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你的盛夏,我的光年+番外 作者:李小渔(晋江2014-06-05完结) >

第11部分

你的盛夏,我的光年+番外 作者:李小渔(晋江2014-06-05完结)-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了照顾孕妇,叶理的厨艺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当年那个把厨房当作碉堡炸掉的恐怖分子叶理摇身一变成了宋厨神,她不无得意,“我现在学会做饭了,看谭怀亚还有什么借口不娶我。”叶理开学就大四了,她从认识谭怀亚开始就天天念叨,大学一毕业就要嫁给他。眼看着日子一天天临近,叶理美的快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盛夏,谭怀亚怎么还不跟我求婚啊?” “盛夏,你哥哥他是不是想耍赖啊?” “盛夏,他该不会喜欢男人吧,天哪,那我可就亏大了。”
  “叶子,你漫画看多了吧。”盛夏试了试叶理额头的温度,又试试自己的,“没发烧啊!”
  叶理拨开盛夏的手,“告诉你,我今年的生日愿望就是可以快点嫁给谭少爷。” 盛夏捂住叶理的嘴,“叶子,生日愿望不能说出来,不然就会事与愿违。”
  叶理做了个鬼脸,做了个给嘴巴上拉链的动作。
  时间一分一秒,Q大开学的日子一天比一天临近。卓煦晨拒绝了姜薇尔的邀请,定了从淮江到北京的航班,晚上十点,凌晨0点抵达北京。
  99张照片安静的躺在卓煦晨书桌最下面的抽屉里,他不断地将它取出放回,看了无数遍,想她,发疯一样的想,盛夏的笑,盛夏的泪,盛夏的坏,盛夏的好。
  她过的好吗?
  适应新环境了吗?
  不知道叶理和谭怀亚将她照顾的好不好?她长胖了么?
  就这样离开的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不行,我要见她,就一眼,看一眼就好。”卓煦晨这样告诉自己。“就看一眼,然后我就安心的离开。”
  地址,叶理当初偷偷给他的地址,他放到哪里了?
  卓煦晨翻箱倒柜,终于在一处下面的缝隙里找到被他揉成一团的纸条,清河区樱花街21号。
  “小晨,你要拆房子吗?” “妈,我有事出去一下。”卓煦晨跌跌撞撞的冲出门,他一秒钟都不能等,他要见盛夏。
  “卓煦晨,你去哪?”姜薇尔刚到卓煦晨家门口,就看到卓煦晨火急火燎地冲出门,转眼便跳上一辆出租车,对自己的呼唤置若罔闻。姜薇尔拦下下一辆出租车,”师傅,麻烦您跟着前面那辆车。”
  盛夏躺着藤椅上乘凉,细碎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荫投射到她的脸上,孩子叫什么名字呢?男孩叫卓好帅,女孩叫卓好美怎么样?名如其人,不知道卓煦晨听到这样的名字会不会抓狂,盛夏想着,情不自禁笑出声。
  “傻笑什么呢?”
  “卓煦晨。”盛夏站起来拼命眼睛,确认眼前这个满头大汗的卓煦晨不是自己的幻觉。
  “别揉了,是我。”卓煦晨拉开盛夏的手,“仔细看看,眼睛,鼻子,嘴巴,是不是你老公?”
  盛夏突然间紧紧抱着卓煦晨,生怕下一秒他就消失不见了。“你怎么在这里?哥不是说,让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吗?”
  卓煦晨将盛夏箍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叶理给我的,她怕我相思成疾。”
  “不行,你回去。”盛夏推开卓煦晨,“我们不能说话不算数。”
  “盛夏。”
  “卓煦晨,如果再见你,我会不想让你走,我会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那我就留下。” “留下,然后呢?”
  卓煦晨沉默。
  盛夏捧着卓煦晨的脸,踮起脚尖吻了吻他清俊的唇,卓煦晨摁住盛夏的后脑,用力加深这个吻,卓煦晨的味道,夏天的味道,爱情的味道,分离的味道。
  “走吧,卓煦晨。”盛夏凝视着这张她深爱的脸,“别再来找我了,四年,不是很长,也就一千多天,我等得起。”
  卓煦晨在盛夏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转身走出院子。
  一步,两步,三步。
  盛夏从背后抱住卓煦晨,双手紧紧地扣在一起,“卓煦晨,这个孩子,叫做卓曦,晨曦的曦,代表着我们的希望,未来,和我们对彼此的珍惜,记住他。”
  “卓曦。”卓煦晨在唇齿间细细品味这个名字,他们的晨曦。
  这个名字,此生不忘。
  命运总是恣意发挥着自己残忍的冷幽默,在一切美好的东西上留下伤口,然后让时间治愈,有些人病愈,却留下了难看的疤痕,有些人不敌,最终不治而亡。
  盛夏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冰冷的夜,叶理让她躲在废弃的藤筐里,千叮咛万嘱咐,“盛夏,千万不要出来,等我将他们引开,你给谭怀亚打电话。”
  “叶子,别。”
  叶理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她,可为什么叶子的声音也哽咽着发抖,“不怕盛夏,我是马拉松选手,他们追不上我的。”
  声音渐行渐远,再也听不见了,盛夏掏出手机给谭怀亚打电话,她颤抖的手几乎按不动拨出键,“哥,救救叶子,救救她。”盛夏的声音哑得吓人,一颗心含在嗓子眼,好像下一秒就会窒息。
  不止过了多久,盛夏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是谭怀亚的声音。
  “哥,我在这里。”她的一只鞋在狂奔中不知所踪,披头散发的样子说不出的凄惨,“哥快去救叶子,快去啊!”
  “在这等我。”
  谭怀亚走了,像一只在黑暗中狂奔的野兽,明知前方是悬崖,却还是义无反顾。盛夏光着一只脚,尽可能跟上他。
  那些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跟着她们?
  如果叶子被他们追到了,他们会把她怎么样?
  盛夏不敢想。
  寂静的村庄,在虫鸣中显得异常安宁,月色柔和的象是可以融化在空气中,这样美好的夜色下,为何掩盖的是这样残忍的现实。盛夏拖着脚,走在空旷的乡间小路上,她害怕这条路走不到尽头,又怕这条路太快到尽头,好像只要看不到,她就可以假装叶理平安无事。
  月光下走来一个颀长的身影,每一步都格外沉重,他怀里抱着的女孩浑身是血,一只手毫无力气的垂下,“叶子,坚持一下,我们快要到了。”
  “谭怀亚,你……轻点,……痛。”
  谭怀亚忍着眼泪放轻脚步,却又不敢将速度放慢,每一秒都是生命的流逝,他赌不起。
  “谭怀亚,你别……哭,你一哭就不帅了。”
  “我不哭,我才不会哭。”谭怀亚强挤出一抹笑,“叶子,你看看我,我一直笑给你看好不好?”
  叶理艰难的摇摇头,“比……哭还……难看。”
  “那我不笑了,不惹你生气。”
  “谭怀亚,我很……困了,睡……一会,到了……到了你再……叫醒我好不……好?”
  “叶子,不能睡。”空旷的乡野间回荡着谭怀亚绝望的嘶吼。“求求你,别睡。”
  盛夏捂着嘴巴,痛哭失声。
  救护车带走了叶理和谭怀亚,盛夏掏出手机,颤抖着寻找卓煦晨的号码,手机掉落在地上,再捡起,几次重复,她终于绝望地将手机摔在地上,粉身碎骨。盛夏蹲下身,抱住自己,嚎啕大哭。
        
chapter 16
  东方渐渐露出鱼肚白,盛夏木然的走在空旷的街上,从清河到市区,她光着脚走了一整晚,那俩救护车是仁心医院的,她要去仁心医院。出现的晨光中,盛夏看到了仁心医院的广告牌——仁心仁术,救死扶伤。她加快脚步走上前去。几个民警押着谭怀亚走出医院,他带着手铐,神情憔悴。这不是谭怀亚,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她总能在他眼中看到光。
  盛夏发疯似得冲上去推开民警,拼命撕咬谭怀亚手上的手铐,“你们凭什么抓他,他做错了什么,你们放开他。”
  被人推开了,她又继续扑上去。“你放开我哥,放开他。”
  “盛夏,你听我说,你看着我。”谭怀亚想拥抱他,手却被烤着,他捧着盛夏的脸,强迫她看向自己,“盛夏,你看着我,你看着我,我是哥哥。”
  “哥,哥。”盛夏破涕为笑,“别走,答应我别走,我害怕。”
  “盛夏,你听哥哥的话,帮我守着叶子,她需要你,你要坚强。” “我不要,哥,你别走。”盛夏被无情的拉开,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谭怀亚暴怒,冲上去想扶起她,腹部挨了重重一拳,然后被强行押上了警车。
  “哥。”盛夏撕心裂肺地喊着,在警笛的轰鸣中泪流满面。
  谭怀亚杀了人。那几个流氓追上来叶理,发现她不是安盛夏,勃然大怒,谭怀亚赶到时,叶理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脾脏破裂导致了大出血。谭怀亚抢过其中一人的铁棍,重重地挥向那人的头颅。
  那人当场死亡,谭怀亚抱着叶理逃离了现场。
  留下来的年轻警官,是这样告诉盛夏的。“你怀着孕,脚上还有伤,好好休息吧,你姐姐已经抢救过来了,还在ICU里观察,我已经通知她的家人,你母亲应该很快就会赶到。”
  “谢谢你,你走吧。”盛夏抱膝坐在病床上,目光空洞的望着前方。
  卓峥嵘带着安锦来到医院,盛夏象是等待行刑的死囚,平静的几乎不存在。“妈,你来了。”
  安锦躲在卓峥嵘背后,小声询问着,“峥嵘,她是谁?”
  “阿锦,她是盛夏,你女儿。”
  “妈,你怎么了?”盛夏走下床,想去拉住母亲的手,却被一把甩开。
  “你别碰我,你别碰我。”安锦哀求道,“峥嵘,我们回家好不好,我们走吧。”
  “盛夏,你失踪后,你妈妈受了些刺激,这一个多月都是这样,神志不清。”卓峥嵘解释道,“你不要刺激她,慢慢来。”
  “卓叔叔,我没事,你先带妈妈回去吧。”
  “峥嵘,我们走。”安锦一脸警惕的盯着盛夏,分明将她当作敌人。“她想把你抢走,我们不要理她。”
  送走了母亲和卓峥嵘,盛夏去了重症病房,隔着厚厚的玻璃窗望着生机全无的叶理,这应该不是叶子,叶子怎么可能这么安静,她平时都跟活猴子一样,喋喋不休,一秒钟都安静不了。如今,她戴着氧气罩,浑身插满管子,死气沉沉。
  叶理父母很早就离婚了,各自有了新的家庭,她一直和奶奶相依为命,后来奶奶过世了,她就赖上了谭怀亚,以前每年她还会轮流去爸妈家过年,后来,干脆编个理由赖在“碎”不走。护士说,叶理的爸爸今早来过一趟,交了治疗费又匆匆离去,他要送儿子去上兴趣班。而叶理的母亲嫁到外地去,现在还没有联系上。
  盛夏的手抚上冰冷的玻璃窗,那上面没有温度,她感觉不到叶子还活着。有一瞬间,她恨不得马上死去,死在叶子前面,或者换回叶子的生命。
  看守所不允许探视谭怀亚,盛夏就每天站在看守所外面,当初帮过盛夏的小警官看不下去,悄悄帮谭怀亚带了个话,他说,“盛夏,替我好好照顾叶子,我欠她的,可能永远都还不了了。”
  “你究竟怎么照顾自己的?”小警官送盛夏到医院后,一直守着她。“怀孕了还乱跑,你差点流产了你知不知道?”
  盛夏若无其事地扯了扯嘴角,“或许,他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 
  “你说什么混帐话?怎么说那都是一条生命,那是你的孩子。”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撕心裂肺的痛。
  盛夏满眼血丝,脸色惨白如纸。每天定时去ICU看叶理,然后回到自己的病房,坐在床上,一瞬不瞬的望着窗外,她似乎再等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等。
  “我以为,你早就该来了。”盛夏平静地转头,像迎接老朋友一样望向来人。
  “我们谈谈吧。”韩璐面色阴冷,丢下一句话,转身出了病房。
  “你想说什么?”
  “打掉这个孩子。”韩璐开门见山。
  “这些天,我一直在等你。”盛夏似乎并不意外,“你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然后来找我,告诉我,不要毁了你的儿子。”盛夏失笑,“我没有打算毁了他,所以我们分手了,这个孩子,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告辞。”
  “我不会让你们之间留有希望。”韩璐目光森寒,声嘶力竭的吼着“如果只有你死才能让卓煦晨回头,我会这么做。”
  失重的瞬间,盛夏居然有一丝释然,如果可以和孩子一起死去,或许可以减轻她的罪恶感,在医院的这几天,她忽然间想明白很多事情,她好像一直都在拖累别人,拖累卓煦晨,拖累叶理,拖累谭怀亚,拖累妈妈。
  如果没有她,卓煦晨会走一条坦途,叶理会生龙活虎的出现在学校里,谭怀亚会把“碎”打点的井井有条,而妈妈或许会有另外一种生活。
  不知道,如果她现在死了,一切会不会回归正途。
  她甚至希望韩璐可以杀死她,至少那一秒,她是这么希望的。
  腹部受到的重击让盛夏几乎失声,下身传来湿热感,她知道,那是另一个生命从她身体里抽离的感觉,象是一道弦牵动着心脏,待他全部离去,会在她的心脏上留下一个缺口,再也无法补全。
  韩璐低下头,撩起盛夏额前的散发,和卓煦晨那样想象的一张脸此刻看上去格外恐怖,“想想监狱里的谭怀亚,我可以让他生,也可以让她死。”
  盛夏笑了,她罪有应得。
  她不应该恨韩璐,因为在跌下楼梯的前一秒,她是纵容她的,她从韩璐眼中看到了杀意,愤恨,无奈,却还有一丝不忍。
  她真的会毁了卓煦晨吧,盛夏这样想。
  或许死了,也好。
  盛夏做了一个梦,那个漂亮的孩子扑在她的怀里喊妈妈,她想拥抱他,却将一把匕首插入他的胸口,孩子哭了,抓着她的手喊,妈妈,我疼。她后悔了,想拔出那把匕首,然后鲜血喷涌而出,她看到孩胸口的巨大空洞,然后她的心也空了。
  真实的梦境是可以让人痛醒的。
  盛夏醒来时,枕边一片潮湿。卓煦晨颓然的坐在传遍,神情复杂地望着她,她沉默,等他先开口,他现在有质问她的权利,有责备他的权利,甚至有恨她的权利。
  “痛不痛。”卓煦晨想了无数遍在她醒来后要痛骂她,可到头来却只有三个字。
  盛夏只是看着他,一语不发。
  “你,要不要再躺一下?” “恨我吗?”盛夏问。
  “什么?”
  “恨我吗?”盛夏机械地重复,“我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真的是你……”
  “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