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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部分

明朝好女婿-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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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他是钻营高手,吴世奇一举人身份,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门子,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正七品的扬州推官,这在非进士不得为官的明朝官场简直就是骇人听闻。再后来,更是代理了盐司这么一个省一级大衙门,光这份做官的手段,就让人无法想象。
  至于脸皮厚,那更是旷古绝今。一个举人,依靠佞进做推官做代理转运使,为了自己的官职和利益,甘愿沦为世人口中的笑柄,活生生小人一个啊!
  对于此人,段炅一是鄙夷,二是好奇,想看看这么一个传奇人物究竟是何等模样,倒没想过要跟他作对。
  同他抱着同样心思的同僚也有不少。
  可今天刚一见面,吴大人就给大家来了一个下马威。
  新官上任三把火,吴大人天没亮就来了经历实,第一件事情就是叫大家扫院子,说是雪落得大,院子里又脏,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通政司在国朝初年乃是一个大部级的衙门,院子多,房屋多,可怜知事们都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举人,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忙了一个时辰,都累得东倒西歪。
  这还可以忍了,等到吴大人说要将冲虚道人送来的土产退回去之后,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段炅彻底爆发了,同吴世奇顶了牛:你吴大人在扬州那种花花世界当过正七品的推官,后来在盐司做转运使,估计十来万两好处也是可以看到的。这些东西自然不会放在眼睛里,可你吃肉,总得让我们喝点汤吧!你一个理财好手,却要在我们面前装清廉,演给谁看啊?
  “你”了一声,段炅气道:“吴大人,没错,下官是读书人出身,可圣人说过,读书人只要心中豁达刚正,却不用拘泥于小节。大人说下官不是,自说就是,又为何提起先父,岂不有违圣人之道?”
  在古代,若是在人家面前直呼别人父亲的名字,却是大大的冒犯。这里是明朝还好一些,如果换成魏晋三国时期,为人子立即就会痛哭流涕,并与吴大人誓不两立了。
  吴世奇也知道自己失言,一拱手:“直呼段知事先祖名讳,此事是本官不对,还请原谅则个。”
  算是向段炅道歉。
  不过,他话锋一转:“别以为不过是一些土产,不值几个钱,就不放在心上。为官者,当公忠廉能,在本官看来,廉洁却是要放在第一位的。今天你可以拿人家一点土产,明天你就敢收银子。”
    
    
第五百一十四章 主动应差

      见顶头上司和段知事拍了桌子,其他知事都很是吃惊。
  一团混乱之中,苏木进屋之后,竟没有人在意。
  苏木还没有正式入职,身上只穿着一身便装,看模样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书生,别人见了,只当是他来办事的。
  吴世奇老派书生一个,为人也迂腐执拗,看到苏木之后,也没同他说话,继续同段炅辩论:“段知事,你觉得本官这话说得不对吗?”
  “不对,你这是上纲上线。”段炅爆发了,冷笑:“大人这是要学悬鱼太守吗,还是想学古人,以一文钱杀了下官?”
  段炅这话中有两个典故,悬鱼太守苏木是知道的,说的是东汉羊续的故事。
  羊续为官清廉,从不请托受贿、以权谋私。他到南阳郡上任不久,他属下的一位府丞给羊续送来一条当地有名的特产……白河鲤鱼。羊续拒收,推让再三,这位府丞执意要太守收下。当这位府丞走後,羊续将这条大鲤鱼挂在屋外的柱子上,风吹日晒,成为鱼乾。後来,这位府丞又送来一条更大的白河鲤鱼。羊续把他带到屋外的柱子前,指著柱上悬挂的鱼乾说:“你上次送的鱼还挂著,已成了鱼乾,请你一起都拿回去吧。”这位府丞甚感羞愧,悄悄地把鱼取走了。
  此事传开後,南阳郡百姓无不称赞,敬称其为“悬鱼太守”,也再无人敢给羊续送礼了。明朝于谦有感此事曾赋诗曰:“剩喜门前无贺客,绝胜厨内有悬鱼。清风一枕南窗下,闲阅床头几卷书。”
  至于一文钱杀人的故事,苏木记不太清楚。好像是说晋朝的时候,有个县官在查帐的时候,发现有个小吏贪污了一文钱,就将那人抓了起来要砍头。
  小吏不服,说不过是一文钱而已,怎么就要我的命。
  那县官道:你今天可以贪一文钱,明天就敢贪污一万贯。钱不在多少,一万贯是贪,一文钱也是贪,性质一样,都是贪污,杀了!
  这事在当时虽然传为美谈,可在苏木看来,纯粹就是神经病。在现代社会,百姓和政府对于官员贪腐零容忍,至少在法律层面上如此。可贪污入罪得看数额,到达一定数目之后该怎么判,都有标准。一文钱,也就是一块钱,就要杀人,纯粹是岂有此理。
  苏木怀疑那个什么县令和小吏有仇,借故报复杀人而已。
  偏偏那县令还得了廉洁和刚正的美名,可见,中国古代的典故中有不少属于三观不正。
  听了段炅的话,吴世奇嗤之以鼻,沉声道:“段知事,若是你敢犯了国法,本官自然容不得你。”
  段炅一拍桌子,怒喝道:“吴大人,下官听说你是举人出身,非进士不得为官可是我朝的规矩。你居然能够做到正七品的朝廷命官,谁知道私底下有没有权钱交易。若你吴大人是海内有名的大名士,倒是可能。可惜啊,恕下官孤陋寡闻,以前却不识的大人。大人能够挤身朝堂,这事倒让人颇费思量。”
  “在沧州时,杨廷和大人苦口婆心劝你不要接受代理盐司转运使一职。可大人你贪那盐司的好处,却不肯放手。如今,大人的名声在京城可不怎么样。嘿嘿,如今却要装模作样,叫我等将土产退回去。豺狼当道,你却转抓住咱们说事,下官不服。”
  段炅人瘦,面皮也白,这一激动,满脸涨红,脖子上的大动脉突突跳动。
  这已经是**裸的侮辱和挑衅了,通政司乃是清水衙门,好不容易收点礼品,却要被吴世奇给退回去,其他知事也是心中不满。不过,恪受上下级的分野,表面上也不会将这种怨愤表露出来。
  现在见段知事翻脸,又想起吴世奇当初在沧州时的丑态,心中那一丝对上级的畏惧荡然无存,都是掩嘴偷笑。
  苏木一看,心中摇头:看样子,吴老先生在通政司的威望是彻底没有了,以后还怎么在这里做官?中央机关和地方政府区别很大,看屋中的知事们的模样,都很年轻。年轻,又是举人身份,能够进通政司这种清要之地,不是官家子弟,就是有些背景的,谁又会将你这个非正途出身的经历放在眼里。一味用强,反倒激怒了众人。不想在地方上,官大一级压死人,大门一关,你就是那一方天地中的草头王。
  当然,即便在长芦盐司,这个吴老先生干得也很差劲没,若不是我苏木,整个衙门早就瘫痪了。
  听到段炅的挑衅之言,吴世奇大怒,抬起手来,就要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可想了想,自己那次确实丢人,右手悬在空中半天,才颓然软了下来。
  气道:“本官也不同你废话,国家自有制度在,道录司的礼品必须退回去。否则,本官当用《大明律》治你。段炅,你走一趟。”
  段炅脖子一昂:“大人要治我,下官也可以去寻言官们,请御使台的大人们弹劾吴经历。”
  “你弹劾我什么,本官可有徇私枉法的地方?”吴老先生反问。
  “凡事论心不论行,大人品行有亏,不适合在朝为官。”
  “你!”
  两人红着脸,气呼呼地对视。
  眼看着吴老先生就下不来台,苏木低低咳嗽一声,走上前去:“在下苏木,见过经历大人。下官刚在吏部领了差遣,任通政司知事一职,前来向大人报到。”
  “你是苏木苏子乔?”
  “你就是那个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的苏子乔?”
  “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今日得见,不胜之喜。”
  “哦,你也来做知事啊!”
  这一年来,苏木在京城中大名鼎鼎,风头正劲,被誉为继解缙之后的明朝第二才子。一般读书人听到他的名字,都是一脸的景仰。
  可说来也怪,今日苏木报出自己的名字,经历实的知事们并不想苏木预料中的那么轰动。都一脸平淡地向前拱手施礼,态度也是不卑不亢,有人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服气。
  苏木心中本觉得奇怪,可转念一想,旋级释然:这群人都是有一定背景的寒门书生,且都是举人身份,将来说不准谁就中了进士,做官了呢!
  在经历司做知事,不过是在这里混点俸禄,过度一下而已。
  自古文人相轻,有点才学再有点背景的文人,相轻得更是厉害。、
  以苏木看来,将来吴大人在经历司的麻烦肯定会不少。毕竟,这里也算是知识分子扎堆的地方,读书人一多,莫名其妙的矛盾也多。
  大家相互恭维了几句,苏木这才同吴世奇办完手续,领了一套草绿色的官服,和进出皇城的腰牌。
  本来,按苏木看来,经过他这一打岔,刚才吴老先生和段炅的矛盾也会揭过不提了。
  可等苏木弄好入职的手续之后,吴老先生又威严地看了众知事一眼:“既然段知事不肯去,本官也不强求。知我者心忧,不知我这谓我何求。道录司那边谁去跑一趟,把礼物退了?”
  苏木心中叹息一声:怎么又来了,不过是一点山货,多大点事,吴老先生你至于吗?你这么一来,将所有下属都给得罪光了,以后还怎么领导经历司。我这个准老丈人,还真是个不省心的。你抓住一点小事不依不饶,没有这些人的帮助,张太后和皇帝交代下的事情还怎么办,这不是因小失大吗?
  看到吴世奇的目光,所有的知事都将头埋了下去,各自去忙自己的事,装着没有听到。
  吴世奇又提高了声气问,还是没有人说话。
  屋中的气氛显得尴尬。
  见吴大人出臭,众人眉宇间的鄙夷更浓,且都带着讽刺的笑容。
  苏木有些看不过去了,心中却突然一动,想起那日胡顺娘子和胡莹同自己说过的话,将他去找冲虚道人给胡顺设一个局。自己正愁怎么和这个道士搭上线,这就不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吗?
  想到这里,苏木道:“我去吧。”
  “苏木你要去,太好了,好好好,就着落到你身上好了。”吴老先生也是一时气昏了头,现在僵在那里下不来台,有苏木出头,叫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苏木:“吴经历,下官觉得,这么多东西带去道录司动静实在太大,落到御使眼中,免不得要风闻奏事,反给人家带来麻烦。”
  吴世奇:“那你说说该怎么办?”
  苏木:“既然东西是冲虚真人送来的,索性就直接还给他。如此,道录司那边的面子也给了。”
  吴世奇大喜:“这个办法好,就按照你的意思,快去,快去。”
  “是,下官这就过去。”
  说完话,苏木突然发现,屋中的知事们对他的表情都冷淡下来了。
  看样子,苏木已经被他们归类到吴老先生的阵营中去,被同仇敌忾。
  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
  领了差使,苏木雇了脚夫和牛车,将山货拉了直奔白云观。
  据他所知,冲虚道人到北京之后,很是使了许多仙家手段,在京城中名气极大,被人称之为陆地神仙,简直就是一个新闻人物。这阵子,冲虚道人正好住在白云观里待诏,很好找。
    
    
第五百一十五章 冲虚

      在苏木看来,冲虚道长的所谓的仙家手段应该是魔术中的一种,古代的佛道两家为了推广自家门派,广收门徒,经常会使用这样是法子。
  乡下多是愚夫愚夫,你跟他们谈命性,谈玄理,人家要听得懂才行,哪比得上魔术那么精彩那么不可思议。
  道家门派众多,什么全真派、天师道、正一、丹鼎派、药王派、符录派。武当山的道士究竟是什么派,苏木也不清楚。不过,白云观属于龙门派,传的是丘处机的衣钵这一条,他却是很清楚的。以前也来白云观旅游过,这次是熟门熟路,倒也便捷。
  到了地头,见苏木穿着官服,立即就有个知客前来迎接。
  苏木也不客气,将通政司的行文递过去,问:“冲虚道长在不在,就说通政司知事苏木求见。”
  知客笑道:“冲虚道长正好在,请苏大人随小道过去。”
  苏木闻言就同那道士到了一座僻静的院子里,就看到对面是一座木制二层小楼。楼梯口处立着一个大木屏风,上面刻着“丹房”两个大字。
  知客:“苏大人,冲虚道长就住在这里。”
  苏木心中好奇,问那知客:“敢问道长,这里可是你们炼丹要地方,怎么没看到丹炉什么的?”
  正在这个时候,楼上发出一声长笑:“我道家炼丹有两种,一是外丹,一是内丹。龙门丘祖师专修命性长生之术,不假外力,练的是内丹。”
  苏木抬头看去,却见着二楼过道的扶手后站着一个身着上好松江棉布道袍的中年道士。
  这人五官清秀,三缕长须无风自动,一派仙风道骨。
  知客一施礼:“冲虚道友,这位是……”
  原来他就是武当山来的冲虚道人,不等知客说话,他一摆手,笑道:“下面可是我朝青年士子中的第一才子苏木苏子乔,贫道有礼了。”
  这下,苏木才吃了一惊。如果没有记错,今天是他第一次看到冲虚,以前可没见过面。
  这道人怎么一见我,就能喊出苏木的名字,却是古怪。
  进得冲虚的丹房,屋中的陈设非常简单,也就两口蒲团、一几、一个香炉。
  冲虚径直坐在蒲团上,朝另外一口指了指,苏木看了看,实在找不到椅子,也跟着坐了下去,将通政司的公文递过去。
  道:“道长的心意我通政司上下都心领了,无奈国家有制度,不能收礼。下官已经将东西都带过来了,还请道长收回,然后打个凭条让苏木带回去。”
  冲虚接过公文看了看,伸手提起毕在几上写了一张收条,道:“这是贫道请道录司转给通政司的,不过是一点小小的心意。山野土产,值不得几个钱,怎么比得上地方官府送来的夏、冬两季的冰、炭敬。苏大人若要将礼物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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