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第4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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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还很会利用火药的优势嘛。”陈丧良骂了一句脏话,又以马鞭一指李秀宁军所在的战场,喝道:“罗士信,上!尽快把那里的战事结束!”
应诺声中,罗士信带领本部大步冲上,从侧面加入混战战场,小怪物罗士信再一次身先士卒,在敌群中矛戳柄砸,势不可挡,吃过罗士信大亏的李秀宁军未战先怯,很快落入下风,李秀宁拼命约束军队,被迫向来路逃窜,想要重新逃回仓城,牛进达察觉李秀宁军企图,利用位置更好的机会,抢先冲到吊桥前方拦截,不肯再给李秀宁军逃跑机会。
仓外混战更加残酷激烈,急于逃命的叛军拼命回冲,拦在路前的牛进达军既无险可守,背后又有叛军弓弩威胁,完全是靠血肉之躯抵挡叛军前进,打得异常艰难。马三宝和罗士信也不断冲击李秀宁军,却始终无法冲散叛军,最后罗士信急了,干脆舍马步战,换上双刀冲入敌群,疯狂砍杀着直冲李秀宁的军旗所在,罗士信身后的士兵怕主将有失,赶紧尾随跟上。
混战间,罗士信再一次撞上了老对手丘行恭,知道罗士信厉害的丘行恭明知不敌,却还是舍命拦截,与罗士信恶斗了几个回合,直到被罗士信砍伤方才撒腿而逃,但也多少给叛军士兵争取到了一些时间,让更多的叛军士兵死守在了李秀宁的旗帜周围,罗士信几次冲击都没能杀进去,反而被叛军士兵的刀枪在身上留下了几处深浅不一的伤口,急得哇哇大叫,却又无可奈何。
要命时刻,罗士信的身后突然飞出几个火药瓶,落入叛军密集处炸开,罗士信先是大喜,然后又大骂自己糊涂,忘了陈丧良给自军装备有用来扰乱敌人的火药瓶,赶紧又大吼下令,让自军士兵把火药瓶都扔出去,自己则顶着爆炸冲击和敌人刀枪大步上前,一路砍杀着继续直取李秀宁。
被火药爆炸搅乱的叛军士兵终于拦不住小怪物的前进脚步,双刀都砍出了缺口的罗士信也终于杀到了李秀宁的近处,看到杀得满身是血的罗士信状如疯虎的冲来,素来沉稳的李秀宁终于还是慌了,下意识的拔马就往北跑,死活冲不破牛进达阻击的叛军士兵慌乱跟上,叛军队伍密集的队形也终于大乱,隋军将士乘势追击,紧撵着李秀宁的败兵不放,活捉李娘子的口号此起彼伏,不少人品上佳的隋军将士还喊出了活捉李娘子轮营的口号。
与此同时,看到李秀宁败往北面后,城墙上的叛军将领无不大慌,纷纷向李建成叫道:“左都督,不好了,李娘子忙中出错,往渭水那里逃了!那里是死路啊!”
李建成脸色铁青,根本就不敢去看李秀宁的情况,半晌才阴沉着脸说道:“希望她别想不开寻短见,她即便被俘虏,以贤弟的脾气,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知妹莫若兄,这时,李秀宁终于发现自己犯下平生最大的一个错误——慌不择路间竟然逃到了滔滔渭水的岸边!但再想回头时已经晚了,隋军将士早已经如同潮水一般的涌来,堵死了她的其他逃命道路,会水的叛军士兵纷纷跳下渭水逃命,不会水的叛军士兵只能是嚎啕大哭着放下武器跪地投降,只有少数穷凶极恶的叛军士兵负隅顽抗,还有一部分叛军则直接逃向了西面,不敢再回头一步。
李秀宁不会水,当然也不会投降,又听到隋军将士高喊的抓住李娘子轮营的口号声,李秀宁彻底绝望,只能是向西面的大兴方向哭喊道:“父亲,女儿先走一步了!”
喊罢,李秀宁纵身跳入了滔滔渭水……
很可惜,李秀宁自杀没能死成,喝了一肚子浑浊河水后,她被两个跳水追杀的隋军将士给拖上了岸,愤怒的隋军将士当场就要把她的衣服剥光侮辱,幸得马三宝正在军中,及时喝住了众人,下令把她押去献给陈丧良,交给陈丧良处置。
当李秀宁被押到陈丧良的面前时,模样当然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全身精湿,衣衫破烂,头发披散,曾经妩媚动人的脸蛋上青一块紫一块,还尽是泥污脏水,虚弱得连站都站不稳。看到差点成为自己嫂子的李秀宁这副模样,陈丧良当然是感慨万千,苦笑说道:“嫂子,真想不到我们会这样的环境下重新见面,你没事吧?”
绝望的看了一眼白袍银甲装逼之至的陈丧良,李秀宁沙哑着嗓子说道:“姓陈的,你如果还是个男人,就一刀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
“我杀你干什么?你的利用价值还很大,现在还不能杀。”陈丧良坦然回答,又说道:“不过你也放心,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名门之后,还差点成了我嫂子,我不会让你受到羞辱,安心到战俘营呆着去吧。”
言罢,陈丧良刚想下令把李秀宁押走,前方仓城那边却突然传来了欢呼声音,陈丧良与隋军众将赶紧抬头去看间,却见永丰仓的城墙先是出现摇晃裂缝,接着很快发出一声巨响,终于在隋军将士不惜代价的奋力挖掘下轰然倒地,隋军将士欢声如雷,不及烟尘散去,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杀进仓内,人人争先,个个勇猛。
见此情景,李建成当然是脸色苍白如纸,不得不垂首下达弃仓逃命的命令,让军队出城逃窜。陈丧良却是长松了一口气,喃喃说道:“终于还是拿下来了,可惜,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城墙已经出现了一个无法弥补的巨大缺口,再坚持下去也毫无意义,乘着手里还有一支可战之兵,李建成、王长谐和孙华等人赶紧打开西北两门,带着军队向西面大兴方向逃命,陈丧良不愿加大损失,没有下令拦截,只是命令步兵大队入仓控制仓城,又命令报**和秦琼、程咬金等骑兵队伍先行西进,拦腰冲击叛军的败兵。而与此同时,窦琮从蒲津关派来的援军也终于抵达了渭水北岸,可惜为时已晚,又没有桥梁和渡船过河,只能是赶紧向西去有桥梁的兴德宫接应。
遭到了隋军骑兵拦腰冲击的叛军败兵当然再次大败,但过于开阔的地势却给了叛军将领士兵不少的逃命机会,会水的士兵下河泅渡逃命,不会水的四散奔逃,专往骑兵难以活动的山林之中逃窜,已经换上了普通士兵衣服的李建成和王长谐等人也靠着战马亡命奔逃,抢先逃过渭水桥梁,与蒲津关救兵会师一处,得以保全住性命,也多多少少的保住了一些残兵败将。
李建成的逃走在陈丧良的意料之中,事实上陈丧良还是故意放李建成一条活路的——逃跑时大将肯定是骑马逃命,速度可以很快,陈丧良命令骑兵拦腰冲击李建成败兵,其实就是为了给李建成一个逃命机会。所以收到了李建成已经逃过了渭水的消息后,陈丧良不但没有半点的惊奇,还眺目去望北面,心中暗道:“建成兄,去吧。这次放你走,是因为我还没有资格赦免你,下次我能自己做主的时候,你就别想跑了。”
喃喃说罢,陈丧良下令撤回追兵,然而命令刚刚送出,留守营地的房玄龄却打马来到了陈丧良的面前,还直接附到了陈丧良的耳边,低声说道:“贤弟,大事不好,刚收到的消息,二十八日夜,叛军主力已经攻破了大兴宫城!”
陈丧良身体一震,忙低声问道:“代王殿下呢?”
“只听说是化装成内侍逃出了城,目前还没有更进一步消息!”房玄龄低声答道。
陈丧良这次没有震惊,嘴角还很轻微的上翘,暗道:“阴世师果然还是听了我的建议,逃了就好,死了更好,不死也没关系,大兴朝廷的框框架架已经被李渊老贼砸得粉碎,拿回了大兴,我就可以放心在关中这张白纸上施展画笔了。”又命令报**和秦琼、程咬金等骑兵队伍先行西进,拦腰冲击叛军的败兵。而与此同时,窦琮从蒲津关派来的援军也终于抵达了渭水北岸,可惜为时已晚,又没有桥梁和渡船过河,只能是赶紧向西去有桥梁的兴德宫接应。
遭到了隋军骑兵拦腰冲击的叛军败兵当然再次大败,但过于开阔的地势却给了叛军将领士兵不少的逃命机会,会水的士兵下河泅渡逃命,不会水的四散奔逃,专往骑兵难以活动的山林之中逃窜,已经换上了普通士兵衣服的李建成和王长谐等人也靠着战马亡命奔逃,抢先逃过渭水桥梁,与蒲津关救兵会师一处,得以保全住性命,也多多少少的保住了一些残兵败将。
李建成的逃走在陈丧良的意料之中,事实上陈丧良还是故意放李建成一条活路的——逃跑时大将肯定是骑马逃命,速度可以很快,陈丧良命令骑兵拦腰冲击李建成败兵,其实就是为了给李建成一个逃命机会。所以收到了李建成已经逃过了渭水的消息后,陈丧良不但没有半点的惊奇,还眺目去望北面,心中暗道:“建成兄,去吧。这次放你走,是因为我还没有资格赦免你,下次我能自己做主的时候,你就别想跑了。”
喃喃说罢,陈丧良下令撤回追兵,然而命令刚刚送出,留守营地的房玄龄却打马来到了陈丧良的面前,还直接附到了陈丧良的耳边,低声说道:“贤弟,大事不好,刚收到的消息,二十八日夜,叛军主力已经攻破了大兴宫城!”
陈丧良身体一震,忙低声问道:“代王殿下呢?”
“只听说是化装成内侍逃出了城,目前还没有更进一步消息!”房玄龄低声答道。
陈丧良这次没有震惊,嘴角还很轻微的上翘,暗道:“阴世师果然还是听了我的建议,逃了就好,死了更好,不死也没关系,大兴朝廷的框框架架已经被李渊老贼砸得粉碎,拿回了大兴,我就可以放心在关中这张白纸上施展画笔了。”
第361章 漏网之鱼
让我们把地点回到大隋国都大兴,也把时间回到九月二十八的夜晚,去看看那里发生的事。
那是一个充满鲜血与杀戮的夜晚,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道。
因为东都隋军已经围困了关中战场的命根子永丰仓,切断了叛军主力的粮草供应,也因为无耻背叛的何潘仁烧毁了叛军主力的粮草补给,即将面临断粮危险的叛军主力自知时日不多,为了争取时间,更为了争取唯一反败为胜的机会,自二十七日上午开始,叛军主力就没有停止过对大兴宫城的进攻,诸路叛军兵马轮流休息轮番上阵,昼夜不停的攻城杀敌,投石机抛出的石弹与各种攻城武器的残骸,还有双方士兵的尸体,在大兴宫城的城墙下堆起一丈多高,鲜血积满沟渠,流入邻近的广通渠,将广通渠染成粉红。
和历史上一样,大兴副留守阴世师和京兆尹骨仪率领隋军进行了顽强的抵抗,不断宣称说东都援军即将到来,不断鼓舞将士坚守待援,隋军将士也以鲜血与生命谱写了一曲曲忠诚的赞歌,让狗急跳墙的叛军主力付出了惨重代价。
然而很可惜,隋炀帝南下江都时,已经带走了关中隋军的精华部分,残余的精锐不是被庞玉、霍世举带到霍邑败在天气和运气上,就是被越老越软弱的屈突通带到了河东白白浪费,余下的将士不是很少上过战场就是干脆没有上过战场,战斗力不足,经验严重不足。叛军主力却是连战连胜士气正旺,又有投降的大兴隋军、左屯卫隋军与太原隋军等精锐队伍充当核心骨干,两军之间的战斗力根本就在一个等级上,如果不是有坚城可守,大兴隋军根本毫无可能撑过两天一夜。
最要命的还是军心士气的问题,虽说每一名隋军将士都知道东都隋军即将来援,但何时来援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知道,只能是不断向着东面眺望,期盼奇迹出现,东都隋军能够突然到来,对凭借自身实力打退叛军进攻毫无任何信心。对死亡的恐惧,对前途的绝望,对城外家人的思念担忧,也极大的消磨隋军将士的斗志信心,再加上内奸作祟,不断散播谣言说就算守住了宫城,也要被派到辽东战场白白送死,又沉重打击了隋军将士的斗志士气,让许多隋军将士生出了与其到辽东白白送死,倒还不如让叛军打进城来的念头。
李渊也很擅长攻心战术,不断派人到城下嘶喊,声称东都援军已经在潼关战场全军覆没,还出示假人头宣称说是陈丧良的首级,借以动摇守军意志。但这还不是最狠的,最狠的还在后面,派人从城里找来了众多的守军将士家眷,李渊逼着这些守军家眷来到城下招降家人,结果阴世师和骨仪虽然果断下令放箭驱逐,守军将士的心态还是受到了巨大影响,让许多隋军将士忍不住在背后偷偷饮泣,再无任何斗志。
攻心的同时,叛军主力也半点没有放松攻城,投石机和云梯车等各种攻城武器一起上阵,日夜不停的投石进攻,被叛军蒙蔽希望摆脱暴政压迫的大兴百姓也纷纷主动前来帮忙,或是赶造武器,或是搬运攻城物资,或是为叛军士兵送水送饭,甚至主动拿起简陋武器冲锋陷阵,为叛军主力充当攻城炮灰,不仅替叛军主力分担了巨大压力,也更进一步打击了隋军将士的守城信心,把辉煌雄伟的大兴宫城彻底变成了一条汪洋中的孤舟。
终于,九月二十八日夜二更过半时,叛军鹰扬郎将雷永吉率先冲上城墙,杀退已经筋疲力尽的隋军将士,掩护了一辆云梯车搭上城墙,叛军将士得以依靠云梯车疯狂登城,杀入城头斩关落锁,叛军将士蜂拥入城,军心沮丧的守城将士纷纷放下武器投降,宫城遂告陷落。
与历史上不同,因为有陈丧良的建议在先,多少还有一个指望的代王杨侑这次没有坐以待毙,提前在侍读姚思廉的帮助下换上了内侍衣服,阴世师也及时赶回东宫,率领少部分不愿投降的隋军将士护卫杨侑从唯一没有受敌的玄武门出城,借着夜色逃往潼关方向,骨仪则率领少许将士拼死殿后为阴世师争取时间,最终骨仪虽然不幸遇害,被叛军士兵乱刀砍死在了乱军之中,却也成功掩护了阴世师等人出城,早有准备的阴世师家人乘乱逃出了宫城,和阴世师、杨侑等人一起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得到阴世师护卫杨侑逃走的消息,李渊果断派遣侄子李孝恭率军追杀,要求无论如何都要抓回杨侑,但绝对不能伤害杨侑性命,以免落入政治被动。然而,叛军追兵虽然成功追上了仓皇出逃的阴世师等人,也乱刀砍死了舍命殿后的阴世师,混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