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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部分

明朝好女婿-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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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打搅。
  翁大人年纪大,身体不是太好,这么一折腾,两眼红得跟兔子一样,眼角都是眼屎,双手一伸出来,上面全是油墨。
  面容青忽忽的,显得异常憔悴。
  至于关知事,气色也很是不好,在旁边忍不住发起牢骚来:“编编编,反正就是一个编。这每月一期的邸报印出来,等发到偏远县份,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新闻都变成旧闻了,本官不觉得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
  苏木等的就是这么个机会,走过去,拿起桌上的文书,帮他抄起来:“对了,十五那天休沐,正好有一天假,咱们干脆在那一天去礼部报名吧,否则一拖,就是过年了。”
  这话一说出口,大厅堂中的众官都是一凛,互相看了看,就连段炅也直起了身体。
  翁知事:“使得,子乔,咱们一道去吧!”
  关知事却讪笑一声:“你们去报名吧,我就算了,提前预祝你们金榜题名。”
  说着话,就将手中的笔扔掉,又将目光落到自己桌上的功课上面。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咳,刚才我写这篇文章解闷,正作得酣畅,却要来编邸报,扫兴,扫兴!”
  苏木接嘴:“让我来编吧,反正不过是摘录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翁大人,你年纪大,精力不济,还是备考要紧。苏木年纪轻,精力旺盛,还经得住。”
  翁知事这几日本就累得半死,闻言大喜:“如此就多谢子乔了。”
  苏木看得明白,不但翁知事,关知事也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至于其他人,也不觉得将这话交给苏木有什么不妥。考试要紧,司里的事务大家才懒得管呢,苏木要逞强出头,由他去。
  不觉中,苏木算是彻底掌握了邸报的编纂权。
  这个权力虽然不大,可如果是用得好,也能把握一定的舆论风潮。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权在手也是不错的。
  第一次编邸报,苏木干得有些不顺手。特别是选稿,很费思量。
  忙了一天,拿出一个样稿。
  苏氏风格的府邸报总算是新鲜出炉了。
  不用问,所选的文章、折子都是一个调调儿:慈圣太后女中尧舜,高风亮节;正德天子鸟生鱼汤。生活在大明朝,沐浴再太后和皇帝的阳光下,百姓的生活是如此幸福。
    
    
第五百三十九章 歌德派

      吴老先生抽了一口冷气:“这一期的邸报……”
  埋头奋斗一日,顾不得温习功课,苏木总算在下班的时候将这一期的朝报鼓捣出来。即便是纯粹的摘录,但要在这浩如烟海的案牍文书奏折中选取有用的东西,还是让他累得够戗。
  老实说,苏木还是有些担心吴世奇迂夫子呆性发作,将自己的心血给退回来。
  忙问:“大人可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好?”
  “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好,其实……”吴世奇想了想,道:“其实,很不错,基本挑不出又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苏木:“那大人你还担心什么?”
  吴世奇:“就应该实在太好了,实在找不出毛病来,才让老夫心中如同憋了什么东西一样,不吐不快。苏木,咱们读书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士大夫、读书人是要为学术,为天地至理,为天下担起重任的。”
  说到这里,他激动起来,站起身,目光中全是精光:“苏木你满篇都是歌功颂德,好固然是好,可若让别人看到,岂不要笑掉大牙,笑咱们通政司,笑我吴世奇是阿谀奉承的小人了?”
  看他激动成这个样子,苏木轻轻一笑:“老先生,你我现在都是举人身份,可不是士大夫。大人也别把邸报当回事,这玩意儿主要目的就是发布朝廷政策和重大人事变动的,把事情说清楚就是了,文以载道还真谈不上。再说了,大人如今的名声可不太好,就算在府邸报上直指时弊,也无法为你正名。反要被人当做以直卖名,其心可诛。”
  “你!”听苏木说得直,吴世奇一张脸涨得通红,怒视苏木:“当初在沧州……吴某人问心无愧。”
  苏木也不惧,只静静地看着他。
  屋中只剩下老先生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片刻,吴世奇才颓然地软坐下去。
  见他终于平静下来,苏木安慰道:“千秋功罪,自有后人评说,大人又何必芥怀。无论怎么说,老先生你在沧州揪出一群国贼蛀虫,于国于民也是立下大功的,将来世书上定会记上一笔,自然会还你一个清白。”
  “唉!”吴大人重重地叹息一声。
  苏木:“老先生,还有一月就是皇帝大婚亲政的日子。如今朝局敏感,亦静不宜动,平安事最好。若是报上再登些什么不好的东西,难免以后小人据此作祟。真到那个时候,只怕大人就是国家的罪人。
  “对啊,马上就是皇帝亲政的日子。若不是子乔你提醒,老夫险些还忘了这一点。”吴世奇一凛:“如此说来,苏木你份邸报看起来好象是令人不齿,其实却大有深意。皇帝亲政,国之大事,可叹我吴世奇竟然为了自己区区一点名声,至国家君父于不顾。吴世奇啊,吴世奇,原来你也是一个看重名利的庸俗之人啊!”
  说着,就提起笔,在稿子上签字。
  老先生是老派读书人,无日不三省其身。
  现在批评和自我批评起来,就是长篇大论。
  苏木见说服了老先生,心中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君子可欺之以方,我老实欺负吴老先生这个实诚人,又些不够意思啊!
  为了缓和一下气氛,苏木又道:“老先生要针砭时弊也不是不可以,可咱们这么一弄,岂不抢了言官御使给事中们的饭碗,到时候,只怕他们要来找你我拼命了。”
  吴世奇哈哈大笑起来:“今天就这样,等下本官就叫人将样稿送到华大人那里去。”
  苏木:“对了,老大人,明日十五休沐,我打算去礼部报名参加来年恩科。本该论着我值守的,给你请个假。”
  “哦,报名啊,这是好事啊,可有把握?”吴老先生巴不得自己未来的乘龙快婿中个进士,弄个正经出身。他这一年来,以举人功名做到朝廷命官,在官场是大受排挤,还沦落成为世人口中的小人,痛感一个进士身份对官员来说是何等的要紧。
  “这个还真没什么把握?”苏木老实地回答。
  “那么……不准假!”
  “啊!”
  吴世奇:“明日本大人替你值守,你去报名之后再来替我。”
  苏木大喜:“多谢老大人。”
  吴世奇抚摩着胡须沉吟:“按说,会试应该比起乡试来要简单些。你底子不厚,这一年来虽然刻苦读书,无奈火候不到。这样,如果学问上有什么疑惑,可来问问我。”
  “是,大人。”
  吴老先生今天显得特别唠叨:“苏木你还年轻,不像我,老了,无所谓了。一定要考个出身啊。否则,这辈子也就一个知府到头,岂不糟蹋了你一身的精明干练。”
  老先生的话苏木是知道的,明朝官员的升迁虽然有考核。可最是讲究出身,你如果是进士,升迁的机会比起选官要多得多,且没有透明天花板一说。
  下班之前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领俸禄。
  苏木在沧州的时候也干过几个月巡检,一个月也有二三两银子的收入。不过,地方官员都富,对于俸禄也没怎么看在眼里,也就是到时候州衙派人将银子送过来罢了。
  中央机关却要正式得多,还有许多讲究。
  同地方官员的俸禄直接折算成银子不同,中央官员的收入由几部构成。现金、米粮、纺织品。
  以苏木现在的工资标准,可领一千文铜钱、四十斤米、两匹布。碰到春秋两季,还有一套新官服。
  一千文铜钱体积不小,加上米和布匹,好大一堆,苏木顿时傻了眼。
  最操蛋的是,工资中还有一张面额五钱的宝钞。没错,就是已经变成废纸的大明宝钞。这玩意儿民间虽然不认,用来擦屁股也嫌小。可在法律层面,这东西还是正式发行的货币,可以用来发官员俸禄的。
  这算是变相的剥削吧,看着宝钞,苏木不住摇头。将自己的东西,和吴世奇那一份一道扛了,带回家去。
  看苏木弄回来这么多东西,小蝶吓了一跳:“老爷,买米这种事情叫下人们去办就是了。”
  苏木:“这是本老爷和吴大人的俸禄,都在这里呢,你收好了。”
  小蝶:“这么少……皇帝真是抠门。”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第五百四十章 子乔救我

      第二日,正德一年恩科报名正式开始。
  其实,早在一个月之前,各地的贡生们都已经来到京城,加上往年滞留北京的往届考生,总算达到惊人的上万。如今,整个京畿地区满街都是高冠大袍的书生,像极了后世的大学城。
  吴老先生说会试的难度比起乡试要小些,这一点苏木不敢苟同。
  这话说的是往年,今次的情形有点特殊。弘治十六年应该皇帝大行,本应该在今年三月举行的会试被取消了,顺延到来年。
  而明年三月的会试又是恩科,一旦中了进士,就是正德朝的第一届天子门生,将来在官场上也要顺利得多。所以,几乎整个天下的举人们都在摩拳擦掌,想来个一举成名天下知。
  今天是十五,正好是朝官休沐的日子,大臣们也不用上朝。
  但今天的午门却比往常还挤,满眼都是前来报名的士子。
  按照科举制度,各省的贡生来京之后,得先去礼部报到,领取凭证。
  看眼前的情形,至少有上千人,这样的情形估计要秩序好几日才能好些。
  在人群中挤了半天,苏木才朝前走了不到十米。帽子歪了,大冬天的,身上却出了一层热汗。
  他心中暗暗叫苦:早知道今天就不来凑这个热闹的,迟上几日报名也是无妨。而且,通政司就在皇城中,礼部那边也熟,随时都可以过去的。
  但既然来了,又被裹在人群当中,就算想走,也脱不了身。
  人群像潮头一样,一**将苏木朝前推去,越是靠近城门,越是显得拥挤。
  苏木身体健壮,还好些,人群中那些头发都斑白了的老举人们,早被挤得面如土色了。
  见形势实在太论,守门的锦衣侍卫可管不了外面的都是举人老爷,提起棍子就使劲朝前捅去,直捅得前面惨叫连连。
  可相比起千万考生,区区十来个侍卫算得了什么?
  眼见着场面就要失控,一个锦衣卫百户军官大喝一声:“尔等也是读圣贤书的,怎么猴急成这样?从现在开始,到报名结束还有半月,迟一日早一日又如何?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皇城禁地,宫阙大内。真若闯了祸,直接拿下革除功名!”
  这个军官看起来面生,苏木也不认识。
  他这一声如同霹雳一般,外面总算安静了些。
  可只片刻,就有人喊:“贼子可恶,厂卫猖狂,难不成咱们还怕了你不成?”
  “不怕,咱们不怕!”
  一时间,场面更乱。
  听到书生们的喝骂,那个锦衣卫军官一窒,就被人撞开了。
  值守的锦衣卫们也顷刻被人浪所吞噬。
  苏木心中正在后面今天来这里,突然间,又有一层人浪涌来,一个满面血红的中年举人大叫:“子乔救啊,救我!”
  苏木定睛看去,却是翁知事。
  这家伙也年纪毕竟大了些,又是个四体不勤的书生,常年的办公室生涯已经让他的体能变得惨不忍睹,这一挤,顿时招架不住。
  苏木忙冲过去,全身用力,将身边的书生们挤开,这才将翁知事护在身边。
  笑道:“老翁,我的翁大人,想不到今天这么挤。早知道,咱们就约个地方汇合,一道走也强似一人。”
  “谁说不是呢!”天还黑着,灯光中,翁知事的帽子不知道掉什么地方去了,脑袋上全是腾腾白气:“子乔,我刚才险些被踩死了,幸好有你,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话音中带着哭腔。
  苏木倒被他夸张的语气吓了一跳:什么救命之恩,至于吗?
  “老翁你放心,随我一道进去就是了,没人能伤得了你的。”苏木安慰了他一句,有是一用力,在身周拱出一小片空隙。
  翁知事感觉身边一松可,大大地透了一口气,面上的血红消退下去。
  感激了几声,又感叹:“子乔你的身子真是壮实啊,在读书人可不少见,偏偏你又是有名的诗词大家,这一点才真正叫人意外。”
  “其实,苏某以前也瘦的。”
  又走了几步,也不知道过了多上时间,眼前全是黑压压的人头,在黎明的黑色中叫人头昏眼花。一时间,竟让人不辨东西南北。
  嘈杂声中,突然有人喊:“子乔,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救我,救我!”
  “谁啊?”苏木提高声气问。
  “是我,是我,我是关万年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说着,那人竟高声大哭起来。
  “啊,是关知事!”翁知事大叫一声:“他身子不好,子乔,快救人!”
  苏木看了看四周,也没看到人,又高声问:“关知事,你在什么地方啊?”
  “我也不知道,救命,救命!”
  “你周围有什么明显的标记吗?”
  “我好象在华表边上,就是不知道那座。”
  “等着,我大概知道了,放心好了!”苏木发出一声喊,和翁知事一道奋力朝声音的方向挤去,不片刻就看到一脸灰白的关知事和黄知事。
  二人被苏木护着,松了一口气,一副大劫生还的样子,连声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两个人的双腿都以肉眼可见的幅度剧烈颤抖着。
  翁知事瞪大眼睛:“你们……你们两人不是说不参加会试吗,怎么过来报名了?”
  两人一脸的羞愧,良久也说不出话来。
  翁知事一脸不悦:“你们二人口不对心,小人一个。君子坦荡荡,某大为不齿!”
  苏木:“老翁,行了,别说了。”其实,他们两人来参加考试,却在苏木的预料之中。这一点,从前几日他们偷偷看书温习功课上就能得知。
  关知事和翁知事劈头盖脸一顿骂,也恼了,喝道:“翁大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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