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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明朝好女婿-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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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木心中一暖:“好,不管得不得第一,我都陪你一天。什么也不住,就坐在那里盯着你看。”
  他也不提若是拿了第一赌什么,就笑眯眯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小蝶。
  小蝶有些经受不住,脸一红,跑开了:“不许看!”
  苏木呵呵一笑:“不过,我就算想读书,这六日也不成,至少在放榜前都要呆在家里。”
  小蝶大奇,停住了:“怎么说?”
  “我可被三老爷给禁足了,承蒙他的关心,宗族还给了我一个差事。”一边笑,一边将苏三老爷让自己助苏瑞堂修葺宗祠的事情同小蝶说了。
  苏木说得轻松,就好象这也不过是一件吃饭喝水一般简单的事情。
  小蝶从小生活在世人白眼之中,而苏家各房明争暗斗的厉害,心智比起普通人成熟得要早许多,如何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立即一跺脚,怒道:“少爷,亏你还笑得出来,这是人家在折腾你啊?”
  苏木故意反问:“怎么是折腾了,不是每月还有一两多银子可拿吗?这也是三老爷见我大房窘迫,特意关照,我内心中还是非常感激的。”
  “你你你,你这是不是故意在气我啊?”小蝶更怒,忍不住道:“少爷,咱们大房如今不是有两百两银子吗……”说到这里,她声音低了下去,警惕地四下看了看。
  发现没有旁人,这才小声道:“虽然比不上三房和四房财雄势大,可就手头的活动钱来看,比三老爷和四老爷还多。小蝶听说三老爷和他们被锦衣卫的胡百户给算了一道,手上也没有多少现银。咱们有这么多钱,还用去赚那区区一二两银吗?再说了……”
  她停了停,道:“说是让少爷你去给瑞堂少爷打下手,可这府中的人都是龌龊小人,只怕到时候会拍些又苦又累的活儿给你。”
  苏木见小蝶急得不住跳脚,不忍心让她替自己担心,笑道:“小蝶别怕,我已经有了对策,管叫苏瑞堂不但不会将又脏又苦的活派给我,还得让他好酒好肉供着本公子。”
  小蝶一脸的不信,可见少爷如此有把握,也知道仅仅凭苏木和自己根本无力反抗宗族的压迫。
  毕竟,这次修葺宗祠乃是整个苏家的大事,族中子弟都有义务参加,否则就是忤逆。
  可一想到少爷即将面对那群无耻小人,她又是闷闷不乐起来。
  苏木也是开解了她半天,才让小蝶放宽了心。
  在家里呆了一日,总算将精神调整好了,第二日,还没等苏木起床,就有仆人来请,说是让苏木去宗祠办事。
  这些家伙,还真是一刻都不肯放松啊!
  临行的时候,小蝶追出来,将一把香塞到苏木手头,说是既然去了宗祠,顺便给老爷上一柱香。
  苏木这才记起,自从自己穿越到明朝以来,还没有祭拜过自己名义上的父亲,便点了点头,接了过去。
  这是苏木第二次来宗祠,上一次来这里还是两个月前苏家开宗祠要夺自己田产的时候,一直没有机会好生看看。
  这次一到,却见是一座不是太高的砖木混合建筑,外墙刷着黄色涂料,看起来很是整洁。
  进得大门,里面是一座小庭院。
  正面是一间大厅堂,里面放置着苏家列祖列宗的灵位。
  大厅堂旁边是一间耳房,上次开宗族大会就是在这里。
  宗祠里已经来了五条汉子,都是苏家的旁系子弟。
  苏瑞堂也早已经到了,正坐在一把椅子上。
  见苏木到来,他立即将闭目假寐,装着没看到人,苏木自然不会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
  一个中年人端着一把梯子,粗暴地递给苏木,语含讽刺地“哟”一声:“原来是大少爷,你来得正巧,上房去。”
  苏木:“干什么?”
  那人冷笑着指了指屋顶:“把瓦片都翻一遍。”
  苏木一看,心中就是一股怒火涌起来。
    
    
第九十章 大帽子压人谁不会

      翻瓦乃是一件重活。
  原来,古代的房屋都是青瓦房。明朝的制陶工艺不是很过关,瓦片在经过风吹日晒雨淋,又或者热涨冷缩等物理变化之后,经过一整年,又不少瓦片都会破裂。
  所以,在夏天雨季到来之前,一般人都会上房顶将所有的瓦片重新收起来,重新放置。碰到破碎的瓦片,还得适时更换。
  一片青瓦也不过二两分量,可你得先爬到高处,弯腰重复着这个机械动作。看宗祠的屋顶面积来计算,起码有好几万片,如此一来,这个劳动量就大了。
  况且,还得冒从房顶摔下来的风险。
  通常说来,这种粗重活计都会由府中最低级的下人去做。
  堂堂一个大房少爷爬上房顶,弄得一身污垢,确实有些不象话。
  见苏木面色不虞,那人声音大起来:“怎么,你不愿意,这可是瑞堂少爷交代下来的。马上就是盛夏,这屋有点漏,难道你想让老祖宗们淋雨吗?”
  一顶大帽子压下来,任何人都承受不住。
  被一个下人如此呵斥,苏木心中虽然怒极,可表情还是恬淡,甚至还带着一丝腼腆:“是啊,你说得对,等我先将手头的东西放下再说吧!”说着,他看起来好象很无奈地扬了扬手中的那把香烛。
  那个下人本是三房的人,早就得了暗示要好生折腾折腾苏木这个呆子少爷。
  见苏木服软,更是得意,哈哈笑起来:“那你快点,等翻好瓦,把墙壁都粉刷一遍。”
  说完,就指了指四周的墙壁,墙角处还放着一桶石灰一桶水和一把大刷子。
  然后懒洋洋地靠着院子里的一个花坛坐下,另外几个下人也是抄了手将脑袋凑到一个水池前,看里面那一对游来游去的乌龟。
  瞧众人的模样要将所有的活儿都交给苏木,要活生生把大房少爷累死。
  这一切都尽在苏木的预料之中,当下他也不动声色,就慢慢地走进祠堂里面。
  定睛看去,前面的神案上上下四排整齐地放着十几个灵位,长案上则有一口香炉,里面积满了烟灰。
  长案前则是十几口蔺草蒲团。
  屋中有些昏暗,苏木也是看了半天,才寻到自己父亲的灵位,正位于最下面一排正中的位置。
  苏木穿越到这里来的时候,父亲已经去世,只在记忆中还保留了一丝印象。
  实际上,这个男人除给了自己这具身体之外,苏木对他却是没有多少感情的。毕竟,如今的苏木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苏木了。
  可自己毕竟占据了人家儿子的肉身,就该担负起以前那个苏木所应该承担的责任。再说,父亲以前命自己背熟的四书五经,也是苏木在这个世界上安身立命的根本。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父亲的恩情切是难以报答的。
  苏木也不敢造次,很恭敬地点了三柱香,插进香炉里。然后跪到蒲团上磕了三个头,上手合十,默默念叨:父亲,对,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父亲。儿子从今日起,当奋发向上,让你在天之灵为我感到骄傲。
  这一默祷就是十多分钟,外面的人逐渐感觉有些不耐烦了,先前那个将梯子递给苏木的汉子忍不住将目光投射进屋中,见苏木还在拜祭祀祖先,只能忍住了气等着。
  可这一等,又是一壶茶的时间,渐渐地他就有些沉不住气了。
  不但这汉子,就连坐在椅子上闭目假寐的苏瑞堂也慢满睁开了眼睛,然后朝那汉子摆了摆头,让他忍耐。
  好在,苏木终于站起身来了。
  可就其他人以为苏木会出来上房顶翻瓦的时候,苏木却又抽出了一柱香,用慢得像蜗牛爬一样的速度点燃了插进香炉,又回到蒲团上磕了三个头,继续默默祈祷。
  如此再三,半个时辰就过去了。
  不但递梯子那汉子心中怒极,就连先前几个看乌龟的人也同时站了起来。
  苏木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外面的动静,心中冷笑:跟我玩,你们还嫩点,咱们慢慢磨吧!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子曰:其为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
  不片刻,一整本《论语》背完。
  不急,接着背《大学》、《中庸》和《孟子》。偷得浮生半日闲,正好将以前所学过的东西在心中重新整理一遍。
  反正手头这把香有二十来支,混上大半天没问题,磨洋工谁不会啊!
  ……
  苏瑞堂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眼见着日头已经高悬,这个上午就要过去,苏木一进祠堂死活就不愿意出来,哼,既然你要当缩头乌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咳嗽一声,道:“苏千,去请大少爷出来。”
  原来,先前那个递梯子给苏木的汉子叫苏千。
  苏千应了一声,通通地跑进祠堂,伸手拉了一把正在闭目祷告的苏木:“大少爷,该起来干活了吧,修建祠堂乃是我族大事,耽搁不得……啊,你怎么打人!”
  话还没说完,苏木突然站起身来,“啪!”一声,一记耳光抽到苏千脸上。
  苏千道被苏木抽得楞住了。
  苏木一脸森然地看着苏千:“放肆,修葺祠堂,尤其是翻瓦,那是在老祖宗头上动土,惊动了列祖列宗,这个罪过可就大了。必先焚香沐浴祷告,才能动手。我正在恳求祖先原谅,你一个下人跑来无故喧哗,该当何罪?”
  苏木神情严峻,目光锐利得如同刀子,身上自然而然地带着一股气势,那苏千竟被他给吓住了,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半天才醒过神来,忍不住怒吼一声:“你要拜祭先人,点一柱香就是了,一拜就是半天,分明就是偷懒。”
  “一柱香,亏你说得出口,你这个不孝的子孙。”苏木也是一顶大帽子压下来,用手指着灵牌喝道:“当着祖宗的面你再说一句,祠堂动土这么大的事,我们做子孙的得一个先人一个先人地祷告,如此才能求得他们的谅解。你一柱香就想了事,分明就是敷衍。祭拜祖先的事情也是能够随便了事的吗?说你不孝还是轻的,得用家法责罚,直接打死干净。”
  苏木一口一个不孝的大帽子压下来,这在古代可是天大的罪名。
  苏千被他吓得面如土色,不住后退。
  等退到门槛处,脚后一绊子,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来了个四脚朝天。
    
    
第九十一章 魔鬼的诱惑

      其他几人见这个苏千被苏木弄得如此狼狈,心中都是骇然。
  要知道这个苏千在负中下人当中也是个奢遮人物,人也粗鲁不讲理,很让大家头疼。可落到苏木手头,却如同三岁娃娃一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这苏木少爷真的是个呆傻之人吗?
  不,不但不呆不痴,还厉害得紧啊!
  至于苏木是不是呆子一事,苏瑞堂心中自然清楚得很。他知道这个大房的堂弟不但不痴,还精明得很,否则也不可能攀上韶先生这种名士,还连拿了县、府两场考试的头名案首。
  也不过是读了两个月书罢了,这个苏木就厉害成这样。
  这读书人,果然惹不得。
  苏瑞堂读书不成,可也是念过几天书的,比普通人多了许多见识。
  他也知道,苏木这一招不好破解。很有可能他今天会在祠堂里祷告一整日。明日……明日或许又会弄出其他花样,一样让你束手无策。
  做为这次翻修宗祠的主持人,苏木这样弄让苏瑞堂心中也有鬼火腾起来。老实说在以前,他也只是对苏木感到不屑,不就是一个傻子而已,犯不着同他有任何交集。
  对苏瑞堂来说,自家亲弟弟苏瑞声才是大敌。
  苏瑞声将来可是要夺他嫡子位置和身家财产的。
  也因为这样,这些年苏瑞堂行事小心谨慎,只要家里有事交代下来务必做到最好,做到让人拿不到把柄。
  苏木想干什么,他不管,可耽误了工程进度,却是不可原谅。
  看来,别人都拿他没个奈何,这事要想了局,只能亲自出马了。
  别人都是下人,上下有别。
  可苏瑞堂和苏木同为苏家少爷,也不怕他用大帽子压人。
  想到这里,苏瑞堂站起身来,大步走进祠堂,低喝:“苏木,你这是要磨蹭到几时?”
  苏木故意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笑道:“还早啊,瑞堂,这么多祖宗,得一个一个拜完,将礼数走到才好,我估计有个六七日就好。”
  苏瑞堂面色难看起来,道:“苏木,咱们是同族兄弟,也不是为兄故意为难,实在是宗族有命,须怪不得我。你乃是读书士子,我也是很佩服的。如今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落了名教中人的体面?”
  他倒是索性将话说开了。
  苏木哈哈一笑,一拍衣裳的下摆站起身来。他倒有些喜欢这个堂兄了,这人虽然也不是个东西,可却也坦诚,是个真小人。
  苏木最喜欢的就是跟真小人打交道了,至于伪君子,多看一样都想吐。
  “既然堂兄说得明白,苏木若是再跪在这里,反落了下乘,这就出去。”
  苏瑞堂面色缓和下来:“苏木,如此你倒显得光棍,拿得起放得下,佩服。”
  苏木突然将嘴巴凑到苏瑞堂耳边,小声笑道:“过奖过奖,倒是堂兄这些年低调隐忍,让我这个做兄弟心中敬佩。不过啊,堂兄你却是想错了。一味忍耐,有的时候不但等不到拨得云开见月明,反让家族里支持你的人心中失望。必要的时候,还得展示些手段,让人知道你是一个有担待值得依靠的人。想不想让苏瑞声翻不了身?”
  苏瑞堂听完这话,身体一晃,脸色苍白起来。
  苏木刚才这一席话如同洪钟大吕在他脑海中轰鸣:一味忍耐,有的时候不但等不到拨得云开见月明,反让家族里支持你的人心中失望。必要的时候,还得展示些手段,让人知道你是一个值得依靠的人。
  “想不想让苏瑞声翻不了身?”
  ……
  苏瑞堂呆呆地站在那里,想说些什么,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想转身离去,脚下却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抓住。
  ……
  “原来堂兄也是一个没有担待之人,枉自叫那些支持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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