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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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彦渐渐止住了笑声,恢复了一脸冷峻的模样,径直走到糜贞的面前,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恐吓道:“小姑娘,你嘴巴放干净点。你可别忘了,这里除了你以外,全部都是男人。你要是把我们惹怒了,信不信我们扒光你的衣服?”
糜贞吓得急忙伸出双手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服,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紧张的道:“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啊。我哥哥可是糜竺,他可疼我了,你要是敢乱来,回去之后,我就告诉我哥哥你们欺负我,然后让我哥哥告诉陶使君。你知道吗?连当今的州牧陶使君都敬让我哥哥三分呢……”
“哦,原来你是糜竺的妹妹啊,真是失敬失敬。可你也别忘了,这里是穷乡僻壤,就算你哥哥再有能耐,他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啊。如果你把我惹毛了,我就把你绑起来,然后扒光你的衣服,让我手下的这群男人们好好的欣赏欣赏你的美丽,要是他们把持不住,说不定就能一拥而上,把你给……嘿嘿……到时候,你可就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你……你敢!”糜贞听了之后,想想都有些后怕,但她认定张彦是为了吓她才这样说的,所以也不怎么担心。
“我有何不敢!”张彦伸出一只手,便直接向糜贞胸口抓去。
糜贞万万没有想到张彦还真敢动粗,“啊”的一声尖叫,急忙向后退去,结果脚下被一块小石头绊了一下,身体失去了重心,向后倒去。
张彦见状,脸上浮现出来了幸灾乐祸的喜悦,但忽然看见糜贞的身后有一块突出的尖石,若是摔倒在地,只怕会被这块尖石所刺伤。
“小心!”
他一个箭步蹿了上去,长臂一伸,直接搂住了糜贞的腰肢,将她给横抱了起来,同时用脚将那块尖石踢的远远的,避免了她跌倒的危险。
“你没事吧?”张彦横抱着糜贞,望着慌张的糜贞,急忙关切的问道。
被张彦抱在怀中的糜贞却瞪着充满怨气的眼睛,张嘴便在张彦的手背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
张彦发出一声惨叫,双臂当即松开,在他怀抱着的糜贞一下子便摔倒在了雪地上。
“你属狗的啊,怎么乱咬人!”张彦看着呗咬出鲜血的左手手背,上面还布满了牙印,登时来了怒气,对糜贞吼道。
糜贞摔倒在地,屁股上疼痛不已,她坐在雪地上不停地哼唧着,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眼眶里竟然泛出了泪花,用恶狠狠的口吻对张彦道:“咬的就是你,谁让你对我动手动脚的?”
张彦被气的不轻,指着糜贞便咆哮开来:“我对你动手动脚?天地良心啊,刚才我是为了你好,你知不知道,你的身后一个尖石,你要是倒下去了,肯定会被那块尖石刺伤的。幸亏我出手及时,一把抱住了你,否则的话,你现在就倒大霉了。你居然还恶人先告状,说我对你动手动脚?”
“尖石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是你想轻薄我,还总是找那么多理由。我真是搞不明白,我哥哥的眼睛到底是不是瞎了,像你这样的一个人,他居然还夸你如何如何英雄?”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也少在这里烦我。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要是再敢无理取闹,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给强jiān了?”
一听到“强jiān”二字,糜贞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也不敢再说半句话。
张彦见糜贞老实了许多,也不再计较其他的,转身便走,并愤怒的说道:“简直是不可理喻!”
“你才不可理喻呢!”糜贞心中气愤难平,还了张彦一句。
张彦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糜贞一眼,恶狠狠的道:“闭上你的嘴巴,你要是敢再说一句,我割了你的舌头,让你从今以后都说不成话!”
糜贞从小到大都娇生惯养的,因为是糜家唯一的女儿,糜竺、糜芳两个哥哥也基本上都让着她,整个糜府,谁也不敢和她对着干,向来只有她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她的份,更别说给她气受了。
渐渐的,糜贞养成了泼辣的xìng格,就连行为也很任xìng。可是今天,他却被张彦给气坏了,心情可想而知。
她本想再还一句嘴,却很担心真的把张彦给逼急了,万一真把自己的舌头给割了,那以后她不就成为哑巴了吗?
她虽然泼辣、任xìng,但毕竟不是傻子。她知道,目前自己只有一个人,再怎么说,也斗不过张彦,好汉不吃眼前亏,她选择了忍气吞声。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虽然不是君子,但该忍的时候,还是一样要忍。只要能够回到郯城,她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她捂着嘴巴,不再说一句话,见张彦走了,没有找她的麻烦,这才松了一口气。
“全军听令,今夜暂且在峡谷休息,明rì一早再走不迟!”张彦捂着流血的手背,直接走上了一块高高的岩石,站在那里,冲整个峡谷内的丹阳兵喊道。
“喏!”丹阳兵们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糜贞听到这个命令,顿时有些崩溃了,这穷乡僻壤的,峡谷中更没有像样的屋子,此时又正值严冬,天寒地冻的,非被冻死不可。
唯一比较暖和的地方就是那个石洞,可是那里面有一具无头尸体,石洞内已经被那个贼首的鲜血洒满,洞中血腥味非常浓郁,哪里还能睡人?
一想到这里,糜贞心中更加难受起来,可是她却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惹怒了张彦,把自己的舌头割掉了。
怎么办?
糜贞面sèyīn郁,蜷缩着身子,靠在峡谷岩壁的角落里,眼眶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有哭的冲动。
“我也真是的,哥哥不让我来,我非要来,这下可好,先是被坏人掳到这里,差点**不说,现在又在这里挨饿受冻。我……我真是后悔死了……”
糜贞心情极度的郁闷,寒风刺骨,吹的她面sè铁青,即便是身上裹着狐裘,此刻也觉得像是披着一层薄纱。
如今,她手脚冰凉,四肢发麻,浑身发抖,牙齿咯咯直响,嘴唇都被冻得发紫了,身上一点点仅有的温存也被突如其来的一股冷风吹跑。
又过了片刻,她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栽倒在地上,便不醒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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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糜贞渐渐苏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很大的卧榻上,身下铺着厚厚的被褥,身上盖着柔软的毛毯,房间内更是弥漫着缕缕的清香,让她感到异常的温暖和舒适。
忽然,糜贞变得异常紧张起来,她明明记得自己在峡谷中快要被冻死了,怎么这会儿躺在如此温暖舒适的房间里了?
她立刻坐了起来,掀开毛毯就想下床,结果赫然发现,她竟然全身上下一丝不挂。
“啊——”
糜贞尖叫了一声,立刻又重新用毛毯裹住了自己的身体,她扫视着整个房间,注意到,在靠近床头的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套崭新的女服,旁边的衣架上,还挂着她那件名贵的狐裘大衣。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了,从外面进来了两个年轻秀丽的婢女,见糜贞坐在卧榻上紧张兮兮的样子,便异口同声的问道:“糜小姐,出什么事了?”
这两个婢女都是守在门外负责伺候糜贞的,当她们听到房中的尖叫声后,立刻从外面推门而入,生怕房间内的糜贞出了什么事情。
糜贞望着这两个秀丽的婢女,急忙问道:“这里是哪里,你们又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其中一个女婢回答道:“回糜小姐话,这里是彭城府衙,糜小姐昏迷的时候,是我们大人将糜小姐带回来的,还吩咐我们姐妹好好的伺候糜小姐……”
“彭城府衙?那你们大人是……”糜贞稍作镇定,接着问道。
“我们家大人就是彭城相!”女婢回答道。
糜贞心中顿时一怔,忙问道:“你是说,是张彦把我给带回来的?”
两个婢女都点了点头。
糜贞将身上的毛毯裹得更紧了,狐疑的问道:“这么说,我身上的衣服……也是你们家大人脱的了?”
女婢答道:“那倒不是,大人将糜小姐带回来的时候,糜小姐全身没有一点温度,大人便让人烧热水,把我们两个安排过来伺候糜小姐沐浴,糜小姐身上的衣服,是我们脱的。我们大人把糜小姐送到房间后,就离开了,并吩咐我们,一旦糜小姐醒来了,就去通知大人……”
一说到这里,女婢的话音戛然而止,突然对同伴说道:“哎呀,我光顾着说话,忘记去通知大人了……”
另一个女婢忙道:“我在这里伺候糜小姐洗漱,你快去通知大人。”
“好!”
话音一落,女婢先欠身向糜贞行了一个礼,这才退出了房间,并且将房门从外面关上了。
另一个女婢则径直走到糜贞的床边,对糜贞毕恭毕敬的道:“糜小姐,有什么需要用得着奴婢的,尽管吩咐。”
糜贞指着那套崭新的女服说道:“把那衣服拿来给我!”
“喏!”
……
彭城府衙的大厅内,张彦刚刚从牢房回来,一脸怒意的他,抱起一坛子酒,便大口大口的喝着,以宣泄他心中的怒气。
昨天,他带着五百丹阳兵将那伙劫掠黄金的贼寇一网打尽,他更是亲手斩杀了贼首。在回来的时候,他将那些俘获的贼寇全部带回了彭城,关押在牢房里,然后逐一审问。
最后,从这批劫掠黄金的贼寇口中得知,贼首叫阙宣,是下邳人。此人好勇斗狠,在下邳是出了名的,因与人殴斗,失手杀了人,遭到通缉而躲了起来。
后来,阙宣假扮黄巾,劫掠百姓,收刮金银,并且逐渐收拢了一批部众,开始啸聚山林,专以打家劫舍为生。
阙宣一早就盯上了徐州首富糜竺,只是一直没有得到机会,这次他听闻糜竺要运送一批黄金到彭城,于是便起了歹心,带人埋伏在武原县的必经之路上,劫掠了这批黄金。
除此之外,他还得知,阙宣之所以如此猖獗,竟然与下邳相笮融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据阙宣的心腹说,阙宣虽然是他们的首领,但实际上,阙宣却一直听令于下邳相笮融的吩咐,也就是说,阙宣是笮融的手下。
笮融身为下邳相,名义上坐镇一方,保境安民,没想到暗地里却干这种勾当。
如果阙宣的心腹说的确实是实情的话,那么阙宣之所以会劫掠这批黄金,完全是因为听了笮融的吩咐。
关于笮融,张彦知之甚少,只是从阙宣的心腹口中听说,此人与徐州牧陶谦是同乡,之所以能够担任下邳相,完全是因为陶谦力挺。
张彦在大厅里,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酒,心中怒气仍未消除,反而借酒消愁愁更愁了。
他前脚刚进来没有多久,陈登后脚就跟了进来,看到张彦一脸怒气的样子,便急忙说道:“牢房里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如果阙宣真的是受笮融指使,那么劫掠黄金这件事就非同小可……”
张彦放下手中的酒,怒气冲冲的问道:“笮融与陶使君是什么关系?”
陈登答道:“前年青州黄巾又起,众过百万,蹿入徐州。陶使君率军讨伐,几番交战后,陶使君反被黄巾贼给包围了。恰逢这时,笮融率众前来投靠陶使君,见陶使君被围,便率众杀入重围,并成功救出陶使君,算是救了陶使君一命。笮融所率领的都是来自丹阳的士兵,其战斗力非常强,而笮融本人又非常的骁勇善战,加上又是同乡,深得陶使君喜欢。陶使君纳笮融为将后,与他携手讨贼,逐渐将黄巾贼驱逐出徐州。战后,陶使君便向朝廷奏请任命笮融为下邳相,并让笮融负责督运广陵、彭城、下邳三地的漕运。除此之外,陶使君时不时还会无缘无故的给笮融一些赏赐,可见陶使君对笮融的重视程度。”
“既然陶使君对笮融如此重视,为何这次彭城之围,下邳近在咫尺,笮融连一兵一卒都没有派过来?”张彦问道。
陈登道:“陶使君倒是让笮融派兵过来支援了,可惜笮融却不是曹cāo对手为由,拒绝派出援兵。不得已,陶使君才亲自率领大军从郯城赶来支援。其实,这件事,也让陶使君气的不轻,但从始至终,陶使君似乎也没有提及过如何处置笮融。直到现在,笮融还在下邳相的位置上稳坐。”
正在两人谈话之时,一个女婢从外面走了进来,先是向着张彦、陈登各行了一礼,这才说道:“启禀大人,糜小姐醒过来了!”
张彦朝女婢摆了摆手,说道:“知道了,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等到女婢走后,张彦随口问道:“糜芳可从昏迷中醒来?”
陈登摇了摇头,说道:“糜芳受的虽然只是皮外伤,但箭伤很深,差一点伤到要害,加上失血过多,仍处在昏迷当中。”
“唉!如果糜芳醒不过来,我该如何面对糜竺?”张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人命在天,生死岂能掌控?若糜芳真的醒不过来,只要将事情的真相告知糜竺,相信他也不会怪罪……”
说到这里,陈登突然停住了话语,捋了捋下颌上的青须,对张彦道:“额……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张彦见陈登支支吾吾的,便道:“元龙兄,你我年纪相仿,我早已经把你当作自己的亲兄弟一般看待,有什么话,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你但讲无妨。”
陈登这才说道:“明达,如今有一个天大的机会摆在你的面前,你若是好好的把握住了这个机会,那么你想取代陶谦割据徐州的目的,用不了多久就会达到的,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
张彦急忙问道:“如果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我断然不会错过。是什么机会?”
陈登嘿嘿笑道:“如今糜小姐就在府中,她是糜竺唯一的妹妹,若是你能够赢得糜小姐的芳心,并且迎娶糜小姐为妻,那么你和糜竺就会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今后无论再做什么事情,他自然而然的会站到你这一边,到时候你若想取代陶使君,割据徐州,糜竺肯定会不遗余力的给予支持。”
“我懂你的意思。可是,我不想靠一个女人来达成我的目标,我要凭借自己的真正的本事……”
“能够俘获美人的芳心,何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