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第60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打击士气军心,左右为难之至。最后李建成被迫无奈,也只能是听从殷开山的建议,让人大声喊话叫那些俘虏稍安勿躁,等隋军主力离开之后做让他们进城。
李建成这么做当然是为了安全起见的权益之计,但也同样招来了那些急于进城与家人团聚的俘虏不满,即便不敢公开流露,也纷纷低声说道:“还是唐王殿下好些,进了城我就直接回家,再逼我上战场,别想再指望我卖命!”
隋军主力终于还是走远了,那些俘虏也在太原守军的严密监视下逐一进城了,眺望着陈丧良帅旗远去的方向,李建成心情复杂万分,心道:“应良贤弟,你为什么就不肯来和我见上一面?难道你已经忘了,我们已经差不多三年时间没有见上一面了?不过,你不来见我也好,我们见了面,你肯定要招降我,我也肯定要拒绝你,我们的兄弟情谊,也就要彻底割断了。”
李建成的心情复杂,其实大部分太原军文武官员的心情更复杂,尤其是看到那些被陈丧良当场释放的太原军战俘,太原军众文武更是纷纷心道:“陈应良可是连柴绍都能宽恕的人啊,柴绍当初逼得他上吊几乎送命,他还几次三番饶恕柴绍不死,我们和他的仇再深,能有柴绍和他的仇深吗?”
打击太原军的事接二连三,同一天晚上的二更左右,李氏宗族中唯一掌握兵权的李神通,突然带着满身鲜血与两名同样身上带伤的亲兵,快马冲回了太原西城的南门下,还刚登上过河石桥,胯下战马就摔倒在了石桥上永远没站起来,也摔伤了本就身上带伤的李神通。亲兵把已经站不起来的李神通抬进城内后,也马上哭着告诉前来迎接的太原军南门守将,“隰城被刘黑闼匹夫攻破了,两千守军加两千乡兵,就只逃回来我们三个,剩下的不是被杀,就是投降。”
隰城沦陷的原因除了刘黑闼进攻凶猛外,陈丧良那道收买太原五郡民心的檄文也起了重大作用,盼望着摆脱今年赋税压力的隰城百姓和地方乡兵在协助守城时不但出工不出力,还不断的暗中向隋军提供各种情报支持,刘黑闼最终打破隰城,也是因为隰城乡兵悄悄向刘黑闼告密,说隰城西门的太原官兵主将战死,士卒损失严重,刘黑闼从薄弱处猛攻得手。结果也造成了李神通西进逃往离石的道路受阻,只能是改为逃往东北面的文水县,同时因为文水小县的城上已经改挂隋军旗帜的缘故,李神通还连文水县城都不敢进,又一路直接逃回了太原。
李神通的意外归来,除了给李建成带来隰城与离石都已难保的噩耗外,也给太原城内的李氏宗族带来了主心骨,李建成探望了李神通伤势后很快就神情沉重的离去,李氏宗族却没有一个人离开李神通的病榻之侧,还乘着李建成离开、李二李元吉兄弟暂时还没前来探望和李神通神志清醒的机会,迅速的召开了一次宗族会议。
“族叔,自从家主故后,我们李氏宗族中,就以你的年龄最大,威望最高。”首先开口的是李建成和李二等人的堂兄弟李奉慈,低声向李神通说道:“陈贼大兵压境,我军连战连败,如今只剩下太原孤城可守,我们李氏宗族何去何从,还请族叔你替我们拿一个主意。”
“我能有什么主意?”李神通神情委靡,奄奄一息的说道:“事已至此,别说是我了,就是叔德兄(李渊)重生,也肯定是束手无策,无计可施,我还能有什么主意?”
“族兄,你难道就没考虑过……。”李叔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说道:“当初在大兴,我们是知道杨广肯定不会罢休,不会饶我们,但现在杨广已死,朝政皆被陈应良掌握,陈应良的性格远比杨广温和,又是出了名的不计前嫌,连柴绍、萧瑀和窦进他们,陈应良都没计较,还都委任官职,柴绍还得到了重用……。你说,我们……?”
李神通闭上了眼睛,沙哑着嗓子低声说道:“既然你们已经有了这些心思,那你们为什么不去做?没人拦你们啊?”
“兄长,就是有人拦啊。”李叔良苦笑说道:“兄长你是知道的,因为左右都督那件事,建成贤侄对我们这些宗亲恨入骨髓,除了兄长你道高望重外,所有的人都被他逐渐剥夺兵权和实权,现在我们李氏宗族的成员就算想要出入城池,也必须先征得他李建成同意。就算我们可以想办法自己溜出去,家眷也跑不掉啊?”
“族叔,还有一点。”远不及他弟弟那么有骨气的李道宗补充道:“我们就这么空着手去见唐王,恐怕最多也只能是勉强保住活命,更多的……,肯定是想都别想。”
李神通不肯睁眼,闭着眼睛仿佛已经入睡,半晌才低低问道:“左都督,是什么态度?”
“似乎没有那个打算,昨天都在城墙上喊出了与太原共存亡的话。”李叔良低声回答,又苦笑说道:“我们之前真的是看错了,在大兴时怕他拿我们全族性命换他活命,还帮着和陈贼有深仇的二郎与他争权,那知道他其实比二郎更坚定更执拗,一口咬定说他就算替老家主报不了仇,也绝不向杀父仇人屈膝……。唉,早知如此,当时我们就不该惹祸上身啊。”
“族叔,你德高望重,是我们李氏宗族中,唯一能在左都督麾下掌握兵权的。”李奉慈小心翼翼说道:“不知族叔能否……,能否劝劝建成兄,早在陈应良寒微时,他就已经和陈应良情同手足,陈应良又是很讲道义的人,他如果……,如果带头……,对我们李氏宗族的所有成员,都有利啊。”
又沉默了许久,李神通才仿佛梦呓一般的说道:“为了我陇西李氏的血脉延续,我答应你们,但你们不用急,太原未必守不住,建成的态度,我也要摸清楚。如果太原能守住,我们就没那个必要,但太原如果真的保不住,我自会为了你们着想。”
…………
又是一夜时间很快过去,第二天清晨,当陈丧良打着呵欠来到新大营的中军大帐时,李靖、袁天罡、屈突通、封德彝和孙伏伽等一干幕僚参谋早已全部到齐。见面后,袁天罡还赶紧向陈丧良双手献上了一个太原地形新沙盘,微笑说道:“殿下,这是下官为了祝贺你大破刘武周贼军,亲手做的小小礼物,希望你喜欢。”
沙盘上,太原已经被一道堤坝堵住了汾水去路,太原西南面的晋水发源地龙山之上,也多出了一座隋军营寨和一道小堤坝,小堤坝堵住晋水南下道路,将水流全部逼进直入太原城内的知伯渠中。
仔细看了沙盘情况,陈丧良笑了,笑道:“尚书大人,你亲手做的礼物,我那能不喜欢?但是这也太早了吧?我什么时候说过攻打太原,一定要用水攻战术了?”
“殿下,收下吧。”李靖微笑说道:“这可是袁尚书耗费了无数心血才亲手做成的,就算你怜惜百姓不愿伤及无辜,也应该收下,不要辜负了袁尚书的一番好意。”
无奈的笑笑,陈丧良只能双手接下了那个制做得十分精美的沙盘,微笑说道:“既然这是天罡先生的心血,那我就收下了,但我也有言在先,水攻战术我可以考虑,但是不到万不得以,我绝不会用洪水灌城!”
“不!攻打太原,必须要用水攻!”性格其实也十分温和的袁天罡难得顶撞陈丧良一次,斩钉截铁说道:“殿下,下官知道你怜惜百姓,但是想要以最小代价拿下太原,就只有水攻一法!下官提议,我军今天就出兵夺取汾水桥,进兵龙山抢占智伯渠入口,屯兵守卫!请殿下准允!”
“用不着这么急吧?”陈丧良有些疑惑的问道。
“必须得这么急!”袁天罡态度更加坚定,还向陈丧良稽首跪下,抱拳说道:“请殿下立即点将发兵,突破汾水桥,拿下龙山!”
陈丧良被袁天罡的罕见态度弄得一楞,从没见过袁天罡用这种口气对陈丧良说话的李靖和孙伏伽等人也有些面面相觑,然后屈突通忙小心提醒道:“袁尚书,殿下还没决定如何攻取太原,你为何坚持要左右殿下的用兵方略?”
眨了一下眼睛,袁天罡忽然放缓了一点脸色,微笑说道:“因为这么做,等于就是告诉太原贼军我们准备使用水攻了,太原贼军那边也有一些饱学之士,想来定然听说过智伯引水灌太原的故事,惊惧之下人心动摇,人心动摇之下,殿下最喜欢的那些手段,不就大有用武之地了?”
袁天罡这话提醒了陈丧良,让陈丧良想起自己即便不打算使用过于伤及无辜百姓的水攻战术,也可以先装出准备引水灌城的模样恐吓敌人,虚张声势把敌人的内部吓乱了,再用什么离间反间收买偷袭引蛇出洞声东击西之类的坑蒙拐骗,也可以轻松容易许多。所以迟疑了一下后,陈丧良便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袁尚书的话也算是言之有理,那我即刻点将发兵,夺取龙山智伯渠。”
说罢,陈丧良又补充道:“但还是那句话,夺取龙山恐吓敌人可以,是否引水灌城,我还要郑重考虑。”
袁天罡微笑点头,并不说话,然而低下头时,袁天罡的嘴角边上,却又浮现出了一丝奸笑。道:“我们之前真的是看错了,在大兴时怕他拿我们全族性命换他活命,还帮着和陈贼有深仇的二郎与他争权,那知道他其实比二郎更坚定更执拗,一口咬定说他就算替老家主报不了仇,也绝不向杀父仇人屈膝……。唉,早知如此,当时我们就不该惹祸上身啊。”
“族叔,你德高望重,是我们李氏宗族中,唯一能在左都督麾下掌握兵权的。”李奉慈小心翼翼说道:“不知族叔能否……,能否劝劝建成兄,早在陈应良寒微时,他就已经和陈应良情同手足,陈应良又是很讲道义的人,他如果……,如果带头……,对我们李氏宗族的所有成员,都有利啊。”
又沉默了许久,李神通才仿佛梦呓一般的说道:“为了我陇西李氏的血脉延续,我答应你们,但你们不用急,太原未必守不住,建成的态度,我也要摸清楚。如果太原能守住,我们就没那个必要,但太原如果真的保不住,我自会为了你们着想。”
…………
又是一夜时间很快过去,第二天清晨,当陈丧良打着呵欠来到新大营的中军大帐时,李靖、袁天罡、屈突通、封德彝和孙伏伽等一干幕僚参谋早已全部到齐。见面后,袁天罡还赶紧向陈丧良双手献上了一个太原地形新沙盘,微笑说道:“殿下,这是下官为了祝贺你大破刘武周贼军,亲手做的小小礼物,希望你喜欢。”
沙盘上,太原已经被一道堤坝堵住了汾水去路,太原西南面的晋水发源地龙山之上,也多出了一座隋军营寨和一道小堤坝,小堤坝堵住晋水南下道路,将水流全部逼进直入太原城内的知伯渠中。
仔细看了沙盘情况,陈丧良笑了,笑道:“尚书大人,你亲手做的礼物,我那能不喜欢?但是这也太早了吧?我什么时候说过攻打太原,一定要用水攻战术了?”
“殿下,收下吧。”李靖微笑说道:“这可是袁尚书耗费了无数心血才亲手做成的,就算你怜惜百姓不愿伤及无辜,也应该收下,不要辜负了袁尚书的一番好意。”
无奈的笑笑,陈丧良只能双手接下了那个制做得十分精美的沙盘,微笑说道:“既然这是天罡先生的心血,那我就收下了,但我也有言在先,水攻战术我可以考虑,但是不到万不得以,我绝不会用洪水灌城!”
“不!攻打太原,必须要用水攻!”性格其实也十分温和的袁天罡难得顶撞陈丧良一次,斩钉截铁说道:“殿下,下官知道你怜惜百姓,但是想要以最小代价拿下太原,就只有水攻一法!下官提议,我军今天就出兵夺取汾水桥,进兵龙山抢占智伯渠入口,屯兵守卫!请殿下准允!”
“用不着这么急吧?”陈丧良有些疑惑的问道。
“必须得这么急!”袁天罡态度更加坚定,还向陈丧良稽首跪下,抱拳说道:“请殿下立即点将发兵,突破汾水桥,拿下龙山!”
陈丧良被袁天罡的罕见态度弄得一楞,从没见过袁天罡用这种口气对陈丧良说话的李靖和孙伏伽等人也有些面面相觑,然后屈突通忙小心提醒道:“袁尚书,殿下还没决定如何攻取太原,你为何坚持要左右殿下的用兵方略?”
眨了一下眼睛,袁天罡忽然放缓了一点脸色,微笑说道:“因为这么做,等于就是告诉太原贼军我们准备使用水攻了,太原贼军那边也有一些饱学之士,想来定然听说过智伯引水灌太原的故事,惊惧之下人心动摇,人心动摇之下,殿下最喜欢的那些手段,不就大有用武之地了?”
袁天罡这话提醒了陈丧良,让陈丧良想起自己即便不打算使用过于伤及无辜百姓的水攻战术,也可以先装出准备引水灌城的模样恐吓敌人,虚张声势把敌人的内部吓乱了,再用什么离间反间收买偷袭引蛇出洞声东击西之类的坑蒙拐骗,也可以轻松容易许多。所以迟疑了一下后,陈丧良便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袁尚书的话也算是言之有理,那我即刻点将发兵,夺取龙山智伯渠。”
说罢,陈丧良又补充道:“但还是那句话,夺取龙山恐吓敌人可以,是否引水灌城,我还要郑重考虑。”
袁天罡微笑点头,并不说话,然而低下头时,袁天罡的嘴角边上,却又浮现出了一丝奸笑。
第491章 木马夺桥
袁天罡强烈建议陈丧良攻取的龙山位于太原城西南郊,想取龙山又必须先拿下位于太原城南五里处的汾水桥,而这座木质结构的固定桥梁又是沟通汾水东西岸的唯一通道,战术地位十分重要,所以兵力再是如何的紧张,李建成仍然还是分兵千人驻守保护此桥,并且在桥上准备了大量的柴草、硫磺与火油等物,随时准备在必要时刻焚毁汾水桥,增加隋军主力的渡河难度。
隋军主力当然不怕和太原军打野战,但隋军主力又绝不愿意看到太原军一把火烧了这道重要桥梁,所以如何在保全桥梁的情况下夺取桥梁就成了重中之重。所以经过与众人商议讨论和仔细考虑后,陈丧良决定放弃正面攻打,采取奇袭战术夺桥,杀汾水桥守军一个措手不及,不给他们放火烧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