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扫晚清的坦克军团-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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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两名卫士急忙给增祺摆好了椅子,后者却眼睁睁地看着,没有坐下。
“将军,请坐!”栗云龙将地图放下,歉意地说道。
“哪里哪里,我自己坐!”增祺皱着眉头在椅子上坐了,一面心有余悸地用袖子擦着屁股下面的椅子:“将军好歹也是朝廷大员,从一品的军衔,坐卧起居也不要过于简陋为好,不唯对身体有碍,更失了朝廷的体面,卑职虽然了无能耐,对官场情形却略知一二,言语之间,有什么唐突之处,还请将军原谅!”
“哈哈哈,对不起了。将军阁下,我这里的条件其实太差。委屈大人了。”栗云龙将手一扬,吩咐将地图等完全移过去,“将军的官军整理得怎么样了?”
“难呐!”增祺郁闷地说:“俄国人气势汹汹,我等官兵实在不堪抵敌,只能溃散,可是,兵败如山倒,要重新纠集起来,振奋士气,还要从头再来。”
“将军,其实我邀请你来的意思,需要告诉你,”
“慢,将军先不要给我讲!鄙人其实已经知道了!”
“哦?这么厉害?”
增祺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他对栗云龙没有半点儿的防范和嫌弃,虽然对他草莽英雄的气概,粗略的言辞,大大咧咧的举止不是那么满意,可是,人家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啊,不仅是他,还是他的几百名亲信部下,他上百口家人的性命!
“将军的意思,鄙人一直挂在心上,只是因为流落奔走,过于落魄,所以筹集准备就艰难得多了,幸好这几天诸多事务少了些,老朽终于腾出时间来。 现在,我已经给将军准备好了!”
增祺的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还有一丝的得意。
赵阳刚政委从外面走进来,带着几名高官,一个个浑身湿润,衣服贴着脊梁,进了屋子,急忙寻找角落里的木材火堆。
“他娘的,这么个鬼天气!”几个坦克兵老军官骂骂咧咧,抓了凳子就坐,当然,在坐之前,也跟增祺打了招呼。
“快,我都快冻成冰棍了!”龙飞用手揪着胸膛前的衣服,快速地扇着。
“这还怎么打仗啊。别说骑兵,就是人空着手走也站不住脚呢。”
“不要紧,咱站不住脚,难道俄国人就站得住了?他们从西伯利亚大老远地跑来,水土不服的,恐怕才惨呢!”
增祺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他最看不惯的就是栗云龙对军官们的纵容,在长官面前肆无忌惮,吆来喝去的,成什么体统!不过,想想汉王刘邦大礼不辞小让的故事,也就嘿嘿嘿一阵干笑。“将军麾下人才济济,个个英武果决,真是国家的福气啊。”
栗云龙对着赵政委翻翻白眼儿,老实说,这些天他什么也不怕,无论是俄罗斯海陆军的频繁调动,物资武器的充实,还是任何事情,也包括日本鬼子在朝鲜的登陆和逼近鸭绿江的蠢蠢欲动,都没有使他感受到多大的压力,而这个面目始终和善,举止温文尔雅的清朝将军却使他倍感头疼。不答理他吧,于统一战线的战略不符,可是,答理他吧,又实在没有合适的话说。
“将军,今天,我们谈谈对俄作战的问题,希望老大人能够以自己的经验提出宝贵的意见!”栗云龙见自己的军官们没有给自己长脸儿,也不生气,他的性格就是这,
“经验?意见?”这几个词汇引起了增祺将军的真正恐慌:“哪里哪里,于作战方面,老朽实在是一窍不通,所以,盛京一切军政大事,都委托将军来处理!下官绝对相信将军,也绝对不会制肘。”
“这敢情好,敢情好!那您坐着喝茶!”栗云龙尴尬地笑笑。
“喝茶?”增祺一愣。
栗云龙哈哈大笑:“对不起,你别误会,我不是赶你走,确实想请你喝茶,天这么冷,喝一杯热茶也不错!”
不多时,几个士兵就端来了一大罐茶,用碗每人盛了些。
“将军豪迈之气,老朽算是见识了!”增祺见屋子里的气氛缓和了不少,悄悄地招呼那边的管家身份的人,那人急忙往前一探身体,弯下了腰,“嗯嗯嗯!马上!”
赵政委倒能和增祺说上话儿,没说几句,增祺就站起来,“下官烦请两位将军到外面叙话!”
见他很严肃的样子,政委诧异,栗云龙已经呆到那边和军官们侃大山了。
门口,那个管家身份的人忽然高声唱道:“新人已到!请将军府的前来迎接啊!”
“新人?”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愣。大眼睛凳着小眼睛。
增祺站起来,摇摆了一下花翎,双手一拍:“抬大礼!”
外面,呼呼啦啦地进来了十来个人,两个一组两个一组,抬着红绸缎包裹的大木箱子,不断地堆积到屋子中间,不多见时,就摆得满满的。那些人放了东西就急忙出去。
栗云龙瞪着增祺:“喂,老大,你玩什么把戏啊?这里是剧院?”
增祺谦虚一笑:“将军,我把那丫头送来了。”
“什么?”
“丫头。”
“什么丫头?”栗云龙的眼睛瞪得溜圆。旁边的人也面面相觑。政委见情形不对,急忙上前:“大人,您演的是哪一出啊?”
增祺得意洋洋地摇晃着脑袋,那巨大的红缨盖帽,两眼花翎,也跟着一起招摇:“将军的意思,难道不是这个吗?”
“我有过什么意思?”栗云龙在政委和其他人的目光逼迫中,几乎崩溃,少有地软弱。
增祺走过来,在栗云龙的肩膀上拍了几下,因为身材的原因,他能够做到这一点儿相当不容易。“将军不要说了,小女已经送到,请将军即刻披挂彩带,穿着礼服,举行大礼。”
“你玩什么?”栗云龙歪斜着脑袋:“你不会是要招我去高老庄当女婿吧?”
“哪里哪里,是下官的小女送来给将军,玉成将军之爱!”增祺转对政委:“还请赵将军委屈司礼,主持一切。”
这边正说着,门口一顶花轿直接就送进了门里面来,前面两个皂衣插红的衙门汉子卸下了轿子,跑到栗云龙跟前啪地甩了袖子,砰地一跪:“请新老爷打赏!”
政委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赶紧将增祺老大人拉到了一边,询问他什么意思,到底给谁娶老婆,怎么娶老婆也要将花轿抬到最高司令部啊。
增祺很无辜地讲述了事情的真相:“赵将军,这完全是栗将军的意思啊,我其实,其实,很害怕得罪栗将军呢!”。
政委又来看着栗云龙。善意地讥讽道:“看你自己惹下的麻烦,怎么善后处理,向来你自己知道吧?”
那边,增祺已经将两个讨赏的家伙骂了起来:“回府去,老爷自会给你们打赏,栗将军军务在身,哪里有那么多的闲钱儿?”
栗云龙见大家都耍猴子似的盯着他,气急败坏,上前抓住了增祺的衣服:“喂,老家伙,你给我玩什么?这是军事重地,是中国新军的司令部,也是收复满洲军的前敌总指挥部,哪里能玩娱乐活动?哦,你当这是江苏卫视台,《非诚勿扰》啊?家里有一个闺女,想送谁就送谁?你老大的思想一点儿也不封建啊,”
增祺大惊,翻着白眼儿:“你说什么?不是你看中了我家闺女?”
栗云龙冷笑一声:“你敢讹诈我?”
“非也非也!”增祺急忙解释说,那天栗云龙解救了他们,相见时,还对一个姑娘非常在意。所以,他就将她送来了,她本是他家的一个丫头,为了表示敬意,增祺专门把她收为养女,然后准备了丰厚的财礼,还专门挑选了一个好日子送过来。“栗将军,各位,其实,不瞒大家说,我家收的姑娘不在十个二十个,都是良善百姓家的闺女,一个个也长得颇有模样,虽然是丫头,可是,有人专门教导,知书达礼,温文尔雅,并不比那些名门千金差上半分,既然栗将军中意,老朽也不敢藏拙。”
栗云龙尴尬万分,那天,他确实盯了一个姑娘一眼,那姑娘在增祺的家眷中,确实很扎眼儿,所以,他的眼光不由自主地瞟了几下,谁知道,被人家主人逮了个正着,还生出无数的故事。
政委急忙向增祺老大人解释,看一眼没有什么,不是那意思。栗云龙则红了脸儿,向他道歉。
“算了?”增祺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发紫。
“是啊,一场误会,”政委劝说道:“栗将军的家里已经有了妻室,再不能娶了!”
“是啊是啊!”栗云龙尴尬地挠着头皮:“我老婆是个妻管严,狠着呢,要是知道我偷娶了小三,一定罚我。”
“哈哈哈,原来栗将军也惧内呀!”增祺的脸陡然由阴转晴,笑的十分开心:“不过,我家的闺女,好歹也算是大家闺秀,既然抬了过来,就不能再抬回去了,否则,我将军府的脸面往哪里搁?”
政委发现事情复杂,先就把那群军官们赶了出去。
三个人在屋子里商量事情。栗云龙坚决不同意。气得增祺将官帽子揪住扔到了地上,摔成大泥巴:“你这是戏弄本将军!”
“就算是一场戏弄吧!”栗云龙绝对没有想过要接受一个恐怕年龄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做自己的新太太。那不是祸害人吗?
增祺气得挥舞拳头要和栗云龙拼命,多亏了政委拉住他,连连给他道歉赔不是,还要求栗云龙连鞠躬一百个。
正说着,轿子里的姑娘顶着盖头冲出来,大声哭着跪到了增祺的面前:“爹,您身子金贵,人家栗将军百战百胜的名将,咱更是高攀不起,走,您回府里吧。”
增祺苦笑道:“孩子,那你呢!”
“我死在这里!反正,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我绝对不会给辱每年老人家,也不会去辱没人家栗将军的高名!”
眼看着那姑娘寻死觅活的,栗云龙突然啪地往增祺的脚下一跪,一连磕了三个头。
增祺道:“将军,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不是看中你们家的姑娘了吗?你不是我岳丈?我不是来给你见礼了吗?好了,别说了,都是我的眼贱,我认栽,你们抬来的姑娘,老子要了!”
这场风波当然以喜剧的形式收场,当天,中国新军司令部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进行了大张旗鼓地庆祝活动。政委等高级军官非常支持,因为这样就和清廷的地方官员结成了紧密的联系。对下一步的军事行动是极为有利的。
后来,人们经常嘲笑栗云龙,说他和新夫人是一眼见真情,又说他是老牛吃嫩草,他听到了也只是咧开嘴尴尬地笑笑。
“军长,你厉害啊,娶了个将军家的千金,也算是门当户对!”政委善意地讥讽道。
“哪里,是个山寨版的,本来老子还想娶了俄国老子的公主呢!好了,说好了,俄国公主就给你留着了。”
龙飞打趣道:“你们都有新欢了,我们小兵咋整?”
栗云龙恶狠狠地说,“日本天皇家的闺女任你挑。”
但是,无论如何,大家都得承认一点儿,那个栗夫人,确实是漂亮非常的大美人儿,后来被大家称为盛京之花。
第二天的早上,政委严肃地要求他交代罪行,他牛眼睛一翻:“罪个屁,人家未成年人,祖国的小花骨朵朵儿,咱老栗能干那样天打雷劈的坏事儿?”
五十章,失火的天堂
移干柴以近烈火,无怪其燃。
这是明清小说《乔太守乱点鸳鸯谱》里最著名的一句话,一直萦绕在栗云龙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所谓的新婚之夜,性格坚强的栗大军长还是没有能象他所标榜的那样,去坚守自己的生活原则,军人底线,而是早已将罪恶的黑手伸向了祖国的花朵儿。而且是带着露珠儿的鲜嫩到了极点的花骨朵儿。
简单地庆祝了几句,各个军官就在政委的带领下迅速地撤离了,留给增祺和栗云龙翁婿两人畅谈。
细雨蒙蒙中,龙飞,王猛,白强等人强烈要求闹洞房,要求喝喜酒,要求见新人。被政委一阵抢白:“都给我滚回去干正事儿,这是政治事件,千万不要想歪了。以后有的是时间。”
王猛道:“政委,你这样给军长包庇,是不是你们俩有什么幕后交易?”
“扯蛋!你可以在民主生活会上正式揭发我,不要会上不说,会下乱说。”政委笑着骂道。
军部筹划的海城辽阳一带的大战即将爆发,动员军队,储备物资,训练等事项其实很多,军官们哪理由消闲的时间,不过是嘴上过过干瘾算了。增祺老大人也够意思,军官们分得了小罐上等的白酒,还有下酒菜。
白强建议放几挂鞭热闹热闹,可是,战乱年代,居然很难找到,归队不久的孙武则担心乱放鞭炮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老老实实喝酒吃菜来得实惠。
“放心,诸位军官,别看着眼谗,心痒难熬,没多久久,咱们就制定一个政策,逐步解决你们的问题。”政委理解地说。
“还是政委懂生活啊!”
增祺没多久就走了,天没多久也就暗淡下来了。两名军部的勤务兵兴奋地上窜下跳,张罗一切,很快,乱得跟土匪窝儿一样的军长大人官邸被整理得整整齐齐,栗云龙也不再牛皮兮兮地坚持自己的东西第一位置神圣的原则,还表示感谢俩勤务员,两名士兵一个个嘻皮笑脸,没个正经:“军长,我们可走了啊,您老要掂量着。”
“军长,我们可在外面伺候着,您老有什么吩咐就吭一声,我们保证第一时间就赶到现场。”
“去去去,就你们俩小兔崽子,也敢在老子的头上又拉又尿?小心老子明天就给你们每人一双小鞋穿,”
俩人要走,栗云龙连忙端起几盘酒菜,要求他们带走享用,两人不肯,栗云龙不依。
屋子里掌起了马灯,那是缴获俄国人的,用起来还不错,夜幕降临,细雨更深,好象春蚕吞噬着桑叶,唰唰唰紧急,开了的门往外望,伸手不见五指,冷气习习,侵袭着人的皮肤,一阵阵惊悸,窗户的贴纸,似乎能有一些昏灰。
桌子上放着一个装饰得极美的大木盒子,不仅包裹着彩色丝绸,就是打开来看看,木盒子本身也是雕刻得异常精美艺术,看得栗云龙连连惊呼砸舌,有大开眼界之感,不过,他没有反感,要是上个世纪的中期,中国军人一定会将之抓起来砸向泥地,并怒斥其为资产阶级封建阶层侵蚀的糖衣炮弹,踏上千万只脚使之万劫不复,永世不得翻身。
栗云龙不好意思翻看,就望了望那边,依然在大红盖头里端庄地坐在床边上的新夫人,“喂,姑娘,这大木盒子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