰富的中音唱道:“海天谁放冰轮满,惆怅离情。莫说离情……”
  这个时代的人唱曲子词,多以洞箫和笛子,那是因为时人小令多表现相思、乡愁、羁旅之类的情怀,管乐专以悲愁为胜,是标准的配器。着一点在唐诗宋词中表现得最为明显,所谓“羌笛何须怨杨柳”、“玉人何处教吹萧”。
  可大家却没想到用胡琴来表现这种小情小调,在悲苦处却是如此强烈,如此厚实,如此蕴意丰厚。
  而且,听这开头两句,竟然也是《采桑子》。
  龙在的这首《采桑子》如今已经是名满京城,这个云卿偏偏要选同一词牌来打擂台,这事倒是有意思了。
  难道她有所依仗,或者说这词作得极好,《万花楼》有着强烈的自信?
  也不知道此刻的龙明卿作何感想?
  一时间,所有人都饶有兴味地静下来,回头看着龙在。
  那边,张鹤令还在大喝,让手下去将云卿等人给拉下台来重重责罚。
  旁边的张老夫人却突然大起声音:“住手!”
  “娘……”
  “这词,为娘好生喜欢,你们都安静,让老身听完。”张老夫人本是狂热的曲子词发烧友,年轻时知道书达礼,只听了云卿一句曲子,就识得其中的厉害:“好一个莫说离情,好,莫说离愁,又如何分解呢?”
  忍不住轻叹一声。
  《采桑子》本就不长,只片刻,就唱完了。
  “海天谁放冰轮满,惆怅离情。莫说离情,但值良宵总泪零。
  只应碧落重相见,那是今生。可奈今生,刚作愁时又忆卿。”
  ……
  这首《采桑子》是清朝词人纳兰容若的代表作之一,也是清词的扛鼎之作。
  一般来说,一首词分为上下片。
  上片写景,铺垫情绪气氛。
  下片则写情,点睛。
  这首《采桑子》也不例外。
  一开始,词人就将整首词的背景放在一个满月的夜晚,
  又是良宵月圆之夜,可惜月圆人难圆,我又想你了,心里泛起阵阵苦楚。每一次都是这样,良宵佳节,却让我一个人孤单的度过,一次又一次的清泪满面。好想和你再相见。
  隐约中让人仿佛看到诗人矗立在夜色之中,看着天上的月亮轻声叹息。胸口前襟,满是点点相思之泪水。
  到了下片,这份酝酿中的情感彻底爆发了。
  只有去你现在生活的天界,才能相见么?是今生么?可惜今生无缘上天界,被捆缚在愁绪里,一次又一次的想念你。我想你,很想你。
  ……
  突然间,张老夫人想起了年轻时与丈夫初识的情形,想起丈夫宦途冲冲,离开家的那晚,不也是如此情形。
  月圆人分别。
  又是离情。
  总是离情。
  那就是今生,那就是你与我的人生啊!
  ……
  眼睛被泪水模糊了。
  舞台上,云卿已经唱完第一遍,然后身姿优美从容地舞蹈。
  动作也不大,就好像十四五岁的懵懂少女,满怀春愁,在后花园里慢慢走着,直到融化在那一片明亮月色里,随风而逝,耗尽青春。
  没有人说话,都沉浸在高妙的意境之中。
  抛开刚才这打动人心的小令不论,说句实在话,云卿的舞蹈显得非常安静,动作幅度也是极小,不像先前燕娘那样夸张地扭腰伏地,只缓缓地转动,挥舞着长袖。
  可正如此,却别具一种典雅的美。
  云卿采取的是循环往复的演唱风格,毕竟,一首词也就那几句话,需要唱上两遍才好。
  于是,第二遍演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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