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第4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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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抗,结果激战从下午一直持续到半夜三更,翟李贼军都一直都没能杀进隋军的中军营地,王世充也一直都没有从李密故意让出的道路突围。
双方都打得筋疲力尽,也双方都打得尸积如山,血流成河,最后见实在赶不走王世充,李密咬了咬牙,终于还是接受了翟让近乎哀求的要求,下令鸣金收兵,率军返回虎牢关东营休息——再打下去,陈丧良那个缺德货肯定要跑来趁火打劫了。而实力大损的王世充军也没敢出兵追击,眼睁睁的看着筋疲力尽的翟李贼军退走。
回师虎牢关的路上,因为成功捣毁大部分隋军营地的缘故,几乎累瘫的翟李联军将士倒是欢声不断,脸上血污再多也仍然笑容满面,李密却是脸沉得几乎出水,几次都摇头哀叹,“两败俱伤,两败俱伤,本意是想消耗王世充的一部分实力,让他不敢拦截我们,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竟然会打成了一场意外的决战,早知道王世充会被骗出来,我就应该多带一些预备队来。”
“算了,只要赢了就行。”翟让擦着脸上的血污,劝慰说道:“这次我们虽然没能拿下王狗官的营地,也伤亡大了些,但我们起码重创了王狗官的元气,接下来我们率军撤退时,他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出兵拦截了。”
“是啊,我们是重创了王世充的元气,但我们的元气也遭到了重创。”李密苦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才说道:“东郡公,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明天休息一天,后天按原计划撤退,不然的话,陈应良狗官一旦从后方调来生力军参战,我们的疲惫之师就挡不住了。”
翟让当然接受了李密的建议,让军队休息了一天后,第二天的傍晚,翟让终于当众宣布了弃关撤退的决定,却依然十分小心的没有当众公布撤退计划,为了保密,把各个主要将领单独叫到了自己的房中,单独交代撤退次序,并且要求将领严格保密,不到最后关头不许对任何人泄露。
李密和翟让的安排终于还是收到了效果,自带干粮给陈丧良当内奸的木兰虽然知道第二天将要弃关撤退,却不知道具体的撤退计划,更因为翟让突然命令徐世勣接管虎牢关西面城防的缘故,木兰甚至连帮助张凯出关报信都做不到,不得已之下,木兰只得退而求其次,对张凯做出了另一番安排…………
大业十三年七月初二,在与东都隋军和彭城隋军打得筋疲力尽之后,元气大伤的翟李贼军终究还是恨恨放弃了虎牢关,在翟让和李密的率领下弃关而走,取道荥泽退往东郡,损失惨重得已经无法再惨重的王世充无力阻拦,眼睁睁的看着瓦岗军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一直密切注意虎牢关动静的陈丧良虽然在正午十分就派军攻打虎牢关,妄图迅速拿下虎牢关迅速出兵追击,却遭到了瓦岗军殿后大将徐世勣的顽强阻击,同样疲惫不堪的东都隋军在虎牢关坚城下一筹莫展,几次试图用轻便飞梯登城,都被徐世勣杀退。
入夜之后,徐世勣按原计划放弃虎牢关,率领仅有八百来人的殿后军队出关东进,乘藏于芦苇荡中的小船沿黄河东下撤退,临走时还恨恨的点燃了瓦岗军来不及点走的粮食,东都隋军虽迅速登上已经空无一人的虎牢关城头,却因为城门被堵死,无法迅速大量入关,更无法连夜发起对翟李贼军的追击。
当然也不是一无所获,隋军入城后,奉命藏于城中隐蔽处的张凯就跑了出来,表明身份后得以迅速见到陈丧良,将两道书信呈到陈丧良的面前,陈丧良接过书信一看,见一道书信上写着木兰的署名,便首先拆开,见书信内容除了解释这次无法提前知会消息的原因外,再有就是木兰表示一定要为张须陀报仇,手诛翟让和李密这两个仇人,愿意继续为陈丧良充当内奸,约定了下一次联络的暗号密记,方便木兰分辨陈丧良派去与她联系的使者真假。
第二道书信没有署名,陈丧良拆开一看时,见信中只有短短几句话,全文如下:“骗子!当初你为什么要骗我?害得我错嫁别人,你给我记住!不过,我现在的夫君对我很好,也算谢谢你了。”
“对你很好?那怎么成亲半年多了,还没让你怀上孩子?”陈丧良嘀咕道:“想生孩子,还不是得要我帮忙?不过这次没机会,下次吧,下次一定帮你。”
嘀咕完了,陈丧良把两道书信慢慢装好,藏入袖中,再抬头去看高耸的虎牢关时,陈丧良露出了苦涩笑容,喃喃道:“终于还是拿回来了,虽然拿得很勉强,拿得有些虎头蛇尾,不过没关系,你回来了,我就可以从洛口仓脱身,可以腾出手来对付更强大的敌人了。好事,也算是好事一件吧。”瓦岗军殿后大将徐世勣的顽强阻击,同样疲惫不堪的东都隋军在虎牢关坚城下一筹莫展,几次试图用轻便飞梯登城,都被徐世勣杀退。
入夜之后,徐世勣按原计划放弃虎牢关,率领仅有八百来人的殿后军队出关东进,乘藏于芦苇荡中的小船沿黄河东下撤退,临走时还恨恨的点燃了瓦岗军来不及点走的粮食,东都隋军虽迅速登上已经空无一人的虎牢关城头,却因为城门被堵死,无法迅速大量入关,更无法连夜发起对翟李贼军的追击。
当然也不是一无所获,隋军入城后,奉命藏于城中隐蔽处的张凯就跑了出来,表明身份后得以迅速见到陈丧良,将两道书信呈到陈丧良的面前,陈丧良接过书信一看,见一道书信上写着木兰的署名,便首先拆开,见书信内容除了解释这次无法提前知会消息的原因外,再有就是木兰表示一定要为张须陀报仇,手诛翟让和李密这两个仇人,愿意继续为陈丧良充当内奸,约定了下一次联络的暗号密记,方便木兰分辨陈丧良派去与她联系的使者真假。
第二道书信没有署名,陈丧良拆开一看时,见信中只有短短几句话,全文如下:“骗子!当初你为什么要骗我?害得我错嫁别人,你给我记住!不过,我现在的夫君对我很好,也算谢谢你了。”
“对你很好?那怎么成亲半年多了,还没让你怀上孩子?”陈丧良嘀咕道:“想生孩子,还不是得要我帮忙?不过这次没机会,下次吧,下次一定帮你。”
嘀咕完了,陈丧良把两道书信慢慢装好,藏入袖中,再抬头去看高耸的虎牢关时,陈丧良露出了苦涩笑容,喃喃道:“终于还是拿回来了,虽然拿得很勉强,拿得有些虎头蛇尾,不过没关系,你回来了,我就可以从洛口仓脱身,可以腾出手来对付更强大的敌人了。好事,也算是好事一件吧。”
第343章 李靖归来
随着翟李联军的主动弃关而走,持续将近五个月的虎牢关大战终于落下了帷幕,筋疲力尽的翟李联军走荥泽道渡通济渠东逃,伤亡惨重的王世充军比瓦岗军更加的疲惫不堪,自保都成问题,更无余力拦截阻击,眼睁睁的看着翟李联军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同样疲惫的东都隋军被徐世勣挡住了一天,好不容易拿下徐世勣主动放弃的虎牢关后为时已晚,追也追不上,干脆就没去浪费力气,波澜壮阔的虎牢关大战,以一个颇为滑稽的虎头蛇尾方式结束。
结局滑稽,多败俱伤的过程却是残酷异常,在这场反复拉锯的持续大战中,翟李贼军和东都隋军、还有后来赶到的彭城隋军,全都因此付出惨重代价,仅仅是在陈丧良掌军期间,就有超过一万五千余名隋军将士在血战中永远的闭上眼睛,伤残超过三千,其中既包括纯粹凑数字的无敌营,也包括陈丧良的谯彭嫡系,张须陀留下的齐郡精锐,还有许多右武卫的新兵旧卒,和陈丧良在战场上招降过来的义军士兵,如果再加上裴仁基掌军期间的伤亡,东都隋军的伤亡实际上达到了将近两万六千人。
王世充的损失同样大,彭城隋军加入战场的时间虽短,却因为没有坚固营地可守,也因为基本上都是与贼军主力对阵,还有因为王世充在最后一战中意外中计,被迫打了一场本可避免的营外决战,出征时三万两千余人的彭城将士,活着与东都隋军会师的还不到一万三千人,其中还有包括超过一千多名难以治愈的重伤员。这样的结果虽然证明了王世充确实统兵有方,战损过半都没有崩溃败逃,却也让王世充心疼得几宿睡不着觉,泪流得不能再流——这些可大都是他起家时的子弟兵啊。
不过和翟李贼军比起来,东都隋军和彭城隋军却又幸运得多,鼎盛时期兵力一度超过十五万的翟李联军,被陈丧良和王世充联手****下来,最终活着越过通济渠的竟然还不到七万,余下的不是战场被歼,就是被俘虏投降,其中麾下炮灰最多的李密损失最惨,尤其是郝孝德营地那几战,三万李密贼军只有七八千人回到东门营地,有坚城可守瓦岗军的损失较小,却也同样付出了将近两万的伤亡,其中虽然还是炮灰居多,却也不乏众多跟随翟让征战多年的瓦岗锐卒精兵。
尸山血海,真正的尸山血海,从洛口仓到虎牢关,再从虎牢关到牛渚口到板渚离宫遗址,到处都是尸臭弥漫,到处都是尸横遍野,尸体多得大都带伤的隋军将士都无法处理,逼得陈丧良不得不拿出钱粮组织民夫清理战场,还许诺除了盔甲和武器外,尸体上的钱财衣服全都归民夫所有,足足用了五天时间,这才勉强清理完庞大战场上的死尸。
损失惨重也还算值得,拿回了虎牢关这个战略要地,等于就是扭转了东都战场的被动挨打局面,陈丧良也用不着以留守之尊长期呆在洛口仓当一个仓库保管员,同时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陈丧良才敢在虎牢关中摆设灵堂,祭奠对自己恩重如山的老伯乐樊子盖,为他披麻戴孝,放声痛哭一场。而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东都隋军将士才终于知道樊子盖已死的消息,还有李渊在太原举旗叛变的情况。
仿佛是和陈丧良比速度抢时间,陈丧良在虎牢关为樊子盖设灵祭奠的同一天,东都方面又给陈丧良转来了太原军情,西河郡丞高德儒忠于隋炀帝,拒绝接受李渊号令,李渊派遣李建成和李二兄弟出兵征讨,结果李家兄弟往返只用了九天时间,就打破西河郡城,将高德儒生擒斩首;同时又派兵佯攻雁门郡,逼迫正在围攻刘武周的雁门郡丞陈孝意与王智辩退兵,刘武周乘机反攻,击败雁门隋军,继而有未经证实的传闻说李渊与刘武周达成协议,李渊承认刘武周自封的雁门太守一职,准许刘武周兼管雁门郡——准确来说就是借刘武周的手对付雁门隋军,李渊乘机获得北部安宁。
随太原战情送来的,还有大兴那边的情况,鉴于太原情况危急,代王杨侑未及请示隋炀帝,就派出了左监门将军庞玉、虎贲郎将霍世举与宋老生率军六万北上,前往西河救援坚贞不降的高德儒(出征时没想到高德儒会败得这么快),镇压李渊叛乱,又派关内讨捕大使屈突通屯兵河东,做为后援。所以杨侗派的使者又转告杨侗的口信,要陈丧良放心料理虎牢关大战的善后事宜,太原那边暂时还用不着陈丧良操心。
还有件事让陈丧良颇意外却并不奇怪,东都使者告诉陈丧良,说大兴方面收到了李渊造反的消息后,立即派人去捉拿李渊的女婿柴绍和女儿李秀宁,谁曾想柴绍夫妻竟然已经扔下了瘫痪的柴慎和柴倩不知所踪,大兴官府画影缉拿这对夫妻,但至今为止还没有找到他们的下落。陈丧良闻言莞尔,苦笑道:“真是想报仇想疯了,可怜我那柴世叔,这次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挺过去。”
摇头叹息一番,把柴家的事放在一边,陈丧良又赶紧问起表叔李靖的情况,得知李靖至今还没消息后,陈丧良难免担忧万分,可是又无可奈何,也只能是继续派人探访寻找李靖,然后集中精力处理虎牢关大战的善后事宜,安排撤退返回东都的准备;同时又上表杨侗,请求杨侗准许王世充进驻虎牢关休整,接替裴仁基防范翟李贼军去而复返;又决定由贺兰宜留驻洛口仓,继续加强新建不久的洛口仓城城防。
陈丧良的奏请很快得到了批准,又安排好了各项事务后,七月初十这天,陈丧良正式率军凯旋,并于两天后顺利回到东都城下,杨侗亲自率领文武百官出城迎接,陈丧良慌忙下马叩拜请罪,请杨侗责罚自己久战不能夺回虎牢关与未能歼灭翟李贼军的罪过。杨侗亲自搀起陈丧良,对陈丧良好言安慰,说陈丧良此战有功无过,这一战之所以旷日持久,也全是因为贼军过于强大,地形不利和天气原因,与陈丧良毫无关系,同时也少不得赏给陈丧良一些珠宝绸缎和美女,以咨奖励。
杨侗的赏赐提醒了陈丧良一件事,回到东都的第二天,公务繁忙的陈丧良就抽空去了一趟天牢,探望正被关押在女监之中的裴翠云和她娘亲,尽管裴翠云母女在狱中受到虐待,可是久别之后在狱中重逢,裴翠云还是忍不住在陈丧良怀里痛哭了一番,陈丧良则假惺惺的落下几滴鳄鱼眼泪,答应尽快设法营救裴翠云和她娘出狱,至不济也要请杨侗把按法律要被贬为奴籍的裴翠云赏给自己,许久后才与落难小三洒泪而别。
也是到了当天晚上,陈丧良才得以坐下来,与之前一直留守后方的智囊房玄龄单独交谈,讨论下一步的具体计划。还是由房玄龄主动提起这个问题,向陈丧良问道:“贤弟,虎牢关好歹是拿回来了,王世充为人虽然下作,打仗方面还算靠得住,只要他能够长期留驻虎牢关,起码可以确保洛阳的东线无忧,让贤弟你可以腾出手来应对其他变局,不知贤弟你下一步有何打算?”
“我当然是很想尽快提兵北上,把仇人李渊扼杀在摇篮中。”陈丧良苦笑着一摊手,道:“可是没办法,这次虎牢关大战,我的精兵锐卒损失实在太大,剩下的也过于疲惫,还大都带伤,想出兵也办不到,所以也只能是先休整军队,恢复战力,然后再从长计议。”
房玄龄点点头,又问道:“贤弟,代王殿下派遣庞监门他们率军五万北上,前往太原征讨李渊,不知你觉得胜败如何?庞监门他们有没有把握打败李渊?”
“难说。”陈丧良如实答道:“李渊虽然起兵不久,士卒缺乏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