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特工皇帝-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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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
可村子里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完全看不出有人存在的迹象。
“又是一个无人村!”观望了一会,刘辩对身旁的典韦小声说道:“去把兄弟们叫来,今日暂且不行军,让兄弟们好生歇上半日,恢复些力气,明日再一鼓作气,赶往酸枣!”
“诺!”典韦应了一声,转过身,躬着腰,朝周仓与百余名汉子藏身的方向跑了过去。
典韦离开后,刘辩并没有立刻直起身,他弯着腰,在草丛中穿行,飞快的蹿向更靠近小村的位置。
与两天前在河岸北面放火的小村不同,眼前的这个村子,房屋基本完好,从村口望去,甚至能看到村内一些房屋门口摆放的农具。
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进了刘辩的耳朵,刘辩扭过头往身后看了一眼,朝着正向他这边跑来的周仓和典韦招了招手。
俩人向身后跟着的汉子们摆了几下手,让汉子们蹲在草丛中,他们则飞快的跑到了刘辩身旁。
“村子里的人好像才离开没几天!”指着小村,刘辩对周仓和典韦说道:“兄弟们连日赶路,又被人追了一场,已是非常疲累,若不休整,后面的路恐不好走!”
“殿下的意思是……”听完刘辩的话,周仓微微拧起眉头,向他问道:“让兄弟们就在村外休整?”
“不!”刘辩摇了摇头,以非常坚决的语气说道:“就在村内休整!只不过得多加岗哨,密切注意周边环境!”
“诺!”周仓应了一声,朝身后不远处蹲着的汉子们一招手,向他们喊道:“兄弟们,进村!”
百余名汉子得了命令,一窝蜂的朝着小村冲了过去,刘辩与周仓、典韦跟在最后面,跑进了村子。
村内的空地上很是干净,别说杂物,甚至连灰尘都见不到多少。
刘辩推开一间房屋的木门,伸头朝屋里看了一眼。
屋内家具摆放的井井有条,地面也清扫的很干净,从地面上的灰尘厚度,刘辩能看出,这个村子在五六天前,绝对还住着人。
村外的田地一片荒芜,完全没有耕作的迹象,可村内却是十分干净,有人居住过的气息都还没有褪尽。
“殿下,这村子有点怪啊……”站在村内,刘辩正看着汉子们把一间间的房门推开,周仓走到他身后,小声说道:“村子显然是前几日还有人住着。”
刘辩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抬起脚,朝着不远处的另一间房走了过去。
在那间房的门口,斜靠着一把锄头。
伸手拿起锄头,刘辩仔细的端详着锄头上的灰尘和铁锈。这把锄头,与村内干净的环境很是不搭。
木质手柄上糊满了黄泥,铁制的锄头上,也遍布着斑斑驳驳的铁锈,这把锄头,至少有一年以上没人使用,才会如此陈旧。
“殿下!”正仔细的看着手中的锄头,一个汉子跑到刘辩身旁,先是朝左右看了看,见只有周仓和典韦跟在刘辩身后,才小声说道:“请殿下前往村口观看。”
扭头看了那汉子一眼,见那汉子脸上的神情现出一些不安,刘辩感觉到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朝周仓和典韦哝了下嘴,抬脚向另一侧村口走去。
前来报讯的汉子跟在一旁,给刘辩和周仓、典韦引着路。
穿过村子,走没多远,刘辩看到在前方的村口还有几个汉子正站在那里。那几个汉子全都抽出了长剑,另一只手持着盾牌,紧张的观望着周边的环境。
“怎么了?”走到这几个汉子身前,刘辩微微拧着眉头,向他们问了一句。
几个汉子见了刘辩,纷纷躬身给他行了一礼,侧身站到一旁,视线同时投在村口的一块地面上。
那块地面乍一看与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不同,可走近一看,刘辩也是大吃一惊。
村内的地面虽然干净,不过是因有人清扫过才少有灰尘,这一小块地面很干净,却并不是因清扫而洁净。
整块地皮被人用利器削去,平整的地面上,还残留着一丝丝红色的痕迹。
刘辩蹲下身子,轻轻拨拉了两下那红色的痕迹,眉头微微拧了起来,回头望向身后。
第86章 谁的功劳
刘辩身后的地面,每隔几步,就会有一块被利器削过的痕迹。
他站起身,一边朝回走,一边仔细观察着那些被利器削过的地面,走了十多步之后,他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面前的几间民房。
“把这几间房全都拆了!”微微拧着眉头,刘辩朝面前的几间房指了一下,向身后跟着的汉子们吩咐了一句。
汉子们先是茫然的愣了一下,不过服从刘辩,已成了他们的习惯,他们仅仅只是一愣,旋即就冲到那几间民房前,各自寻找工具,拆起了房子。
双手背在身后,刘辩面无表情的看着正拆房子的汉子们。
站在他身后的典韦和周仓,也是弄不明白他为何突然下令把这几间民房给拆了。
“殿下!”就在众人对刘辩下的命令感到很是不解的时候,一个汉子突然惊叫着朝后退了几步,满脸惊愕的望着眼前的墙壁。
刚被扒开的墙壁里,露出了一条紫黑色的人手,那条手臂上糊着的血液已干涸凝固,呈黑色块状糊在皮肤上。
“扒出来!”看到那条手臂,刘辩微微拧着眉头,向砸房子的几个汉子吩咐了一句。
几个汉子应了一声,赶忙上前继续扒起了房子。
一具身穿刘辩没见过样式铠甲的尸体,很快被汉子们扒了出来,平平的摆放在刘辩的面前。
摆放好尸体,那几个汉子扭头要继续去砸民房,刘辩却朝他们摆了摆手说道:“不用再扒,要找的就是他。”
蹲在尸体旁,刘辩仔细的检视着尸体,对站在身后的周仓和典韦说道:“几日前驻扎在此处的,应是一股贼军。他们离开,也不过才三五日!”
“殿下如何看出?”刘辩这么一说,典韦和周仓连忙蹲在他身旁,周仓更是一边看着那尸体,一边向刘辩问了一句。
“你们看!”刘辩伸手掀了下尸体身上的皮甲,对二人说道:“死者皮肤泛着紫黑,这是体内淤血淤积所致。若是人死亡时间太短,淤血扩散不开,紫黑色不会分布的如此均匀!若是死亡时间太长,血液变质,身体会呈现青紫色的**迹象!两种迹象都没有,只能说他才死了三五日而已。”
“还有他身上的衣甲!”刘辩轻轻按了按尸体身上的铠甲,扭头看了看一旁的周仓和典韦,接着说道:“这身衣甲,我等并未见过,可确定不是贼军衣甲,定然是诸侯联军无疑!”
听着刘辩的分析,典韦和周仓不住的点着头。
“你们再看!”刘辩挪了挪身子,蹭到尸体大腿旁,伸手朝尸体的大腿上捏了两把说道:“大腿肌肉发达,显然是擅长奔跑。”
随后他又按了按尸体的髋骨,接着对二人说道:“胯部肌肉紧绷,并无多余赘肉,显然是常年骑马。由此看来,此人必定是经常往来奔波,传递讯息的传令兵!”
“殿下果真神人!”刘辩的一番话说完,周仓满脸钦佩的望着他,赞道:“仅从一具尸体,便能得到如此多的讯息!”
“还不止这些!”刘辩显然已经习惯了周仓等人崇拜他,他微微一笑,伸手把尸体的脸拨向一旁,对二人说道:“脸部表情惊愕,死前必定遭受恫吓;发髻蓬松凌乱,颈部伤口左深右浅,必定是被人从背后揪着发髻一刀切断颈项而死。”
“如此手法,定然不是相熟之人下手!”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刘辩撇了撇嘴说道:“他必定是被人俘获,身上信件搜走,又遭了讯问,才被杀害砌于民宅墙壁之中。”
“殿下!”周仓脸上浮现出一丝迷茫,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有些疑惑的向刘辩问道:“既是贼军俘获了他,为何将他杀死,又要埋于墙中……”
“他带着的书信必定极为重要!贼军是怕劫走书信之事被联军发现,才藏尸灭迹!尸体砌于墙中,要比埋进地里更难寻些!”刘辩神情凝重的对周仓和典韦说道:“让兄弟们今日好生休养,明日一早,我等出发前往酸枣。”
“诺!”二人应了一声,站了起来。
“把尸体埋了!让他入土为安吧!”刘辩也站起身,低头看着地上那具尸体,向一旁的几个汉子吩咐了一句。
小村收拾的很是干净,而且房屋并不残破,住在民宅内,确实要比在野地里露宿舒服了许多。
休整的时间过的总是很快,刘辩等人在小村内驻扎下来,不过是午后的事情,不知不觉间,已是临近了黄昏。
橘色的夕阳挂在西方的天际,给小村罩上了一层血色的薄幕。
刘辩站在村口,一手扶着长剑剑鞘,挺直身板,眺望着与夕阳相反的方向。
酸枣就在东南方,再往前走上两天,他应该就能见到驻扎在酸枣的曹操、袁绍等人,一旦与诸侯会师,他便能以废帝的身份,带领诸侯军的兵马长驱直入,杀入洛阳!
从此三国乱世将会改写,他也不用背负着废帝的身份,在世间躲躲藏藏!
“殿下,天快黑了!”正望着酸枣所处的方向,刘辩身后传来了典韦的声音。
眺望着远方,刘辩并没有回头去看典韦,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殿下……”见刘辩完全没有返回村内的意思,典韦又凑近了一些,小声唤了一句。
“回村!”刘辩扭过头,朝典韦微微一笑说道:“你也早些歇吧,明日一早,我等还要继续赶路!”
“诺!”典韦应了一声,侧身站到一旁,刘辩则转过身,昂首阔步,朝着村内走去。
河内一带,越往东走,山地就越少,过了黄河,更是一马平川,虽说遍地都是深深的野草,可百余人的队伍在这样的地形行进,附近一旦有大军驻扎,还是很容易被发现。
刘辩向周仓和跟随他来到此处的汉子们了解过,酸枣位于延津北数十里,那里的地形更是简单,平坦的如同一张镜面,甚至连个土坡都找不到。
了解了地形,他的脑海中一直盘算着后面的路该怎样去走。
百余人的队伍,在数十万大军对峙的战场上,几乎是弱到可以忽略不计,刘辩不会张狂到依靠这些人手,就想要与强大的董卓军正面抗衡,带着这些人过来,无非是要在召集了诸侯之后,身边有支完全听从自己命令的队伍,一旦发生了意外,也有应对的资本。
小村的夜晚是宁静的,这一晚,刘辩少有的睡了个好觉,当他醒来的时候,刺眼的阳光已从窗口透进了屋内。
“殿下!”刚离开睡觉的房间,睡在堂屋的典韦就迎了上来,抱拳对刘辩说道:“兄弟们已列好了队,正等着殿下……”
“该出发了!”刘辩点了下头,抬脚朝屋外走去。
经过大半天连同一夜的休整,汉子们的精气神要比前几天好了许多。与头天来到小村时的狼狈相比较起来,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刘辩刚走出房门,已在门外列好队的汉子们就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在了他的身上。
“兄弟们!”手按长剑剑柄,刘辩在汉子们排起的队列前来回走了两圈,站定脚步后,向在场的百余名汉子喊道:“我等自从离开卧牛山,一路上屡次犯险,在黄河北岸,甚至遭到贼军的追击围堵!”
刘辩的视线在汉子们的脸上来回扫视着,提高嗓门接着喊道:“可以说,这一路上,我等是经历了九死一生!死在我们手中的贼军,已有数百人之多,而我等却是未损一人!”
话说到这里,刘辩留意了一下汉子们脸上的神情。百余名汉子在刘辩说出他们已杀死数百名董卓军,而对方却连他们的一根寒毛也没伤着时,脸上都漾起了一抹得意的神采。
“十多路诸侯围攻虎牢关,虽说并未大败,却也是寸功未建!”见汉子们脸上现出了得意,刘辩又接着喊道:“我等来到此处,一路被人围追堵截,人数不如人,却能屡屡出奇制胜,最终在敌人的眼皮底下渡过黄河!你们说,这是谁的功劳?”
“殿下的功劳!”刘辩的话音刚落,百余名汉子就异口同声应了一句。
“不!”众人才把功劳归到他头上,刘辩就大声的喊了出来:“我告诉你们,是你们每一个人的功劳!”
一百多名汉子,都把目光投在刘辩的脸上,静静的听着他训话!
“每一次胜利,都是我们相互的配合!”环视着汉子们,刘辩高声说道:“遭逢强敌,但凡有一人出错,我等皆可能葬身荒野!正是我们所有人紧密无间的配合,才能从敌人的眼皮底下离开,并且数度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今日,我等将要向酸枣挺近,只要与诸侯联军汇合,便可长驱直入,直捣洛阳!望诸位休戚与共,本王愿与诸位共成大业!”
杀死数百名董卓军官兵,真正参与行动的,总共不过十余人,与大多数汉子并没有关系。
刘辩之所以在这里提出功劳是在场每个人的,就是要让这群汉子知道,他们是紧密联系的一体,荣辱与共,不可分割!
第87章 一支溃军
酸枣,位于延津以北,处于平原地带,地形是一马平川,只要有军队驻扎,绝不会毫无踪迹可寻。
站在长满深草的野地中,刘辩环视着四周的旷野。
野地里的风儿很急,掠过深深的草地,摇曳着草叶,发出一阵阵“沙沙”的轻响。
旷野中,到处都是由木料垒成的砦,有几处砦中,还飘扬着猎猎的旗帜,应是军队离开没有带走。
“走!”站在野地里,向四周望了一会,刘辩朝身后招了下手,抬脚朝离他们最近的一座砦走了过去。
砦门打开,插在木墙上的旗帜在风中猎猎飞舞,发出一阵“呼啦啦”的响声,旗帜上还绣着一个大大的篆体“袁”字。
走进鹿砦,刘辩一边走一边朝左右环顾着。鹿砦内散落的堆放着一些损坏的马车车厢,在破损的马车车厢旁,还有着一些生锈的矛尖和断裂的木杆。
整座砦静悄悄的,在砦内找了一圈,哪里还能见到半个兵士的身影?
环顾了一圈砦内,刘辩转身朝砦门走了去。
出了砦,领着百余名满头雾水的汉子,径直朝远处浮现的另一座砦走了过去。
“殿下,这里好像空了许久!”跟在刘辩身后,周仓