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特工皇帝-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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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十条汉子由于双臂被麻绳捆缚着,一个个躬着声,连半句也不敢言语,直到刘辩抬手再次摆了摆,他们才在一群虎贲卫的押送下离开了前厅。
“放心了?”待到众人离去,刘辩并没回头,只是拿起那只空茶盏,向身后站着的管青问了一句。
“呃!”管青自是晓得刘辩问她放心什么,愣了一下,抿了抿嘴唇,却并未说话。
“本是该杀,可本王着实不忍见青儿失望!”再次把茶盏放在桌案上,刘辩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向管青丢下了一句话,抬脚朝屋外走去。
管青见他走向门口,也赶忙跟了上来。
就在刘辩与管青一道出了前厅,正要往后园走的时候,一个羽林卫兵士心急火燎的朝他这边跑了过来。
到了刘辩近前,那羽林卫兵士双手抱拳,躬身向刘辩行了一礼,神色间带着几分焦急的对刘辩说道:“启禀殿下,出事了!”
“怎了?”从羽林卫兵士脸上的神色,刘辩能看出事情定然不小,赶忙向那羽林卫追问了一句。
“吕温候要斩张、高二位将军!”抱拳躬身,报讯的羽林卫对刘辩说道:“今日张辽、高顺二位将军,得了殿下休整的命令,换上深衣前往街市饮了些酒。回到军营,温候便要将他们斩了!”
“人在何处?”一直想要拉拢张辽和高顺,正愁找不到时机,听到这个消息,刘辩心内是又喜又急,赶忙向那羽林卫问了一句。
刘辩喜的是,吕布要斩张辽、高顺,定是因他对二将过于仁厚,心生猜嫌,与二将之间必是产生了芥蒂。此时只须稍用手段,便可将他们拉拢到帐下。急的是,若吕布下手快了,待到二将人头落地,他再前往营救,恐怕只能是去替他们收尸。
“就在街市口!”报讯的羽林卫双手抱拳,躬身回了刘辩一句。
“快,本王与管将军先一步前去,你即刻领人前往!”得知张辽和高顺被押往街市口行刑,刘辩不暇召齐人手,向那羽林卫吩咐了一句,领着管青,快步朝官府门口跑去。
出了官府,刘辩一路疾走,生怕走的慢了,到了街市口只见到俩人没了头颅的尸体。
跟在刘辩的身后,管青几乎是一路小跑。从刘辩快速奔走的步伐,她能看出刘辩对张辽和高顺二人极为看重。
飞快的跑过几条街道,刘辩正向前走着,迎面冲过来了几骑快马。
听到马蹄声,刘辩抬起头朝对面看了过去,看到的是有六骑快马正向他和管青冲过来。乘在马背上的,是几个穿着墨色深衣的粗壮汉子。
那几个汉子手中持着长剑,冲到近前,也不说话,抬剑就朝刘辩的头顶劈了下来。
“小心!”刘辩正要躲避,一旁的管青大叫了一声,纵身扑向他,一把将他推到了路边。
就在管青将刘辩推开的同时,其中一个汉子手中的长剑划出一道闪亮的光弧,“嗤”的一声,从管青的脊背上划了过去。
随着长剑划过,管青闷哼了一声,身体凌空摔向了刘辩。
见管青摔出,摔倒在路边刘辩翻身爬了起来,紧接着两腿一蹬朝前一扑,一把搂住了管青的纤腰。
几个汉子一击未中,策马冲过,正要返身杀回,得了刘辩命令,前往街市口的一队羽林卫恰巧从远处奔了过来。
远远看到有人袭击刘辩,这队羽林卫不暇多想,跑在最前面的十多个人从背后取出强弩,一边奔跑,一边飞快的把弩箭扣在机簧上,朝着那几个骑在马背上的汉子射了过去。
这队羽林卫,只要所有人全都射出弩箭,几个袭击刘辩的汉子,定是会悉数丧身于箭雨之下。
可是刘辩搂着管青,正躲在离那几个汉子不远的地方,羽林卫投鼠忌器之下,不敢向那几个汉子射出太密集的箭矢,十多支羽箭飞向那几个汉子,只有其中三个汉子中箭落马。
羽林卫杀了过来,剩下的三个汉子见同伴中箭落马,心知已是不可能将刘辩斩于剑下,也不恋战,兜起缰绳,调转马头就想逃走。
就在他们调转战马的那一瞬,闪到一旁路边的刘辩,将管青轻轻的放平,怒吼一声,纵身朝着三个想要逃走的汉子冲了过去。
三个汉子显然没想到刘辩竟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来,吃了一惊,动作也稍稍迟缓了一些。
蹿到最近处的那汉子马前,刘辩抬脚朝那汉子胯下坐骑的腹部踹了过去。
这一脚踹的是又猛又狠,随着“蓬”的一声闷响,被他一脚踹中腹部的战马,竟是哀鸣了一声,两条后腿一软,瘫倒了下去。
马背上的黑衣汉子完全没预料到刘辩竟有能耐一脚将战马踹瘫,不过他的反应也算很快,当战马朝后瘫坐下去的那一刹,他双手按着马背,猛然纵身跃起,意图从马背上跳下来。
就在他的身子刚刚凌空跃起的那一瞬,他陡然感到发髻一疼,刘辩的一只手高高扬起,又稳又准的揪住了他的发髻,将他向下猛的一拽。
发髻被揪着,那汉子凌空跃起的身子在刘辩猛力一拽之下,于半空中打了个旋,脑袋朝下,重重的栽了下来。
街道上的路面是由坚硬的青石铺设,青石与青石之间,还余着两三指的缝隙,汉子的脑袋摔在路面上,恰巧是撞上了两块青石之间的缝隙。
青石突出的棱角,磕碰在他的头骨上,随着“啪”的一声闷响,那汉子连哼也没来及哼上一声,便被撞晕了过去。鲜血从额头上汩汩流出,霎时便将他的脸面糊的一片殷红。
把那汉子撞晕了之后,刘辩并没有停手,而是大吼了一声,将揪着他发髻的手往上一提,然后猛力向下一按,再次把他的头朝着青石路面撞了下去。
连续数次撞击之下,青石路面上糊满了殷红的鲜血和白花花的脑浆,汉子的头颅早已撞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肉泥。
另两个汉子骑在马背上,眼见着他们的同伴顷刻间被刘辩从战马上揪下,把脑袋撞成了一团血糊糊的肉球。
其中一个汉子反应稍快些,双腿朝着马腹上一夹,策马就向前冲了出去。
听到马蹄响起,刘辩一把抓过被他撞死的汉子掉落的长剑,纵身蹿起,抡起胳膊,把长剑朝着那汉子的后背甩了过去。
长剑在半空中翻滚着,发出“呼呼”的响声,在飞到那汉子背后的那一刹,剑刃向前,“噗”的一下,钉入了那汉子的后心。
汉子闷哼了一声,身子一歪,从马背上掉落了下去。
突生的变故把最后一个汉子吓的目瞪口呆,几乎忘记要逃走的他,眼见刘辩铁青着脸朝他走了过来,他才陡然一惊,赶忙抖了下缰绳,想要策马奔逃。
若是他与方才企图逃走的汉子一起逃离,刘辩只能甩出长剑,扎中其中一人,俩人之中必定有一个会成功逃脱。
可这汉子的反应终究是慢了一些,他刚抖了下缰绳,刘辩就纵身朝他蹿了过去,一把拽过缰绳,猛力一扯,抡起拳头,朝着战马的眼睛捣了过去。
躺在地上的管青,受了不轻的伤,眼见刘辩如同疯了一般冲向那三个马背上的汉子,她挣扎着想要坐起,可由于伤口疼痛,最终还是没能成功坐起来。
第464章 快去救人
无论是人还是牲畜,眼睛都是最为薄弱的地方。刘辩一拳捣在那战马的眼窝上,战马吃痛,长嘶一声,两只前蹄上仰,马身人立而起。
骑在马背上的黑衣汉子,手提缰绳,极力的想要坐稳。就在战马的两只前蹄即将落地时,从他背后突然伸出两只手。
那两只手揪住他腰部的衣襟,将他扯下了战马。
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汉子刚要翻身爬起,将他揪下战马的两名羽林卫就跨步上前,其中一人抬脚朝他的心口猛的踹了过去。
这一脚踹的是又猛又狠,随着“蓬”的一声闷响,那汉子闷哼了一声,仰面朝后倒了下去。
脊背重重的撞到地面的青石板上,黑衣汉子只觉着胸口一阵发闷,脑袋也是被撞的昏沉沉的。
黑衣汉子刚躺在地上,一只脚随后便踏上了他的胸口,紧接着另一侧的羽林卫抬脚朝他持着长剑的手腕踢了过去,将他手中的长剑踢飞到一旁。
见羽林卫控制住了那黑衣汉子,胸口沾染了许多鲜血的刘辩,扭头跑向还躺在地上的管青。
一群羽林卫将那黑衣汉子控制住,另外一群人,则飞快的跑到刘辩和管青身旁,站在一两步开外,紧张的望着被劈中一剑的管青。
管青背后挨了一剑,伤口很深,鲜血还在汩汩的流淌着,她后背的衣衫已被血液洇的一片濡湿。
刘辩盘腿坐在地上,轻手轻脚的扶着管青,让她趴在大腿上。随后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襟,用力的撕下一块布条。
布条太窄,管青背后的伤口又深又长,根本包裹不住,鲜血还是不住的从伤口向外流淌。
“麻布!”将布条缠裹在管青身上,见还是止不住血,刘辩向身旁围着的一群羽林卫大吼了一声。
这一声吼,满满的都是焦躁和不安,围在一旁的一群羽林卫听了,赶忙各自将手伸进怀里,只是顷刻间,一大捧雪白的麻布便呈递到了刘辩眼前。
平日里刘辩对洛阳军的装备,不只是要求兵械锋锐、甲盾坚固,还要求每个洛阳军随身携带一块急救的麻布,以便将士们在战场上受了伤,可以采取急救,减少伤亡。
从一名羽林卫手中接过一块雪白的麻布,刘辩将麻布展开,缠裹在管青的身上,用力的扯紧,最后打了个结,才双手托着管青,将她抱了起来。
“殿下……”就在刘辩抱着管青要往官府方向跑的时候,管青睁开眼睛,一双美眸凝望着他,轻启苍白的嘴唇,很是虚弱的说道:“快……快去救二位将军……”
当管青这句话说出口,极少真情流露的刘辩,再也忍受不住心内的悲怆,两行热泪霎时止不住的从眼窝中涌了出来。泪珠在半空中闪耀着七彩光泽,掉落在管青由于失血而变得煞白的脸颊上。
感觉到湿漉漉且又温润的泪珠掉落在脸上,管青嘴角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再次以虚弱的声音,对刘辩说道:“殿下……快去!”
“嗯!”怀抱着管青,低头看着她白的如同纸一样的脸蛋,刘辩哽咽着应了一声,抬头向围在身旁的一群羽林卫喊道:“送管将军回官府,请伤医好生医治!”
“诺!”得了刘辩的命令,一群羽林卫赶忙应了一声,上前从刘辩怀中将管青接了过去。
十数名羽林卫簇拥着受伤的管青,飞快的朝官府方向奔了去。控制着那黑衣汉子的几名羽林卫,此时也正扭头望着刘辩。
“押到监牢,本王亲自审讯!”待到护送管青的羽林卫跑的远了,刘辩先是咬牙切齿的向那几名押着黑衣汉子的羽林卫吩咐了一句,随后朝剩下的羽林卫喊道:“你等随本王前来!”
街道上,留下了四五名羽林卫处理尸体,剩下的羽林卫,不是送管青返回官府、押着那黑衣汉子去监牢,就是跟在刘辩身后,飞快的朝着即将对张辽和高顺二人行刑的街市口跑去。
刘辩等人跑的飞快,穿过两三条街道,拐了个弯,刚跑上那条吕布要对张辽和高顺行刑的街道,冲在最前面的刘辩就看见在街道上,已是站满了吕布麾下的兵士。
不过这些兵士,并不是高顺训练出的陷阵营,而是一群吕布军中的普通将士。
透过吕布军兵士们列起的人墙,疾速奔跑的刘辩看见,张辽与高顺已是被五花大绑,两个刽子手将他们踢跪在地上,手持长剑,立于他们的身后,只等吕布一声令下,便会砍下二人的脑袋。
“剑下留人!”一边快速朝着刑场奔去,刘辩一边高喊了一声。
听到刘辩的喊声,手按剑柄立于刑场上的吕布赶忙扭头,朝着正向他这边奔来的刘辩望了一眼。
“行刑!”见刘辩来了,心知若是下手慢了,张辽和高顺定会被刘辩救下,吕布高喊了一声,朝那两名刽子手猛的挥了下手臂。
两名刽子手得了命令,将长剑高高举了起来,眼见锋锐的剑锋就要劈上二人的颈子。
见势头不对,刘辩一边跑,一边向身后跟着的羽林卫喊道:“射死那两个刽子手!”
得了刘辩命令,两名羽林卫连忙取下强弩,将箭矢搭在机簧上,一边奔跑,一边瞄准了那两个高高举起长剑的刽子手。
双方距离已是很近,羽林卫又都习练过奔跑中发射箭矢,随着羽林卫扣下机簧,两支箭矢夹着风声,呼啸着朝那两名已经将长剑高高举起,正要朝张辽和高顺颈子上劈砍的刽子手飞去。
吕布显然是没想到刘辩会下令射杀刽子手,当两名刽子手被箭矢射中,闷哼一声栽倒在地上时,他愣了一下,瞪圆了眼睛,怒目望着已经快要跑到近前的刘辩。
“都不要动!”冲到近前,刘辩身后的羽林卫纷纷抽出佩剑,从外围将刑场上的吕布军围了起来,领着这队羽林卫的军官随即便向在场的吕布军大喝了一声。
不过羽林卫的人数,要比刑场上的吕布军少了许多,他们形成的包围圈稀稀拉拉,显得很是没有威慑力。
羽林卫拔出了佩剑,军官的大喝却并没有镇住吕布军,在场的吕布军官兵,也纷纷提起手中兵刃,和羽林卫对峙了起来。
“温候因何要杀张、高二位将军?”在场的吕布军人数虽是很多,刘辩却晓得,在城内即便给吕布一百个胆子,他也是不敢当场翻脸,走到跪在地上的张辽和高顺面前,刘辩先是低头看了一下二人,随后拧起眉头,冷声质问了吕布一句。
完全没想到刘辩会前来救他们的张辽和高顺仰起脸,望向刘辩,他们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刘辩那张冷峻的脸,而是将刘辩胸口洇的一片殷红的血渍。
看到那片血渍,二人齐齐愣了一下,先是相互看了一眼,随后再次抬起头望着刘辩,嘴巴张了张,却都没有说出话来。
“此二人违反军纪,末将只是……”刘辩已是到了近前,吕布心知强行诛杀张辽和高顺已是不可能,于是陪着笑,上前想要给刘辩解释。
不等吕布把话说完,刘辩就抬起一只手臂,向他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对他说道:“温候或许有理,只是张、高二位将军,乃是当世英才,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