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特工皇帝-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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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军棍若是打将下去,恐怕再硬的汉子,也会被打成了肉泥。
刘辩如此决断,显然是想要杀了这几个人。
本欲开口劝说刘辩,可看到刘辩那森冷的目光,邓展晓得他此刻正是濒临暴怒的边缘,于是便不再多话,只是抱拳应了一声,向押着那六人的龙骑卫吩咐了一句:“带下去,行刑!”
六个汉子没有当过兵,自是不晓得军棍厉害。被龙骑卫拖出去的时候,其中有两个人脸上还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色。
待到那六人被拖出去,刘辩又扭头看着孔方,对他说道:“你且回去吧,日后这六人再不会去寻你晦气,若是晓得有这等人寻以往跟随过本王的官兵晦气,只管来找本王,本王自有决断。”
“多谢殿下!”曾经当过兵,晓得军棍厉害的孔方,心知那六个汉子已是不可能活着回去,再次跪下,给刘辩磕了个头。
朝孔方摆了摆手,刘辩没再说话,眼看着两名龙骑卫将孔方扶起,送出了正厅。
“邓将军,本王今日有些倦乏了!”待到孔方离去,刘辩对立于厅内的邓展说道:“你去找趟徐军师,请他出个昭告,好生保护因重伤离开军营的将士们。我们不能让将士们在沙场上流了血,刚过上平稳些的日子,便又因他们受的伤而被人欺凌,只能暗暗垂泪。”
“诺!”刘辩的话中带着几分感伤,邓展赶忙抱拳应了一声。
“启禀殿下!”向邓展交代了一句,刘辩正打算起身离去,一名羽林卫兵士从外面跑了进来,立于门内,抱拳对刘辩说道:“那六人吃不住军棍,不过打了三五十棍,便都死了!”
“招来家眷,要他们领回尸体!”听说那六人都被活活打死了,刘辩并没感到半点意外,他站起身,对那回报的羽林卫说道:“若是有家属领取尸首,贴补一些丧葬费用,若是无有家属,便以草席随便裹裹,将尸体埋于野外便是。”
得了刘辩吩咐,立于门内的羽林卫应了一声,退出了正厅。
看着那羽林卫退了出去,刘辩微微蹙起眉头,也抬脚朝着正厅门口走去。
待到刘辩离去,厅内只余下邓展一人。想到那六条汉子因欺凌孔方而被活活用军棍打死,邓展也不免感到有些惋惜。无论他们为人如何,终究也是几条性命!
不过邓展却是很能体会刘辩如此做的目的,洛阳城新建,城内百姓日子刚刚过的安康了一些,街市之中自是会有一些闲人。
这几个闲人以往在别处便欺男霸女惯了,以为洛阳也如同其他地方一样,可任由他们横行霸道,却没想到,他们只是欺负了一个断臂的老兵,便会招来洛阳王亲自审案,而且根本没经过正规堂审,便要了他们的性命。
经过此事,恐怕日后洛阳城内,那些闲人也会收敛一些。至少欺负人之前,要先问清对方可是从军中退役的老兵。
打死了那六个企图强霸孔方妹子的恶汉,仅仅只是过了两天,洛阳城的几处城门,便张贴了洛阳官府发出的文书。
这份文书声明了官府将全力打击欺良霸善的行为,算得上是刘辩占据洛阳,第一部公开的法典。
文书一出,顿时引得城内百姓叫好成片,而那些由于洛阳城新近修复,暂且收敛,却是有心将来在街市上横行霸道的闲人,反倒是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好,便如同那六人一般被带进王府,最后却只有尸首被人抬出来。
第381章 吃醋的才女
下令打杀了六个意图强抢孔方妹子、并且当街殴打孔方的恶人,刘辩心情要比先前好了许多,至少已是不像先前那般有着一股怒气堵在胸口无法宣泄。
离开前厅,在几名羽林卫的随同下,刘辩径直回了后园。
沿着后园的青石路走了没多会,空中飘飘扬扬的传来了一阵瑶琴的琴声。那琴声飘渺而悠远,琴音中,隐隐的透出了几分幽怨。
驻足立于青石铺就的小路上,刘辩微微仰起头,静静的聆听着那悠扬的乐声。琴声很是飘渺,让人听了之后,心内不由的生起一丝淡淡的荒凉。
听了一会那飘渺的琴声,刘辩抬脚沿着青石路,继续向后园的纵深走去。
越往后园深处走,琴声越是清晰,那股幽怨的情感,也是朝着他扑面而来。
王府之中,会弹奏瑶琴的人不在少数,除了蔡琰和唐姬,许多婢女也是略通一些音律。
可这首曲子,弹的是珠圆玉润,每个音符都展现出了弹奏者的深厚功力。整座王府,除了蔡琰,即便是唐姬,也是没有如此精湛的棋艺。
越往后园深处走,琴音越是清晰,渐渐的,刘辩已能判明,那琴声竟是从后园小湖边传来。
领着几名羽林卫,径直朝着湖边走去,钻过离湖岸不远的那片垂柳,刘辩远远的就看到在湖边上有着三个女子的身影。
湖岸边上,一个身穿素白宫装的女子正端坐于矮桌前,专注的弹奏着瑶琴。
随着她那双纤纤玉手的拨弄,瑶琴的琴弦微微颤动着,发出阵阵悠扬的旋律。那旋律在湖岸边萦绕,渐渐飘向更远的地方。
虽说彼此还有些距离,刘辩却是一眼看出跪坐于湖边的,正是蔡琰。
两名身穿粉色碎花宫女装的婢女立于蔡琰身后,娉娉婷婷的,就犹如两朵在湖岸边上盛开的小花般娇艳。
风儿掠过湖面,清粼粼的湖水打着皱儿,当风从湖面上擦过,吹到岸边时,还带着一股浓郁的湿润气息。
沿着湖岸边,刘辩朝正专注弹奏瑶琴的蔡琰走了过去。
待到刘辩快走到蔡琰身后,两名垂手而立的婢女发现了他,连忙朝他福了一福,轻轻的招呼了一声:“殿下……”
正弹奏着瑶琴的蔡琰听到身后婢女唤了声“殿下”,心头陡然一惊,抚琴的手赶忙收了回来。
不知为何,当她止住弹奏的那一刹,瑶琴的一根琴弦,竟然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断了开来。
崩断的琴弦速度极快的向两侧弹开,划出了两道淡淡的光影,其中一根琴弦在弹开时,抽到了蔡琰白嫩的手背上。
琴弦抽过,随着蔡琰的一声惊呼,她那白皙的手背,瞬间多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见蔡琰的手背被琴弦抽出了血痕,刘辩赶忙朝前跨了两步,到了她身侧,蹲下身子,将她那只被抽出了血痕的手握住,用衣袖帮她擦拭着手背上的血渍。
“取快麻布来!”蔡琰手背上的那条血痕抽的很深,刘辩帮她擦拭了两次,可鲜血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流着,他抬起头,朝那两名被突生变故惊的呆了的婢女喊了一声。
两名婢女赶忙应了,返身飞快的朝蔡琰的住处跑去。
“怎的这般不小心!”将蔡琰那只被抽出了血痕的手托在手心,刘辩一边用衣袖帮她擦拭着流出的鲜血,一边很是心疼的对她说道:“琴弦抽在手上,那是要比长剑还锋利一些……”
手被刘辩托着,蔡琰紧紧的抿着嘴唇,望着满脸关切,正帮她擦拭鲜血的刘辩,眼窝中竟是涌起了一汪眼泪。
“怎了?”见蔡琰眼眶中有泪水正打着转转,刘辩又伸手用手掌根部帮她擦了擦眼角,对她说道:“方才本王听得昭姬琴律中带着很重的幽怨,可是本王对昭姬不好?”
眼窝中蕴着泪光,凝视着蹲在身旁的刘辩,蔡琰抿着嘴唇,用力的摇了摇头。
虽说蔡琰摇头否认,可刘辩却还是从她那双闪烁着泪光的眼睛里看出了浓浓的幽怨。
“本王是太过疏忽你等了!”一只手托着蔡琰受伤的玉手,刘辩与蔡琰彼此对视着,轻声说道:“这些日子本王将会留在洛阳,会多陪你们一些。”
“殿下……”正与蔡琰说着话,两名去取麻布的婢女折了回来,其中一名婢女到了刘辩近前,半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一块麻布,高高举过头顶,对刘辩说道:“麻布已然取得!”
另一名婢女双手交叠于身前,微微躬着身子,双眼望着她自家交叠于小腹前的手背,低眉顺眼的立于一旁。
接过婢女递来的麻布,刘辩从麻布上撕下一块大约两寸多宽的布条,一边帮蔡琰包扎着伤口,一边对她轻声说道:“湖边风大,手上有伤,莫要总在湖边坐着。这几****身子也虚,吹多了风,对身子总是不好……”
听着刘辩那满带关切的话,蔡琰紧紧的抿着嘴唇,两行珠泪已是忍不住从眼窝中涌了出来。
正帮蔡琰包扎着伤口,一颗热泪滴落在刘辩的手背上。
掉落的泪珠在风儿吹拂下,尚未落到刘辩的手背上,便已是从温润转为冰凉。
陡然感到手背一凉,看了看那一小团四溅的水渍,刘辩抬起头,朝蔡琰的脸上望了过去。出现在他视线中的,竟是蔡琰那张早已泪痕满面的俏脸。
若论相貌,蔡琰虽说比不得唐姬,但在女子之中,却也是一等一的绝美。梨花带雨、美目含泪,更是为她添了几分娇妍,不过却也让刘辩陡生心痛。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对他情深意重的几个女子,都曾为他落过泪,都曾为她芳心暗碎。
刘辩不愿这样,他只想将来的日子里,能让这几个女子与他一同过上平静祥和的日子。再没有争斗,再没有担忧、牵挂,有的只是宁静的生活,和她们每日的欢声笑语。
从他带着唐姬逃出洛阳,到如今已是过去了许多日子。可他身边的女子,还总是眼泪不断,她们却不晓得,每当她们流一次眼泪,刘辩的心中便会多出几分对她们的愧疚。
“昭姬,究竟因何如此?”见蔡琰哭了出来,刘辩不免也有些乱了方寸,他抬起手,再次用手掌为蔡琰擦拭着眼泪,柔声对她说道:“但凡心中有所不快,只管说于本王知晓……”
“没!”眼泪被刘辩擦了去,蔡琰先是用贝齿轻轻的咬着嘴唇摇了摇头,随后便仰起脸,望着刘辩,目光中带着几分果决的对刘辩说道:“殿下若是欢喜管青将军,妾身愿与唐王妃商议,迎娶将军入门……”
蔡琰这句话说出口,刘辩终于明白她是因何而感到失落。
女人与男人一样,内心深处,都是有着强烈的占有欲。她们也渴望夫君能够专注的将心思放在她们的身上,也不愿与其他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即便她嫁的是个叱咤风云、手握数十万雄兵的洛阳王,也绝不会使得这份占有欲稍减半分!
每每刘辩看着管青时,目光中总会难免流露出一丝温情。那种温情,不是主公与麾下将军应有的情愫,而是心心相印的人儿,彼此凝望时才会流露出的温情。
温文贤惠的唐姬虽是不可能看不出来,可根深蒂固的礼仪教育,却是要她根本不可能将心中的醋意表现出来;而陶浣娘,本就出身贫寒,只要能留在刘辩身边,她就已是十分满足,对王妃的身份也不是特别在意,她又如何会因刘辩对管青的眷恋,而心生妒忌?
也正是因此,唐姬与陶浣娘虽是看出了刘辩对管青有着深浓的依恋,却从未在他面前提及。
唯独只有蔡琰,身为才情不输于任何男子的才女,她能文章练达通天下,却也会被才女那特有的、发自内心的孤傲和玲珑而折磨着。
刘辩待她好时,她的心内会油然生出浓浓的蜜意,做出柔美婉约的诗歌。而刘辩对别的女人稍有旁顾,她便会有种被忽略了的落寞,独自一人,将自家封闭在内心营造的狭小空间,哀怨自怜。
若是刘辩对管青果真没有情义,为安抚蔡琰,他定然已是出言辩解。
可是在他的内心深处,管青确实是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女子。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喜怒哀乐、她的欢声笑语以及她那一颗颗因他而落的泪珠,无不在刘辩的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迹。
轻抚着蔡琰的手背,刘辩低头沉吟了许久,才仰起脸朝她微微一笑,对她说道:“管青将军随时可能与本王一同出征,昭姬且莫如此,古往今来,极少听闻有征伐沙场还带着家眷的,本王可不愿留下把柄给世人,贻笑大方!”
“殿下说的是!”听得刘辩如此一说,蔡琰垂下头,轻轻的应了一声:“是昭姬唐突了,殿下莫怪……”
“这几日好生歇着,过两日,本王自会前去昭姬住处留宿!”刘辩站起身,双手捧着蔡琰那张还沾着泪水的脸颊,柔声对她说道:“方才伤了手,这两日且莫弹琴,待到手上的伤好了,再抚琴不迟。”
“诺!”蔡琰低垂着臻首,轻轻的应了一声,在她应声的那一刻,刘辩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了些许比方才更加浓重的落寞。
低头看着跪坐于面前的蔡琰,刘辩嘴角牵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对她说道:“早些回去歇着。”
这次蔡琰没有应声,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见蔡琰点了头,刘辩转身朝着柳林走去,几名自从来到湖边,就远远站着的羽林卫赶忙跟上,随他一同穿过柳林,径直向陶浣娘的住处走去。
待到刘辩离去,蔡琰朝身后的两名婢女摆了摆手。
那两名在刘辩离去时跪伏在地上的婢女,此时刚刚站起,见她摆手,赶忙上前,其中一人将瑶琴包好,抱在怀中。另一名婢女,则弯下腰,很是吃力的抱起那张矮桌,垂首立于一旁。
待到两名婢女收拾妥当,蔡琰缓缓的站起身,眺望远处粼粼的湖面。
阳光照射在湖面上,在风儿吹拂下打着褶皱的湖水,泛着淡金色的光泽。随着一**细浪漾动,那金色的光泽时明时暗,就犹如湖中珍藏着无数的宝藏,正等待着岸边的人前去搜寻。
眸子中带着几许茫然和失落的眺望着湖面,过了许久,蔡琰才悠悠的对那两名收拾起矮桌与瑶琴的婢女说道:“回去吧!”
第382章 柔情似水
在陶浣娘的住处歇了一晚,直到太阳上了三竿,刘辩才懒洋洋的睁开眼睛。
当刘辩睁开眼睛时,头天晚上在他身下曲迎款承的陶浣娘却不在他的身旁。枕边空无一人,只余下陶浣娘起身后留下的余香。
对此刘辩并不感到意外,于乡野之间过惯了苦日子的陶浣娘,早已习惯了早起,此刻想来她应是正为刘辩备办洗漱用水。
“殿下醒了?”翻了个身,正打算再眯一会,刘辩的耳边传来了陶浣娘的声音。
听得陶浣娘唤他,刘辩翻身换了个仰躺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