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糖主义作者:香奈儿十九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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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冬回过神来打量自己的处境,脚下的海水已经漫到膝盖,而她,朝着海的方向行走,这个样子,只要是人都会以为自己想不开的吧!
幸好,有人拉住她,她很感激,好死不如赖活着。
“……”道谢声刚要说出口忽然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宁夏的现任男友,沈昀卿,那个在服装店让她尝到挫败的男子。一个因为自身条件太好,而目中无人的家伙。
挥开他的手,转身向岸上走去。
沈昀卿看着她一张恼羞成怒的脸:“小姐,你不觉得应该和你的救命恩人说一声谢谢才算是礼貌吗?”
“我没有性命之忧,何来救命一说?”静冬挑眉,冷声出口。
“我以为我看到一位为情自杀的女子,而我刚刚好救了她。”沈昀卿没有表情的继续说。
“很抱歉,先生,如果你这样认为自己看到的,那我只能说你的判断力需要改进。我只是在海边散步,一时享受出神而已。”
终于沈昀卿笑出声,那笑容在静冬看来极其的怪异:“小姐,你那张脸,分明写着,爱人结婚了,新娘不是我!要说自己是散步,请您回去换一张好看一点的脸再来会比较像一点。女人愚蠢到这个份上,简直是无药可救!”
静冬几乎呆愣住,沈昀卿的刻薄话语在她耳中听到简直有如晴天霹雳,她是个为情所困的女子……
沈昀卿在自己的话刚说出口的时候就后悔了,他失控了,本不该这么愤怒,但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看到她刚才的举动,他就会想起另外一个人。她们轻易的放弃自己的人生,不管自己死后,有多少活着的人为她们那一时的冲动陪葬自己的一生。女子为情而亡,并不像书中所说的凄美可怜,她们的举动是真正的愚不可及,疯癫可恶!
他转身离开,快速的像是迫不及待的逃离。
第 7 章沈昀卿开车自沿海公路奔驰,心情像海风一样的随意飞扬。他的不冷静不理智让自己近乎恼怒。事情过了这么久一直还在埋怨,这实在是难堪,即使是母亲,也太多持久,他沈昀卿从来是人上人,女人,亲情、爱情都不值得他去烦恼。
女人是一群感情多的超过的疯子。
原本是准备参加完婚礼就回公司的,没想到遇见的想不到的人,心情一团糟,于是方向盘一转走了另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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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在屋前浇花,她在花坛里种了风信子和扶朗。不知道怎么养,只是偶尔浇浇水,它们却长的异常的欢快,丝毫不介意别人的忽视,怡然自得。静冬曾嘲笑她,什么人养什么花,个性相同的很。
沈昀卿在院外就停下了车,他实在是觉得奇怪,如今这个社会还有这样的一群人,他们住在薇坊里,不驾车、不喧闹、不呼朋唤友,静静的守着自己的院子,宁静到时间停止。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躲在阴影里看屋前的宁夏,她穿着亚麻布的宽大裤子,草绿色的罩衫,赤脚,手里拿了大大的铁水壶,吃力的给花浇水,长发用一只木簪挽着,凌乱不整齐。
实在是称不上美丽,可是看过去觉得舒服。他没有见过她这样子,在他面前她妆容精致,淑女婉约。唯一见到不同面是在酒吧里的妩媚。而现在,不拘小节、松放自由才是真正的她吧!
他就这样躲着,不想去打扰她,原本混乱的心情慢慢沉淀,像是炎热的夏天灌了一杯冰镇的凉茶,不自觉的愉悦起来。
宁夏原本是略带困意的给花浇水的,昨晚因为看书睡的很晚,直到中午才爬起来,刚吃了冰箱里剩下的一块蛋糕,准备再去补眠,伸头看满园的花已经奄奄一息,看来即使它们不需要太多照顾也要因为温饱问题濒临死亡。所以只好拖着昏沉的身体给它们浇水。
心里一直在想,原本负责别人的生命就是一种很重要很重要的责任,会因为一时的失误,追悔莫及,哪怕现在她面对的只是一些比其他生命看来还要稍显麻木的花草。
她不是太没有良心的人,也不是太有责任感的人,唯一可以避免无意中伤害别人的方法就是少去招惹不应该招惹的东西。
刚这样想着,她就好死不死的朝一边的树丛抬眼看去,斑斓的树干间露出白色的衣料,再往上,是件浅蓝的西装,再再往上,是张英俊,带着笑意的脸。
她张大了嘴,愣愣的看着,原本一定不会在这里的男人,忘了合拢嘴,样子傻的,让来人大笑起来,愉快的笑声在宁静的社区没有觉得突兀,却像微风轻扬,欢快带着丝意想不到的甜味。
他,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在笑时,他默默的问自己。
等他已经站在身前,宁夏才回过神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昀卿接过她手中看样子很重的水壶,开始浇花:“刚刚参加婚礼,又遇见了一个不应该遇见的人,心里受了震撼,所以过来看看你,没想到……”他看她一眼,停下话语。
那欲语还羞的样子,让宁夏看了直要吐血。低头看自己的行头,却更加的呕。不自在的顺顺发:“我刚起来。”
看他不为所动的样子,沮丧的放弃薄弱的解释。
她算是彻底暴露了。
静冬回到家的时候,以近黄昏。原本很是恍惚的脑袋在看到和宁夏一同坐在日光室里的沈昀卿马上清醒。
宁夏也是一脸懊恼的捧着茶杯看从中午起就赖着不走的沈昀卿。看到姐姐进来,她不知道自己露出的表情是否可以称为解脱。姐姐是如何厉害的人物,总能帮她逃脱的吧……
哪里知道静冬的表情更是丰富,想起自己在服饰店的诱惑,还有在海滩上的丢人行径,她呆在门口不知道是要进去,还是转身就逃。
她们的反应看在沈昀卿的眼里很有趣,因为他才是对整件事情看的最清楚的人。
宁夏站起来,把在门前踌躇的静冬拉进来,近乎愉快的向沈昀卿介绍:“这是我的姐姐,静冬。”
沈昀卿笑着起身,握了握被宁夏强制性伸过来的手:“沈昀卿,宁夏的男朋友。”他奇怪她们的姓名,却聪明的没有提及,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提及的伤疤,这对姐妹亦是一样辛苦的活着。
是啊!存活是辛苦的,对每个人而言,不同的只是程度,或者是运气!
静冬有些意外的看他没有一点不对劲,他甚至没有感到疑问。她很奇怪,却也无法问出口,妹妹在这里,她穿着家居的衣服,表情已经没有了僵硬的温和,表现的放松不羁,这是她以往从没有出现过的,她不敢去问。
沈昀卿并没有知眼色的告辞离开。他打完招呼后就靠回沙发上,不管这姐妹两人如何的面目不善,他悠闲的很,端起茶杯喝着未完的茶,还不忘夸奖主人:“宁夏的茶煮的非常的棒,怪不得每次出去,总是意思意思的喝两口,这样看来,我是要经常叨扰才不会太吃亏。”
看他没有走的意思,宁夏静冬两个人对望了望,谁都不想去讨那个不好去赶这个并不受她们任何一个人欢迎的人走。等天色渐渐昏暗,静冬才清清嗓子问:“沈先生要不要留下吃个便饭。”
“好极,如静冬小姐挽留,沈某就再打扰一会。”沈昀卿微笑,痞子十足。宁夏跌破眼镜,静冬也不见得好。
晚餐是静冬下的厨,她们姐妹对吃都非常讲究,所以不管是谁都一手的好厨艺。每个吃过的人,均是称赞,自认口福不浅。
沈昀卿也是这个意思,胃部撑到几乎连路都走不动的时候,才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想来逼急了她们也没什么好处,所以起身告辞回家,礼貌上,宁夏要送的,于是他也不推让。
宁夏裹了披肩,找了双球鞋,头也不梳理就送了出来。
薇坊的小道上,无一人,格外的幽静,本身小区就不大,且大家都是深居浅出的人,所以一时间,沈昀卿竟无法分辨身居何处,只当是隔世的山间小道,心情畅然。
“直到如今,我才像是认识了你,以往见到的,只不过是宁夏你所写出的人物。”他慢慢的说道,无奈处叹了口气。
“你知道,你以往所见到的不是我,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不想与你们这些人相处,不管是不是商界精英,还是城市贵胄,我统统不想去理睬。你如果还算识相,就当不认识我,各自过各自的吧!”宁夏停下脚步,冷冷的说,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耐心与他周旋下去。
他们只是硬被扯在一起的直线,即使有破记录的一次相交也不过是平生的失败,根本不值得回味与继续牵扯下去,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天上地下,独木桥阳关道。
第 8 章周末,沈昀卿陪父亲用早餐。大家都忙,所以通常这样的机会是很少的。
城郊的高尔夫球俱乐部,是个高级私人会所,他们父子相见通常都是在这里。其实不相见,除了忙这个原因外,最重要的是,他们心中终究有个疙瘩,多年的,抹不平,也没有人想过去触碰。伤疤,没有好透的话,不管多小心的碰到总会痛的。
窗外阳光明媚,又不是太灼热,是打高尔夫球的好天气。
他们在室内的餐厅用餐,安静气氛稍显压抑。
“最近如何?”
“公司效益一直不错。”
沈迟抬头,看平静冷淡的儿子:“我没有问你公司的问题,我明白你可以处理的很好。听陈太说,最近你和白太的女儿来往很密切?”
“你说的是宁夏吗?”沈昀卿。
沈迟点头,满意儿子的大方承认。
“还不错。”
“有没有结婚的打算?”沈迟紧接着问。
沈昀卿停下用餐的手,擦干净嘴唇,微笑:“结婚?可能吧!父亲大人,这些事情你只要等着收到请帖就好。对不起,今天我很忙,就不陪您打球了。先告辞了。”
起身,微微行礼,离开。
他,是父亲,但,自母亲死后,他就失去了那个资格。亦或是从来都没有资格。他沈昀卿不稀罕有父亲。没有任何人他都可以过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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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听见门铃响,放下手中的画笔,一脸恼火的去开门。那幅画了近一天的画就这样完蛋了,你不能怪她要生气。
平端站在门口,手指搭在门铃上,有着如果你不开门我就一直按下去的长期打算。
宁夏开了门,转身就朝自己的画室走去。整理画具,看样子今天是没有办法再去画个什么了。她是画匠不是画家没有错,但是就算是匠人,灵感也还是很重要的!
平端看了她撕碎在一边的画纸:“怎么,不得意?”
“你打扰了我。”宁夏冷冷的说,不理会他径自走到吧台,为自己倒了一杯冷好的山楂果茶。
“不好意思。”平端微笑,他特意来看她,知道这个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在家。经过上次的夜宿,他发现,自己不想放弃这段突如其来的感情。
“你没有道歉的诚意。”宁夏略显孩子气的指控,任谁这个时候都不会端庄有礼。
“那么,为了表示我的歉意,邀请您出游可赏光?”平端扬起手中的纸。
宁夏仔细的盯着看了看:“某人的大提琴独奏会?”眼镜凭的发出光芒。
这时门铃又响。
“稍等。”去开门,是邮差。
签了单,接过用美丽绸缎包装的礼盒和信封。宁夏觉得有些好奇,马上便打开信封。这是巧了,亦是一张同样的音乐会入场卷。
打开礼盒,宁夏惊的有些倒吸气,倒不是被吓了,而是惊艳。
雪白的礼服,她看过这款,是雪莱本季的最新款。出手大笔,想来一定是沈昀卿。宁夏微笑,挑衅的看刚把她一张好画弄坏的平端:“看来,你的诱惑大打折扣咯!”
“也许我有时间。”
平端的脸色刚要变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静冬的声音。
两人同时回头看过去,静冬依在宁夏还未关起的门口,微笑的说,上前抽走了宁夏手中的入场卷。
“我们交换看看,你跟我的朋友在一起,我和你的男朋友去看,虽然没有雪莱的新款礼服。但是静冬的魅力可是独此一家绝无分号!”
“这件裙子你要吗?”宁夏不动声色的扬起手中的礼盒。
“那……是沈先生送给你的衣服。我可不要。”静冬摇头,忽然间她有点不明白宁夏的举动。
而宁夏,微笑,抽走她手中还拿着的入场卷:“这个……也是沈先生送的,所以不能给你。”
走到平端身前,继续微笑:“你来迟了,瞧,我约了我的男朋友。”
转身离开,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她不想把她们彼此的关系弄的复杂,她大概懂得姐姐的想法,她对他们有兴趣,想要证实自己的魅力;也想要保护作为唯一亲人的她,因为和自己一样,对爱情是极不放心,极不信任的,甚至完全不相信男人和女人之间除了相互需要和相互利用之外还有什么东西是动人的,所以她尽力的让她远离那些不安定因素,不遗余力。
其实也没有什么,沈昀卿在那日,她就已经跟他说的很清楚,他们之间终究是不能交集的两条直线。各自有各自的轨迹,所以不能融合在一起,在制造混乱前赶紧的分开是最好的打算,只是现在看来他并没有将她说的话听进去。
而平端,她姐姐的朋友,她不太清楚两个人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有什么关系。宁夏觉得和平端本来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可能里面夹杂了一些让大家都觉得有问题的暧昧,但是自那日,早晨,她回来,他问,恐慌的,‘你去哪里了’。
她的心中一动,这是万万不能的。她至死,都不要再去回答,你去哪里了。这宿命式的束缚,让她觉得天崩地裂,无法忍受。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她是个酷爱自由的感情淡漠的女子。
飘忽的感情,她从来都不稀罕,也不想去追寻。对于这些,不要说去求,相反的她甚至是惧怕的。碰到了后就会天地两极的逃跑。只是希望触碰不到而已。
拿起电话,她做出一个决定,极好的!
沈昀卿的车开往原词的时候,半路上手机响了起来。
“我是宁夏,今天晚上的演奏会我不能去。再说,你也没有约好不是吗?呵呵……再见。”
一句话,挂断,他来不及发挥自己的说客口才。
车猛的刹住。
打开车门,靠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