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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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发现前军中伏,随后而来的瓦岗大将王当仁慌忙催兵上前接应,同时派人向虎牢关告急,可惜王当仁的后军还没来得及赶到战场,在距离战场还有五六里路的情况下,就已经遭到了隋军程咬金部的拦腰冲击,王当仁麾下的士兵又都是他自己带到瓦岗的外黄变民军,战斗力不及瓦岗精锐,被程咬金拦腰一冲同样迅速混乱,不仅没能立即接应住徐世勣,反倒把自己给陷了进去。
四更初刻刚过,快马将徐世勣中伏的消息送回虎牢关,翟让等人闻报大惊,赶紧匆匆派遣单雄信出关接应,然而单雄信的兵马才刚刚出关,立即又有斥候飞马赶来,说是虎牢关西南部发现大队隋军正抄小道向虎牢关迂回杀来,单雄信马上明白这是陈丧良的调虎离山奸计,想以徐世勣为饵诱出瓦岗精锐,然后再以奇兵偷袭虎牢关。所以单雄信没敢冒险立即增援徐世勣,只是立即飞报翟让,请翟让定夺。
翟让同样被陈丧良层出不穷的无耻诡计吓住,天色又黑,谁也不敢保证卑劣无耻的陈丧良不会安排一支隋军假扮成瓦岗败兵混进虎牢关,里应外合配合隋军攻城——这样的事,对陈丧良来说简直比吃饭喝水更容易。不得已之下,翟让只能匆匆放弃了救援徐世勣的计划,命令单雄信在虎牢关城门前列队以待,接应徐世勣自行突围的兵马,也防范西南面走小路杀来那支隋军精兵。
如此一来,当然也就苦了可怜的瓦岗大将徐世勣,麾下兵马虽然精锐善战,却也招架不住隋军大将阚稜、马三宝、牛进达等隋军队伍和报**联手围殴,三千精兵被杀得人仰马翻,冲得支离破碎,徐世勣本人也不得不换上小卒衣服,领着亲兵死战突围,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带着区区数百人突出重围,与同样被程咬金杀败的王当仁杀败,联手向虎牢关方向突围。余下的那些千锤百炼好不容易锻炼出来的瓦岗精锐,则被隋军将士杀得零罗星散,被杀被擒无数,损失惨重得足以让瓦岗军上下吐血。
与此同时,虎牢关这边又发现了一件怪事,那就是西南部走小道杀来那支隋军精兵,在距离虎牢关只有十里左右路程的地方,突然停止了前进,也不知道是发现了单雄信在虎牢关外列阵以待,还是另有卑鄙目的。翟让和单雄信等人为之大奇,却也不敢在黑夜里随便分兵过去交战,只能是多派斥候严密那支隋军精兵。
当然,如果翟让和单雄信等人能够知道这支所谓隋军精兵队伍里此刻发生的事,那么他们肯定会更加吐血——此时此刻,这支隋军精兵的队伍里,无数的官二代富二代,正包围着他们的主将刘长恭,七嘴八舌只是逼迫刘长恭立即进兵去和瓦岗军决战,还争先恐后的请求担任先锋扬言要一战拿下虎牢关。刘长恭一再解释自军的任务只是担任疑兵,这些二代大爷却根本不听,逼得刘长恭不得不再一次亲自拔刀,扬言有擅自前进者立斩,这才好不容易把他们弹压下去。
“陈留守太没眼光了,居然只是让我们担任疑兵恐吓瓦岗贼,要是让我们上战场冲锋陷阵,保管把瓦岗贼杀得片甲不留。”这是无敌军一大帮二代大爷的共识。
狼狈逃命的徐世勣和王当仁遭到了隋军队伍的全力追击,抱头鼠窜到了刘长恭的正北面时,无敌营也终于发挥了一些作用,在刘长恭的率领下打着火把敲着战鼓冲击瓦岗败兵侧翼,虽然因为距离过远和道路不好的缘故,无敌营还是没能在战场上与敌人正面交手,却成功加剧了瓦岗军败兵的混乱与恐惧,也吓住了正在虎牢关门前列阵以待的单雄信,吓得徐世勣和王当仁抱着脑袋逃得更快,也吓得单雄信赶紧西进接应——生怕好兄弟徐世勣被隋军彻底包了饺子。
放弃严整阵形西进接应,在运动战中帮助自家败兵撤退,代价当然是单雄信军的伤亡也得增大,看到自家败兵狼狈逃来,又被士气如虹的隋军正面冲击,单雄信军同样有些招架不住,刚掩护败兵撤过遭遇战场,单雄信就不得不下令撤退以减少伤亡,隋军继续穷追猛打,一直追杀到了虎牢关下,这才被城墙上的守军以乱箭射退。出关作战的徐世勣、单雄信和王当仁三支瓦岗军队则同遭失败,徐世勣军还损失最惨。
自信满满的出关偷袭,结果却遭到了这样的惨败,翟让等瓦岗将领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也很不明白隋军怎么会知道他们的偷袭计划。结果答案很快揭晓,天色全明的时候,白袍银甲的陈丧良亲自来到虎牢关下,无比风骚的在瓦岗军众将面前转了一圈,然后陈丧良还当场释放了一名此前俘虏的瓦岗军士兵,让他携带了一道书信上关,交给翟让。
书信的内容让翟让很是脸色铁青了一阵,纯白话文的书信内容很短,全文如下:“翟让老匹夫,就你那个草包脑袋,也敢和我玩诈,现在知道死字怎么写了吧?脸皮够厚的话,快派人去求爷爷告奶奶把李密请回来,你们这些乱贼也就他勉强能和我过几招,你太不够资格,捏死你也没什么光彩。”
三下两下把陈丧良的亲笔信扯得粉碎,翟让指着城下的陈丧良破口大骂起来,结果因为太过激动的缘故露出了身体,陈丧良身边的尉迟敬德立即拍马冲上,拉强弓挽利箭,一箭就向翟让射来,瓦岗众人失声惊叫间,箭镞已到面前,翟让赶紧低头间,箭镞射中他的头上金盔,带着他的金盔直接飞走,翟让本人也一屁股坐在关墙上,面如土色。
见此情景,关下隋军当然欢呼一片,刘长恭麾下的无敌营叫嚷辱骂挑衅得更大声,还有许多二代大爷试图冲到城下叫骂,不过看到城墙上乱箭射下后,这些二代大爷还是乖乖的退了回来。陈丧良也没理会他们,尉迟敬德刚撤回来,陈丧良大笑着率军撤退,临走时还无比轻蔑的对关墙上的瓦岗众将竖起中指,瓦岗众将骂声如潮,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关交战追击。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陈丧良确实有一些丧尽天良,好不容易在虎牢关城下露上一面,却只顾着耀武扬威和羞辱翟让,压根就没有留意到,自打他出现后,虎牢关城墙上,一双清澈的眼睛就从没离开过他,再看到他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后,这双清澈眼睛的主人,也不由露出了失落神情,心中暗道:“他,果然还是把我忘了。”
再怎么失落也没用,身边连一个可靠的人都没有,出城离关时又一直被单雄信安排的亲兵盯着,木兰也只能是黯然目送陈丧良率军离开,然后帮着单雄信处理善后事务,清点队伍损失和安顿伤兵,一直忙碌到了中午,方才返回单盈盈那里休息。然而正当木兰孤身一人离开单雄信军的营地时,一名瓦岗士兵突然迎上前来拱手行礼,大声请示木兰军中事务,然后突然低声说道:“花将军,陈留守要我告诉你,他没忘记你,还一直记挂着你。”
木兰如遭雷击,赶紧仔细去看那名瓦岗士兵时,却见他恰好就是陈丧良今天早上当众释放那名瓦岗俘虏,还恰好就是单雄信的军中斥候,所以回城后又回到了单雄信军中。见木兰的表情惊讶,那士兵又低声说道:“小人叫做张凯,花将军如果需要,小人随时愿意为你效劳。”
说罢,那士兵立即装着接受了木兰的指示,告辞离去,留下木兰在原地表情变幻不定,心中不知是喜是忧…………着耀武扬威和羞辱翟让,压根就没有留意到,自打他出现后,虎牢关城墙上,一双清澈的眼睛就从没离开过他,再看到他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后,这双清澈眼睛的主人,也不由露出了失落神情,心中暗道:“他,果然还是把我忘了。”
再怎么失落也没用,身边连一个可靠的人都没有,出城离关时又一直被单雄信安排的亲兵盯着,木兰也只能是黯然目送陈丧良率军离开,然后帮着单雄信处理善后事务,清点队伍损失和安顿伤兵,一直忙碌到了中午,方才返回单盈盈那里休息。然而正当木兰孤身一人离开单雄信军的营地时,一名瓦岗士兵突然迎上前来拱手行礼,大声请示木兰军中事务,然后突然低声说道:“花将军,陈留守要我告诉你,他没忘记你,还一直记挂着你。”
木兰如遭雷击,赶紧仔细去看那名瓦岗士兵时,却见他恰好就是陈丧良今天早上当众释放那名瓦岗俘虏,还恰好就是单雄信的军中斥候,所以回城后又回到了单雄信军中。见木兰的表情惊讶,那士兵又低声说道:“小人叫做张凯,花将军如果需要,小人随时愿意为你效劳。”
说罢,那士兵立即装着接受了木兰的指示,告辞离去,留下木兰在原地表情变幻不定,心中不知是喜是忧…………
第323章 失算
陈丧良的激将计相当有效,偷袭反遭伏击惨败后,确实有瓦岗将领建议翟让去和李密联络,承认当初赶走李密是中了陈丧良的离间计,与李密重修旧好,把近来声势大振又距离不远的李密重新拉回虎牢关来,和奸诈过人的陈丧良决一死战。然而已经被陈丧良彻底激怒的翟让却一口拒绝,赌咒发誓要自行报仇,不需要任何人的力量帮忙,只是翟让嘴上虽然说得漂亮,却再不敢随便派出军队去和陈丧良交战,躲在虎牢关里只是闭门不出。
翟让的这个决定当然正中了陈丧良的下怀,打了一个胜仗鼓舞起了士气,对东都朝廷多少有个交代,又知道打仗方面很靠得住的老丈人马上要来帮忙,陈丧良更加不肯主动发起进攻,每天除了加紧备战和训练军队外,耐心只是等候王世充的援军到来。东都隋军与瓦岗军在相距仅有三十里的情况下,也因此重新陷入了僵持局面。
国运日衰的大隋朝廷怪事连连,陈丧良击败瓦岗军偷袭的第三天,东都方面突然给陈丧良转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鉴于樊子盖年老多病,太原局势糜烂,隋炀帝下诏调遣涿郡留守、左御卫大将军薛世雄接替樊子盖担任太原留守,又命之前坐镇辽东防范高句丽的左武卫大将军冯盎兼管涿郡,还特意命令薛世雄率领三万军队到太原上任,剿灭沿途盗匪,也补充太原那边已经逐渐不足的兵力。
隋炀帝的安排不可谓不细致,薛世雄的才具能力也足以胜任太原留守一职,谁曾想天有不测风云,薛世雄才刚到上谷,就突然得了急病躺倒,不能统军,上谷贼军王须拔又恰好向薛世雄军发起偷袭,群龙无首之下,薛世雄麾下的三万精兵竟然遭到了惨败,残兵败将保护着薛世雄退回上谷郡城暂避,薛世雄接替樊子盖的计划也因此彻底落空。
收到这个让人吐血的消息,陈丧良除了哀叹天意难逆之外,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再经过仔细盘算,陈丧良提笔给表叔李靖写了一道书信,提醒李靖注意太原的局势变化,做好自保准备,又建议李靖尽快设法返回东都与自己会合,远离太原那个是非之地,返回东都如果需要什么朝廷程序方面的帮助,尽管对自己开口。而具体怎么做陈丧良并没有交代,一是陈丧良远离太原马邑对那里不够了解,二是以李靖的聪明,这方面也用不着陈丧良操心。
安排可靠信使把亲笔信送往了马邑,陈丧良又把目光转向了盘踞在黎阳仓的李密,拿下了黎阳仓这个黄河以北的最大粮仓后,李密军的发展速度之惊人,完全只能用一日千里来形容,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就收编了邻近的张升、李文相和赵君德等大大小小十几支起义军队伍,又成功招降或攻占了周边七八个县城,势力范围实际上已经扩张到了东都北部,之前已经崛起的郝孝德、房献伯、李士才、魏六儿和李德谦等大小贼头也主动带上了自己的队伍,争先恐后的赶来黎阳仓投奔李密,自愿前来加入李密军的变民军队伍在道路上源源不绝,短短十天时间,李密的军队就已经扩大到了十八万以上,摇身一变成为事实上的中原起义军领袖,声势已然超过空占虎牢关却再无进展的瓦岗军。
惊叹李密的崛起神速之余,陈丧良也益发担忧翟让和李密会重新联手,更害怕翟让会反过来归附李密,接受李密的号令指挥,给自己制造更多麻烦。但还好,从种种迹象判断,瓦岗军并没有主动与李密联络恢复联系,自己还有抢先拿回虎牢关再借王世充之手抵挡李密的机会,所以陈丧良更加不肯在王世充抵达前继续刺激翟让,深沟高垒只是与瓦岗军耐心对峙。
陈应良太小看了一些李密的情报能力,实际上就在瓦岗军偷袭无敌营惨败的第二天,李密就已经知道了隋炀帝派遣王世充增援虎牢关战场的消息,还是十分打脸的通过东都城内的特殊渠道掌握了这一情报,又探得翟让被陈丧良当猴耍遭到惨败,李密经过一天多时间的深思熟虑,毅然在黎阳仓内召开军事会议,向麾下众将公布王世充即将来援和瓦岗军被陈丧良杀败的情况,讨论与瓦岗军重新联手抗敌的计划。
李密的提议让他的帮凶走狗心腹打手通通大吃一惊,也一致反对,就连对李密言听计从的学生王伯当也不肯依从,反对道:“恩师,何必一定要那我们的热脸去贴翟让的冷屁股?当初翟让是怎么对你的,难道恩师你已经忘了?王世充和陈应良小贼夹击他,与我们有什么相关?我们凭什么要去帮他们?”
“唇亡齿寒。”李密不动声色的说道:“我们虽然已经与翟让决裂,但仍然是拴在一根绳子的两只蚂蚱,翟让若亡,我们就将单独面对陈应良小贼和其他暴君走狗夹击围攻,彻底的孤立无援。只有翟让活着,继续替我们牵制陈应良小贼和大部分的官军,我们才能躲在他的背后,从容的发展壮大,更进一步扩充力量。”
“话虽如此,可翟让当初做得那么绝情……。”
房玄藻继续反对,却被李密挥手打断,李密点头说道:“不错,翟让当初对我们是十分绝情,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黎阳仓距离虎牢关还不到三百里,杨广暴君绝不可能坐视我们长久占据黎阳仓,翟让被官军攻破之后,杨广必然命令陈应良小贼和王世充再来讨伐我们,到时候我们就算能够挡住官军,也肯定要付出重大代价,损失远大于现在就出兵帮助翟让。”
说到这,李密顿了一顿,又说道:“现在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