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东晋末年-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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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徐道覆不知道卫风会如何对待自己,虽然谈不上深仇大恨,但自己围攻过阳羡,又围攻过山阴,心里难免忐忑啊!
远远的,卫风拱手呵呵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复堂兄亲临,你我之间虽未曾真正见过面,却多次擦肩而过,不知复堂兄与卢使君近些年可还安好?”
说实话,徐道覆也没见过卫风,这时下意识的抬眼看去,卫风面带微微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任谁都想不到,这样的人会于短短几年之内横扫大江南北,成为了谁都谈之色变的一方霸主级人物!
带着满腔感慨,徐道覆起身回礼:“多谢将军关心,道覆与姊夫这些年来不过是为保着小命苦苦挣扎罢了,个中艰辛一言难尽,谈不上什么好不好。”
说话间,卫风已迈入大殿,正视着徐道覆,淡淡道:“复堂兄能于元月初一赶来,我是既欣喜,也不意外,复堂兄是个明白人,想必来之前已与卢使君充分考虑了利弊得失,这样罢,我非是量小之人,以前的事无非是成王败寇,说不上谁是谁非,过去的就过去了,今日我只提一个要求,天下一统之后,你与卢使君必须放弃军权,入我新朝任职,官司何职,由你二人的能力来定,这是唯一的条件,也是必须的条件,复堂兄一言可决!”
徐道覆心里蓦然一松,在来之前与就与卢循商议过了,军权是绕不过去的一道坎,以卫风的强势,怎么可能容许治下有不受掌控的力量存在?要想活命,只能放弃军权,他已经与卢循有了共识,却没料到,卫风的要求会如此之低!
徐道覆由衷的施了一礼:“将军既然爽快,道覆也可代姊夫一口应下,另道覆有一不情之请,道覆愿领部分江州军卒追随将军,为他们挣一份战功,也全道覆征战天下之夙愿!”
“哦?”卫风不动声色道:“与胡虏作战,生死难料,你不怕我拿你当先登使用?”
徐道覆不急不忙道:“将军说笑了,将军军中从无先登,若以道覆开此先例,道覆甘愿受诛!”
“好!”卫风哈哈大笑道:“你远道而来,风尘赴赴,且先在蓟多住几日,我任你为征虏将军,半年之内领军往中山即可!”
“属下领命!”徐道覆深深一躬!
。。。。。
徐道覆在邺留了三日,于正月初四匆匆向着武昌赶去,卫风则于半个月后也离开了邺,由邺至中山约八百里,正月二十八,卫风回到了中山。
冀州刺史部原本设在信都,但卫风觉得中山更适合,一方面中山曾作为燕都,城郭宽大,宫室殿阁齐全,另一方面,中山紧挨白洋泽,当时人或许意识不到一座方圆千里的大湖意味着什么,但在卫风眼里,这是一份极为宝贵的财富,把冀州州治定在中山,可以开发白洋泽,为华北百姓提供丰富的水产品与水生经济作物。
卫风与徐道覆的约定是半年,仅仅四个月左右,徐道覆已领两万步卒乘船先至天津,再由天津上岸转道来了中山,对于徐道覆的部众,卫风并未打散整编,只是重新装备并施以严格的训练罢了,现如今,卫风在河北的军卒有自带军队七万五千、徐道覆两万、河北新募六万,合计十五万五千,其中五万分驻河北各地。
至于战马,卫风原有八万多匹,王镇恶在收复豫西北十二郡时获得了两万多匹,总共十一万匹左右,其中给交广四州、浙州、益州各留了一万匹,荆州由于南阳与秦国接壤,所以在江陵留一万匹,在南阳留两万匹,另外各地零散留下作为别的用途或是年老伤病淘汰改为耕作的马匹也有数千匹,实际上卫风此次与拓跋仪决战,加上天津战马只有五万余匹。
与拓跋仪作战,卫风一匹马都没得到,但向弥伏击中山援军,当场获得战马七万多匹,后面零零散散找回与河北各城收剿的战马,约有三万匹左右,也就是说,卫风的战马超过了十五万匹!
在河北,枋头(今河南浚县)的地位极其重要,后汉建安九年(公元204年),曹操攻袁尚,围邺,于淇水入黄河口以大枋木作堰,遏使淇水注入白沟,增加水量,以利漕运,枋头由此得名,也成了一处连通黄河、淇水、白沟和清河,保证河北漕运的交通枢纽,枋头一带,是黄河渡口最为密集的地区。
石勒自河淮北趋冀州,即路由枋头,桓温第三次北伐燕国,也是通过枋头进军,而与枋头隔河而峙的则是濮阳,濮阳是黄河南岸的一座重要城池,目前为北府军掌握,因此卫风在枋头留下了一万匹战马,与守军一万五千。
另一处战略要点便是由邺至襄国一线,这里对应着太行山的重要关隘,虽然卫风暂时不会攻打魏国,却要防着魏国偷袭河北啊,所以卫风一方面在出关的山口修筑烽燧,另一方面是在邺与襄国各留了一万匹战马与足量的守军。
卫风除去给河北各城留了必须的战马之外,如今他手上的直属战马有十一万匹,兵力十万五千,虽然河北的小麦即将收获,也有会稽,甚至交州的粮米通过会稽转运到中山,但每天那巨量的粮米消耗仍令他心头滴血,因此卫风不能再继续呆在中山了,他必须要攻打蓟,而且要选择在麦收之前攻打,这样可以抢收燕人的小麦!
四月二十五日,卫风与徐道覆、冼恩卓、向弥、蒋宣诸将正商讨着攻打蓟的详情,李驻突然出现在了殿门口,施礼道:“禀将军,有燕国信报。”
“哦?”卫风招手道:“拿来瞧瞧。”
“遵命!”李驻迈入殿内,把信函递给了卫风。(未完待续。。)
第四九一章 杀一儆百
卫风展开信函看去,渐渐地,嘴角浮出了一抹笑容,众人均是暗生不解,相视一眼之后,最终还是刘道覆开口问道:“将军,燕国出了何事?”
卫风微微笑道:“五日前,冯跋于龙城僭称天王,呵呵~~当初百官劝进,跋曰:素弗才略不恒,志于靖乱,扫清凶桀,皆公勋也,素弗辞曰:臣闻父兄之有天下,传之于子弟,未闻子弟籍父兄之业而先之,今鸿基未建,危甚缀旒,天工无旷,业系大兄,愿上顺皇天之命,下副元元之心!群臣三请,跋许之,不徙旧号,即国曰燕,赦其境内,建元太平!
冯跋又尊祖父冯和为元皇帝,父亲冯安为宣皇帝,尊母亲张氏为太后,立妻孙氏为王后,长子冯永为太子,亲弟冯素弗除原有官职,加侍中、车骑大将军、录尚书事,镇蓟。”
蒋宣接过来道:“冯跋的动作倒是挺快的啊,末将记得上个月他才使人,叫什么来着,对了,是离班与桃仁杀了慕容云,还故作不知,命下属斩杀此二人灭口,当时末将就与向弥、道覆与恩卓打赌呢,赌冯跋会于何是称帝,其中最接近的是道覆,猜测冯跋会于三个月后行事,如今结果出来了,竟没一人猜中!”
卫风摇了摇头,叹道:“说起来,我与冯跋有些旧情,他如果不称帝仅把持燕国朝政,我尚可留他一命,将来或可入我新朝供职,可是他利令智昏。竟然僭称为天王,逼我不得不把他冯氏诛杀殆尽,造化弄人啊,哎~~”
刘兴男不由问道:“将军,称不称帝有这么重要吗?当初我朝武皇帝擒来蜀主刘禅与吴主孙皓,不都没杀吗?听说还得了善终呢,还有魏文帝代汉,汉献帝也没死吧?尤其是魏元帝曹奂,我朝武皇帝代禅之后封其为为陈留王,食邑万户。宫室安排在邺。允许使用天子旌旗,备五时副车,行魏国正朔,郊祀天地礼乐制度一如魏国文明二帝。享受上书不称臣。受诏不拜的待遇。后于惠帝太安元年(公元302)于陈留封国去世,享年五十八岁,朝廷谥为元皇帝。他的待遇、结局比前三帝都要好呢!”
殿内的其余众人想想也是,脸面蓄满了不解,只有徐道覆现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卫风一一扫视过去,目光停留在了徐道覆的脸上,示意道:“覆堂兄,你来说说看。”
“不敢,将军直呼道覆其名即可!”徐道覆谦让之后,便道:“杀与不杀,因人而异,也因时而异,倘若将军为一国之主,或如我朝文皇帝(司马昭)尽掌中枢,自可赦免冯氏一族,以示宽宏大度。
但将军目前仍为晋臣,且有刘寄奴与之为敌,在朝堂上并不能一言九鼎,理当尊奉晋主,小心行事,倘若放过冯跋,身为晋臣而私放外国君王,此为不赦之罪,而且由于身份上的不对等,将军为晋臣,冯跋则为燕天王,不杀便矮了一头,所以非杀不可!”
众人纷纷现出了若有所思之色,刘道覆看了看刘兴男,又道:“刘家娘子,依你父亲灭去南燕的功绩,足以列封国公,却为何仅由朝庭授为广陵郡公?再依将军两次灭杀魏国精锐十七万,阵斩拓跋仪,光复河北的自我朝永嘉以来从未有过之盛事,为何依然是襄阳郡公,而不向朝庭请封国公?你可明白了?”
“哦~~”刘兴男恍然大悟道:“兴男明白了,国公不是爵位,却位高于郡王,是真正的诸候,如桓玄称楚公那样可以自立一国,置文武百官,有裂土分疆的权利,如果说录尚书事与大将军是位及人臣,那么称为国公就不是人臣的本份了,所以曹孟德称魏公才会引来了荀彧的强烈反对。
虽然父亲与将军皆有不臣之心,但如果称了国公,就是把这份心思宣之于天下,另一人将不得不以维护晋室为名出兵讨伐,造成不死不休的后果,因此父亲与将军相互顾忌,谁都不主动称国公,不过,当一方吞并了另一方,从此独大之后,还是会走上由国公到国王,再到代禅的老路的,徐将军,谢谢你了。”
“不敢,不敢!”徐道覆推辞道:“徐某不过是稍作点拨罢了,关键还是刘家娘子慧质兰心啊!”
刘兴男小嘴一撇,一丝小小的得意浮现出来。
卫风也点点头道:“刘兴男你说的不错,信都冯氏乃河北大族,也是我晋人遗民,冯氏论起底蕴,即使不如清河崔氏,却差足有限,冯跋僭称天王与胡酋不同,实际上形同于反叛!
但他明知道我在河北,却还利令智昏,我怎么可能容许在眼皮子底下生生冒出一个天王?这既是把他自己逼上了死角,也是选择了与我决裂,把我逼的无路可走,曹孟德曾言:设使天下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连我那刘兄挟执朝庭中枢之势,灭去南燕之威都不敢称国公,他算个什么鸟玩意意儿?也罢,我军准备已足,索性灭去燕国与高句丽,以冯氏杀一儆百,看以后还有谁敢僭称天王!”
徐道覆怔怔望向了卫风,他眼里的卫风充满着霸气,那森冷的目光仿佛在扫视着天下的诸多跳梁小丑,这一刻的他,无比庆幸自己及时回头!
浑身一个激凌之后,徐道覆情不自禁的请命道:“将军,末将愿为前锋!”
“诶~~”卫风摆了摆手:“攻打蓟不急,如今当务之急是抢收蓟的小麦,冯素弗必然在中山布有大量细作,亲卫虽说灭杀了数十人,但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找出,当我大军渡河之时,燕国细作必然会提前传回消息,蓟守军得知我将至,很可能会一把火焚毁城外的麦子,所以今夜我先领轻骑四万配双马奔蓟,阻止燕军出城,我想,燕人的细作即使探得了消息,也来不及出城了。”
徐道覆不由赞道:“将军英明!”
卫风淡淡笑了笑,他直属的十万军,经过几年来的积累,与从天津调运,有弩箭式弩炮与投掷式弩炮各一千五百架,弩骑兵更是达到了四万之众,弩骑兵的来源除了俚人,便是暂时达不到正规骑兵标准的徐道覆部与河北新募军卒。
略一沉吟,卫风又道:“复堂兄、恩卓、还有蒋宣,你三人于五月初一领五万军与两万匹战马向蓟进军,向弥领一万水军于同日溯澡水而上,装载粮草物资,配合前三人攻取蓟以南诸县,本将在蓟等你们,然后合力破蓟!”
“遵命!”四人均是精神一振,齐齐拱手领命!
“走罢,咱们分头准备!”卫风招了招手,率先向外走去。
。。。。。。
准备出征自然不用卫风亲力亲为,他带着刘兴男回到了家里,原燕国皇宫为了避嫌,卫风没有居住,而是封存起来,他征用的是燕国前开封公慕容详未称帝时的府邸,虽然历近十年的风雨已有多处破败,但慕容详的贪婪奢侈不下于前燕太傅慕容评,他于慕容宝出逃龙城之后,诛杀慕容宝亲信百余人,尽夺慕容宝后妃,终日淫乐,奢靡无度,几个月后死于慕容鳞之手。
但慕容详的府邸留了下来,魏主拓跋珪攻占中山,吸取了参合坡之役的教训,并未屠中山燕人,也未破坏中山,因此这所宅子在稍做整缮之后,立时现出了它那奢华的风范!
当卫风带着刘兴男来到小花园时,茱丽娅正在给孩子喂奶,陈少女与王道怜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茱丽娅生产过后消瘦了不少,腰身窈窕,给人的感觉不是那么壮实了,浑身上下也散发出一股成熟妇人的韵味,而王道怜与陈少女的美目中,时不时就闪出一丝母性的光辉,尤其是王道怜,总是望向自己的小腹,仿佛她也有了似的。
见着卫风与刘兴男走来,茱丽娅笑道:“使君,您来的正好,清娅喂的差不多了,还多些奶,您要不要喝?挤了也是浪费。”
刘兴男、陈少女与王道怜霎时俏面通红,茱丽娅却落落大方,任由衣襟敞开,美目含笑望向卫风,在她的眼里,自家男人喝自己的奶水这不是天经地义吗?作为一个西方人,茱丽娅很不理解东方女性对于此事的排斥。
“哦?那太好了,呵呵~~我正口渴呢!”卫风看了眼茱丽娅那鼓胀胀的胸脯,舔了舔嘴唇,一口应下。
刘兴男再也忍受不住,连忙道:“茱丽娅姊姊,你要给将军喂奶兴男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将军绝不是你想的那么单纯,他的心思龌龊的很,你要小心点,兴男可不愿见着将军吸你奶时的委琐模样,肯定会浑身起鸡皮疙瘩,算了,眼不见为净,少女姊姊、道怜姊姊,我们把孩子抱一边先避一避吧。”
茱丽娅摇了摇头,不解道:“男欢女爱不是很正常吗?刘兴男,如果使君对茱丽娅失了兴趣,茱丽娅反而不安呢,你们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