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东晋末年-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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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公义虽然只有十五六岁的年龄,比卫风还要细皮嫩肉,用卫风的话来描述,那是娘炮味儿十足,但陈郡谢氏的出身就让人不敢轻慢,尤其还是谢玄嫡孙!
卫风虽然把淝水大捷的根本原因归于苻坚的急功近利,然而。当时的大多数人不是这么想的。淝水之战由谢玄指挥是不争的事实,首功自然归谢玄所有!
邓逸赶忙回了一礼:“原来是谢别驾,风度翩翩,一表人才。不愧为陈郡谢氏出身。使君有你相助当如虎添翼。来,若不嫌弃,本将托个大自称一声愚兄。请贤弟不必多礼!”
谢公义落落大方的依言起身,呵呵笑道:“既然邓兄不拘俗礼,那公义就不客气了!”
待二人礼毕,卫风接过来问道:“邓将军可曾用过晚膳?要不就在军中与本将吃顿便饭,如何?”
“有劳使君了!”邓逸倒不推托,一口应下。
卫风向数十丈外正在生火做饭的军卒唤道:“饭好了没有?弄个几份给老子拿过来!”
“请将军稍等!”一名军卒大声应道!
不多时,数人捧着饭食走来,除了卫风、邓逸与谢公义,还有以李驻张宁为首的几名亲卫,每人都有一份。
主食是一碗掺着粟米的大米饭,一张胡饼、一条烤鱼干,和一碗清水,没办法,乘船出海,活猪活羊带着不方便,而且天气炎热,没法制做诸如腌肉、腊肉之类可以长期保存的肉食,因此唯一的肉类,只能是沿途捕的鱼!
近十人席地而坐,不分主次尊卑围成一圈,这样的饭食,相当于中下等良人水准,邓逸吃起来没事,但他相信,大多数的士家郎君绝对难以下咽!
邓逸哗啦啦的扒起了饭食,期间不忘偷偷观察向卫风与谢公义,谢公义吃的慢条斯理,卫风的吃相却令他大吃一惊,竟然比他自已还要粗野!
卫风一手持饭,一手拿鱼干,吃一口饭,转头就是咔滋一口,狠狠咬上鱼干,三口两口下肚之后,又如法炮制,把胡饼卷成一长条,一口胡饼就着一口水,吃的香喷喷,瞧不出有半点勉强的模样!
其实谢玄、陶侃这类人不能算成武将,看作领军督帅较为合适,真正在第一线作战的武将,如刘牢之、何无忌,都是张嘴闭嘴骂娘,一派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豪爽作风,邓逸也是如此,同类之间,总是容易惺惺相惜,这时的邓逸,便对卫风生出了一丝亲近。
邓逸的目中现出了赞赏之色,也有样学样的咬了一大口胡饼,鼓着腮帮子问道:“末将斗胆问一句,使君将如何安定交广二州?”
卫风不假思索道:“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若有什么溃烂脓疮,割了便是!”
邓逸眉头微皱,渐渐地听出了些门道,不由追问道:“使君可否说详细点?”
卫风反问道:“邓将军是由于广州豪强李逊蠢蠢欲动,因而才带兵入番禺加强防范,请问,李逊的实力如何?其余豪强与部族酋帅的情况又如何?”
邓逸沉吟道:“李家坞堡位于高凉郡(今广东阳江一带),大致位置在番禺以南五百里左右的海边,那里俚僚杂居,豪强往往也是海盗巨寇,不但渔肉百姓,劫掠客商,还与俚僚互相攻击,鬻口为货,掠人为奴,少有安宁,这李逊便是高凉乃至交广二州最大的豪强,坞堡方圆十余里,不比番禺城小上多少,聚众十余万,兵力约为两万上下,时常以高凉太守自居,只是未得朝庭承认罢了,而朝庭任命的高凉太守,亦要看他颜色行事!
其余各姓豪强的实力均不如他,大者兵力数千,小者千余,结堡自守,与俚僚相互攻杀,主要分布于郁林(郡治广西桂平)至番禺以南的大片地域,多为汉晋之交南迁的中原人士,这些人不纳税、不服役,互相之间以联姻通往来,形如自立,与朝庭若即若离,历任刺史都拿他们无可奈何,只要不胡作非为,一般来说,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双方混个相安无事!”
说着,邓逸看了眼卫风,迟疑道:“请使君恕末将直言,使君倘若有心打击地方豪强,依次清剿不但耗时费力,有些还需要翻山越岭,极为不便,如果能攻破李家坞堡,把最强的打掉,料能震慑住其余各中小坞堡,或招降,或收编,应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对于您整合广州地方势力极为有益,不过,李家坞堡地形险峻,易守难攻,还须从长计议啊!”
卫风点点头道:“多谢邓将军的提醒,本将不会草率行事,请问俚僚的情况可清楚?”
邓逸也点了点头:“中土人士很容易把俚僚混为一体,实则俚与僚应分开看待,居住在郁林以东为俚,分为西瓯、骆越、乌浒、南越等等诸多部族,郁林以西则称之为僚,僚人因其更加封闭,盘踞以崇山峻岭为主,故无人清楚他们的大致情形,但据末将估计,数百个部族总是有的,而且无论是俚还是僚,习性较为类似,都是剪发、纹身、赤足、拨牙!”(未完待续。。)
第三五五章 区别对待
谢公义不禁讶道:“圣人之道不达,俚僚竟以自残为乐,这真是可悲又可怜啊,莫非俚僚不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邓逸摇了摇头:“俚僚无嫁取礼法,各因淫好,无适对区,不识父子之性,夫妇之道,婚姻多不正,村落强暴,窃人妻女以逃之,转移他所,安居自若,谓之卷伴,言卷以为伴侣也,更有甚者,婿来就亲,女家于外结草屋百余间与居,谓之入僚,这与卖春何异?这样的人,如何能以圣人之道宣谕?”
卫风寻思道:“邓将军,俚僚蒙昧落后,乃是因封闭而来,如果对俚僚招安归化,你以为有几成可行?”
“万万不可!”邓逸急忙拦阻道:“使君,俚僚除了不通礼数,还野蛮残暴,常以生人为食,因着地方豪强的欺压与对土地的争夺,自秦朝起的数百年间,俚僚与我中原移民互相撕杀,早已不死不休,结下了解不开的仇恨!”
卫风顿时一阵头疼,广州形势的复杂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首先是坞堡问题,打个形象的比方,坞堡就相当于比色列在巴勒斯坦建的犹太人定居点,起着保护晋人的作用,如果把坞堡一刀切,散落在各主要城池之外的晋人很容易受到俚僚的攻击。
如果在当地设置郡县而不能有效的管理,恐怕自己离开之后,不出几年坞堡还是坞堡,又如果把他们迁入城池,在操作上也具有很大的难度。首先安置费用就是一笔天文数字,其次也意味着他们将放弃祖祖辈辈用鲜血与生命换来的土地!
要知道,岭南耕地稀少,东部还好些,越往西,耕地越少,强迁必然会引发不满!
与此同时,俚僚也是个大问题,相对于俚僚来说,中原人士其实是入侵者。是来抢夺他们土地的。所以也不能怪俚僚反抗,自秦朝至民国的两千多年间,汉人与南方少数民族的历史其实就是一部征服与反征服的历史,战争仇杀不断。直到红朝建立。才真正解决了南方边疆的少数民族问题!
‘嗯?’卫风心中一动。是不是可以借鉴太祖的民族政策呢?尽管当时的生产力与环境和建国初期有着天壤之别,但大的指导方针还是可以借用的。
俚僚虽然如邓逸所说,野蛮不开化。但俚僚也不是一无是处,《隋书》载:俚人率直、尚信、勇敢自立、重贿轻死!
在卫风眼里,坞堡与俚僚问题的解决必须同时进行,而这显然是一个长期复杂的过程,当务之急,则是打掉李家坞堡,让无论是其余的坞堡还是俚僚都看清楚,他卫风有解决问题的能力与决心,接下来,就看他们识不识相了!
有了大略方针,卫风接着邓逸的话头道:“邓将军,本将以为交广二州当区分对待,在广州,对于豪强坞堡,以剿抚并重,即一方面打老虎、另一方面收编豺狼,而对于俚僚,应在清剿李氏坞堡之后,以高凉俚僚作为突破口,挟大胜之威逼他向朝庭投降,当然了,不能光挟威而不施恩,要先解决俚人的生计,并引诱俚人走出俚洞与晋人接触,受我先进的文化影响,逐渐被我华夏归化!”
邓逸没有立刻开声,而是寻思了一阵子,这才道:“使君所说可不可行末将不清楚,但末将知道,如果成功的话,或能改变交广二州晋人与俚僚互相攻杀的局面,和平共处,对双方皆有大益,同时,末将也彻底相信了使君确是为解决问题而来!”
卫风微微笑道:“交广二州是个好地方,却因僻处南疆,与中原往来不便被长期妖魔化罢了,本将相信,一旦协调好各方矛盾,俚僚与晋人齐心协心,必会把岭南建设为一处欣欣向荣之地,而朝庭也能拥有一个稳定的大后方,可以集中全力光复故土!不过,我要提醒你,刚刚提到的只是广州,交广二州须区别对待!”
“哦?”邓逸不解道:“请使君明示!”
不仅止于邓逸,一直都听的津津有味,且有所收获的谢公义也是暗感不解,把目光投向了卫风。
卫风的脸面突然杀机绽现,冷冷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凡是交州非我晋人者,一律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这。。。。”谢公义与邓逸均是怔了怔,就是这个人,刚刚还提出了种族和解政策,怎么一转眼就变的杀气腾腾了?
谢公义连忙问道:“将军,交广二州的俚僚同宗同源,为何要区分开来?”
卫风冷哼一声:“交州俚僚贪婪残暴,懒惰不守信用,善妒不思劳作,这样的人,不是光凭礼乐可以教化的来,你越是对他好,他越是得寸进尺,当有一天从你手上捞不到好处,或是未达到他的预期时,他就会反过来掠夺你,攻杀你,因此交广二州的俚僚要区分开,广州俚僚品性质朴,可以凭礼乐诗书教化为晋人,而交州俚僚本性卑劣,他们没有做人的资格!”
邓逸总觉得卫风把交州俚僚贬的一无是处似乎不是那么回事,仿佛这个人天生对交州俚僚怀有敌意似的,这是为何呢?难道他与交州俚僚有过节?但不可能啊,他今日才来番禺就职,哪有与交州俚僚结下梁子的机会?
邓逸的确是摸出了些眉目,只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卫风敌视交州俚僚的根源完全是现代人的情感作崇罢了,广州的俚僚,是一千多年后壮、苗、瑶、侗等民族的前身,是兄弟民族,性情温和,是五十六只小猪之一,自然不能痛下杀手,而交州不同,那里都是越南猴子,不杀了还留着干嘛?正如他对待倭人的态度,趁着现在有能力杀,就尽量多杀,绝不给子孙后代留下祸患!
种族灭绝固然残忍,却不失为一劳永逸之法,正如当年欧洲人入侵美洲,把美洲的印弟安人几乎杀了个精光,少数残存的印弟安人才老老实实不闹事,心甘情愿的做起了下等人,没办法,想闹事也得有力量才能闹啊!
大毛子更毒,把西伯利亚的黄种人杀的一个不剩,使得那广袤的土地成了白人的天下!
而被欧洲人带往美洲的黑人,由于没有采取种族灭绝政策,结果步步坐大,一发不可收拾,不了解世界历史的,还以南美洲天生出产黑人呢!
康有为曾言:黑人之身,腥不可闻,白人黄人,才能形状,相去不远,可以平等,其黑人之形状也,铁面银牙,斜颔若猪,直视如牛,满胸长毛,手足深黑,蠢若羊豕,望之生畏,其棕黑人有性情太恶,或有疾者,医者饮其断嗣之药,以绝其传种!
除了对黄人白人的可以平等持保留意见,康有为对黑人的看法,卫风是无比赞同,在他眼里,以菲越为代表的东南亚猴子不比黑人好上多多,都是被奴役,被抹杀的对象!
当然了,那时只有华夷之辩,还没有种族灭绝这一说法,自汉武帝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设立交趾、九真、日南三郡时起,中央政府对交州俚僚多以文化输出与羁縻统治作为手段,因此卫风并不能过多的解释,只能拿些令人不是太信服的理由出来。
邓逸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于是问道:“使君,后汉初年二征作反,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官吏贪暴所致,倘若行仁政,又何以至反?何况交州俚僚的数量虽无人清楚,但数十万、甚至百万总是有的,杀如此多人,岂不是不伤天和?”
“哦?”卫风诧异道:“邓将军,本将记得你之前还指斥俚僚野蛮残暴,与我晋人有解不开的深仇,既然如此,灭族有何不妥?”
“这。。。。”邓逸一时无言以对,他与林邑常年作战,但是与交州境内的俚僚冲突不多,在心里上并不敌视,然而,刚刚的话的确是从他嘴里冒出,这一下子就被卫风抓住了话柄!
卫风摆了摆手,又道:“邓将军,据本将了解,二征作反始自于后汉朝庭向交趾征收赋税,原本当地俚僚不纳税,而是贡纳奇珍异品,但在得到了汉朝传入的先进技术与工具之后,生活日益富足,有了纳税的能力!
所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落到了好处岂能不回报?因而朝庭向交趾征税天经地义,也无可厚非,只是税赋把收入从地方移往了朝庭,这必然损害了当地雒侯、雒将的利益,而雒侯、雒将为免利益受损,向普通雒民征收双重税赋,并煽风点火,引发雒民对于朝庭的怨恨,使得二征有了作反的土壤。
这从一方面看,罪魁祸受乃是雒候雒将,雒民只是从贼而已,但随着数百年来中原人士的大量涌入,需要大量的土地维持生活,会对原有的土地制度起到冲击,移民与原住民出现争地现象不可避免,雒民必然要起而抗之,这是不可调和的矛盾,虽说二征被镇压下去,但本将敢肯定,只要朝庭的控制力稍有减弱,日后还有会三征,四征冒出头,林邑敢于反叛,不就是瞅准了汉末天下大乱,朝庭无力南顾吗?
邓将军,朝庭代表的是我汉晋移民的利益,任何律法规定,首先应为我汉晋移民服务,当有外来反抗时,则必须给予**与精神上的双重消灭,才能保证我汉晋移民在这片土地上得以繁衍壮大!
本将希望邓将军能好好考虑,要不这样,一待除去了林邑国这心腹大患,本将会往龙编与你家使君详细分说!”(未完待续。。)
ps: 谢谢城管大大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