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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部分

大唐新秩序-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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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座骑兵军营和大大小小十多座步卒军营如众星拱月一般围护在博昌城周围,构成齐整的博昌行营。
    一边慢慢熟悉着这座营寨,赵州军骑兵二营开始了入调博昌行营的军旅生涯。一切仍然照旧,早起的晨跑和队列训练,下午的骑战训练,隔三差五的野外拉练,每个人还要负责照料自己的战马。任遂安和弟兄们都觉得,其实在这里和在白狼山外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唯一有所区别的是,晚间的识字课程里,增加了军情通报,由队正讲述当天接到的前方战事经过,这些军报由上党行营编制,既有详细的作战描述,也有行营虞侯们的分析和推敲,指出敌我双方的优缺点,告知士卒们应该注意些什么。军情通报时长时短,战事激烈时会延长半个多时辰,没什么大事的时候或许只有片刻工夫,甚至一两句话便结束。这也是最能引发军士们浓厚兴趣的时刻,每次听完之后,各伙士兵们都会回到营帐中小声的讨论很久。
    任遂安和弟兄们听得都很认真,按照军官们的说法,这些都是兄弟部队用鲜血留下来的宝贵经验,半年后能不能活着回到河北,其实很大程度上与听得认不认真有关。
    随着时间的推移,任遂安在军营中已经入住了半个多月,他已经对前方的形势有了一个粗略的判断。缁青战局目前正处于胶着之中,卢龙军和平卢军联手在齐州、淄州和青州三处坚城挡住了宣武的攻势,其中尤以青州城的攻防战最为激烈。此外,宣武军葛从周坐镇兖州,已经将刘鄩在城内围困了一年之久,究竟葛从周何时破城,或者说刘鄩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始终是整个战局中比较关键的环节。
    与宣武军依靠兵力在坚城重镇下取得优势不同,三州之地的广大乡村和野外是卢龙军的地盘。通过骑兵的快速移动,卢龙军在坚城之外的缁青乡野中已经取得了很大程度的控制权,甚至极大的威胁到了宣武军的补给,经常在宣武军疏忽的时候,扑上去狠狠咬一口。
    现在决定缁青战局走势的因素有三点,其一是兖州的攻防,其二是青州的形势,其三就是卢龙军骑兵的战绩。兖州若是失守,葛从周便可消除后顾之忧,将极大的增加当面对青州的压力;守卫青州的平卢军主力若是战败。则整个缁青都会形成溃散的局面;而卢龙军骑兵若是能够将宣武军的辎重运输打垮,则宣武军将不战而败。
    按照博昌行营给军士们的描述,当面的宣武军主要是葛从周部和杨师厚部,葛从周全权负责正面战场,杨师厚负责侧翼配合及压制淮南。只要卢龙军和平卢军联手牵制住了这两个人,就可以为河东方向的战略进攻做出极大的贡献。
    因此,行营要求所有轮战官兵,都必须勇于出战、敢于作战、积极应战,为燕王殿下誓死效忠!
    这些鼓动的话在教化官们声嘶力竭的吆喝中。成功的激起了每一名官兵的热血,任遂安在队列中高举右臂,随同弟兄们欢呼着“首战用我!用我必胜!”这一口号时的心情,从来没有如此热切过。
    最初的适应期结束后。骑兵二营开始了巡弋的任务,每个队都分配了事务,围着博昌周围地区开始巡弋。任遂安所在的甲都右队是第一批参加巡弋的骑兵,头一次的巡弋比较简单。就是围着博昌行营周边十里的大圈跑上一趟,然后回营休整。等到将附近的地形踩踏熟悉之后,甲都右队和左队合兵一处。开始向更远的地方巡弋,这次的巡弋范围增加到二十里,甲都百骑在野外露宿一夜。
    第二个月的时候,甲都逐渐将巡弋范围扩大到了三十里外的高苑、千乘一线,需要在外露宿三天。这也是博昌行营划定的安全范围的最远距离,超过这里,就会有遇到宣武军的危险。
    当然,任遂安和伙里的弟兄们是不怕这份危险的,相反,他们很渴望的期待着这份“危险”。按照行营军情通报的描述,宣武军缺乏战马,骑兵很少,能够深入到博昌行营周围的骑兵斥候往往以四骑为编组,这样的斥候战力,在动辄数十骑、上百骑的卢龙军面前,完全不堪一击,与白捞战功没有什么区别。按照行营军情通报中的建议,遇到宣武军斥候骑兵的时候,弟兄们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追上去。
    通报中还下达了严格的作战要求,即追上去后不许单对单厮杀,必须以三倍兵力将其包围,发挥人数众多的优势将其歼灭。因为按照一年来的作战经验,宣武军因为缺马,选拔出来的骑兵个人素质都相当出色,骑术和武勇绝不逊色于卢龙骑兵,一旦单对单厮杀,很容易出现战损,这是行营方面严令避免的。
    可惜头两个月里,任遂安和弟兄们一直没有机会越过高苑、千乘之外,只能胸口憋着闷气,遥望远方而深深叹息。
    卢龙军的作战操典是必须严格遵守的,没有军令的情况下擅自行动,带兵军官轻者降一级职衔,重者连降三级都有可能。卢龙军的军纪条令每一名官兵都知道得非常清楚,而且实行起来极为严格,基本上没有缓解的余地和说情的可能,所以大伙儿只能在军令范围内行事,不敢越雷池半步。
    直到第三个月,任遂安所在的甲都接收到行营发来的一项军务,他们才终于跃过了高苑,结束了“画地为牢”的生活。(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两河轮战(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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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昌行营向赵州军骑兵二营发来的军令中,要求该营出动两都以上的骑兵,沿济水南岸向西巡弋,经高苑、长山、章丘等地,直到齐州,扫除这一线的宣武骑兵斥候。赵指挥从博昌城中回到营地后,立刻紧急召开都队以上军官会议,发布任务简报、下达出击军令。
    按照博昌行营提供的任务简报,自八月初开始,早就被卢龙军控制的济水南岸一线,开始陆续出现了宣武军骑兵斥候的身影,这些骑兵斥候一改过去四骑一组的方式,往往以十骑为一编组,在齐州、淄州两座坚城的身后腹地进行大范围活动,已经严重威胁到卢龙、平卢联军对齐州、淄州的补给线。军令要求骑兵二营至少出动两百骑以上兵力,扫荡济水南岸,保证联军对这条补给线的牢牢控制。
    紧急军议之后,各都队又接着召开伙长、伍长以上军官会议,然后由各伙长、伍长将简报和军令继续传达到每一个普通士兵。
    任遂安和伙里的弟兄们对此都相当兴奋,他们是头一次执行军务,也是头一次直面敌手,很多人都开始幻想着立刻就能获得军功,从此踏上成为军官的道路。任遂安的内心也很不平静,但他在兴奋中还含有一丝紧张。与伙里的其他弟兄稍有不同,任遂安出身武人世家。祖父和父亲都曾经在老卢龙军中效力,祖父曾经是一名边关镇将,父亲则担任过都头之职。
    武人世家出身的背景让任遂安对打仗更具备几分清醒的认识,他知道战场之上异常残酷,军功虽然旦夕可得,但危险却也时刻存在。给任遂安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就是他的父亲,老卢龙军健卒营的一名都头,曾经在当年的贝州一战中身负重伤,功劳虽然不小,却从此背上了沉重的伤患。继而退出了军伍。
    因此,任遂安在临睡前又再次整理了自己的背包,查看了一遍背包中的干粮、白麻布、火棉、生姜、盐、手弩和弩匣等物,这才怀着即期盼又忐忑的心情,缓缓合上双眼。
    天色蒙蒙之际,任遂安被军号声唤起,他和弟兄们有条不紊的整束好军服,出了营帐后,用帐外备好的清水简单洗漱一番。又取出猪鬃制成牙刷,蘸着青盐刷了刷牙。任遂安刷牙的时候感到不太舒服,他看了看牙刷上已经掉落了一半鬃毛的刷头,暗自琢磨着这次军务结束后是不是该去后勤官那里领取新的牙刷了。
    洗漱结束后。便是用餐,按照惯例,军队出战之际,餐中肉量要增加一倍。因此,任遂安很是满意的啃到了两块新鲜的肉骨。吃完之后回到营帐,每人有一刻时整理行装。任遂安套上轻甲,又将毡毯卷起,绑在背包的顶部,将水囊挂在背包左侧的扣子上,行装便算整理完毕。
    任遂安背着半人高的硕大背包,左手提着骑枪,右手扶着腰间的马刀,在伙长的带领下前往马厩牵马。他把背包拴在马鞍左侧,将骑枪和马刀挂在马鞍右侧,然后牵着战马来到营门外等候。
    没有捞到军务的弟兄都聚集在各自营帐外,羡慕的向任遂安等出战的骑兵鼓掌,有些相互认识的大声开着玩笑,无外乎“别被宣武那帮兔崽子干趴下”之类,又或是“小心胯下的卵蛋,别被人割走”等等粗鄙不堪的笑话。
    甲都、丙都和丁都三百骑兵很快就聚合成队,在营门外等候了片刻。不多时,赵指挥出来说了几句不疼不痒鼓励士气的闲话,便大手一挥,带领骑队绕过营寨,向西而行。
    因为作战任务是“扫荡济水南岸”,并没有时间上的限制,也没有固定的作战目标,骑队仍旧按照平常拉练一样,步行牵马行军。当晚,三个都的骑兵抵达高苑,留宿在庄内。这里驻有一都步卒,赵指挥和营里的军官去拜访都头自不用提,任遂安则和弟兄们在屋子里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骑兵营开始分兵。甲都承担北路的扫荡任务,继续沿济水南岸向西,丙都和丁都则分别向西南和正南改道。赵指挥和营部参军、押衙跟随丙都扫荡中路,并和北路的甲都、南路的丁都约好了每日行进距离和互通情报的时间。
    济水南岸的甲都负责的区域是南北宽十里的地带,地势虽然平坦,但仍有山丘不时起伏,如果全都弟兄合兵一处行进,很有可能会将宣武军渗透进来的骑兵斥候漏过去。都头、参军和两个队正稍作商量,便再次分兵,左队、右队各负责南北宽五里的正面,整个都齐头并进,进行拉网式搜索,力争不留死角。
    五里宽的地带仍然很大,于是各队再次分散,每伙负责一里宽的正面,基本上便能将整条行进的通道全数覆盖了。
    经过一年多的战事,济水南岸早已没有百姓,远远眺望,经常能够见到残破的村舍和废弃的田垄,偶尔还能在身边看到枯骨和残破的木枪,以及被烧得漆黑的车轮碎片。有时候还能看到大群的兀鹰围在一处,不停的扒着地上的死尸啄食。连续走了两天,弟兄们都感到有些心悸。
    偶尔会碰到来往于齐州和博昌之间的辎重车队,弟兄们就连忙上前拉几句家常,问问前方的状况。据辎重车队的护卫军士说,这些时日,济水南岸经常能够看到宣武军的骑兵斥候,这些斥候人数不多,但有时候会围在车队附近,让车队的行进速度大大降低,很是讨厌,于是任遂安和弟兄们搜索时更加警惕了。
    等到过了长山一线之后,任遂安所在的伙散得更开了,他们仔细的搜索着每一处灌木和树林,见到阻挡视线的丘坡时,还要小心翼翼的上去查看一番。
    这天傍晚,就要到了收兵的时候,按照惯例,各伙要向都头所在的方向聚集。刘伙长看了看天色,于是招呼弟兄们向北转向。行了一箭之地,就见左前方有一片低坡,刘伙长随手指了指那片低坡,道了声:“过去看看。”
    卢龙军骑兵作训条令中,对于斥候小队在行进中的序列是有严格安排的,分毫都不允许出错,平日训练的时候依照条令来进行,战时依然如此。
    按照行进操典,一伙儿十名骑兵独自执行任务时,队列分为三组。伙长居于首位,他的左后方是伍长,与身后四名骑兵形成中间一组,这一组骑兵手中不持军械,以保存体力为主。左右两侧间隔一定距离各有两名骑兵,形成左右两组。左右两组行进时,首骑持骑枪,次骑则持扣好弩箭的手弩。
    这种行进队列的安排源自于虞侯司、作训司的联合研究,他们总结了历次对草原骑兵的作战经验,最后将其制定为行军操典,其中还会衍生出近战和远战的许多战术,是卢龙军骑兵作战的圭臬。
    左侧一组的首骑就是任遂安,他双腿一紧马腹,右手将骑枪从马勾上摘下来,抄在右臂腋弯下夹紧,然后朝低坡处驰去。他身后的次骑则跟随在他身后大约五六个马身处,不紧不慢的吊着。
    连续几天的所搜无果,让任遂安有些松懈,他策马斜刺里直接冲上了低坡,然后……
    数支羽箭“嗖”的几声,十分突兀的向他迎面射了过来,冷不丁射得任遂安一阵惊骇。索性任遂安家传的武艺,百忙中向右侧偏了偏头,一支羽箭直接撞在皮盔一侧,被皮盔弹飞,另外两支羽箭从左面颊外擦过,射了个空,还有一支羽箭则正好射入左肩甲上,透过外层皮革和内衬的麻衣,钉在肩窝里,当即疼的任遂安闷哼了一声。
    任遂安家传的武艺,又在契丹骑射好手的教导下,结连练习了半年多的骑术,此刻骤逢敌军,条件反射般右腿加紧马腹,身子重心向右偏移,战马立刻转向,斜着绕了圈子兜了出去。任遂安忍着疼痛大呼道:“敌骑!”
    就在刚才一瞬间,他匆忙间看到了十来名骑兵藏在坡下,前面四人下马半跪在土地上,正在向弓弦上扣搭第二支羽箭,后面六人开始认蹬上马,已经准备发动突击了。
    任遂安在马上矮着身子远远兜了一圈,等回转过方向的时候,正好看到宣武军骑兵从低坡下冲出来,向本伙发动冲锋。刚才跟随在自己身后的次骑则绕到了宣武军骑兵的侧翼,正用手中的短弩向宣武军骑队射击,眨眼工夫,次骑的手弩射击便取得成果。
    卢龙军骑兵配备的标准手弩是三矢连发弩,弩前还有定格望山,发射速度快,准头也足,次骑的三矢连发将宣武骑队中吊在后面的一名骑兵直接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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