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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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糜贞等的都有些昏昏yù睡了,迷迷糊糊中,听到耳旁有人在喊。
“水……水……”
糜贞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赫然看见,糜芳正用有气无力的蠕动着嘴唇,用微弱的声音喊着话,眼睛似睁非睁,似闭非闭。
糜贞登时喜笑颜开,困意全无,她激动的握住了糜芳的手,低声问道:“哥,你醒了?”
糜芳昏昏沉沉的,忽听耳边传来了糜贞的声音,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见糜贞守在自己的身边,眼眶里还挂满了泪水,便狐疑的问道:“三妹?你不是被抓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二哥,我被人救出来了,劫掠黄金的贼寇也被铲平了,我们现在没事了。你终于醒过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是多么的担心你?生怕你……”
说到这里,糜贞的声音有些哽噎,滚烫的热泪夺眶而出,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抽泣了起来。
“三妹乖,不哭啊。二哥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这不是没有一点事吗?”糜芳强颜欢笑,想抬起手去擦拭糜贞脸上的泪水,可手抬到一半,肩胛骨那里便传来了阵阵疼痛,疼的他呲牙咧嘴的。
“二哥不要动,二哥你受了重伤,医生说要好好的养病,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去做好了。”
“妹妹,我有些渴,能否给我一些水喝?”糜芳只觉得喉咙发干,嘴唇上更是像龟裂的大地一样,急需用水来浇灌。
“水来了!”负责伺候糜贞的女婢,倒很有眼sè,适时的将一碗水递了过来。
糜贞接过那碗水,伺候糜芳喝水,糜芳咕咚咕咚将一整碗水给喝了下去。这水一下肚,便犹如久旱逢甘霖一样,让糜芳的五脏六腑都十分顺畅。
这时,糜芳渐渐有了jīng神,环视了房间内的一切,忽然问道:“对了妹妹,这里是什么地方?”
“二哥不记得了吗?”
糜芳摇了摇头,说道:“我只记得,我侥幸逃脱之后,便骑着马一路朝彭城疾驰,赶着去彭城报信,之后的事情,就再也记不住了……”
“二哥,这里就是彭城。我们都是被彭城相张彦所救……”
糜贞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说给了糜芳听,包括贼首被杀,贼寇被一网成擒的消息,也一并告知了糜芳。
糜芳原本心中窝了一肚子的火气,但当他听说贼寇被张彦连锅端了,心中也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
“三妹,张彦先后救了我们兄妹二人的xìng命,也算是我们糜家的大恩人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他?”
“大哥给了他五千金,这还不够吗?还要怎么谢他?”糜贞反问道。
“虽然我还不清楚大哥为什么要给他那么多黄金,但这两件事根本不是一码事,不能混为一谈。再说,你我二人的xìng命,难道就值五千金吗?”
“那二哥的意思是?”
“我身上有伤,行动不便,你替我去当面向他道谢一下。”
糜贞嘟囔着嘴巴,摇头道:“我不去!”
“为什么?”
“要我低三下四的去跟他道谢?想都别想!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差点被冻死!”
糜芳对妹妹的脾气很了解,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妹妹虽然任xìng,但他还是有办法让她就范的。
“既然如此,那你扶我起来,为兄亲自去找张彦道谢……”
说着,糜芳便要撑着身体从卧榻上起来,由于用力过度,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登时从伤口处传来了阵阵疼痛,让糜芳呲牙咧嘴的。
“二哥,你这是干什么?你身上有伤,还不能下床……”
“你又不去,只好为兄亲自前往了。”
糜贞非常担心哥哥糜芳的伤势,见糜芳准备一意孤行,他心疼至极,话锋一转,忙道:“好好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她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但为了自己的哥哥,还是硬着头皮出了房间,并吩咐女婢好好的伺候糜芳,她自己一个人则朝张彦所在的房间走去。
张彦的房间里聚满了人,张彦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旁边的人都是一筹莫展。
这时,樊阿端着一碗带着草药味的汤从外面走了进来,直接走到了张彦的面前,对张彦道:“大人,这是为师特意吩咐我煎熬的十全大补汤,还请大人趁热喝了。”
张彦勉强坐了起来,从樊阿手中接过汤药,将其一饮而尽。
“你叫樊阿?”张彦喝完药,将药碗重新归还给樊阿,随口问道。
“启禀大人,小的正是樊阿。”
“你师父今天用以血补血的方法,让我大开眼界,可见你师父并非常人……我想请问,你师父尊姓大名?”
樊阿回答道:“我师父姓华名佗,字元化……”
“你师父是华佗?”张彦一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是一阵惊讶。
樊阿道:“是啊,我师父正是华佗。”
“唉!我真笨,原来那个老者就是鼎鼎大名的神医华陀啊!”张彦自责的道。
“启禀大人,糜小姐在外求见。”一个亲随走到张彦面前,抱拳说道。
“糜贞?她来干什么?”张彦心中一阵狐疑。
不过,来者是客,张彦还是让人把糜贞给请到了房间内。他屏退了左右,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轻轻的咳嗽了几声,这才问道:“糜姑娘,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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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城池草
“家兄已经从昏迷中醒过来了,小女子特来通知大人一声。”糜贞微微欠了一下身子,轻声细语的说道,“同时,小女子也是来向大人致谢的!”
“致谢?”
糜贞一改之前盛气凌人的大小姐脾气,变得低三下四起来,反而连说话也变得温柔许多。
“大人先后搭救了我们兄妹二人,大人对我们兄妹有救命之恩,我们兄妹二人都没齿难忘……”
“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糜姑娘也不必放在心上。我身为彭城相、武卫校尉,保境安民,讨灭贼寇,本来就是我份内的事情。要说感谢,我还要感谢你呢,如果不是你的机智,故意在路上留下线索,只怕我还找不到那个峡谷呢,那么就不可能把你从魔掌中救出来。说到底,你应该感谢你自己才对。”
“可如果不是大人心细,注意到那些蛛丝马迹,就算我丢再多的线索也没有用。大恩不言谢,等我们回到郯城后,定然会派人将谢金送来,以感谢大人的救命之恩。”
“糜姑娘,以我看,这谢金就不用了吧,毕竟……”
“这谢金还请大人一定要收下,否则的话,我们兄妹心里会一直过意不去的。再说,我们兄妹一向不喜欢欠别人什么!”糜贞的语气加重了不少,话语中,也透露出来了少许不耐烦。
张彦也不在多说什么,只是轻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张某就恭敬不如从命,糜姑娘何时将谢金送来,张某照收就是。”
“如此最好,大人公务繁忙,小女子也不便打扰,就此告辞!”
话音一落,糜贞也不等张彦回应,转身便走。
张彦望着糜贞远去的背影,眉头紧蹙,心中暗想道:“她对我如此反感,看来要想俘获她的芳心,肯定要费上一番功夫……”
毕竟在初次相见的时候,张彦给糜贞的第一印象就不怎么好,还害的糜贞差点被冻死了。即便是张彦救了糜贞xìng命,但在糜贞的心底,还是对张彦很反感的。
糜贞踏出房间的时候,刚好和前来探望张彦的陈登迎面碰上,她向陈登微微笑了一下,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陈登见糜贞的脸上带着一些不悦,走进张彦的房间,径直来到卧榻前,询问道:“糜小姐刚才出去的时候,一脸的不悦,是不是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她生气了?”
张彦摇了摇头,将他与糜贞初次见面时的情形向陈登述说了一遍。
陈登听后,轻叹了一声,也是一脸的无奈。
“元龙,可有什么办法,能够让糜小姐不再那么讨厌我吗?”张彦虽然来自现代,但由于身份的特殊xìng,很少和女xìng接触,更不懂的处理感情上的问题,只好向足智多谋的陈登求助了。
陈登博学广记,学识渊博,但对于男女之情,也是一知半解,他摇了摇头,对张彦道:“这个你倒是把我难住了,我对此可是一窍不通。”
“算了算了,来rì方长,我自己慢慢想办法吧。我就不信,凭我的本事,还俘获不了她的芳心!”
陈登避开了糜贞的话题,朗声道:“明达兄,如今被劫的黄金已经全部运回彭城,现已收入府库,五千金一点都不少。除此之外,你在峡谷中带回来的那一批金银珠宝,我也做了估算,少说有个七八百金。如今我们有了这批黄金,可以干很多事情,不知道你可有什么打算吗?”
“有了钱,就有了资本,我们可以修建堡垒,开垦农田,兴修河渠,还可以利用这笔钱招兵买马,广纳贤士。如果同时进行的话,我们人手肯定不够,所以只能一项一项的来。当务之急,我认为应该先修建堡垒。不知道元龙兄的意见如何?”
陈登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毕竟有了堡垒,无论是军队,还是百姓,就都有了依靠。”
张彦和陈登的想法不谋而合,都想先建造堡垒,于是二人就开始着手此事。
他们两个人先是一起骑马出去在旧城附近转悠,看看有没有适合建造堡垒的地方,经过半天的寻找,张彦和陈登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像样的城址,反而觉得旧城所在的位置,是最佳的位置。
最后,张彦和陈登经过一番商议,重新做了一个决定,就在旧城的基础上,建造一座新的堡垒。
旧城南北长三里,东西长两里,是一个长方形的城池。但张彦想要建造的,却是一座大城,于是在原有基础上,以彭城府衙为中心,在方圆六里内建造城池。这样一来,旧城南北向外扩出了三里,而东西扩了四里。
张彦还画了一份草图,将城池的形状,平面布局都在草图上体现了出来。
当陈登看到这份草图后,登时吃了一惊,忙问道:“明达,你准备将彭城扩建成为一座圆形的城池?”
张彦点了点头。
陈登继续看草图,但见在草图上,这座圆形的城池被张彦勾勒的淋淋尽致,并且对城内哥哥区域进行了合理的规划,就连其功能也都进行了标注。
整个城池由三道城墙、三道护城河构建而成,里外三层,最里面的一层,是以府衙为中心,方圆一里,为全城的重中之重,称为府城;外面一层则以府城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方圆二里,称为内城;最外面一层,以内城为中心,方圆三里,称为外城。
三城之间各有一道城墙和护城河,全部呈圆形,就连留的城门之间,也颇为对称,而每个城门附近都有一座兵营,可谓是环环相扣。
要是有敌来犯,外城首当其冲进行抵御,一旦抵挡不住,便可退入内城继续防守,就算内城防守不住,也可以再次退往府城再次进行防守,直到城破为止。
单从这个草图上,陈登便不难看出,张彦设计这样的一座圆形城池的匠心。
陈登的眼前,仿佛已经展现出来了一座宏伟的圆形城池。
“元龙,你觉得我这样设计这座城池怎么样?”张彦见陈登看的非常仔细,便询问道。
陈登合上了草图,对张彦道:“如此设计,独具匠心,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只是,这么大的一座宏伟城池,要修建起来,只怕需要耗费两年时间,可现阶段,我们时间紧迫,只怕我们还没有建好,曹cāo就已经率军杀来了!”
张彦道:“我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我才设计了三道城墙、三条护城河。我们现在可以先从内城建起,再建府城,这样一来,内城就相当于是外城,而府城就是内城了。等以后击退了曹cāo,我们可以再建立真正的外城,分阶段营建,岂不是很好吗?”
陈登想了想,觉得张彦说的也挺有道理的,他再一次打开草图看了看,越看越觉得张彦画的草图很有水平。
最后,陈登没有提出异议,一切按照张彦给的草图进行布置,并且开始招募民夫,准备着手扩建彭城。
当夜,张彦回到府衙,直接去探望糜芳,一进门便拱手道:“糜兄,伤势如何?”
糜芳见张彦到来,急忙用胳膊肘支撑着身体,吃力的道:“草民糜芳,见过大人。”
张彦急忙走上前去,对糜芳道:“糜兄不必客气,这里又没有外人,而且你行动不便,以后就不必再行礼了。”
“喏!”糜芳应了一声,平躺在卧榻上,但他还不清楚张彦的来意,便问道:“不知道大人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张彦笑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顺路过来看看糜兄恢复的如何了。对了,糜小姐呢?”
糜芳道:“舍妹照顾了我一天,始终没有休息,我见身边有人照看,便让他回去休息了。”
“哦,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没有看见糜小姐呢。”
糜芳见张彦心不在焉的,一进门目光就四处打量,似乎来意并不在他身上。他见张彦年纪不大,只有二十三四岁,便道:“我在来的路上,一直以为大人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可谁曾想,大人竟然如此年轻。不知道大人是哪里人士,可曾婚配?”
“我祖籍留县,如今仍是单身一人……糜兄为何会问这个问题?”
“哦,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罢了。”糜芳虽然嘴上如此回答,但在他的内心里却另有一番打算。
“糜兄,既然你已经醒过来了,我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我本来打算亲自送糜兄回郯城的,但怎奈糜兄伤势未愈,不能远行,还请糜兄在此静养,待能下床之后,我再送糜兄回去。糜兄想吃什么,用什么,只管对下人吩咐便是,只要我这里有的,张某绝对不会吝啬。”
糜芳听后,呵呵笑道:“大人豪气干云,糜芳佩服。只不过,我可以在这里静养,但舍妹必须回去。这次舍妹是偷跑出来的,尚未知会家兄,家兄若发现舍妹不见了,肯定会急疯的。所以,还请大人受劳,先将舍妹送回家,再转告家兄我的情况,也好让家兄宽心。”
“我这两天也要去郯城一次,正好可以带上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