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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明朝好女婿-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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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子乔请讲。”听苏木说到这其中的妙处,未来的正德皇帝喜得抓耳挠腮。
  ……
  外面,弘治也听得一头的雾水,忍不住回头小声问杨廷和:“这个苏秀才的话朕不太听得明白,不过好象很厉害的样子,你怎么看?”
  这简直就是明朝版的不明觉厉。
  杨廷和乃是饱学大儒,自然知道苏木是在胡扯,听皇帝问,查点被一口口水咽死,涨红了脸低声怒啸:“纯粹胡扯!”
  可苏木接下来的讲解却让他神色一变。
  苏木:“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这是《中庸》的首章,子思发明道之本原如此。命字,解作令字。率,是循。修,是品节裁成的意思。子思说:天下之人,莫不有性,然性何由而得名也,盖天之生人,既与之气成形,必赋之理以成性,在天为元亨利贞,在人为仁义礼智,其……”
  自然,是张居正后来给万历皇帝上课时的讲解。
  当年在研究国学时,苏木将这本书从头到尾精读了一遍。细节处或许记不清楚,但大概意思还是记得住。
  ……
  外面的弘治皇帝轻轻抽了一口冷气,作为一国之君主,从小就有天下一等一的学问大家教导,究其学问而言,自不让任何一个当世大家,如何听不出苏木所解的《中庸》的成色如何?
  “精彩,真精彩!”他小声地赞了一声,问:“杨廷和,你觉得呢?”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太子教育,国之根本

      杨廷和眼睛亮了起来,却不回答,神色甚至带着一点不耐烦,似乎是在责怪皇帝打搅了自己。
  实际上,他也听得入神。
  作为一个天下一等一的大儒,杨廷和本是状元出身,在后来又是三朝原来,历任正德、嘉靖两朝内阁首辅。就其才情和扎实的学问,同李东阳、杨一清、王鳌等处于同一水平线,乃是站在最顶峰的几个人物。
  他因为儿子嗜好杂学,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非常厌恶,所有,刚才苏木忽悠朱厚照那一段话,他是越听越怒,内心中已经给苏木打上了“不学无术”的烙印。
  这就是一个骗子,也不知道他的秀才功名和头名案首是怎么得来的,考官都是瞎子吗?
  但一听到苏木讲解《中庸》,短短一句话,他竟洋洋洒洒讲解了两百来字,旁征博引,有理有据,显示出扎实的儒学功底。
  就这一段话来看,这个苏秀才的学养,已达到当世一流。
  在看那苏木,长身玉立,侃侃而谈,竟有一种大宗师的气度。
  “夫教修乎道,道率于性,性命于天,可见道之大原出于天着诶。知其为天之所命,而率性修道之功,其容已乎?”
  ……
  张居正在做万历帝师的时候已是内阁首辅,春风得意,又正值盛年。无论是精神、体力,还是学问都处于最鼎盛的时期。
  一代明臣的风范,在这短短几百字内尽显无疑。
  此刻,苏木正是站在这位巨人的肩膀上面,如何不光彩照人?
  杨廷和很不耐烦,弘治皇帝也不放在心上,其实,他本就是个随和性格,从来不讲究这些。
  此刻,他已经沉浸在苏木的讲解之中,心中也知道苏木的学问很厉害,但究竟厉害到何等程度,他又不是士林中人,却不清楚。
  但一看杨廷和的神色越来越激动,目光也亮得怕人,心中不觉咯噔一声:难道这个小小的秀才,究其学问已经达到让翰林院学士悚然动容的地步,这怎么可能?
  正在这个时候,苏木结束了这句的讲解,指着椅子对未来的正德皇帝说:“好了,就到这里,把我刚才说所的话抄一遍,可记住了?”
  弘治忍不住苦笑着喃喃道:“两百多字的文章,太子又是毛躁的性子,如何记得住,这个秀才让他默写,这不是为难人吗?”
  杨廷和却哼了一声,不客气地说:“过目不往,过耳能读,这是普通读书人的本事,太子若连这种才情都没有,将来还如何统天下,又如何能为人君父?”
  “可太子不是普通读书人啊……”弘治心中哀叹一声,担心地看了儿子一眼。
  这一看,却瞬间石化。
  只见,朱厚照一屁股做下,熟门熟路地提起笔沾了点墨汁,在一张稿子上流畅地写了起来。看他模样,竟有些酣畅淋漓,文不加点的趋势。
  阳光下,太子一身儒袍,身体挺得笔直,脖子上的那一丛寒毛闪烁着金光,浑身上下显示出一种说不清到不明的气质。
  再看他执笔的手稳稳、地悬在空中,只手腕缓和惬意转动,带着舒畅的气韵。
  恍惚中,眼前的儿子是如此陌生,同那些正在辛苦读书的莘莘学子又有什么区别。都在为了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和个人价值在刻苦用功努力奋斗,再不似当初那个只知道使枪弄棍的野小子。
  在弘治皇帝的心目中,儿子虽然已经十四岁了,可依旧是个小孩子。可就在这一刻,儿子是如此的陌生。
  “太子终于长大了,知道上进了。”弘治突然眼睛一热,眼前顿时模糊起来,什么也看不见:“朕也知道身体不成,去日无多,只是放不下太子。如果朕撒手而去,太子能承担起祖宗江山这副重任吗?看到他现在这样,朕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太子的教育乃是国政中最最要紧的大事,这些年别说是弘治,群臣们也知道这一点。
  可太子不爱读书,大家也没任何办法。
  “好,好得很……”
  万物都被他的泪水沁透了。
  杨廷和也发现了皇帝的不对,为尊者的颜面,只能装着没看到,只低声道:“陛下,可以走了吗?”
  “不,再等等。”弘治看着儿子写字的身影,心中那一丝慈父的柔情彻底迸发出来,竟然舍不得就此离开,生怕一旦走开,以后在没机会看到孩儿用心读书的模样。
  就这样,二人也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长时间。
  直到,朱厚照一声“终于写完了,子乔,接着来,还有什么无上**教我?”
  这才将弘治惊醒过来。
  此时,弘治皇帝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湿衣襟,慌忙擦了一把。
  杨廷和将头转到一边。
  苏木正在写作业,听到朱厚照叫嚷,心中不快,喝道:“没了,我马上就要参加乡试,谁耐烦教你。哎,这诏真难写啊。”
  说到这里,他有些郁闷,喃喃道:“按照朝廷制度,科举第二场考论一篇,题用孝经,判五道。诏、诰、表择作一道。这题是国家封建藩王,我拟作了一题,有些不顺手。”
  “我看看。”
  “看什么,别看了,你又不懂。”
  “我怎么不懂了?”朱厚照不快,反驳,这玩意儿他在父皇那里看得多了,自然清楚。
  “算了算了,我看看你刚才写作业。”苏木那起未来正德皇帝刚才做的功课看了一遍,点点头:“小子,不错啊,竟记得一字不差。算了,我正烦着呢,你把我以前教的《大学》‘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那句的解法再抄一便。”
  听苏木说太子的作业竟抄得一字不差,弘治心中一振,然后一阵狂喜。又听他说起《大学》,更是一惊,想起那日刘健考太子时的情形,心中立即明白,原来他是先从苏秀才这里学的,这才在刘阁老那里顺利过关。
  这个苏秀才也不知道施了什么魔法,竟然能够让猴儿性的太子乖乖去读圣人之言,此事倒是奇了。
  “不抄了不抄了,以前学过的,没意思。”朱厚照有些恼怒,叫起来。
  苏木正烦,喝了几声,见姓朱的小子死活不从,又不肯走,只得哄道:“朱小子,我的朱大将军,你乖乖抄书,给我安静点。若是让我高兴了,没准让我那师弟胡进学传你几手粗浅的拳脚功夫。那天和你手下两个侍卫动手时的那招如何,想不想学?”
    
    
第一百五十二章 弘治皇帝的决定

      “学学,当然学!”那天朱厚照是尝试过大个子厉害的,一听到可以学到他的武艺,立即欢喜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苏木哼了一声,冷冷的看过去。
  朱厚照如此中了一箭,瞬间将屁股下,飞快地抓起毛笔,在纸上写起来。
  看儿子被人治得服服帖帖,老实地读起书来,弘治皇帝老怀大慰,一笑,朝杨廷和做了个手势,轻手轻脚地朝外走去。
  客栈最外面的的厅堂里早坐满了人,都是随皇帝出宫的侍卫和太监们,将里面的桌子椅子霸了。
  这些人一个个满脸凶煞之气,腰间鼓鼓囊囊,显然是藏了武器。他们既不点酒食,又不说话,将里面的气氛搞得肃杀。
  看到这情形,其他客人也不敢进来。
  客栈小二心中叫苦,却也知道这群人是惹不得的,早就躲到一边不敢露面。
  等弘治皇帝离开,这群人才秩序井然地跟了上去,小二和掌柜的这才探出头来,叫了一声:“乖乖,这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看起来好怕人!”
  车马静静地在街上走上,弘治皇帝许久没有说话,但杨廷和还是能够看出天子的嘴角带着一丝微笑,情绪很高。
  既然皇帝没有说话,他这个做臣子的自然不便先发言。
  过了良久,弘治皇帝却先沉不住气了,低头咳了几声,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病态的潮红,额角也微微见汗:“太子的教育关系到国本,朕的身子眼见着是不成了,朕以前还想过。以太子顽劣的性子,一旦朕千秋万年之后,他能否肩负起亿兆臣民的期许。杨卿,你也是做父亲的人,听说你儿子也是个放荡不羁的性子,你也拿拿他没有法子。这做人难,做一个合格的父亲更难。尤其是朕和你这种事务繁忙之人,在以前,看自家的娃娃总觉得这就是一个小孩子罢了。可一转眼,却愕然发现,他们已经是大人了,而我等却老了。”
  听到皇帝说起这种贴心话,杨廷和心中一酸。但他本是道德高洁之士,只用平静的语气道:“陛下正值春秋鼎盛,现在说什么千秋万年之事,未免过早。”
  弘治摆了摆头,又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杨廷和斟酌着语气,道:“古人人,非常之人,自有非常之举。在世人眼中,少年老成,循规蹈矩才算是真君子才算是足以成大事者。说的人多了,世人也当了真。其实,以臣来看,此言甚谬。循规蹈矩、少年老成也容易,只需严加管束就可以了。可如果这样就能成才,也未免太容易。譬如我家小儿,臣说句不谦虚的话,如果他将一分心思放在读书上,中一个进士也是易如反掌,只是他志不在此,臣也没个奈何,只能由着他去,想着总有一天,他会突然对科举仕途有兴趣。”
  弘治点头:“你儿子杨慎我也听说过,一阕‘滚滚长江东流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真好啊,就算是唐宋先贤,也不过如此!”
  长吸一口气,皇帝好象还沉浸在这高妙的意境之中:“你生得一个好儿子啊!”
  杨廷和道:“只不过,犬子沉迷诗词歌赋,抛开父子关系不说,臣却不得不承认,他是我朝廷一等一的才子。”
  弘治点头:“当得起。”
  杨廷和:“除了犬子,王阳明之才也只在犬子之上,不在其下。可他总想着格物致知,想着要另立新学,几次会试不也名落孙山。江南还有个叫唐朝伯虎的诗词书画当时一流,可此人放浪形骸,直如无行浪子一般。可一提起他,士林中人还得竖起大拇指。可见,这人只要一有才,总归有特异的地方。以臣之见,太子以前虽然荒谬不经,又不肯读书,未必是不能,而是不喜。将来若将心思放在书本上,未必不是一代明君。”
  这一君一臣今天竟然探讨起子女教育起来。
  弘治微微一笑:“你倒是替太子说起好话了,不过……”
  他沉吟片刻:“不过,太子今天竟然肯用功学习圣人典籍,还真给朕一个大大的惊喜。杨卿,你是当世一等一的大儒,依你看来,那苏秀才可有真才实学?”太子被苏木治得服帖肯认真读书,皇帝自然欢喜。
  可见太子不是不能读书,只不过没遇到合他胃口的老师罢了。
  这个苏木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
  惊喜之余,弘治还是有点担心,好学生需要好老师。
  刚才听苏木讲课,很有水准,皇帝也是识货的。
  不过,太子内是未来的天子,他的授业老师必须是天下一等一的大儒。苏木年纪那么轻,是个稳妥的侍读人选吗?
  学问这种东西,各人所学也不尽相同。尤其是太子师,除了深度,还需渊博,不能只听他区区一节课就下定论。
  听皇帝问起苏木刚才那节课,杨廷和眼睛就亮了:“这是个有才华的,虽然刚才他所讲解的那句《中庸》的开篇文不过给普通学童发蒙的程度,可无论是学养的深度还是广度,都已经是一流。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他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臣还以为是哪个翰林院的前辈呢?”
  弘治没想到苏木在杨廷和的口中得到这么高的评价,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犹豫片刻,问:“杨卿,你觉得让苏木做太子的侍读如何?”
  杨廷和霍然变色:“陛下,不可!”
  弘治:“还请教。”
  杨廷和急道:“陛下,做太子侍读的,不是内阁辅臣就是翰林院的饱学之士,至少也应该是个庶吉士,这是朝廷的制度。难道那苏木区区一个秀才,就能进翰林院?”
  “杨卿说得是。”弘治心中也是自则:哎,朕也是对太子的学业关心过甚,一见到有人能使出法子让他刻度用功,就心中一热想要提拔。朝廷取士乃是国之重器,自有一套严格的选拔制度,这就是科举。
  就因为朕心血来潮,就要选一个秀才进翰林,传了出去,岂不荒谬?
  但问题是,其他翰林都不是合格的老师啊!
  “不过,太子心性,别的人去教,他也不听啊!”皇帝笑得苦楚。
  杨廷和对朝廷礼制看得比天都大,见皇帝有意提拔苏木,立即怀疑那苏木是为了幸进故意接近太子。
  此人才学是出众,可一味取巧走捷径,却不是君子。
  心中对苏木的一丝好感顿时当然无存,甚至还有一种隐约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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