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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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突厥军队为什么会自行混乱,陈应良则很快醒悟过来,锤腿懊恼道:“可惜!想不到那些拓羯俘虏的扰乱效果这么好,早知道我就应该马上把主力带来,肯定也可以打个大胜仗。”
后悔归后悔,陈应良并不知道的是,突厥军内部自行混乱,虽然确实是那些被他释放的拓羯胡兵引发,但混乱规模之所以扩大,完全是因为陈应良亲临突厥营外探察敌情导致——陈应良亲自前来窥看突厥营地,彻底吸引了始毕可汗和阿史那一家的注意力,使得始毕可汗做出了一个错误决定,安排了爱将那伦去处理那些涉嫌通敌的拓羯胡兵,结果就埋下了那伦这个祸根,引发了这场骚乱。
为什么说埋下了那伦这个祸根?可能朋友们很少有人知道,历史上曾经亲如兄弟的阿史那一家与李渊一家之所以突然反目成仇,起因就是因为这个那伦的性格太过残暴蛮横,粗暴对待李渊的麾下将士,导致李渊部将刘世让在忍无可忍下把他逮捕关押。这次也一样,那伦受命处理那些可疑的拓羯胡兵,并没有采取什么怀柔手段暂时稳住这些可疑的拓羯胡兵,而是直接下令逮捕拷问,当场就以刑罚逼迫这些拓羯胡兵交代实情,结果这些拓羯胡兵当然不敢说实话自己找死,只是喊冤叫屈,抵赖不认帐,彼此间十分抱团的其他拓羯胡兵也不干了,立即逼着那伦放人,那伦也当然不肯还直接与拓羯胡兵起了冲突,同属昭武九姓的拓羯胡兵在愤怒中强行抢回受刑同伴,再然后突厥军队自然就出现了内乱。
不过对突厥军队而言还好,这场内乱的规模并不算太大,陈应良释放那些拓羯胡兵也还没有来得及散播谣言惑乱军心,并没有被陈应良空头许诺打动的拓羯胡兵也还算保持克制,只是抢回了同伴并没有动手杀人,始毕可汗再亲自赶到现场了解情况后,为了避免动乱扩大,也马上采取了阿史那·思摩的怀柔建议,故意当众责打了处事粗暴的堂弟那伦,又当众宣布不再追究审问昨天晚上回来那些拓羯胡兵,便很快就把骚乱平息下去,陈应良也这才没有逮到机会发起进攻。
大叫着可惜匆匆回到了自军营地,陈丧良又马上找来了李靖,向他介绍了突厥军营突然出现混乱的情况,然后征询李靖的意见下一步该如何行动?李靖也有些惊奇那些拓羯胡兵会这么快就引发突厥内乱,但并没有唆使陈应良乘机进攻,只是建议道:“大帅,不妨派些精锐去抓几根舌头,从突厥士兵口中直接了解情况。还有,可以再收买释放几名拓羯胡兵回去,让他们借口是从我们的大营里逃回去的,故意赏给他们一些值钱之物,让他们回去被突厥军队搜走,生出不满,继而带动突厥军中的拓羯队伍更加不满。”
陈应良一听大喜,当即依令而行,一边派心腹马三宝去抓舌头,一边又提来了三名前夜俘虏的拓羯胡兵,赏给他们酒肉许下重赏,安排他们返回突厥营地鼓动拓羯胡兵造反,拿下始毕可汗献给大隋朝廷换取更多钱粮,这些拓羯胡兵虽然没有胆量敢这么做,但为了脱身还是一口答应,陈应良大喜,立即又释放了这几名拓羯胡兵返回突厥营地,同时故意当场赏给他们一些金银财物,让他们携带回营。
隋军营地距离突厥营地已经只有二十里路,一天之内可以来往数次,午时刚过,马三宝麾下的胡敬德就给陈应良抓来了一个突厥斥候,陈应良亲自出面审问,也很快就得知了突厥军队突然混乱的原因和处理结果,陈应良闻讯更是大喜,对李靖的妙计赞不绝口。李靖则答道:“大帅先别急着高兴,我们的乱敌之计还只是成功了第一步,拓羯胡兵和突厥军队只是初起冲突,酝酿矛盾,我们想要让拓羯胡兵和突厥胡兵自相残杀,还需要更进一步行事。”
“那下一步该如何行事?”陈应良迫不及待的问,又道:“动作要快些,我今天可是始毕贼酋面前放出了狂话,扬言三天之内必然破他,我们给皇帝陛下那里送去的粮草,也最多只够支撑三天了,时间宝贵,必须抓紧才行。”
“三天?三天之内攻破突厥军队?大帅你可真敢放言啊!”李靖先是张口结舌,无比钦佩陈丧良的狂妄自信,然而醒悟过来后,李靖却心中一动,忙问道:“大帅,你是当着始毕贼酋的面放出这番狂话的?他听到你这番狂话没有?”
“不但听到了,还和我立了一个赌约,说是三天之内我如果能打败他,他就马上解除对雁门城的包围。”陈应良随口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又笑着说道:“我当时是随口吹牛,如果三天内我打不败突厥主力,我是会退兵,不过我当时没说退多远,所以我只要退一里路,就算我兑现诺言了。”
李靖没去理会陈应良的无耻言语,只是拈着黑亮胡须盘算,片刻后,李靖突然说道:“大帅,下官觉得你在无意之中走了一步妙棋,不仅为我们创造了破敌战机,还很有可能说到做到,在三天之内攻破突厥主力,解除之围。”
“我无意中走出了什么妙棋?”陈应良难得有些不解。
“就是这三日之约!”李靖斩钉截铁的回答,又解释道:“请大帅想想,始毕贼酋与你订立了这三日之约,在这三天之内,岂不是要对我们严防死守?时刻防范我们发起进攻?严防死守就不会主动进攻,我们就可以从容布置,安心用兵。同时始毕贼酋又岂能不急着掌握了解我们的进兵计划,军队战术?急则必乱,乱则必露破绽,突厥露出了破绽,我们岂不是就抓到了破敌机会?”
陈应良呆了一呆,这才发现自己确实在无意中干了一件漂亮事,随口给始毕可汗制造了一个心理框架,让始毕可汗认定自己将在三天发起决战进攻,既暂时稳住了突厥军队不来进攻,又诱导始毕可汗急于掌握自己的军情,如此一来,李渊这张牌就可以发挥更大效果,自己也获得了从容布置的时间。想明白了这点,陈应良当然是大喜过望,忙道:“不错,这个三日之约是可以大做文章,我们的用兵作战,计谋策略,都可以围绕这个三日之约行事。”
李靖点头,又说道:“大帅,下官认为是时候动用阿史那·思摩这枚棋子了,下官建议把间杀阿史那·思摩和挑动拓羯胡兵作乱的两步棋合在一起走,制造阿史那·思摩企图率领拓羯胡兵叛乱的假象。”你是当着始毕贼酋的面放出这番狂话的?他听到你这番狂话没有?”
“不但听到了,还和我立了一个赌约,说是三天之内我如果能打败他,他就马上解除对雁门城的包围。”陈应良随口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又笑着说道:“我当时是随口吹牛,如果三天内我打不败突厥主力,我是会退兵,不过我当时没说退多远,所以我只要退一里路,就算我兑现诺言了。”
李靖没去理会陈应良的无耻言语,只是拈着黑亮胡须盘算,片刻后,李靖突然说道:“大帅,下官觉得你在无意之中走了一步妙棋,不仅为我们创造了破敌战机,还很有可能说到做到,在三天之内攻破突厥主力,解除之围。”
“我无意中走出了什么妙棋?”陈应良难得有些不解。
“就是这三日之约!”李靖斩钉截铁的回答,又解释道:“请大帅想想,始毕贼酋与你订立了这三日之约,在这三天之内,岂不是要对我们严防死守?时刻防范我们发起进攻?严防死守就不会主动进攻,我们就可以从容布置,安心用兵。同时始毕贼酋又岂能不急着掌握了解我们的进兵计划,军队战术?急则必乱,乱则必露破绽,突厥露出了破绽,我们岂不是就抓到了破敌机会?”
陈应良呆了一呆,这才发现自己确实在无意中干了一件漂亮事,随口给始毕可汗制造了一个心理框架,让始毕可汗认定自己将在三天发起决战进攻,既暂时稳住了突厥军队不来进攻,又诱导始毕可汗急于掌握自己的军情,如此一来,李渊这张牌就可以发挥更大效果,自己也获得了从容布置的时间。想明白了这点,陈应良当然是大喜过望,忙道:“不错,这个三日之约是可以大做文章,我们的用兵作战,计谋策略,都可以围绕这个三日之约行事。”
李靖点头,又说道:“大帅,下官认为是时候动用阿史那·思摩这枚棋子了,下官建议把间杀阿史那·思摩和挑动拓羯胡兵作乱的两步棋合在一起走,制造阿史那·思摩企图率领拓羯胡兵叛乱的假象。”
第245章 信使柴绍
“想要间杀突厥大将阿史那·思摩,继而引发突厥军队的拓羯胡兵作乱,我们首先要解决一个关于阿史那·思摩的矛盾,这个矛盾就是阿史那·思摩既然在暗中出卖了突厥军队,那他为什么没有把关于李渊李大使的情况泄露给我们?”
首鼠两端的李靖在陈应良和李渊的面前都同样卖力,很耐心的向陈丧良指点道:“虽然我们无法确认阿史那·思摩是否知道始毕贼酋几次与李大使联系的情况,但是从长孙顺德和侯君集的交代来看,始毕贼酋第一次与李大使联系时,有很多的阿史那家族成员在场,所以下官认为阿史那·思摩有九成可能知道这件事。如此一来,我们如果不解决他为什么没有出卖李大使的问题,那么我们的计划就会出现巨大的破绽,甚至会让始毕贼酋马上明白这是我们的离间计,甚至可能因此怀疑李大使已经无法依靠。”
“不错,必须弥补这个破绽。”陈丧良点头,又说道:“我们出手弥补这个破绽,就算阿史那·思摩此前不知道李大使的事也没关系,还反倒证明了他一直在暗中刺探突厥机密军情,让始毕贼酋更加恨他。不过,我们又当如何弥补这个破绽?”
“下官有一计或许可行,讨价还价,再制造一个阿史那·思摩正在和我们讨价还价的假象。”李靖答道。
“讨价还价?如何讨价还价?”陈应良赶紧问道。
“大帅,阿史那·思摩第一次和你联系时,你当时也没敢轻信他吧?”李靖微笑说道:“阿史那·思摩冒险与我们联系,出卖突厥军情,恐怕也担心你会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吧?所以他第一次和你联系,仅仅只是告诉了你始毕贼酋的偷袭计划,也告诉了你始毕贼酋曾经与勤王大军的一名重要将领暗中联系,却没有告诉你这个重要将领姓甚名谁,这么一来,你如果想知道这个人是谁,也想要阿史那·思摩继续向你提供突厥军情,就必须得答应阿史那·思摩提出的条件吧?”
陈丧良放声大笑了,大笑道:“李郡丞,我现在知道勤王大军十几万人里谁最坏了,以前别人在背后叫我丧尽天良陈丧良,我觉得我最坏,现在我才明白,最坏最损的人是你啊!这么合情合理的借口,你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丧尽天良陈丧良?”李靖的脑门出现了几条黑线,也还真是第一次听到陈应良的这个外号,暗暗钦佩陈丧良的坦荡直白之后,李靖赶紧谦虚道:“大帅过奖,关于如何让突厥知道这些情况,下官建议还是通过李大使这条线透露出去,顺便再给阿史那·思摩栽赃一条罪名,就是你除了要求他继续提供军机外,再有就是企图利用他暗中组织拓羯胡兵发起叛乱,在关键时刻往始毕贼酋的背上狠狠捅一刀!”
陈丧良连连点头,然而仔细的盘算了片刻后,陈丧良却沉吟着说道:“李郡丞,关于如何把阿史那·思摩的情况透露给始毕贼酋,通过李大使这条线把消息送出去,我觉得这一点必须慎重商榷。这么做确实很方便,但如此一来,阿史那·思摩背叛始毕贼酋这点就只有李大使消息这一个孤证,未免太着痕迹,始毕贼酋只要慎重一些,就不会不怀疑这是离间计。”
“此外,李大使如何探得这些重要消息也成了一个大问题。”陈丧良又盘算着说道:“此前我通过各种渠道,在始毕贼酋面前建立一个小心谨慎还有些多疑的形象,既然始毕贼酋觉得我小心谨慎,那么又怎么会不担心李大使这些消息情报的来源和真假?这点虽然我们还可以用谎言掩饰,但毕竟是李大使的一家之词,始毕贼酋或许不会轻信。”
“大帅果然谨慎,这两个问题确实也必须重视。”李靖点头,又说道:“那下官再仔细想一想,如何合情合理的让始毕贼酋这一消息,又如何把这些罪证做成铁证,让始毕贼酋完全相信。”
陈丧良点头,与李靖一起绞尽脑汁的盘算琢磨缺德得祖坟冒黑烟的馊主意,然而这个问题也实在太过复杂了一些,一时之间想把方方面面都弥补得天衣无缝也难了一些,所以盘算了不少时间,陈丧良和李靖都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结果倒是总军法官阴世师进到了后帐向陈丧良汇报军情,结果看到李靖再一次坐到了一大堆机密公文面前后,一直在怀疑李靖立场的阴世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还故意咳嗽了一声,“咳!”
“有了!”
阴世师这声咳嗽带来的反应把他都吓了一跳,正在闭目苦思的陈丧良突然大叫一声,然后一跃而起,满脸喜色的说道:“有办法了!我拉着诸路勤王兵马的重将给皇帝陛下送一道奏章,向皇帝陛下禀报阿史那·思摩的各种情况,假称阿史那·思摩开出的投诚条件是被册封为突厥可汗之一,联名恳请皇帝陛下册封阿史那·思摩为突厥东可汗,再让人冒充李大使的信使和突厥联系,让突厥知道我的使者北上出兵拦截,拿住我的信使截获奏章,那道奏章岂不就变成了阿史那·思摩暗中勾联我们的如山铁证了?!”
听到陈丧良这话,刚进来的阴世师当然是满头雾水,不明所以,正在绞尽脑汁的李靖却是面露喜色,喜道:“妙计!一边让李渊的使者向始毕贼酋直接泄密,一边布置一个假证据,还顺便让始毕贼酋知道了阿史那·思摩之前没有出卖李大使的原因,始毕贼酋非得上当不可!”
“不,不,不。”陈丧良赶紧摇头摆手,飞快说道:“不能让李渊的使者直接告诉始毕贼酋说突厥内奸就是阿史那·思摩,只能说李渊知道有这么一道奏章,也在奏章上签了字,只是因为我太过小心谨慎,把奏章交给众人联名签字时,还没有写上阿史那·思摩的名字,是等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