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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似锦+番外 作者:陌小七(jj2012.11.14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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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就连白开水她也没有,她不好意思的将一瓶矿泉水送到东择面前。东择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你过得当真不好。”

  “我的作息时间不定。”

  东择拧开盖子,再自然不过的咕噜噜灌下去半瓶,他在楼下等了许久,嗓子早已经干涸得快要冒烟了。当终于感觉呼吸顺畅了,他才发现叶桑榆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他站起了身:“明天早上八点有人会在楼下等你,带你去和司徒镜辞职。”

  进了百草堂的人除非离开了本市,很少有再能出去的。叶桑榆当然不信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小警察哪里来的本事,敢和司徒镜叫板。可当面驳他的话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东择说完自己该说的就准备走了。桑榆倒没想到他上来就是为了喝她这半瓶水,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东择临走前解了她的疑惑:“知己知彼。我总要看看你的境遇,才知道能控制住你到什么程度。”

  这样的坦白,好似志在必得。

  一夜无梦,大约是知道了未来的路要怎么走,叶桑榆的心里少了愧疚,整晚白朗都没有闯入她的梦里,她倒是睡了出狱以来最安稳的一觉。虽然是秉着怀疑的态度,叶桑榆还是在七点四十下了楼。桑榆租的公寓在S市属于比较受白领阶层欢迎的楼,所以这个时候晨起的上班族倒是不少,就是没什么车等在楼下。这倒在她的预料之中,只是现在还没到约定的时间,就这么一走了之似乎不大好,反正她也不着急,还是再等等看好了。

  八点零五分。一辆白色的学弗兰停到了她面前。车里面坐着的美女很是眼熟,桑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是谁。美女掏出手机看了看,又在她脸上和手机屏幕之间来回看了几眼,终于展颜笑了,朝她招了招手:“嗨,美女,看这里,对,就是你了。”

  叶桑榆看了看周围,终于确定她指的就是自己,只是不论怎么看,她和她一比,“美女”一词还真不敢往身上揽。

  “东择让我来接你,上车吧。”

  桑榆上了车,终于想起来旁边的这位美女正是那晚,她在容夏酒吧里认错的女孩。她的目光依旧懒懒的,嘴角含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整个人显得轻佻却又亮丽。

  “我叫北堂娈,你可以叫我北堂。”她撅起了嘴,这个小动作完全没有那些小女生的做作,只是显得轻佻不羁。

  别人都自我介绍了,叶桑榆也不能太小家子气。“我叫叶桑榆。”东择都认识开这种车的人了,竟然还需要她的帮忙和合作,无论是比财比貌,眼前的这个北堂娈甩她都有九条街了。

  “你要听什么音乐,国内还是国外的,自己调。”北堂娈看起来倒是很好相处的人,一直找着话题和她聊天,生怕冷落了她。“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桑榆不想显得自己太寡言,也露齿一笑:“可从没人说过我有明星脸。”

  北堂娈摇了摇头,“不是明星。是我生活中认识的人。那些个明星,卸了妆完全是两个人,现在很红的那个琳琅你知道吧,我三弟对她本来很有意思的,谁知道有一次无意中撞破她素颜,吓得好几个月没敢出去风流。”说到最后,她自己先笑了。“你和东择是。。。。。。”

  看来这个问题在桑榆刚开始上车时她就想问了,只是憋到了现在。叶桑榆也不知道她和东择算是哪一种关系,合作伙伴?朋友?客户?哪一种都不是。

  见她没回答,北堂娈竟也没有追问下去,“本来我想着直接给司徒镜一个电话就行,可总归你是她那边的人,如今还正得宠,我怕她不肯放呐。其实你真不记得我了?我也做过你生意的。”

  叶桑榆的客户量还真多,她实在是想不起来,抱歉的看了她一眼。北堂娈显然有点被打击到了,“我以为我这么倾国倾城,虽然不至于让人过目不忘吧,但至少也算是记忆犹新的,哎~”她的口气令桑榆觉得自己真的是罪不可恕,不过好在她很快又换成了另一张幸灾乐祸的脸,速度之快令叶桑榆叹服,“现在工作可不好找,你怎么投入了司徒镜旗下竟然还要出来,难不成司徒镜真的是那个什么?”

  公司里没有少传老板的新闻,叶桑榆多少也听过一点,当然明白北堂娈指的是什么。她立刻摆摆手,连忙否认:“我不是。”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可司徒镜是啊。”

  叶桑榆只能投降,“好吧,我不知道。”

  北堂娈投给她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她一边开着车一边哼着歌,不时的还松开一只手打着拍子,心情甚是欢畅,可一旁的叶桑榆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她怀疑东择让这个女人来接她的目的真的不是想杀人灭口?

  “我们公司招聘,都是先把收到的一大堆简历随机扔掉一半,因为人力资源部老大的招聘理念是‘他们不要运气不好的人’,你说这理由扯吧,怪不得我们公司现在一天不如一天,都是这帮人给祸害的。”

  叶桑榆真怕这姑娘一个激动就把方向盘扔了,于是努力转移她的注意力,“你在哪家公司高就啊?”

  “北海棠。”

  这下轮到叶桑榆不淡定。

  “你刚刚说你叫北堂娈?”

  “是啊。”

  “北堂家族的那个北堂?”

  “对啊。”





第36章 心底的牢~~
  想到身边坐着的竟然是北堂家的大小姐,叶桑榆才第一次感觉到东择的可怕。即使是她坐了多年牢出来,却还是知道北堂家族的庞大和势力之重,在很多方面就连东家也望尘莫及。可是现在北堂娈竟然可以仅凭东择一句话,就来接她。

  东家大概没有一个人能够想到东择和北堂娈竟然相识。叶桑榆却知道东择的目标不会仅仅是为他母亲讨回公道,以前如果他告诉桑榆他要的是整个东家,桑榆或许不会信,可是现在,看看旁边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北堂娈,桑榆才发现,论心机之重,谁也不及东择。他们是如何相识相熟的,叶桑榆并不清楚,可想必东择用的也不会是多光彩的手段。

  车子停在离司徒镜别墅大约十米的地方。司徒镜疑心很重,所有进入她别墅的人都必须步行。整栋楼被二十几个保镖团团围住,每个都是一脸的煞气。桑榆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只觉得竟然没有半分人气的样子。走进屋里,依然是单调到空洞的色系,毫无活人居住的气息。北堂娈啧啧嘴,“她当自己活在古墓里呢。”

  “放屁!”一个声音从二楼传来,接着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就是司徒镜。因为戴着墨镜,最显眼的就是一个光溜溜的脑袋,大多数人第一次见司徒镜都以为是个男人,可脱下墨镜后,映入眼帘的绝对是一个艳丽极其的脸蛋,和光光的脑袋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北堂娈显然和司徒镜是相当熟的,看到她出来,笑吟吟道:“I love you;司徒,好久不见。”

  “装吧就。”司徒镜一副嗤之以鼻的态度,“说吧,风骚怪,无事不登三宝殿,你除了失恋,可很少找我。”她已经边说着话边走下楼,看到桑榆,似乎骤然间明白了,“你要她?”

  这句话的语气再自然不过,仿佛桑榆不过是一件物品,用作交易的物品。其实初进百草堂的时候,就有前辈教导过她们,就当自己是一件物品,不喜不悲,下了班之后才是个人,这样会好过一点。

  北堂娈拉着桑榆坐到沙发上:“说吧,怎么才肯放人?”

  “给我个理由,你要她做什么。”

  “秘密。”

  “那就免谈。”司徒镜说完,转身就走,似乎连犹豫的余地也不留给北堂娈,北堂娈终于认栽。

  “她快要结婚了,未婚夫不想她继续做下去,我和她未婚夫是旧相识,所以。。。。。。给我个面子吧。”

  司徒镜明显并不相信她这套说辞,一边笑一边冷冷的看着她,这样极其复杂的表情,偏能在她的脸上看到。“北堂,你就是个傻子。那样的男人并不值得你这样。”

  她们说的话桑榆听不懂,只觉得一路上看起来媚眼如丝的北堂娈顷刻间变得有些了然的失落,不过一闪而过的光景,也恢复成了司徒镜眼中的“风骚怪”。

  “我乐意,你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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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离了司徒镜的别墅很长一段路后,桑榆也不相信她就这么脱离了百草堂。

  北堂娈依旧乐观豁达的样子:“我和你们老板可是从穿开裆裤就认识的,老交情了,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毛病,搞得自己男不男女不女的,刚开始我还真怕你是她相好的,她不愿意放人,那样我在东择面前的脸可不就丢大了嘛。幸好啊,这家伙还算念点交情。”

  “我们现在去哪儿。”桑榆瞧着这条路不是来时的那条。

  北堂娈神秘一笑,“原璧归赵。”

  桑榆看着她将车开到了北区的公安局门口,长长的按了一声喇叭,响亮极了。东择夹着一袋文件走了出来,远远的就朝着她们笑,又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样。前排被她俩坐着,他一个大男人只能坐到后面。

  车子启动后,北堂娈问道:“辞职了?”

  东择“恩”了一声。瞟了眼叶桑榆,问道:“你也辞职了?”

  北堂娈打了个响指,抢在桑榆之前回答道:“本小姐出马,司徒镜当然要乖乖交人。”

  “北堂,前面把我们放下就好了。”东择似乎并不是特别高兴桑榆辞职了,车戛然停下,北堂娈指了指车门,怒不可遏,“滚!”

  本来气氛好好的,北堂娈自从东择上车心情就变得更好了,现在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急转,叶桑榆感觉到了一鼻子的灰,虽然北堂娈的话不是对着她吼的。而罪魁祸首反而还很施施然的下了车,不像她,反倒像北堂娈说的,是连滚带爬下来的。

  以叶桑榆的智商,她自然是想不明白东择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惹北堂娈不自在?而北堂娈一上午看下来,明显是个脾气很好的大小姐,怎么轻易的就被东择一句话惹得炸了毛?

  “你和北堂娈那么好的交情,还用得着我吗?”叶桑榆见他有些心不在焉,料定了他们之间必然不太寻常。

  “第一,你恨东隅和东家;第二,我永远不会利用她。你们不一样。”这句话多少有点伤人,叶桑榆真庆幸自己幸好不暗恋东择,否则此刻的心估计已经碎成一块一块的了。其实他的诚实倒是令桑榆更放心的同他合作,只是这样的人伤人伤己,下场恐怕不会多好看,但那也已经不是她能担心的事了。“我大嫂要见你,让我今晚带你回去。”东择凑到了她耳边,声音戏谑,“我跟她说,我们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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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扔下了那颗爆炸性新闻后,东择就很没有风度的撇下她一个人走了。好在她的手机有随身带,不过十几分钟,容夏的雪佛兰就驶入她的眼帘,和北堂娈的车相差无二。叶桑榆算是明白容夏背后的男人是谁了,她真是笨,和容夏在一起这么久,竟然都猜不到。其实不是猜不到吧,只是想不到那样遥远的家族里面,她现在竟然已经认识了两个。

  容夏精神状态不佳,一看就是宿醉刚醒。桑榆劝过她很多次,喝那么多酒对身体不好,可容夏哪里是听别人话的人,没有酒她注定又要一个人度过漫漫不眠夜,还不如醉着。

  她的电话响了好几声,谁能想到一个妖孽似的女人用的竟然还是叮当猫的铃声。桑榆看了眼来电显示,问她:“你不接?”

  容夏的眼中满是困意,哈了几口气:“甭提了,前几天我接到个电话,说是我银行信用卡欠费。我说,你肯定是骗子,银行都是语音系统。那边就把电话挂了。过了几天,又接到个电话,‘现在是语音留言,你的XX银行账户欠费,详情请按9。’我就故意逗他们说我电话上没有9。那边说:‘怎么可能?’我就乐了:‘你不是语音吗?’那边又把电话挂了。。。。。。”

  “可是这上面有来电显示,是。。。。。。”

  容夏打断了她,“刚刚我跟你说的你信了?”

  桑榆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点点头,满是不解。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那么好骗。”容夏叹了口气。

  “你故意不接他的电话?”叶桑榆惊讶的看着她,要知道委先生虽然是容夏的金主,但脾气似乎不是特别好。叶桑榆实在想不到容夏现在想要挑衅他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容夏撩起了腿上的裙子,一块疤痕触目惊心嵌在容夏雪白的皮肤上。桑榆忍不住惊呼出声。容夏倒显得不甚在乎,“我跟他说是早上烧开水时看见一只死苍蝇停我脚上,一时脑残,轻轻地拿开水想要烫死它。”

  “他信了?”

  容夏叹了口气:“他当然不信。”她把衣服理好,挡住了疤痕,“他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这种事情他未必猜不到。只要我这双眼还在,他就不会追究。”

  叶桑榆心有不忍:“你又何必。。。。。。?你明明可以活得更好,何必跟那么多女人争这一个男人。更何况你又不爱他。”

  容夏不想再和桑榆继续这个话题,选择了保持沉默。桑榆也没有办法,她知道多少无益,容夏从来都不会听别人的。委先生身边的女人那么多,今天她只是被人烫伤,下一次呢?叶桑榆真担心下一次也许真的就是一双眼。如果这双眼毁了,容夏也就失去了唯一可以呆在委先生身边的凭借。

  说得好听是可取所需,可容夏活得却好比行尸走肉。身体的牢是做完了,心里的牢却永远在囚禁。

  她们是这个世界上心离得最远的朋友。她永远猜不透容夏心里想的是什么,有着怎样的过去,就好像容夏也不知道她此刻心里的矛盾和纠结。

  叶桑榆想起东择说过高若辛今晚要见她。就算明知道来者不善,可她还是躲不掉。既然躲不掉,倒不如坦然面对,毕竟以后面对的可能比现在还要难的多。她穿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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