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莲的秘密 作者:阿拉丁(晋江2012.7.30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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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灵有点汗颜。
她竟然完全忘记了他的生日。
每次她过生日,他无论多忙,都会为她买回一个蛋糕,准备一份礼物,然后陪她一起庆祝。
她瞥了书房里他忙碌的身影一眼,想了想。拿了钱包,换了鞋子,轻轻带门出去。
出去打了的,直奔离家最近的百货商店。买了支签字笔,然后又去买了一个蛋糕。
接过蛋糕的时候,店员递给了她一张卡片。卡片上写着:
To my beloved; I wish you a most happy birthday。
Thanks for being with me all the time。
走出店门的时候,邹灵随手把卡片扔进了街边的垃圾桶。她自嘲的想,对于一个有出轨嫌疑的丈夫,她这个妻子又买礼物又买蛋糕的是不是也太大方了。
刚自嘲上,就听见手机响了起来。
“你在哪儿?”韩平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焦急。
“我在外面,”邹灵拦了一辆出租车,“出来买点东西,马上就回来了。”
“嗯。要我来接你么?”
“不用,我已经叫了车。”
“好的,那你路上小心。”
“嗯。”
收了电话,吩咐司机开车。
看着街边一对一对的情侣,邹灵有一点点淡淡的惆怅。
回到家,刚掏出钥匙,就见韩平已经抢先开了门。
“外面很冷吧?”他递给她拖鞋。
“还好。”邹灵把东西提进来,“生日快乐!”
韩平楞了楞,眼神中有东西微微流动。半晌,才回过神来,接过蛋糕,转身放在桌上。
空气中,有一刻的静谧。
他怎么一点都不激动。邹灵一边换鞋一边想。换了自己,这会儿至少要稍微有点表示吧?
下一秒,她恨不得马上收回刚刚想的那些话。
韩平不是不激动,而是太激动了,竟然一把就把小小的邹灵抱了起来。
“啊——”邹灵大叫了一声。
“谢谢你,小灵——”他低着头,蹭着邹灵的头发,呢喃着。
“啊,没事的啦。”邹灵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
“还有,这个——”她把礼物从身后拿出来,“礼物。”
韩平更加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然后轻轻放下了她,拆开了礼物。
一支万宝龙的签字笔,笔帽上已经请人特意刻上了韩平的名字缩写 HP。
“好了,寿星同志,吃蛋糕吧。”邹灵拍拍他的肩膀,把蛋糕打开,插上了蜡烛。
关了灯,只余烛光。
“许愿吧。”邹灵吩咐他。
他异常听话地闭了眼。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晶晶亮。
一时之间,邹灵都有点看呆了。
两年了。她嫁给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经两年了呀。
她自然地回想起了当年他是怎么向她求婚的。
那时候才刚刚毕业没多久。某一天晚上,他拉着她到了一家金店,然后挑了一对对戒。
买下了,当场给她带上。
“嫁给我。”他轻轻在邹灵的耳边说。
那一瞬间,邹灵的脸红了。那短短的三个字霎时变成了世界上最美丽的语言。
他们就这样互相交付了终生,在一家明亮的金店里。
回过神来,韩平已经拔了蜡烛,小心翼翼地切蛋糕。
像往常一样,他把切下来的第一块蛋糕给了她。
好像,从相识之后,他总是这样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她。
可是,如果什么都不曾改变,那么,那个女人又算什么呢?
邹灵想不明白,她突然之间也不想再弄明白。
出乎意料地,她睡了个好觉。
早上睁开眼,发现韩平还在旁边睡着。
邹灵本想叫醒他,但又觉得他似乎很久都没睡过懒觉了,就悄悄抽出自己的手,帮他盖好被子。
他的手机嗡嗡震动的时候,邹灵正趴在地上,辛苦地擦地板。
韩平尤睡得呼呼,压根就没有接电话的意思。
无奈,邹灵只好替他接。
来电显示是FZZ。
FZZ是什么?公司名字么?
“你什么时候到啊?”
是一个女声。而且听起来比较熟的那种。
不知为什么,邹灵立马联想到了那个红衣女子。
可怕的女人的第六感啊。
“你是哪位?”她的语气有点冷。
那边听到不是韩平的声音,怔了一下。
“韩平呢?”她不答反问。
“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哦,那就算了。等他方便的时候,请让他回个电话。”然后,那个女人便掐了电话。
邹灵听着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突然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恶狠狠地把手机扔回床上。
这下,动静比较大。韩平也吵醒了。
“刚才有个电话。你看着回一下。”邹灵交代完,便退回到客厅,恶狠狠地擦地板。
韩平出门的时候,觉得邹灵今天的力气格外大。地板擦得刷刷的。
他坐进了车,然后打开公文包,看了一眼。里面,正安静地躺着那支刻着“HP”的签字笔。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总是一晃而过。忽然发现,自己也算是很勤勉的~
☆、转折
邹易给邹灵打电话的时候,邹易还在生闷气中,所以接电话的时候,语气颇不好。
“怎么了?姐夫惹你了?”邹易开着玩笑。
“你有什么事啊?”邹灵听起来确实不开心。
“我爸荣升单位二把手,找大家一起吃个饭。怎样,过来赏个脸?”邹易嬉皮笑脸地说。
听闻,邹灵又详细问了几句,然后买了礼物。打电话知会了韩平,得知他走不开后,便只身前往江川市。
一家人在外面热热闹闹吃了午饭,然后年轻人和老年人各自散开,自由活动。
因为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邹灵慢吞吞地开着车,一路惹得后面的车子不停地按喇叭。邹灵却好似充耳不闻。
邹易朝上翻了个白眼,正想调侃她一下,手机却响了。
是报社打打来的,催他回去。
邹灵问清了方向,重新复又专心地开车。邹易开了车子的收音机,收音机里正在放一首最近热播的歌,调高了音量,跟着一起轻轻和。
相爱没有那么容易
每个人有他的脾气
过了爱作梦的年纪
轰轰烈烈不如平静
幸福没有那么容易
才会特别让人着迷
忽然想到了什么,邹易瞄了瞄堂姐的侧脸,犹豫了几下,又没有问出口。
“说吧,想问什么?”
“想问你和姐夫。”邹易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每当难为情或者不好意思的时候,他都有这个习惯性的动作。
车子平稳地开着。车厢里一阵沉默。正当邹易觉得邹灵不愿回答的时候,他听见堂姐微微叹了口气。
“从小到大,唯有这件事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办,”邹灵的侧脸看起来有点悲哀,“也许,事情总会自己解决的吧。”
邹易本不想再多话,但是想了想,还是奉劝了堂姐一句,“有时候,主动出击总比坐以待毙要好。”
邹灵快速看了下邹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是你记得小时候三叔抓的那只野猪么?被五花大绑,又掉进陷阱,扎得浑身是血。明明知道再挣扎都是徒劳,可是还要使劲挣扎。结果,死得那么惨。”
“但人又不是猪。”邹易咕哝了一句,表示对堂姐所列论据的抗议。
“不管怎么样,小易,”邹灵开始总结陈词,“事情总能结束,无论以何种方式。当然,我希望,自己不会死得很惨。”
一个小时后,车子在报社门口停下。邹灵临时决定征用堂弟的车子。邹易前脚刚下,邹灵就抛下一句话,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邹灵一个人开在高速上的时候,思绪还是停留在刚才的话题上。她又想起了那只野猪,想起她和邹易居高临下地看着它在下面的坑里嚎叫的场景。有时候,她觉得生活很顺利,顺利地读书,顺利地毕业,顺利地结婚。但有时候,却又不尽然。只有危险来临,才方知一切得来不易。或许,自己此时也正是一只奋力挣扎的野猪吧。
车子驶进江湾市的时候,她又作了今天第二个临时决定,她决定去韩平的公司去看看。她有直觉,那个叫FZZ的女人应该同他的业务有关。
凭着印象,邹灵很轻松地来到了韩平公司楼下。停了车,她稍稍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然后迈进写字楼的大堂。
从铭牌上找到了他的公司,然后搭乘电梯,一路而上。
电梯里挤了两三个小白领,许是刚拜访客户回来,还在热烈地讨论方案的可能性。邹灵躲在角落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到达八楼的时候,她镇定地跨了出去,然后笔直地走到韩平的公司。
前台没人,她就索性往里走。一边走,一边打量公司的规模。往里走进三四米,右边拐进去有个通道,通道里隔出几个单间。她继续走过去,直到看到有一间的办公室牌子上写着“总经理室”。
她深吸了口气,刚想敲门,突然身后有个声音响起,“请问你找谁?”
邹灵转过身。
是一个女人,但不是那个女人。
秘书见邹灵愣着,又重复了一遍“请问你找谁?”
“我找他。”邹灵指指办公室里面。
“请问你有约么?”秘书仍然有礼貌地问,心里却已经在想着,待会儿要好好关照一下前台,不要动不动就把这些推销的人放进来。
邹灵摇摇头。
“那……”秘书还没来得及说完,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开了,出来的正是韩平,看到邹灵,愣了下神。
“没事,我来处理。”韩平朝秘书挥挥手。
邹灵跟着韩平走进去。房间不大,办公桌却超大,而且分门别类堆了好几堆文件,手提电脑和台式机都开着。再看韩平,带着副黑框眼镜,较平时更显儒雅。
“小灵,要喝什么?”
邹灵摆摆手,“不麻烦。只是路过,顺便来看看。”
“叔叔的庆功会顺利么?”
“嗯。”邹灵点点头,眼尖地发现韩平的身后摆放了一个小小的柜子,柜子上摆了一个相框。
照片是黑白的,照片里的男人侧着脸,有点忧郁地望向远方。
“什么时候拍的?”
韩平顺着邹灵的视线,想了想,“额,以前。”
以前?答案真是言简意赅啊。
邹灵刚想说什么,电话突然响了,铃声在狭小的房间里骤然响起,邹灵差点被吓了一跳。
韩平挑眉望了望妻子,妻子示意他赶紧接。
他接起电话,电话是一个老客户打来的,询问上次订单里的一个配件的情况。他回答了几句,再抬头,却发现邹灵已经离开了。
邹灵趁着韩平打电话就起身离开了。她慢慢往外走,快要走出这一排单间的时候,她突然停住了。
这是一件会议室。透明的玻璃墙里面,正有一个邹灵苦苦寻找的身影。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韩平这天破天荒地准时下班。到家的时候,遍寻不到邹灵的身影。他走到书房,放下手提包,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朦朦胧胧之际,他似乎听到断断续续的歌声,他站起身,循着声源而去。声音是从主卧的卫生间里传出来的。他推开门,满室清洁剂的清香。邹灵正塞着耳机,蹲在浴缸里刷浴缸,丝毫没感觉到有人进来。
她穿了套粉色的家居服,袖子和裤子都高高挽起,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有点松散,有点凌乱,但很家居。
她缩在浴缸里的样子看起来很小,哼的不成调的歌也很可爱,跟平时那个她似乎有点不一样。韩平靠在门上,欣赏了他的妻子很久。
邹灵擦完了身前的那片墙,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打算擦另外一面。站得太猛,脚底滑了一下,差点摔跤。
没有摔跤,是因为有人及时拉住了他。
韩平扶了邹灵好一会儿,直到她终于感觉眼前平稳了。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邹灵摘了耳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怎么想起擦浴缸了?”韩平似乎对这个问题更感好奇,然后又想起另一个更让他感到好奇的事情,“还有,今天下午怎么那么快就走了?”
邹灵站在浴缸里,由着对面的韩平一直逼问,不急不慢地放下了手里的刷子,脱了手套,取了毛巾,擦干脚上的水,然后爬出浴缸,穿上鞋子。
“看你忙,就走了呗。”许久才回答。
韩平看她在那里忙着收拾,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双手抱胸,看得更加起劲。
“对了,我今天在你们公司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小姐。”邹灵特意瞄了眼,发现韩平压根无动于衷。看来他的演技果然已经炉火纯青了。
“她穿着一件红衣服。”继续瞄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韩平忍住笑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想说,你手下的人还挺漂亮的。”
韩平点点头,但什么话也没说。没有认可,也没有反驳。私下里,他还想多看看妻子这个样子,这样能让他记起大学里的她,活泼而快乐,而不像结婚后的这两年,总是沉默着。
邹灵却有点生气了。她决定不理会丈夫,径直走到客厅里去了,开了电视,胡乱地换台。
韩平走过来,坐在她的身旁,义正言辞地说,“请问,你是在吃醋么?”
邹灵白了一眼韩平,继续换台。
“她是我朋友的妹妹。”韩平终于坦白了,“毕业的时候,她哥哥推荐她过来的。她的业务能力挺强。”
邹灵很吃惊于韩平坦白了这么多。她突然又有点害怕。潜意识里,她不想这么快就摊牌。如果都摊牌了,是不是就意味着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呢。
“其实,我一直都想跟你说了。”韩平抓过妻子的手,捏在手里。她的手软软的,小小的,捏起来很舒服,“但是怕你误会。”
误会?邹灵迟疑地抬起头。
“前一阵,她哥哥突然去世……”
邹灵大约明白了事情的前前后后。她抿了抿嘴,故作没有表情的“哦”了声。
“所以,不要胡思乱想,好么?”韩平突然低下头,额头抵住她的,烫得她脸绯红。她在心里不停地骂自己。不是吧,都老夫老妻了,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