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童-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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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全身裹在墨汁般黑袍里的老太婆,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股阴冷得让他悚然的寒气迫得他只是动了动嘴没敢开口,他打着寒战踌躇着没敢上前反而脚一软,象个被抽掉骨头的狗一般跪在那老太脚下,那阴郁的老太婆只看了他一眼转身象门外走去,他丝毫没有犹豫,爬起来抬腿跟在老太身后,老大回过头来,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四围到处弥漫升腾起一层浓雾,迷糊之间,他发现自己来到一个古色古香的宅院里。
几天来,吃饭洗漱都有人服侍,除了不能出去游逛外什么都好,那个当初带他来到这里的老太婆,把他丢在这个房内,就象是人间蒸发般再也没有看到她,‘最好她永远都不要来’他心里暗自祈盼,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若是老太婆再次出现,他将会变得更糟,此刻他斜靠在华丽的锦被上,细细地端量着四周,初来时的恐惧不安已烟消云散,那一直困扰他令他心悸的腥红眼睛,象雾一般散了,感觉真好,他咧咧嘴笑了,此时要是把子琪搂在怀里该多好哇,他的双手不知不觉搂起锦被,闭着眼睛将脸贴在被子上,回想起那天把子琪搂抱在怀里的情形,那细软腻滑的锦被犹如子琪的皮肤,正想着,他的身上一阵暴寒,不安令他睁大双眼,那个阴森的老太,不知何时出现他的身边,手中拿着一根银闪闪的长针,缓缓地朝着他的头顶扎来,他惊恐地看着,想逃离,却发现自己象一只被踩扁的蚂蚁,无力地瘫软在锦被中。
周文斌象是一只被人牵引的木偶,茫茫然地跟在老太婆的身后,站在子琪的门前,他一片空白的大脑突然兴奋起来,眼睛里一片腥红,他按着老太的示意,将封在门墙内的桃人取出远远地抛出楼外,这是李文章当初煞费苦心给子琪装修房子时封在门墙上避邪的,可是他没料到,这些东西是防鬼不防人,人能驱鬼,但鬼亦能御人。
没有了桃人保护的大门自动缓缓打开,兴奋不已地周文斌一脚踏进屋内,老太紧贴在周文斌背后跟了进来,门又缓缓地闭上。此刻,已熟睡的好好不安地睁开眼睛紧张地扭转着身体,他惊恐地望着门外,虚掩地卧室门外,两个鬼魁般的黑影站在客厅当中,这时,子琪的卧室门前升起一片椰黄色暖暖地的亮光与老太周围腥红的暗光交织在一处,象是两条蛇般缠绕嘶咬着,只见腥红的灯越来越暗,老太的脸上流露出痛苦的颜色,‘快去,把那东西毁掉’,周文斌的大脑里突然传来老太苍老的声音,他梦游般走到子琪卧室门前,惦起脚尖,从门框内的小洞里掏出四灵玉胜,老太害怕地避过身去,迅速身上的斗篷罩住全身,‘笨蛋!快扔掉——’,老太的声音显得异常不悦,周文斌在原地转了一个圈,一时不知该扔到哪里,这时,他突然看到厕所的门开着,脸上顿时露出邪邪的笑容,他快速走到卫生间,‘咚’地一声,把玉灵玉胜丢到马桶,然后将盖子迅速盖上。
老太站在客厅,喋喋地笑着,第一次赞许地看了一眼周文斌,指着一个卧室的门说:“这个门里的女人是你的了,但是给你之前你还要帮哀家办一件事——”她看了一眼雀跃兴奋不已的周文斌,脸上露出阴邪的笑容,指出枯枝般地手指,指那虚掩的卧室门说道:“你把那小孩的玉壁给哀家象刚才一样地扔掉”。
周文斌推开卧室走到床前,他看到床上只有一个中年女人睡得正熟,他认得那女人,平时子琪总是喊那女人叫刘姨,而刘姨的身旁根本没有老太说的什么小孩,更加说小孩子身上的玉壁了,他想回头去问那老太,却实在不敢,于是一把抓起刘姨地头发****摇了起来,平时睡觉格外惊觉地刘姨如被死了般任他摇着,一点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不会死了吧”,周文斌将手放在刘姨的鼻下,气恼地发现,这个死女人早不死晚不死,偏偏现在气息全无。死了,他恼火万分却又无可奈何,将手中的女人狠狠地甩在床上,走出卧室,忐忑不安地来到老太婆身边,没等他说话,老太望着卧室里的床头柜,突然诡异地笑了,她幽幽地说道:“宝贝孙孙——,外婆来看你啦——,这么顽皮——,还跟外婆藏猫猫啊——”说罢用手指着柜子对着周文斌说道:“去——”
(本作品由烟雨红尘原创文学网授权刊载)
第48章:第四十八节沉睡
好好躲在床头柜里,他知道自己躲藏不了,可是害怕惶恐让他从床上爬了下来,躲进柜内,他盼望胸前的玉壁能让他躲过一劫,可是柜门缓缓打开了,周文斌一脸狞笑着将躲在小小柜内的好好一把抓了出来。
老太从周文斌手里将好好接过来,好好躺在老太的怀里,月亮仿佛害怕看到这幕人间悲剧,悄然地躲进云层内,屋内只有一层暗红如血的光茫围绕在老太周围,老太的脸象盛开的菊花,看着怀里的好好,好好无助地闭上眼睛,不哭也不闹,他知道这回他再劫难逃。他不想让在另一个卧室里的子琪妈妈知道,只希望这帮人得到他后,能够快点离开,不要再伤害这个妈妈了。
突然一张椅子飞过来,狠狠地砸在周文斌的背后,随着披头散发的子琪从卧室里窜出来,挥舞着一把桃木剑冲向老太,老太头也没抬,只是一挥长袖,子琪脚一软,一下子栽倒在地上,在倒地的一瞬间子琪迅速将手中的石子扔出,没提防的老太被那石头一下子打在腿上,疼痛让她一个趔趄差点坐到在地,她恼羞成怒一脚将子琪踢到墙脚,子琪的头重重地磕在墙角上,顿时晕了过去。
老太看看脚下的石子,上面赫然写着‘泰山石敢当’,她气得手臂暴长象蛇一般长长地伸向晕到在墙边的子琪,一把卡在她的脖子上,“不要”,站在老太身边的周文斌吓得抓住老太的手臂大叫起来,他是第一次敢如此大声地在老太身边开口,老太一怔,看看周文斌,突然一笑,手抓着子琪直直地伸到周文斌面前:“给你——”老太生硬地对着周文斌说道,将子琪往周文斌怀里一放,抬步就走。忽转头,望着大门干涩地笑了两声:“有客来了——”。此刻门外的泥鳅浑然不知门内的情形,正踌躇地站在门外,犹豫着是否进去。
周文斌的阴囊被泥鳅狠命地死捏着,却一点也感觉不到什么,他只是有点奇怪,刚刚还晕迷不醒的泥鳅怎么在老太一走,马上就变得这么精神,他一把拽住泥鳅的头发,那连根拔的疼痛让泥鳅暗自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这样不如当初就该剃个光头,没等泥鳅深想下去,周文斌抬起手象叉子一样迅速叉进泥鳅的眼睛,泥鳅“啊——”地一声发出一阵嘶心裂肺的嚎叫,便无声无息了,这回他是真的疼晕了过去了。
周文斌扔下泥鳅,将手举到眼前,一阵刺鼻的血腥味使他更加兴奋起来,他把手放在嘴里,贪婪地舔着沾在手上的鲜血,喉咙里不由自主发出‘咕噜咕噜’地吞咽声,不一会儿,他将舔干净干干净净的手对着黑暗的夜空,仔细地看了看,满意地笑了,他放在他扔下泥鳅,快步走上楼,子琪——那个曾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此时象小猫一般躺在地下,他一把将子琪抱起,那温软的体香令他血液沸腾起来,多少个日日夜夜,他苦思冥想的这个女人,虽近在眼前却如远隔千里般的女人,对他冷若冰霜的女人,此刻,象只温驯的小猫般卷缩在他的怀里,任他摆弄任他雕琢,他再也忍不住了,将子琪横摆在床上,几下将子琪的睡衣撕得粉碎。
人间有救世主吗?!如果有,那么现在他在何处?!当我们伤心时,悲哀时,无助时,他在哪里?!那钻心的痛让子琪苏醒过来,她看到一脸狰狞的周文斌正赤条条地趴在她的身上,本能让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死命地推去,没有防备地周文斌被子琪推到在地,他迅速站起来,赤红的眼睛里看不出是怒是恨,他一把揪住子琪的长发,凶残冰冷的双眼迎着子琪悲愤的目光狠狠地说道:“臭婊子,你还在想着他吗?!哈哈……,让你的情人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他得意地咧开嘴干笑几声,不顾子琪愤怒悲凉的眼神接着说道:“一会儿我让你看看你那姘头是怎样死在我手里!”说罢,猛然将冰冷的嘴唇贴在子琪的嘴上,子琪拚命挣扎,长长的指尖抓向他的眼睛,周文斌头一偏,锋利的指尖从他的眉尖划过,霎时,血水从额上流下糊住了他的双眼,气急败坏的周文斌****将手挥向子琪,耳边重重的一击让子琪眼前一黑,重新陷入晕迷当中。
周文斌狞笑着看着倒在床上重新安静下来的女人,将淌在脸上的血用手抹了抹放在嘴里,贪婪地吸吮着,然后坐在床上,温柔地将子琪抱在怀里,静静地坐在黑暗中,他在等,等那个人,那个让他痛恨已久的男人,他象一个猎人,既兴奋又不安地等待着要捕杀的目标出现,他要让子琪好好看看,他才是这世上最雄伟的男人!
客厅的灯亮了,周文斌赤条条的身子倒在地下无声无息,‘难怪这家伙身上这么滑,原来***没穿衣服’,李文章厌恶地看了看已死了的周文斌,恨不能走上前再狠狠地补上几脚,泥鳅摸着李文章的手忍不住大哭起来,:“师傅——,饿地眼睛叫那个魔鬼给吃咧——,还好——,呜呜——,只吃了一只,饿还留着一只——,呜呜——,今后要毁容咧——”娘娘的丹药确实神奇,瞎了一只眼又流了好多血的泥鳅,哭起来中气实足,根本不象刚遭受过重创的人,李文章心急火燎地拍了几下泥鳅,顾不上泥鳅腹诽着重色轻友,随便安抚了几声便抛下他,走向子琪的卧室。
虚掩的门推开,借着客厅的亮光,李文章看到子琪着身子静悄悄地端坐在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不言不语,他心一紧,急忙走上前,拉起床上的被子,心痛不已地连人带被拥在怀里。
子琪目光茫然,不哭不叫,任李文章低低地在耳边呼唤,象只被揉碎的洋娃娃,眼神不再清澈,一股巨大的悲痛从李文章心底象潮水般涌起,抑制不住的哀痛击垮了筑在李文章心底坚硬的城堡,他搂着子琪放声大哭,那压抑已久的感情象山石崩塌,身为男人,连心爱的女人都无力保护,子琪满身的伤痕象鞭子般,狠狠的抽在他的心上,一鞭鞭,连血带肉,化为泪水,在这一刻爆发。
“唉——”,一声悠长悠长的叹息从耳边传来,儿氏那白的几乎透明的影子缓缓从手帕中抽出,她娇弱地颦起好看的眉毛看着正抱着子琪哭嚎地李文章,软软地说道:“公子,你这般哭没用的——,她死了——……”
“你说什么!”李文章瞪着喷火的双眼恶狠狠地盯着儿氏:“都是你们这帮人害的!!”
“公子——”儿氏委屈地看着满脸冒火的李文章,怯怯地低下头来,李文章看着儿氏那副西子捧心娇不胜的神情,怒火被悲痛所袭倒,他伤感地看着怀里的子琪,把脸温柔地贴在子琪冰冷的脸上轻轻地说道:“子琪乖,等把好好找回来,我们就在一起,永远永远——也不分开……”
月朗星稀,子琪象一个婴儿般倦缩在车后坐上,安静地睡着了,李文章悄悄给她下了安魂符,想让她好好地睡一觉,不想让她的记忆永远沉沦在无边的黑暗中,看到她在睡梦中,无论下了多强的安魂符,可仍挡不住那股说不出的哀伤痛梦,那梦魇般的记忆象影随形般纠缠着她,使她的灵魂堕入到无边的地狱,在不安和惊惧中徘徊。
李文章载着子琪,带着泥鳅和迥然不知所措的刘姨在公路上疾驰,不能再拖下去了,愤怒使他犹如充满气的气球,仿佛随时都会爆炸,一惯多嘴的泥鳅小心翼翼地坐在旁边,一声不吭,一夜之间经受这么多苦难折磨,使得一向油滑的他虚脱般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想着心事。前尘往事,如电影般在他脑海中飘过,他想起自己落迫时到处遭到亲戚朋友的白眼讥讽,有钱时那帮人的奴才巴结相,此时,在和死神面对面走过之后,他常年郁结在胸中的严重的自卑冰消瓦解,失去了一只眼睛,但好象得到了更多。他长长地吁了口气,象是把胸腔里所有的愤郁全都在这口气中呼出。他坐直了腰。透过戴着墨镜的眼镜片,回头看座在车后愁眉不展地正抚摸着子琪一头柔发的刘姨,问道:“饿说刘姨,你咋就啥也不知道?!”
却见刘姨满脸写着全是疑惑和愧疚,两行泪不由自主地顺着脸庞流下,她轻轻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平时——我睡觉都很惊醒,这回不知怎么回事——”呜呜……,她一手擦着眼泪一边接着说道:“等醒过来,就看到屋里这样了——”
“不怪你!”在前面开车的李文章突然开口说道:“唉——,是好好保护了你,不知道这个小家伙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连呼吸都能隐去,他是怕你醒着去抵抗,无异于飞蛾扑火,被那帮畜生下重手——”说罢,李文章长叹一声:“惭愧啊——,我们这帮大人无法救助一个才一岁多的孩童,却反而被这孩子一次次地相救啊——”
说完,车厢内一片寂静,空气也显得凝重起来,提到好好,每个人的心都提到噪子眼,他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吗?!会不会被那老妖婆就此练了?!一想到那么天真无邪的好好,说不定从此再也看不到了,每个人的心都纠缠在一起,但谁也不肯说出来,仿佛生怕说出来,好好就象烟一般地彻底消失在空气当中。
前方突然涌起一团厚厚地乳白色大雾,一沿着公路两端迅速袭卷而来,很快,将他们的车象棕子似地裹在其中,李文章一个急刹,他紧张地盯着车窗外的浓雾,两只手结成外缚印。
窗外迷雾象潮水般一阵阵涌来,不一会,一丝丝的雾气顺着缝隙挤进车厢,坐在旁边的泥鳅头一歪,倒在坐位上“不好!快闭住呼吸!”李文章回头一看,刘姨早已歪倒在子琪身上,他慌忙将手搭在泥鳅颈内,那一阵四平八稳的脉动让他变得慌乱的心平静下来,看来来者不似有敌意,否则在这雾气中加点材料,他们这帮人就步入贝尔特的后尘了。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车窗外传来,李文章索性拉来车门走下去,只见浓浓的雾气中,嫣然笑靥如花地站在浓浓的雾气中,那飘飘的白衣裙袂在走雾气中若隐若现,如一个顽皮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