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女婿-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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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想要人命吗?”苏木吓了一跳,身体一闪,狠狠地给了太子一记下勾拳拳,正中姓朱小子的下巴。
人家都想挖我眼珠子了,手下却不能留情,必须在第一时间让他失去战斗力,咱也算是正当防卫。
人体的下巴上又一根神经连接小脑,一旦本人击中,身体就会失去平衡。
只听得碰一声,朱厚照就朝后面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啊,太子!”弘治皇帝见儿子被人放倒,大叫一声,晕倒过去。
“万岁爷,万岁爷,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太子殿下!”
突然间,从树林里冲出来一群抢天呼地的太监。
“万岁爷……太子!”苏木一惊,浑身毛孔张开,冷汗如泉水一般涌出来。
第二百五十九章 平稳过关
“万岁爷”和“太子”两个名词可不是能乱叫,也不可能是有人故意用来跟自己开玩笑。在封建社会,如果开这种玩笑,那可是谋反,要诛三族的。
这个时候,苏木突然醒悟过来,这朱老爷就是当年的弘治皇帝,而朱寿应该就是储君和在中国历史上大大有名的荒唐之君正德了。
“朱寿,朱大将军,这不就是正德皇帝为方便带兵,给他自己起的名字吗,难怪当初听起来那么耳熟。苏木啊苏木,你枉称历史发烧友,还在军史论坛上混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就没想到呢?”苏木只恨不得给自己来一记耳光。
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畏惧了,他当着皇帝面殴打太子,还将弘治气得晕死过去,无论怎么看都是大不敬,被人直打死在这里也不冤。
我苏木死了不要紧,小蝶怎么办,吴小姐父女怎么办,胡莹怎么办?
心中一阵迷茫,等到几个太监上前将他的胳膊扭住时,苏木甚至忘记了反抗。
只不住问:“朱寿,你真是太子?”
“好功夫!”朱厚照突然怪叫一声从地上跳起来:“苏木,你刚才不是说只是一个书生吗,怎么武艺好成这样,难道是骗父皇的?”
“你真是太子?”
“是啊,我是太子,我叫朱厚照,苏木,你说的话究竟哪一句才是真的呀?”朱厚照一脸的兴奋:“放开他……啊,父皇,父皇你究竟怎么了?”
……
一通忙乱,好在弘治皇帝的身体早就到了一塌糊涂的地步,无论去哪里随身都带着太医。
因此,等他刚一昏倒,就有两个太医抢过来,又是扎针又是按摩。
须臾,弘治皇帝这才幽幽醒来。
“快扶陛下进宫歇!”太监们见天子醒过来,乱七八糟地叫着。
弘治却摆了摆手:“不关事,朕最近身子虚弱,时不时会昏迷片刻,也不用进屋,就在这里坐坐就好。”
不过,刚才亲眼见到苏木将太子一拳打翻在地,还是让他又惊又怒。
太子是他唯一的儿子,是他的心头肉,打在他身上,疼在弘治皇帝心头。
这个苏木真是胆大妄为!
一想到这里,弘治皇帝的脸色就变成铁青色。
立即就有善于察言观色的太监问:“万岁爷,这个苏举人殴打储君,罪在不赦,该如何处置?”
太子:“什么殴打,治什么罪,我这是同苏木切磋武艺,没见识的奴才,滚蛋!”说着话,又喜滋滋地拉着苏木的袖子:“子乔,你这一招叫什么名字,快快说来。哎,你究竟懂不懂上乘武学啊。若仅仅是一个书生,怎么可能一招就打败我这个京城第一高手?”
弘治皇帝难看的脸苏木早就看在眼里,朱厚照这个二货他自然有的是法子对付过去。可弘治皇帝乃是有名的明君,却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好在这人生性宽厚,倒不至于当场将我苏木打死。
可革掉举人功名却是免不了的。
难道我苏木要栽倒在这件屁事上面,难道我以前所努力的一切都将白费了吗?
不行,不行!
冷汗出得更多,听到太子问,苏木机械地回答:“我自然是天下第一高手,也是一芥书生。怎么,书生就不能习武,李白当年还是剑仙呢?这招叫不动神拳。”
这个名字苏木也不知道前世是从哪一本玄幻小说中看来的,心中一急,就信口胡说起来:“《中庸》上说,如此者,不见而章,不动而变,无为而戎,说的就是这套拳理……”
“这套武修炼到极处,达到神乎其技的境界之后,不显示也能昭著,不待活动也能改变,无所为也是威力十足。”
说到这里,苏木心中却是一动:这未来的正德皇帝实在胡闹,根本就没认真读过几天书。也因为如此,少年登基,没有人管束,这才闹出许多混帐事来。刚才这弘治皇帝同自己说拉半天太子读书的事情,显然对他的学业非常关心。毕竟,太子的教育关系到大明朝的江山社稷。
好,既然如此,我就再忽悠太子一回。
心中有了定计,也不再慌乱,苏木朗声道:“如此,指上文说。见字解做示字。章,是显。子思说:圣人能覆载成物,而配天地无疆,其功业之盛如此,然岂待于强为哉?亦自然而然者耳……”
这又是张居正解《中庸》,乃是张首辅当初给万历皇帝上课时的讲义。
一字一句,无不符合皇家教育的规范。
张居正本是一代名臣,又是当时一等一的大学问家,他的讲义深入浅出,将义理说得分明,偏偏又不让人觉得乏味。
这下,就连弘治皇帝也听得入了神,朝身边的几个太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要打搅。
“观起博厚功业,固灿然而成章,然亦积久蓄极,自然显著的,不待表暴以示人而后章也……”
渐渐地苏木忘记了害怕,恢复成当初在龙家小天井里给朱厚照讲学时的从容潇洒,一句一句吐得清晰,渐渐忘我。
所有人都彻底安静下去,只觉得苏木的话真真是将《中庸》中的句子一个字一个字掰碎了,从里到外讲透彻。别说在座的皇帝在学问上是个大方家,就算是一个六岁童子,也能轻易触摸到《中庸》这本书的本质。
这就是一代大政治家,有史以来最优秀帝师张居正的厉害。
良久,苏木才将这个句子讲解完毕,从容淡定一笑,将双手背在后面。
弘治皇帝自然识得其中的厉害,他刚才一边听一边仔细观察着儿子。
却发现,一向静不下来的太子居然认认真真地听课,还皱起眉头仔细思索的样子。又想起那日自己和杨廷和微服私访,偷看苏木教授学问时的情形,不也和今日一样吗?
或许,这全天下也只有苏木才能让储君用心读书吧?
弘治皇帝:“太子,刚才苏木说讲的内容你可都记得了?”
“怎么记不得,又不复杂。”
苏木心中一喜,插嘴道:“太子殿下,你将我刚才说所的内容复述一遍给陛下听。”
“复述,那么麻烦,好吧!”太子清了清嗓子,慢慢背起来,竟是一字不差,直到:“其博厚高明之悠久,固能使治功有成,万世无蔽,然亦不识不知,自然成就的,不待安排布置,有所为而后成也,此所以能配天地之无疆也。”
“好!”苏木忍不住捏了一下拳头,在心里喊了一声:“正德这小子果然有本事,我苏木这道难关可算是平安度过了!”
第二百六十章 陪太子读书
果然,弘治皇帝见太子只听苏木讲解了一遍,就能将这一段文字倒背如流,一张脸激动地涨得通红:“这……这真是你才学的……就背全了……”
未来的正德皇帝本身就是个喜欢炫耀之人,按照后世的说法就是“不出风头会死星人”,听到父皇的夸奖,忍不住翘尾巴:“当然,这也是我第一次听苏木解说《中庸》,想不到这本书居然暗含高明的拳理。以前儿臣也不过是刚刚将《大学》读完,等到这本书的时候,苏木却去参加乡试,也就放下了。”
“好,好好好好!”一连说了几声好,弘治激动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自己儿子究竟是什么货色,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是最清楚不过。老实说,他对这个太子真的有些失望。只不过,他老朱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弘治眼见着活不了多长时间,这江山迟早是要交给他的,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
却不想今日却看到儿子这桩过目不忘的本事,却叫他激动得难以遏制。
过目不望乃是读书人的基本功,可要想练成这桩本领,却要基于对书本知识的深刻理解。否则,囫囵吞枣的强背,一时片刻也记不住。
弘治眼睛一红,看来,太子还是有才的,还可以抢救一下。
所谓瘌痢头儿子自己的好,弘治皇帝越看朱厚照越顺眼,只觉得儿子就是这天底下一等一的大才,当然,苏木也非常有才。
物以类聚,有才之人身边自然都是才子。
爱屋及乌,不觉中,弘治看苏木也是极其喜欢。
强自将心中的激动按下,弘治面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对苏木道:“苏木,你可知道,殴打太子是重罪?”
苏木忙道:“陛下,臣以前并不知道储君的身份,不知者不罪。”
“呵呵,臣?你想做朕的大臣,总归要等到中了进士再说。你虽然殴打太子,可因为不知道储君的身份,况且,能够让太子读书,也是一件功劳。所以,你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苏木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笑道:“多谢陛下,苏木当不起夸奖,惶恐,惶恐!”他心中有些犹豫,按说,自己一个平头百姓见了皇帝应该下跪的。可心中怎么有些不愿意呢,究竟是跪还是不跪?
好在明朝没有动不动就让人跪的规矩,弘治皇帝又笑道:“你先前不是说自己出身寒门,吃了上顿没下顿,想叫朕给你找个吃饭的活路吗?其实,让你做太子的侍读学士最好不过,但侍读学士得从翰林院中选拔。罢了,就不给你实职了,就让你在东宫挂一个行走的虚职,不入流,日常随太子读书好了。如此,每月还有二两俸禄,也好养活家人。”
“二两俸禄,小气鬼?”苏木忍不住心中腹诽:“我也有举人功名,按制度可以做官的,你好歹给个从七品吧。现在可好,官职都舍不得给一个!”
明朝官员的俸禄是出了名的低,一个正七品的知县一年下来也不过三四十两银子的薪水。
不过,能够陪太子读书,那可是天大机遇。正若明码标价,只怕有的是人倒贴千两万两而不可得。
苏木心中也是大为激动,忙谢恩。
湖边风大,弘治皇帝坐得久了,感觉有些冷。既然已经见着太子,知道他上进了,皇帝心怀大畅,又同太子说了几句话,就摆驾回宫。
坐在暖轿里,想起太子今天的表现,弘治皇帝忍不住微笑起来。
突然间,一口气喘不上来,他又剧烈地咳嗽。
忙用手捂住嘴,好不容易等这场咳嗽止住,摊开手一看,手心中却红艳艳一片,满是鲜血。、
弘治皇帝心中一凉:“朕活不了多少天了,太子……也是见一天少一天!”
突然,有热泪沁出来。
他突然叫道:“停下!”
“万岁爷!”
弘治:“停下,不回宫了,此地风景甚好。朕身子亏虚,这阵子就在这里处置政务,不上朝了。传令下去,命内阁和司礼监都在西苑设置值房。”
“是,陛下!”
正因为太子见一面少一面,弘治才决定住在西苑,再不离开。劳累了一辈子,临到要死了,自然是要和家人在一起。
皇帝也是人。
回头去想,自登基以来,日夜操劳政事,同家人儿女在一起的日子却不多,现在该是补偿他们的时候了。
等到弘治皇帝一走,苏木还沉浸在震惊之中。他万万没想到同自己相处了两三个月的朱大将军居然就是未来的正德皇帝。
一想起自己平日里对这小子诸多糊弄,甚至还拳大脚踢,苏木背心里就沁出了一层冷汗:这不是摊上大事了吗?
不过,转念一想这小子本来就有点二,或许他也不放在心上。
朱厚照这人虽然在历史上有有名的荒唐君王,可人品却不坏,对身边的近臣也非常优厚。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不错的老板。
苏木心中稍安,正不知道该怎么同朱厚照说话。
身边这姓朱的小子突然一声欢呼:“父皇可算是走了,子乔咱们回去吧,你刚才那套不动神拳得好生跟我说说。对了,先杀两盘战棋游戏。”
说着就用手使劲地扯着苏木的袖子:“既然父皇说了让你在西苑行走,我也不用天天跑出宫去,那么麻烦。”
苏木咳嗽一声,一作揖,正色道:“见过太子殿下!”
朱厚照一呆,然后勃然大怒:“什么太子不太子,没意思,没意思!”
“君臣有别,礼制如此。”看到太子气急败坏的样子,那模样同自己读中学时的同学又有什么区别,苏木突然不紧张了,哈哈一笑,朝湖里吐了一口唾沫:“你这厮端的可恶,堂堂一个太子居然假扮普通人来骗人,你还有道理了?”
在现代社会,平等观念已经深入人心。
穿越到明朝这么长时间,即便是逐步融入这个社会,但苏木也不觉得自己就比别人矮上一头。在他看来,所谓皇帝或者太子,不过是一种职业。整个大明朝也不过是一个大公司,皇帝和太子是董事长,合得来就替他打几年工,合不来大家一拍两散而已。
再说,如今的朱厚照不过是一个小屁孩,苏木并不将他当回事。、
在经过短暂的震撼之后,他很快地恢复了常态。
朱厚照委屈地说:“皇族镇国将军什么可是你说的,怎么反怪起我来了?对了,子乔,恩,虽说你我现在是君臣,可私底下却还是如以前一般称。对了,你以后是不是就住在西苑,这地方挺大的,你随便选个院子。”、
苏木点点头:“看样子以后是要住在这里了,谁叫我没钱要在你这里帮工呢?再说,这可是皇帝金口玉言说的,难不成我还敢抗旨不遵?”
“太好了!”朱厚照从小在宫里长大,平日里别人见了他要么战战兢兢汗不敢出,要么就是百般奉承。像苏木这种能够说上心里话,能够平等对待自己的却是独一份。或许他并没有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