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第28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倒也没有白等,大约半个时辰后,先是哨探斥候传来了再次确认是拓羯胡兵队伍离开突厥营地的消息,然后喜从天降,又有传令兵回报说柴绍和毛富贵安然无恙的回到了隋军营地,陈应良大喜,赶紧在中军大帐里接见柴绍和毛富贵,向他们直接了解情况。
柴绍和毛富贵很快被领进了中军大帐,柴绍还是那副陈丧良欠他八百贯钱的难看脸色,毛富贵则如实禀报了他与突厥军队联络交涉的情况,得知结果陈应良当然是更加大喜,赶紧又问柴绍与始毕可汗联络的情况,结果柴绍则拿出一道书信和一支带木金箭,没好气的说道:“始毕贼酋相信我了,这是他给我的书信,还给了我一支金箭,说是他的汗帐金箭,方便我岳父的人和他联络,只要出示这支金箭,突厥军队就不会拦截我岳父的信使。”
“突厥的汗帐金箭?!”阴世师和李靖同时惊叫出声,也同时冲来争抢那支金箭,还异口同声的问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是怎么拿到的?”
“是始毕贼酋亲手给我的。”柴绍如实回答,又随口反问道:“这东西很重要吗?”
“重要吗?”阴世师和李靖同时大吼,“这是始毕贼酋的汗帐附离传递命令时才能携带的信物,凭着这支金箭,可以直接调动突厥军队,你说重不重要?!”
“什么?这支金箭可以直接调动突厥军队?”陈应良和柴绍同时傻了眼睛。
“不错!”李靖飞快点头,又举起金箭,指着金箭上用蜡封连的木牌说道:“这块木牌上面刻的突厥文字,藏有突厥可汗和各部察杀事前约定的联络密语,每一次战事都不同,所以我们大隋军队虽然也有缴获,却无法伪造,这种联络密语仍然生效的金箭令牌,我们还是第一次在战事进行过程中得到!”
“对,就是这种密语无法伪造!”阴世师也飞快说道:“我们大隋的义成公主,那怕已经是两代可汗的可贺敦(皇后),也没资格知道每次战事的金箭密语是什么!不然的话,我们早就伪造出一大堆去诓骗突厥军队了!”
陈应良和柴绍一起张口结舌了,许久后,陈应良干脆扑上去一把抱住了柴绍,狂喜说道:“嗣昌兄,我们继续做亲戚好不好?”
“滚!我死也不会把妹妹嫁给你!”
第249章 毛遂自荐
“这玩意该不会是假的吧?”探头探脑的看着李靖书案上的金箭,陈丧良多少还是有些担心,提出质疑道:“如此重要的信物,始毕可汗怎么敢放心交给柴绍这么一个外人?这也未免太大意了吧?始毕可汗就这么粗心大意?”
“大帅放心,这东西做不了假,从柴绍的介绍来看,始毕贼酋当时也没时间做假。”李靖一边描画着金箭令牌的突厥文字,一边顺口说道:“对始毕可汗而言,李大使和柴绍不算外人,你和柴绍的仇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最好的朋友,始毕贼酋也懂这个道理。”
“还有。”李靖又补充道:“始毕贼酋在这件事上确实有些粗心大意,但他这次的粗心大意也有解释,柴绍和毛富贵都介绍得很清楚,始毕贼酋把这支金箭交给柴绍的同时,突厥军队仍然还在营内和拓羯胡兵对峙,随时可能爆发冲突,你虽然率军撤退却没有走远,也很有可能重新掉头回来,在这样内忧外患的情况下,换了谁都会因为紧张而出错,始毕贼酋的性格本来就比较暴躁,犯这样的错并不奇怪。”
“没错,没错。”袁天罡、魏徵和阴世师等人一起点头,纷纷附和道:“精神太过紧张,压力过大,连我们的大帅都会情绪失控,更何况始毕贼酋?”
陈丧良的脸皮又红了,怒道:“老是提那件事干什么?袁天罡,天黑之前,你至少得给我伪造十支这样的假金箭出来,一定要做得一模一样,让敌人无法分别真假。还有,给我盯紧那些工匠,别让他们乘机贪污我的金子!”
难得看到陈丧良恼羞成怒的模样,魏徵和阴世师难免都是放声大笑,袁天罡也是笑着答应,也拍着胸口保证一定完成任务——就突厥那点可怜的工艺水平,连天文仪器都能造的袁天罡想要仿造他们的工艺品当然是小菜一碟,再紧接着,李靖将金箭令牌上的突厥文字图样细心描绘下来后,袁天罡也就马上带着图样和金箭去了后营工地,亲自监督随军工匠伪造金箭。
袁天罡走了,陈丧良也回到了自己的帅位上,先是让亲兵上了浓茶提神,然后才向几个得力帮凶说道:“好了,离间突厥军队的目的我们已经达到了,逼着拓羯胡兵离开了突厥营地,阿史那·思摩也被我们间杀成功,李大使获得了始毕贼酋的信任,我那个仇人大舅子还意外的弄到了突厥汗帐的传令金箭,各种情况都对我们十分有利,接下来就是如何在后天之前如何攻破突厥的最后问题了。诸位有什么好主意,都请直言无讳吧。”
“大帅,末将认为利用好始毕贼酋对李大使的信任,以李大使的名誉出面诈敌,引诱突厥露出破绽,然后再乘机破之。”阴世师第一个说道。
“如何利用?又如何诈敌?引诱突厥什么样的破绽?”陈应良问道。
“这……。”阴世师迟疑了一下,然后才答道:“大帅恕罪,末将对于阴谋诡诈之道很不擅长,只是觉得应该这么做,却不知道如何去做。”
陈应良有些失望,但也没有责怪阴世师——阴世师的性格愧对姓氏,过于豪爽耿直,确实不太擅长阴谋诡诈,陈应良当然也不会强他所难。旁边的魏徵怕阴世师尴尬,忙说道:“大帅,阴太守的思路很对,我们是应该遵循他的思路布置战术,至于如何入手,卑职认为应该利用李大使这层关系,先让突厥动起来。”
“先让突厥动起来?”昨天晚上没有睡觉的陈丧良打起了一些精神。
“对,先让突厥动起来。”魏徵确实在战术方面也有一些独到见解,解释道:“突厥龟缩营内,倘若只守不战,我们不仅要面临攻坚苦战,各种奇谋妙策也无从施展,只有让突厥动起来,离开营地的保护和我们野外交战,我们才能在流动作战利用各种有利条件,寻觅到一举攻破突厥主力的机会。”
“至于如何让突厥动起来。”魏徵补充道:“卑职认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突厥看到胜利的希望,让突厥觉得他们只要动起来就能打败我们,甚至消灭我们,这样始毕贼酋和突厥众獠才会生出贪心,冒险率军出战,不然的话,普通的诱饵恐怕始毕贼酋不会动心。”
“不错,很好的下手方向,很好的诱饵。”陈应良点头,自嘲道:“因为我嘴欠,和始毕贼酋订下了一个三日之约,虽然暂时稳住了始毕贼酋,却稳得太过,想让始毕贼酋在这三天之内动起来,确实也只有让始毕贼酋看到打败我们这个希望的唯一办法。”
说罢,陈应良笑了笑,这才转向旁边的李靖说道:“李郡丞,现在思路有了,下手方向和诱饵也有了,接下来就是如何下饵设套了,你是我们的智囊,具体怎么做就看你的了。怎么样,想到什么好办法没有?”
“大帅过誉,其实你才是我们勤王大军的真正智囊,下官不过只是帮你参谋而已。”李靖谦虚了一句,又说道:“关于下饵设套,下官心里只是有一些想法,但是还没有找到头绪,一时间也想不出具体该如何做。到是大帅你智谋过人,不知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
“我问你,你怎么反问我?”陈应良又笑笑,然后才说道:“关于具体战术,我也还没有想好,但是有一点我倒是非常要做——我已经亲自到突厥营外确认过,突厥军队为了引诱我们的雁门守军弃城突围,故意在营地的西北面露出了一条道路,那条道路可以通往雁门城的北门,也可以通往雁门西北面的西陉关。”
“我想在这条路上做些文章,让李大使告诉始毕贼酋,说我为了预防万一,准备派遣一军走那条路前往雁门城,给雁门守军补充粮食和兵员,实际上却奇袭西陉关,拿下西陉关切断突厥退路,把突厥军队堵死在西陉关以南,然后再全歼突厥。”
“大帅,你还想全歼突厥?”阴世师大吃一惊,惊讶说道:“我们的兵力本来就不如突厥军队,你不仅想要分兵开辟偏师战场,还想全歼突厥?这胃口和实力也相差太大了吧?”
“只有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会全力争取。”陈应良沉声说道:“关于这支奇袭西陉关的偏师,我们在布置计划期间可以不必去考虑他们的安全和能否完成任务,我的嫡系有一支队伍可以靠得住,我让他们去。他们就算拿不下西陉关,也能利用雁门关南面的狭窄道路,扛住来自西陉关和突厥营地的南北夹击,给我们争取到破敌时间并大量歼敌。”
“大帅帐下还有一支这么能打的军队?”阴世师大奇,见陈应良和魏徵都自信点头,阴世师才又说道:“可是大帅,你不要忘了,我们的斥候已经确认,拓羯胡兵已经移驻到了西陉关的南面关道上,还是当道立营,并且守住了狭窄路口,你那支嫡系队伍再是能打,如果遇上拓羯胡兵死守路口,你的嫡系不能抢占有利地形,又如何能扛得住来自四面八方的突厥军队猛攻?”
陈应良有些皱眉,也确实有些担心这个问题,旁边的李靖却突然说道:“大帅,这个问题不是没有希望解决,但不是现在,如何让那些拓羯胡兵离开适合坚守的有利地形,我们可以随机应变,先确定了突厥军队的应对战术再说,那里是偏师战场,并不重要,我们还是先考虑对付突厥主力这个大问题。”
指出了主次关系后,李靖又说道:“大帅,刚才你说到假意增援雁门城,实际奇袭西陉关,下官觉得在这一点正是我们的破敌契机。下官提议,我们不妨真的派出一支军队去雁门北门,假意入城增援,引诱突厥分出大量兵力伏击我们的援军,遭到袭击后立即继续东进,逃往雁门东面的开阔地带,引诱突厥军队更加分兵追击,露出更多破绽。”
“调虎离山?”陈丧良心中一凛,忙说道:“可是这支军队向东而去后,就和我们失去联系了,到时候情况一旦有变,我们就是连想救援都难。”
“大帅对我们取胜没有信心?”李靖笑笑,又道:“我们不光要安排这一支军队调虎离山,还得再安排一军继续调虎离山,我们的前军被突厥伏击后,第二支军队假意救援,然后再中突厥埋伏,再把更多的突厥军队诱往正西方向,接着第三支军队假意赶去救援,再吸引突厥分兵交战。如果不够的话,我们还可以再往滹沱河的对岸安排一支佯兵,再引诱突厥开辟滹沱河的东岸战场,更加分散突厥兵力。如此一来,突厥的营地里,能打的军队也就剩不了多少了……。”
“等等!”陈应良赶紧打断李靖的话,掐指算道:“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就开辟了四个战场了?这样是不是分兵太过了?”
“五个战场。”李靖纠正道:“第五个战场是主战场,也是我们的主力与突厥主力决战的战场!如果大帅你执意要奇袭西陉关,那就是六个战场。”
“分兵太过了!”饶上陈应良胆子再大,也被李靖的这个战术吓了一大跳,赶紧摇头说道:“不行,分兵太过,而且也太乱了,我们要想假意诱敌,就必须在夜间作战,在深更半夜开辟这么多的战场,肯定乱得我根本无法指挥。”
阴世师和魏徵大点其头,都是说什么都不敢赞同李靖的疯狂战术,李靖却是笑得更加开心,笑道:“大帅,乱了不是更好吗?难道大帅你忘了突厥的汗帐金箭?战场大乱的时候,我们的使者手持伪造的突厥汗帐金箭,飞奔到正在各自为战的突厥军中,假意宣称说始毕贼酋遭遇危险,要求他们立即回兵救援,你说到时候会有什么结果?”
陈丧良呆了一呆,丧尽天良的脑袋里也浮现出了这么一幕画面——诸路隋军正在与诸路突厥浴血奋战,自军使者手持金箭命令突厥军队立即撤退,诸路突厥军队临阵撤退军心大乱,各路隋军将士则乘机穷追猛打,撵着突厥军队的屁股奋力砍杀,加剧突厥军队的混乱,到时候突厥败兵潮水一般纷纷涌回营地,冲垮工事填满壕沟,冲垮栅栏扯倒营帐,而军将士则乘机高歌猛进,把军心慌乱的突厥军队杀得鬼哭狼嚎,尸积如山,断肢残骸铺满滹沱河的河面,也把河水染得通红…………
幻想到了这些美妙画面,陈丧良重重咽了一口唾沫,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说道:“万一金箭令牌被突厥识破怎么办?那我们岂不是每一路分兵都要面临危险?”
“只有第一路有危险!”李靖斩钉截铁的答道:“大帅,你要相信我们大隋将士的阵战能力,只要是结阵而战,我们就一定能扛得住突厥军队的疯狂进攻,杀退突厥平安归来,所以即便金箭令牌没有收到效果,我们也不会有大的损失。至于第一路诱军,也可以全力逃向繁峙,去与正从灵丘方向日夜兼程赶来的薛世雄老将军会合,全军覆没的可能并不大!”
考虑到自己手里还有一个可以扭转局势的杀手锏没有使出,陈丧良逐渐开始动摇,又考虑了许久,然后才说道:“还有个问题,我们的主力战场,引诱突厥四路分兵之后,然后就该是我们的主力出击,直捣突厥军队的汗帐中军了吧?余下的突厥军队就算已经不多,但仍然还有营地可守,我们如何能在短时间泥攻破突厥营地,杀入突厥的中军营地?”
“看来大帅又把李大使给忘了。”李靖轻松的笑道:“有李大使在,还用得着我们辛辛苦苦的去攻坚?让始毕贼酋亲自带着余下军队来送死不是更好?”
“具体怎么做?”陈应良沉声说道。
“很简单。”李靖微笑答道:“派两个人冒充李大使的使者,去通知始毕贼酋,就说屈突通老将军和骨郡丞马上就要带着后续援军来了,与我们会师之后,我们的军队就达到了二十万以上,所以大帅你打算坚壁待援,等待援军抵达后再发起进攻,只是担心雁门城的情况才决定向雁门城增派守军,让始毕贼酋觉得如果再不赶紧打败你就没机会了,再代替李大使答应临阵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